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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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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
“九年级三班的绑腿比赛太搞笑了,那个胖墩儿明明不行的,他们也让他上。别人拖不动他,特别是跟他绑在一起的两个人,脸都累得挤在一起了。可他根本要不得啊,直接往前扑,这下好了,他那么肥,带动全队的人都扑在地上。全体嘴啃泥,哈哈哈哈!”
“还有七年级一班的那个小不点,端着那么大一盆水,摇摇晃晃,跑得像只鸭子,‘扑棱——’你们说他怎么把盆扔了呀?”
“端不动了呗!我看到了,他们班有几个女生都比他高大,却让他去抗旱,好丢脸!”
“这你们都不懂——逗比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哈哈哈哈!看到小不点甩手把盆扔出去,还站在那里盯着那摊水一脸懵逼,我肚子都笑痛了,哈哈哈哈!”
女孩子们手舞足蹈地给苏木描述那些场景,教室里一片莺歌燕语,娇声啼啼。
林大刚跟着孙燕寸步不离,这两天更怕她和学生一起上蹿下跳误了肚子里的孩子,下班以后就跑来帮着指挥她手下的兵。他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孩子们本来有些拘谨,这会儿见他也露出了微笑,于是再没有顾忌,把皮子下的天性都释放了出来。
这些小孩,只要不在教室上课,一个个都鲜活得如春日的花朵,山间的小溪,天上的小鸟,水中的鱼儿,唉!
“苏老师,你要看表演吗?”旁边一个已经化好妆的女孩问苏木。
苏木惦记着要在这两周内织完陆常山的毛线衣,下周她要上课更没多少时间,哪还有闲工夫看表演?
“我的脚还没有好,不能在外边待得太久。”她遗憾地回答女孩。
“哎呀,多可惜呀!我跟你说哦,九年级一班有两个会说相声的,去年他们上过台,可精彩了!我就等着看他们。”女孩说着这话,眉眼间有些掩藏不住的羞涩。
那两个男孩苏木听办公室的老师说起过,其中一个颀长清秀好像一棵楠木的还是英语课代表。
苏木会意地笑笑不说话。
被化妆的女孩调皮地眨眨眼,以为正垂着眼给她涂口红的苏木没有看见。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完了以后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孙燕过来说。
“你是班主任,可以离场?”
“我都安排好了,大刚也说有他就够了,要我回去休息。唉,你说有必要这么隆重吗?这才一个月,我都成大熊猫了,真受不了被严密保护的滋味!”孙燕一脸埋怨。
“得了吧,你这明明就是在炫耀嘛!”苏木打趣她。
临近七点时,孩子们的妆都化好了,广播里通知各班到指定位置就坐,她俩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公寓。
苏木的脚稍稍能踮在地上了,但不能使力,她想去买一副拐杖,陆常山说没必要,不过这两天他都有把她带到楼下来呼吸空气看风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也常去看望她,因此她这日子过得并没多难受,她也没发霉长毛。
“你家医生还没下班吗?”孙燕搀着她,两人走得极慢。
“他加班。”苏木说。陆常山在这儿基本不会值夜班,但他说了有时候会忙到晚上,这主要看韩主任的工作安排。
孙燕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小刚住院了。”
“是吗?”苏木反问,立刻想到那天小丽说他有胃病还喝酒的事,至于喝酒的原因……她嘟了下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过吧?有一点。厌烦呢?也有些许。哀怜呢?也免不了若干。
孙燕小心扶着她,眼睛看着前面,没有注意她脸上的小动作,只顾说:“你知道他有胃病,这次喝高了,胃出血。唉,真是傻小子!”
“那……不要紧吧?”苏木斟酌着用词,害怕孙燕会误听出活该、自作自受、幸灾乐祸、拍手称快等等那样的情绪来。孙燕是小刚的嫂子,又一直撺掇他努力追苏木。这苏木没有追到,反而累得她摔伤了脚,而他却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他自己要作到进医院,揣想苏木的反应,不该是那样吗?
“医院说要是再晚一点送,就会胃穿孔,那就危险了。”
苏木沉默,一番搜肠刮肚,找到一句话来:“希望他早日康复,别再自苦了。”
下过一阵雨后,空气陡转寒冷,迎面吹来一阵风,直灌胸膛,真真的透心凉,她忙拉过风衣的衣襟,把扣子扣上。
“这儿可不比我们家乡,你得穿厚点。”孙燕提醒她,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只是跟你说有这么一件事,你也不用产生什么心理负担。我这人吧,一向看得很开,你和小刚没缘分就是没缘分,他这是咎由自取——喜欢一个人怎么能用那样的方法呢?”
“我能有什么心理负担?”苏木嘴角噙着一抹微微的讽笑,老实回答,“只是很不舒服而已,毕竟我一直把他当朋友。”
“这还不是心理负担吗?”孙燕扭头看着她,恰好一束路灯光打在苏木脸上,她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我知道,像他这样幼稚的行为你很嫌弃。但是,要我说啊,男人都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而这个成长,是由女人来促成的。你促成了小刚的成长。”
苏木嘴边的笑“哗啦”一下拉开:“我没那么伟大。我从来不在小刚身边,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他看到的从来都是我的无情和冷漠。你太会说笑了!”
“不是说笑,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你不承认罢了。”孙燕说得相当笃定,“我问你,你觉得小刚是真爱你吗?不是,对不对?我以前以为是,但他在何宽的唆使下做了那件事,我才发现他不是。还有,经过这件事,我也才发现是我看错了,你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你出于寂寞或者同情或者一时的意乱情迷等等不管什么吧和他在一起了,也不会长久的。”
这就是孙燕!苏木真心佩服她思想的豁达与明悟。
她收了笑,神情转为悲悯:“如果人能不长大就好了。比如刚才那些女孩子,豆蔻年华,怀春少女,对未来、对生活每分每秒都是憧憬和期待。因为憧憬和期待,所以还不曾得到;因为还没有得到,所以不用担心失去,或者,不必承受失去的痛苦。曾经的我也一样,以为张开双手,世界都来怀中,而现在,我总要摊开手看一看,我所拥有的还有什么,我所珍视的还在不在。”
孙燕戚戚。
两人一时无话,静默着往前而去,到了公寓楼下,孙燕才又说:“其实小丽对小刚挺实心实意的,可惜小刚就是看不见,唉!”
“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也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一见倾心的。世间千百种的人,就有千百种的爱情。个中滋味如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那么,”孙燕把她搀上楼梯台阶,看她扶住了楼梯扶手,继续搀住她另一边的胳膊,忍不住好奇道:“你和你家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啊?感觉你们好像经历了万水千山似的。”
苏木顿住,略一思索,转头给她一个笑:“万水千山总是情。”
孙燕摇摇头感叹:“你呀,心太沉重,不好!我就喜欢我和我家那位的状态,干净、明朗。”
苏木心里暗道:“我们其实也是干净、明朗的,只不过……”
要说回家以后该怎样面对家长,怎样对他们说明,她这几天一边织着毛衣,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依旧没有答案。决心是一回事,具体的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对陆常山和自己的内心,她没有犹豫;对如何解决这件事,她不想全部依赖陆常山,也不可能全部依赖。
一想到妈妈可能的愤怒和伤心,还有爸爸在九泉之下的怨怒,她就很消沉。
她先洗漱好后给左脚喷了药,再吃下今天的最后一次口服药,坐在床上织毛衣。已经九点过了,陆常山还没有回来。
他来电话的时候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想去电话打扰他工作,只有等。
客厅大门终于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她忙下床穿鞋,挨着床沿几步挪出去,只见陆常山换好了鞋,阴沉着脸摘下了头上的军帽。
走过来时,他的脸瞬间变换出温柔的笑容。
苏木盯着他的脸,问:“怎么了,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九十六、被报复
(全本小说网,。)
苏木看得很清楚,陆常山的头上、脸上有淌过汗的痕迹,衣服上有些污渍,好像在地上滚过一样。他脸上的表情尤其令人生疑,抿着唇,冷得像这夜里的寒流,双眼黑沉沉的,又闪着解气般的痛快的光。
“你、你跟人打架了?伤到哪里没有?”她惊疑道,跳上两步扑到他身上去就解他的上衣纽扣要看。这一片区域人员芜杂,他孤身一人走过来,中间要穿过一段黑路,难免会碰到若干宵小。
陆常山伸手抱住她,把她举高了放到床上去坐着,轻松笑道:“等我把这身衣服换了来跟你说。”
“丢在洗衣机里我明天洗吧。”苏木担心他身上可能有伤,得赶紧上药要紧。卫生间里有一台半自动洗衣机,孙燕说是和热水器、燃气灶一样都是学校配的。她虽然一只脚不方便,洗两件衣服怕什么,又不用往地上蹲,可陆常山不让她动,原因是要把衣服用盆端到阳台上去晾,她做起来困难。
“抢什么?以后你洗的时间还少吗?只怕你会烦到恨不得我一年半载都不换衣服的份儿。”陆常山开着玩笑,拿起床头的睡衣,又反身去衣柜里拿了一条内裤出来。
“你真要那样的话,不准进屋不准上床!”苏木板起脸怼他。
“那不结了!”
陆常山笑着出了屋,走得两步,那笑就变作了一脸狠厉。
其实从前天开始,他就留意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像野猫眼般从街角墙后对他扫射。白天下班前,韩主任叫住他,说是来了个恶性高血压二次发作后半身不遂的病患,一起研究一下该选择哪些穴位施针效果更好,他就知道恐怕这恰好正是那几只野猫的机会,因此治疗结束后他把笔记本电脑和手机留在了肖弋那里。
走过一截大街,左拐是学校所在位置的小马路。按说这一片开发也有十年了吧,可这小马路上的路灯不知为何还没安上,一到晚上只有零星的一百米外的两边楼里的灯光照着,隔着苦楝树零落的枝叶照下来,仿佛鬼魅的眼。
夜风阵阵,他踩着干枯的苦楝树叶往前走,这一段两边没了楼房,他走的这一面旁边是一块长满杂草的空地,连堵围墙都没有,黑得尤其深沉,但他还是看得分明,那从树干后走出来的、一人提着一条铁棒的,足有五人之多,为首一个瞪着鱼泡眼的不正是那天在苏木公寓里被他修理过的货吗?
那一刻,陆常山粲然而笑,宛若水中盛放的莲花,芳华照亮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一切无所遁形。
苏木坐在床上,心神不定地织着毛衣,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如果只是平常宵小倒也没什么,就怕的是何宽起了报复心。虽然接触不多,苏木总觉得他那双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他那天被陆常山一掌一拳扁一顿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又是本地人,总混得有些狐朋狗友。尽管陆常山面上轻松随意,但苏木直觉他身上某处是带了伤的。
对了,他的电脑和手机呢?平时他回来就会把电脑和手机放在书桌上,如果不用电脑,他还会放进书柜。
她再也坐不住,把脚抬下床,扒着墙壁走到卫生间门口。他已经洗好澡了,里面只有洗衣机工作的声音。
“常山,你不要紧吧?你的手机和电脑到哪儿去了?”她隔着门问。
“都放在肖弋那儿。一会儿把你用的云南白药给我喷。”陆常山并没有隐瞒,逐个回答她,说得简单自然。
苏木却急了:“我去拿来。”
“我要躺着你才好弄。”陆常山拉开了门,一股混合着沐浴液、洗发水和洗衣粉味儿的热气随着从门里喷出来,“进屋去,我把衣服洗好就过来。”
“是不是何宽?而且早有预谋?”苏木盯着他的眼睛,几乎肯定这就是答案。
陆常山哼了一声:“几个杂碎而已。”
一辆小车“嗖”一声划过小马路,人行道上再无旁人,黑暗中只能听见杂乱的心跳的声音。何宽当先冲了上来,其余四人仿似被他牵线的木偶,猝然而动,齐齐如扇形般把陆常山围在垓心,手中铁棒“刷”地上举,形成一个栅栏,誓要把他关进栏中捶成肉泥。陆常山锉下身去,对着左前方的一个家伙一个钩腿,那人收脚不住,往后仰去,被后面扑上来的一支铁棒硬生生敲在头上,只晃得两晃就轰然倒地,手中铁棒脱手飞出,被陆常山听音辨形一步上前抓在手里。
一击即中,他听到了更加杂沓无章的心跳声,一双眼更加闪亮如冬日夜空的寒星。
苏木回到房里坐上床。过了没一会儿,陆常山进来,脱了睡衣趴在枕头上,说道:“右边肩膀。”
苏木看过去,可不是?只见他的右肩背上肿起一痕乌青,显然是被棒子之类的东西打到的。她伸手轻轻按了一下,陆常山就“咝——”一声叫。
“这么严重你还撑着!”苏木责怪道,好像那一棒是打在自己肩上似的,痛到了心里。她急忙拿过药来给他喷上去,又说,“不知道伤到里面没有,明天还是去拍张片吧。”
“不用,我自己有把握。”陆常山歪着头闷声说道。
苏木给他喷完药,再看他背上其他地方,白花花的一片肉,完好无损,再摸摸他的头,担忧地问:“头上有没有被打到?”
“傻瓜,伤到了还能回来?”
那铁棒可是很粗的一根,最先被打倒的那小子还不知道多久才醒过来,“妈的,渣得碎成糯米粉了还跟我斗,没见识的东西!”陆常山心里爆个粗口,翻身坐了起来,要拿睡衣来穿上。
苏木赶紧说:“我给你穿。”
陆常山抿唇笑了,如此亲近的时刻,他忍不住要逗弄一下可爱的人:“你穿穿可以,可不能顺便揩油啊!”
“啊?”苏木迷糊地瞪着他,迟一步才反应过来,粉脸羞红,垂下的眼睛不经意间扫到他胸前的两颗粉红的小米粒,更是局促得左右不是——这衣服是穿呢还是不穿啊?
“不是说给我穿吗?再不穿我就这样睡咯,出了问题别怪我啊!”陆常山嘴角虽含着笑,脸上肌肉却紧绷着,一本正经得好像他面前坐着的是来找他看病的病人。
苏木大囧,脸红得要滴血,忙抖开睡衣给他穿上身,紧张得纽扣都扣错了一颗,忙慌慌地又解开重扣。
“其实,除了最后的一步,我们已经够亲近了,这穿不穿衣服能有多大区别?你要有心烧一把小火,看在你脚上有伤的份上,我也还忍得住。”陆常山在她头顶蹭着她的秀发说道,声音低沉醇厚,活脱脱一块吸力强大的磁铁。
苏木很想问他“会不会憋出内伤啊”,可这话当然问不出口,脑中一转,得火速搭上他被人打到肩背这个话题,于是悄悄吞了一口口水说:“那个,何宽这个人很野蛮,你打了他,他总要想办法讨点回去的。他带了很多人来吗?”
“呵,多少人无所谓,最主要是质量。他选的人跟他一样质量太差。”
“可是总有寡不敌众的时候啊!以后你别走路回来了。”
“不怕。有一个被他们自己的人打爆了头,那个对你不敬的杂碎被我敲了两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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