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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满常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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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迷人的俊脸,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过三巡,张力放下酒杯,眼里不再是迷离的光,浅笑道:“自从杨助理到香子沟去以后,我有好久没去你们那个小区了,你……还经常散步吗?”
“散的。那是我的习惯,觉得走一走精神好点。”覃婉兮脸泛红晕,眼波流动,很是迷人。
“是啊,尤其是有家人陪着的散步,可是我这种单身狗享受不到的。”张力说得漫不经心,又特意透着一丝羡慕。
覃婉兮的眉头却立马蹙起来,减损了三分旖旎之色:“可不可以不说家人?我这样子哪还有家人?”
“我是关心你。”
覃婉兮目视他脸上的神情,确乎一派关切,甚至还有些心疼,心中顿起温暖和酸楚交织的复杂情绪,不由说道:“在婚姻里,我是个失败者。”
“快别这样说。成功和失败从来都是此消彼长的,没有人永远是成功者,也没有人永远是失败者。我的意思是,能够挽回的话,还是尽力去挽回,毕竟你们是有爱的。”
覃婉兮轻讽一笑:“爱?还有爱吗?”
“那为什么不放手呢?如此纠缠下去,受伤最深的还是你自己。”张力说得极为认真,眸中的光越发清澈。
覃婉兮的眸色变得狠厉起来:“哼!简单放手不是我的风格,我要让伤我的人痛得最深!”
张力沉默地看着她,眸光深处是覃婉兮看不到的悲悯,片刻后他才又说道:“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可见你还是很爱你丈夫的。”
覃婉兮点着头,无限凄楚又讽刺:“是,很爱!爱到我失去了原本该有的一切,爱到我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把他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佛家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生,一念死;一念成爱,一念转恨。其实爱和恨无非一念之间,如果你选择了放手这一念,成全的不仅仅是他。更何况,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样的。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你会碰到真正爱你的那个人。相信我!”张力神色郑重,话语诚恳。
“不,不会再有了,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覃婉兮喝下一大口酒,幽幽苦笑,“哀莫大于心死,心死成灰!”
张力深深叹了口气:“别再执着了!心死的人,还会去恨吗?”
覃婉兮只有更深的苦笑:“谢谢你,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在别人眼中,似乎我能拥有的都是唾手可得的,其实不是。茫茫人海中,幸运之神从来不曾真正眷顾过我。”
张力不再说话,右手手指随着萨克斯曲子的节拍轻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面前的美食再不能让人大快朵颐。覃婉兮很想抽一支烟,可是她早就观察过,张力是不抽烟的,她不想给他一个不好的印象,于是只好再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一曲才罢,一曲又起,萨克斯的曲子更加舒缓缠绵,张力端起酒杯轻轻地啜过一口酒,抬眸看向覃婉兮的眼睛,说道:“婉兮,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的,你有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帮你。”
“你说的这个话我相信,因为那曾经也是我爸爸给你的,你想要报答我。”覃婉兮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想来她与张力之间的交集也无非如此罢了。
张力的目光渐渐灼热,好像太阳的焦点:“我是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覃婉兮的心倏然一动,默默想了想,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当初我爸爸被你聘请的时候,你们都说你的公司是开发软件的,直到新品发布会召开前你把我带到南州去我才知道真相。我爸爸为公司付出了很多吧?甚至连家人都可以隐瞒那么多年。”
张力点头:“是。覃工的高风亮节我父子三人永生难忘。”
“那么,”覃婉兮坐正了身子,“把我爸爸给你的还给我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十三、明里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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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斯在最高的一个颤音处戛然而止,酒廊里静默了三十秒,继而响起客人们稀稀拉拉的掌声。
张力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右腿架上了左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姿态轻松,话语平静:“婉兮,你以前做老师的时候,有没有当过班主任?”
覃婉兮不明所以:“当过,怎么问起这个?”
张力轻笑:“呵,你比我们家豆豆强。我以前问她为什么不捞个班主任当当,你猜她怎么说?‘又苦又累又没几个钱,为什么要当?’典型的懒散、怕吃苦、又爱钱的女生!”
覃婉兮忙反驳:“哪有?苏木她只是想法不同而已。”
“我看她就是偷懒!我高中时的班主任特别狠辣,号称‘灭绝师太’,我被她整得很惨的,所以至今记忆犹新。后来豆豆做了老师,就想知道她有没有当年我老师的风骨,可她居然不给我这个机会。哎,你是怎么做的?”
张力放开双手,身体重心往椅子的右边扶手斜倚,右手肘立在扶手上,四指并拢向下,拇指向上撑住了脸颊,摆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覃婉兮在他这姿势中得到了放松,微笑说道:“当班主任是很辛苦,不过只要制度建设得好,其他任课老师配合,班干部得力,真正运作起来还是很容易的。班级管理就是个团队合作的事,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你看你都当出经验来了,看来我只拿个助理让你做实在是屈才啊!”张力又坐正回去,双眼含笑,有着浓浓的欣赏和赞叹的意味。
覃婉兮蓦地紧张起来:这会不会是要把我调离他身边的节奏?
“当的时间长了,摸到了一点点路子而已,哪有什么经验?我在迅风就完全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
“你做得很好。”张力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再转着酒杯端详着里面的液体,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我这儿都是干技术活的,确实不太适合你。”
真是这样!
覃婉兮的心瞬间缩紧,忙干笑两下,也端起酒杯喝酒。
“不过就像你说的,时间长了,自然熟能生巧。我看好你!”
就像古装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眼见得刽子手的刀已经挥舞起就要砍下来了,忽然一骑绝尘,自远而近大喊道:“刀下留人!”覃婉兮提起来的心就那么“咚”一下又坠落下去。她抬眼看过去,张力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真诚,干净,不矫饰。
她迅速抓起桌上的酒瓶给张力和自己满满地斟上,笑道:“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得到老板的表扬,我敬你一杯!”
“叮——”
酒杯相碰,两人一干而尽。
张力隔着酒液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惊艳的女人,姿容还是那样的绝美,举手投足还是那样的动人,哪怕是小小的伪装都自带风韵,然而,她却已不再能在自己的心海中荡起任何细小的波纹,只余下一声叹息。
“你刚才向我要的东西我给你。”他放下酒杯,容色恢复了平静,盈盈浅笑。
覃婉兮被他不停变幻的举动搞得一惊一乍,紧张的思虑却在此时峰回路转:他提起我当班主任的事,不就是在告诉我爸爸只是他们团队的一员吗?公司新品是团队合作的结果,就像一个班委干部,把他单独抽出来了,班级管理还有意义吗?还有,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以前我们家有一件根雕作品,雕的是一头卧在地上弯着脖子回头看的水牛,那天我收拾父母的遗物时发现它好像不见了,我想起苏木说过你很喜欢根雕,所以就猜测是不是我爸爸送给你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把它还给我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念想。”这番话她说得面不改色。
张力却将一副笑容变作了万点哀戚,平静的语调更显低沉:“是在我那儿。当初覃工送给我的时候,是激励我要带领公司搏个好彩头。现在覃工的愿望基本上算是实现了,他却……对不起!”
他深深地低下头去。
覃婉兮暗暗舒了口气。好险!难道他真的发现了?是借此警告我?既然如此,不如……
“明天我让小天把它送到你家里去。”张力抬起头来,已调整好了神色。
“不,我要把它放到老屋去。”
“行,到时小天陪你过去。”张力爽快答应。
“谢谢。诶,对了!我对公司的很多事情都还不太了解,今天去看望杨经理,听他说公司产品的原材料是独家所有的,好厉害!我还一直以为有好几家公司在香子沟开发呢!”
说出这些话,覃婉兮的背心已一片汗湿。她盯紧了张力,看他如何表现。
让她失落的是,张力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表情变化:“这是我的错,没有在你来公司之初给予你足够的学习培训。是,原材料归我们公司独有,其他公司想要进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从我手中买过去。”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眸光深处犀利地闪了一下,好像剑客的剑在鞘中微微一露头。但寒光闪得太快,覃婉兮并没有看出来。
“真有这么强啊?我就不信别家公司出不起比咱们更高的价。”她做出非常惊讶的表情来。
张力浓眉一扬,掷地有声:“就是这么强!香子沟的东西由我南江说了算!”
这两句话好像天神在空中发出的谕旨,声震寰宇,覃婉兮只觉浑身一颤。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张力的另一面,她突然手足无措起来: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在你面前我不该这样的。”只在瞬息之间,笑容重新展现在张力的脸上,眼中已是柔情灌注。
覃婉兮的手脚逐渐冰凉,如此变化多端的张力,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为什么在我面前不该这样呢?”她失了方寸,觉得自己很傻,傻到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你是我非常敬重的覃工的女儿。我说过,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了覃工本人。”
他这话说得很温和,覃婉兮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好像有一双她看不见的眼睛,终于在某个角落窥见了她人生中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试做镇定,莞尔露出一笑:“谢谢。我为我爸爸感到自豪。啊,我差不多了,你呢?”
张力笑得越发温和:“是,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自从上次一起吃过酸汤鱼之后,覃婉兮不再提起酒后驾车的事。或许是之前的一连串打击让她失去了安全感,而张力让她重新找回了安全感。
但是今晚,她注定是茫然的、无助的。
车到“枫桥韵泊”,她对张力说:“就到a2街区门口吧。我想走走路,消消食。”
张力没有拒绝,在门口把她放了下来,两人别过。
梓城秋日的夜晚,缠绵的夜雨最是磨人,一滴滴,一声声,打在树叶上、花丛间,是一支没有变奏的乐章。走过路灯处,透明的雨线在昏黄的灯光中清晰可见,远看时又如一层飘忽的薄烟。
她撑着张力递给她的一把伞,竖起风衣的领子抱着自己,一步挨着一步地前行,静听雨滴洒落伞面,心内堵满了排解不开的愁闷。
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她推开门,吴谦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并没有给她一个回头。
“你回来了。”她习惯性地和他打招呼。
仿佛就等着她这一声,吴谦站了起来,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伞撑开放在客厅的地上,再走到她身边,把她拉到怀里,抱紧了她。
“你干什么?”她心头厌恶,想要去推开他。
“你又和张力去喝酒了?”吴谦终于发声,语带愧疚。
堵得憋闷的情绪终于冲开了一个裂口,覃婉兮奋力去推他,大声怒斥:“我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吴谦的双手好似铁钳,把她牢牢地箍在他怀里,温声说道:“婉兮,对不起!我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照顾你。”
“你抽什么风?”覃婉兮的眼圈红了。
“我看到你抽的烟了,你这样子我很心疼。对不起!”吴谦把头埋进她的秀发里,低声哽咽。
“你特么……”
覃婉兮颓然垂首,浑身好似散了架,汹涌的情绪化作咸湿的泪水如海潮般冲上眼眶,终至嚎啕大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十四、暗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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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家在12楼,听不见外面的雨声,暗夜中唯一的声响只有覃婉兮的哭泣。吴谦静静地抱着她,心内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他还爱她吗?也许还是爱着的吧。犹记得相爱之初,什么都没有,哪怕只是坐在校园的一棵树下看天空中的流云,两人之间都是温馨的气息。后来呢?后来呀,生活中那些早就存在的沉渣慢慢泛滥出来,经年累月,磨蚀了他们的爱,淡褪了他们的情。
生活本就是诗意与琐碎并存,情怀与庸常共生。有的人可以在琐碎与庸常中看到花的世界、叶的天堂,他诗意地栖居着;有的人在琐碎与庸常中随波逐流,迷失自我,再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哭声渐渐稀疏,最后变成了细碎的抽噎,覃婉兮说:“我想泡个澡。”
“好,我去给你放水。”
吴谦松开她,去卫生间给她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再滴了六滴玫瑰精油,看着她把身子埋进水中,才退了出去。
他的细心一如既往,穿过岁月的尘埃,好像没有流失一分一毫,但也许就是这样细致入微的付出让覃婉兮习惯了被呵护,习惯了被疼宠,习惯了不用去考虑他的感受而认为一切都理所当然。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习惯了就会上瘾,就会在哪天吴谦不再给予的时候她的天崩塌了,而吴谦罪孽深重。
覃婉兮闭上眼,水中的精油因子慢慢渗入她的皮肤,她的神明逐渐得以回笼并清晰起来。
是放弃还是继续,这是个问题。
放弃了会如何,继续了又该怎么做,她需要好好想想。
她睁开眼,抬起左手腕看那一条红痕,颜色已经转淡了,伤痛却宛在昨日。
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吴谦站在阳台上抽着烟,没有开灯,烟头在暗夜中闪着一星红光。
他是很敏感的人,自从在酸汤鱼火锅店看见覃婉兮和张力在一起后,他就一直注意观察覃婉兮的一举一动。她越来越好打扮了,美得过于妖娆了。男人的嫉妒心像地下的岩浆在他体内沸腾,他不再去冬梅那儿留宿,哪怕再晚他都回来,夜夜频繁地纠缠她,愤恨地期望那嫉妒可以在她身上得到彻底的发泄。是在哪天晚上呢?他去卫生间冲洗完后回到卧室,却发现覃婉兮并不在床上。然后,他看见她在阳台上抽烟。第二天,他在衣柜的最里面搜出了一条esse。
估摸着覃婉兮该出来了,他掐灭了烟。
“我去睡了。”覃婉兮见他走过来,跟他说道。
“嗯。”
吴谦走进卫生间,在残留的玫瑰精油的芳香中洗漱好再回到卧室,覃婉兮果然已经躺下了。他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说道:“婉兮,我们谈谈。”
“谈什么?”覃婉兮的脸泛着浴后的红晕,在台灯下闪着诱人的光。
“我们还是离婚吧。”吴谦说得没有一丝犹豫,这是他思量已久的决定。
覃婉兮没有说话。她早就告诉过他,离婚,那不是她要的选项。
“婉兮,你听我说。”吴谦摆好了商谈的架势,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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