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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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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聆思和冯乔点点头。
郭夫人心神不定的转头去交代锦枝:“去告诉那些丫鬟婆子,让她们通通给我守好了自己的嘴,谁若是敢嚼舌根子,回头便打死打残了全部送出府去。”
锦枝心神一凛,知道郭夫人这是动了真格了,连忙吩咐了下去,让得那些本就得了交代的丫鬟婆子心中崩的更紧。
马车快速疾行,因着怕耽误京中的安排,路上不敢有半点停歇。
郭夫人心中一边计划着回京之后该怎么处置郑家三郎的事情,一边又在恼怒着该怎么给郑家一个教训,敢如此算计她郭家的姑娘,让她在柳老夫人那里丢尽了脸面,她若是不让郑家知道厉害,她就愧为郭家命妇。
“吱——”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郭夫人正想着事情,一个踉跄险些跌出马车,郭聆思和冯乔都是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着郭夫人,而郭夫人则是怒声道:“出什么事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前面有好多难民挡住了马车。”
郭夫人脸色微变,连忙掀开车帘看去,就见到马车前面,几个衣衫偻烂,浑身满是泥浆甚至看不清面容的人正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大人,赏我们口吃的吧,小人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大人,求求你们了,给我们点吃的吧。”
“饿……我好饿……娘,我想吃东西……”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求求你们…”
赶车的马夫被其中一个人拽着衣袍,身上干整的衣摆被抹的一片漆黑。
用手抓着他的是个年轻女人,她脸上瘦的皮包骨头,拽着车夫时如同拽着救命稻草,抱在怀中同样干瘦的孩子跪在地上用力磕着头。她额头上鲜血直流,血迹和披散的长发黏在了一起,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嘴里苦苦哀求着,让他们给她一些吃的。
郭聆思看得心中难受,低声道:“母亲,这些好像是临安那边涌来的难民,陛下不是已经下旨安置了吗,怎么他们……”
郭夫人也是心生不忍,朝中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陛下虽然下旨在京郊建了临时的住处安置临安流窜来的难民,但是光有住处又有什么用,没有衣食,天气渐凉之下,谁能熬得下去?
外面的锦枝和车夫原是如临大敌的对着那些难民,可此时见到那些人这般可怜的样子,几乎都忍不下心,一个年纪较大的嬷嬷顺手便从怀里掏出一包原是准备当作零嘴的点心,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冯乔见状脸色一变,大声道:“衾九!”
衾九回头,当看到那嬷嬷手中的吃食时也是变了脸色,她连忙横身挡在那嬷嬷身前,手腕一转,一把便把那嬷嬷推回了车边,将她手里的点心笼回了衣袖中,而冯乔则是沉声道:“谁也不准给吃的,郭伯母,让他们立刻驱散这些人,直接入城!”
“卿卿,你这是干什么?”
郭聆思没想到冯乔会不准她们帮助这些难民,甚至还要立刻回城,眼中带上不解之色,就连郭夫人也是眼中满是异色道:“卿卿,不过是些吃的,给了便就给了…”
“郭伯母,这不是一些吃的的问题,你们若怜悯这几个人,给了吃的,那其他人呢?!你看看那边,再看看那边,这么多的难民,我们身边所带的长随不过一两个,若是被这些饿疯了的人围住,这些丫鬟婆子能拦得住几个?”
郭夫人连忙朝着冯乔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见到那边竟是有数十个难民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她脸色大变,连忙掀开帘子大声道:“锦枝,赶走她们,立刻入城!”
“夫人…”
“还不快走!”
锦枝向来以郭夫人的话马首是瞻,虽然心中不忍,却还是一用力推开了身边拉着她的另外一个女人,旁边的马夫和嬷嬷见状,也连忙有样学样,大声喝开了身前的人后,强忍着那点不适,纷纷快步朝着城内而去,而马夫也是一挥鞭子,驾着马车绕开了那个抱着孩子磕的头破血流的女人,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大哭出声,声嘶力竭直哭得郭聆思双手发抖,然而当他们刚入了城门,不远处的官道上就突然传来大声怒骂和惨叫声。
郭夫人和郭聆思几乎同时跨出马车,当回头看到身后被难民团团围住,掀翻了车厢,被围在中间撕扯的衣袍尽碎,就连城门处守卫围拢过去,也丝毫止不住疯狂,不断将抢来的东西塞进嘴里的难民时,都是齐刷刷的打了个寒颤,浑身被冷汗浸得湿透……
144 母子
廖楚修骑马回城,比冯乔等人先进城许久,路上并没有遇到那些难民。
回城之后,他便直接回了府,谁知道刚踏入内院,脑后便一阵冷风呼啸袭来。
廖楚修连头都没回,只是矮身躲过身后偷袭,感觉到身后之人伸手朝着腰间探了过来,廖楚修横臂一挡,顺势一把擒住身后那人的胳膊,将她扯了出来,冷声道:“廖宜欢,你胆子肥了?”
廖宜欢见偷袭不成,一脚踹向廖楚修下盘,趁着他后退开来时候连忙挣开了手,叉腰怒声道:“哥,你无耻,你凭什么把我关府里抄佛经,自个儿一个人溜出去玩儿。”
她都好多天没见着乔儿和思思了,满脑子满眼都是佛经乱晃。
廖楚修拍拍手,淡声道:“我是去办正事。”
“骗人,你能有什么正事,我都知道了,你不知道打哪儿找来一对母子藏在别院里,前儿个还去瞧了他们,每日让黄玉又送吃的又送喝的,你昨儿个出城,是不是带着他们去玩了?!”
“哥,那个是不是我小侄子,哥你是不是给我找嫂子了…”
廖楚修听到廖宜欢的话,面无表亲的抬头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站着黄玉。
黄玉没想到廖宜欢居然会跟踪他,更没想到她居然还跟着一起去了别院,见到了那对母子。
他吓得脸色发白,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声道:“世子,是属下一时大意,竟不知被小姐跟踪,求世子责罚。”
廖楚修没有出声,只是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
站在他身旁的蒋冲见状心中一凛,那佛珠旁人不知道是何物他却清楚的很,当年渡善大师的师父十方曾说,世子爷身带煞气,命中犯剋,是夫人苦求化解之法,十方才交予了这串佛珠给夫人,而世子得后便从未离身。
每当廖楚修动怒或起杀心之时,表面虽然不显,但是却会无意识的拨动手中佛珠。
蒋冲连忙上前冷斥道:“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大人…”
“自己去刑堂领罚,别在这污了世子的眼睛。”
黄玉瞬间脸色如土,他身子颤了颤,想要开口求饶,就见到蒋冲紧绷着脸沉着眼怒视着他,他心中一惊,扭头就见到被廖楚修拿在手心里把玩的佛珠。
黄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身上猛的打了个冷颤,紧握着拳头连忙闭紧了嘴,将原本到了嘴边求饶的话咽了回去,朝着地上磕了个头后,低声道:“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刑堂领罚。”
廖宜欢没想到她不过随口一言,就害得黄玉受罚,她连忙伸手拽住黄玉,对着廖楚修恼声道:“哥,你别怪黄玉,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自己跟在他身后发现的。”
“黄玉,你别去领罚,你又没错,你…”
廖宜欢话还没说完,被他拽住衣袖的黄玉就已经侧身挣脱开来,对着她躬身道:“小姐不必替黄玉求情,是黄玉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黄玉!”
廖宜欢眼睁睁的看着黄玉行了礼快步出了内堂,气得扭头道:“哥,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是我跟踪他的,他又没错,你吩咐的事情他一句都不敢告诉我,你凭什么罚他,要罚就罚我好了!”
廖楚修看着气红了脸的廖宜欢,淡淡道:“这么想领罚,蒋冲,告诉府里,小姐禁足再加半月。”
“哥!”
“谁若再敢放小姐出去,打断腿扔出府去。”
廖宜欢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没想到廖楚修居然下这种命令,眼看着廖楚修转身直接去了后堂,廖宜欢气得直跳脚,嘴里破口骂道:“廖楚修,你个混蛋,王八蛋,讨厌鬼…”
身后骂声不绝,廖楚修面无表情的进了后堂,远远还能听到廖宜欢气急之下中气十足的骂声,和府中丫鬟吓得发抖的劝解声。
蒋冲有些心惊胆颤的对着廖楚修低声道:“世子,小姐只是贪玩,都是属下大意,没叮嘱好黄玉等人,才会让小姐钻了空子跟去了别院,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险些坏了世子的大事。”
廖楚修转了转手里的佛珠:“你不必提醒我错不在黄玉,若非知道宜欢顽劣,我怎会允了你替黄玉求情之言。”
蒋冲脸色瞬变,连忙弯下身子急声道:“属下不该揣测世子之意,请世子责罚。”
廖楚修淡淡看着蒋冲,眼底神色清淡,既无恼怒也无森寒,可就那般淡淡看着人时,却能让人由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来。
蒋冲跟随廖楚修数年,随伺在侧,却依旧对摸不透他心思,一时有些后悔刚才自作主张替黄玉求情,犯了主子忌讳,许久之后,直到蒋冲后脊都生了寒意,以为廖楚修会降下责罚之时,方才听到耳边淡淡的声音。
“这次就算了,宜欢的性子你们也奈何不得。你让人去处置了那对母子,处理干净首尾。”
蒋冲心头一松,连忙低声问道:“那对母子……”
“把他们送去郑家,郑春生的儿子被废,总不能让他们那一房断了香火,那孩子伶俐,想必定能让郑春生好好享享天伦之乐。”
蒋冲看着廖楚修踏进小佛堂,佛前明光照得他背影恍惚,想起那个小小年纪就戾气极重几乎坏了根子的孩子,还有他那个贪婪成性,心计狡诈的娘,和那女子的身份,蒋冲默默打了个颤,仿佛已经能看到被郭家厌弃之后,郑家有气无处出却还被闹的鸡犬不宁的模样。
小佛堂里光线极好,天窗上灿金色的洒落在佛堂里,让得小佛堂里感觉不到半丝幽森之意,反而暖意融融的。
廖楚修入内之后,见到背对着房门正在给堂前长明灯添油的身影时,一向冷清的脸上浮现抹笑容。
“回来了?”
贺兰君听到脚步声并没回头,而是把最后一盏长明灯添上了油,一边拿着小剪挑动着灯芯,让得那灯火燃的更旺,一边笑着道:“你又怎么招惹欢儿了,这丫头骂声都快破天了。”
145 野猫
“我可没招她,是她又偷跑出府。前些日子她跑去寒山院看美男,还胆子肥的去听人萧显宏的墙角,我还没跟她算账,今儿个还敢偷摸的跟着黄玉出门,再不教训她,她快要上房揭瓦了。”
贺兰君听着廖楚修满是嫌弃的话语,笑出声来:“跟我面前还装,也不知是谁每次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她胡闹,要不是你纵着她,她这会儿还该在祠堂里抄经。”
“那哪儿能怪我,母亲罚了她抄经,她便来闹我,当年父亲耐不过母亲,事事随您,如今我又怎能耐的过她磨?”
贺兰君闻言白了廖楚修一眼,怎听不出他话中调侃之意。
当年她从河福郡追着夫君一路来京城的事情,许多人都传为笑谈,甚至还有不少人暗中笑话她不知廉耻,但是贺兰君对此却半点都没有放在过心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追自己喜欢的男人,男未婚女未嫁,又没杀人放火,有什么好笑的。
廖宜欢自小性子便像她,去了河福郡几年后,被她父亲兄弟宠的越发野了性子,若不是不得已,她倒是宁肯让廖宜欢一辈子就生活在河福郡,安安稳稳,自由自在。
贺兰君放下小剪,用灯罩将身前长明灯罩住之后,这才扭头看向廖楚修,还没开口说话,就看到了他满身的泥点子,顿时乐不可支。
她这个儿子向来爱干净的厉害,但凡有一点不洁都会避的老远,小时候吃饭就得单独开碗,大了院子更是不许任何人进,连她这个亲娘和廖宜欢这个亲妹妹都极少能近得他身,什么时候他能忍得了身上这般狼狈的样子了?
“你这是去滚泥潭了,怎得弄成这幅模样?”
廖楚修想起那个在泥里扑腾了两圈,浑身带刺的小丫头,翻了翻眼皮道:“没有,只是遇见只野猫。”
“野猫?”
那济云寺地处浮云山深处,寺中烟火鼎盛,香客众多,哪来的那么大胆子的野猫?
贺兰君看着廖楚修在说起那“野猫”时不自觉柔和下来的眉眼,想起这次他去济云寺时还有人同行,便猜着这野猫怕是指的什么人,贺兰君知道廖楚修不想说的谁也撬不开他嘴,所以她也没追问,只是拍了拍手说道:“野猫爪利,若不想养着便别逗弄,小心弄伤自己。”
“母亲放心,儿子有数。”
“郑家那边如何了?”
廖楚修走到一旁,点了香上前朝着正前方拜了拜,随口说道:“郑覃被废了子孙根,郭家和郑家彻底交恶,有柳氏出面,郑家掀不起什么浪花,却会对郭家怀恨在心,郭家又都是好脸面之人,郑家如此欺瞒骗娶郭聆思,郭崇真必会给他们教训,郭、郑两家再无修好可能。”
“我已经让蒋冲将那对母子送回了郑家,替郑春生保全了那一房血脉传承,也算是报了当年他对父亲的‘恩德’。”
当年镇远侯奉命领兵出战南越,贺兰家被困守河福郡无法增援,原是该同战的郑春生却抛下数万苦战之人,带走了所有援兵和粮草,让得镇远侯和数万将士孤立无援。
他父亲和那数万将士虽不是因他而死,但是他难辞其咎,这些年郑春生擢升四品,享着荣华,虽不至于大富大贵,却也尊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荣耀,可他却从未曾有半点记得那些战死沙场的冤魂,更早已经不记得,当年与他同战,却被他抛弃枉死的同袍。
举族不宁,后嗣难继,便算是他替那些冤魂送给他的回礼。
贺兰君闻言眼底漾起笑容,轻笑道:“既然郑家事情已了,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事情,这几天来给你说亲的人已经快要踩破咱家门槛,有没有看上眼的?”
见廖楚修没有回话,贺兰君继续道:“你也该明白,你的亲事早晚是要定下来的,无论是冲着你外祖,还是冲着你这侯爵之位,结亲之事拖不了太久。”
“宫里那位能重新启用你,却并不代表他就对你真的放心了,若不想最后被赐婚所束,便早些挑一个喜欢的定下来。”
廖楚修自然也明白贺兰君的意思,可那些莺莺燕燕却没一个能入了他的眼,早前镇远侯府败落之时,人人都觉得他没本事东山再起,觉得镇远侯府迟早会被撸了爵位,对他无人问津,如今得知圣意回转,人人都想着嫁入镇远侯府,这些人都当他这镇远侯府是收容所吗,如此势力之人,又怎配与他携手一生?
他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之中,抬头看着佛前那燃了数年从未曾熄灭过的长明灯,淡淡道:“母亲不必操心,儿子自有打算。”
贺兰君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有主见的,闻言也没有再提起此事,母子两在堂前聊了一会儿,刚才离开的蒋冲就匆匆赶了回来。
没等廖楚修开口询问,他就已经急声道:“世子,城外出事了!”
“何事?”
“城郊的难民全部聚集在城门附近,随时有暴/乱的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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