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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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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单凭京中兵力想要镇压乱局却不可行,若是动起手来,谁输谁赢尚且还不知道,到时候搞不好杀红了眼,再被人浑水摸鱼,怕不等廖楚带兵进宫,他就死在别人手里了。
永贞帝从来都不小看人的野心,而他更清楚在皇位的诱惑之下,人的野心足以支撑他做出任何铤而走险的行径。
往日京中太平,自然没有什么人敢当出头鸟朝他动手,可如今有廖楚修在前面顶着,谁敢肯定会不会有人趁机要了他的命?
到时候只需要将他的死嫁祸在乱军头上,然后再以勤王之名铲除逆贼,事后名正言顺的登上这皇位?
如果不是赌不起,他怎会来找冯蕲州?
冯蕲州早知道永贞帝不敢赌,见他脸上怒色冷淡道:“既然陛下觉得此路不行,那就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什么意思?”永贞帝皱眉。
冯蕲州说道:“柳相成和陆云虎虽然同时敲了青龙钟,但他们所告之事完全不同,青龙钟响,朝中就定要接审,可到时候到底是先审哪一桩事情,却不是他们说了算。”
“先帝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几年,柳相成就算有遗诏和先太子遗腹子,那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不是京中大乱,他们趁了廖楚修的势,哪怕他们站出来,又有几个人会相信那东西当真就是先帝留下来的。”
“陛下想要解决眼前困境,就得先解了宫外围城,只要能让廖楚修退兵,甚至能让他帮着陛下平定乱局解了这次的局,那柳相成又还能闹出什么乱子来?”
冯蕲州神色浅淡,吐出的话却是让永贞帝神色动摇。
“先帝已经死了二十几年,朝中老臣就只剩下那么几个,谁敢冒着杀头的危险来替柳相成作证?谁又能证明他手里的那个遗腹子到底是先太子的儿子,还是他柳家想要谋逆篡位而养出来的棋子?”
“陛下应该清楚,如果真要论起来,哪一个开国之君不是从乱贼而起,哪一个皇朝的建立不是踩着尸山白骨,所谓的皇室正统,从来都是胜者所言。”
永贞帝却是面色不断变化。
他当然知道冯蕲州说的在理,只要能握了兵权,能安抚了廖楚修,将京中形势扭转,那柳相成手中所谓的先帝遗诏,还有萧青遗腹子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
当年先帝死后,那几个骨头硬的老臣早就已经没了,能留下来还在朝中的,大多都是贪生怕死的,只要他能握的住形势,那些人就绝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替柳相成作证。
至于那个遗腹子,谁能证明他真的是萧青的儿子,随随便便找一个人便来冒充皇室子孙,谁信?
可是……
想要安抚住廖楚修哪有那么容易。
当年廖泊如的死是他一手促成,那西疆之人也是他命人所放。
如果要追查真凶,他定然逃不掉,枉杀忠臣良将,坑害数万将士,那罪名又能比弑杀先帝轻的到哪里去?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冯蕲州抬头:“陛下想要什么办法?是想让我将廖楚修骗入宫中坑杀,还是借我的名义让廖楚修束手就擒?”
永贞帝脸上一僵。
冯蕲州扬唇淡讽:“陛下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如果真有那能力,又岂能任由我女儿落在陛下手中而无能为力?”
“当初陛下逼着我嫁女,一道圣旨将我女儿送进了镇远侯府,如今廖楚修明知道我女儿还在陛下手中,却依旧带兵围宫,甚至完全不顾我女儿生死,陛下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眼中从来就没有过我这个岳父。”
“他放我入宫,不是因为我是他长辈,更不是因为我女儿,而是镇远侯府忠贞数代,他不愿意背了谋逆之名,更不愿意让本是忠臣的贺兰家蒙尘。”
“他哪怕真要起事,他也要站在有理的一方,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替父报仇,替先帝和先太子洗刷冤屈。”
“陛下觉得这种情况下让我骗他入宫,可能吗?廖楚修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永贞帝被冯蕲州看穿了心思,不由有些羞恼。
“冯蕲州!”
冯蕲州抬头:“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你!”
永贞帝看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牙痒,刚想说话,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没等永贞帝开口命人进来,就见到高峥面带惊容的冲了进来。
“陛下,北驿八百里急报,陆家将镇北军一分为二,陆锋已经带着其中一半兵力朝着京城而来。白安兵力也有所变动,贺兰沁领兵北上,已至曲宁……”
“什么!”
永贞帝猛的抬头。
高峥脸色十分难看,往日冷静的脸上也压不住的露出些慌乱来,对着永贞帝急声道:“陛下,他们反了。”
872 出头
永贞帝脸上头一次露出惊慌之色。
他虽早有预料,此事难以平息,更知道这其中定还有别的乱子,可却也没有想到陆家和贺兰家居然会同时动手。
贺兰家离京城尚远也就算了,就算他们带兵疾行也需要数日时间,而且贺兰明泉也不是个不顾天下的疯子,可是北宁却不同。
北宁距京城本就不远,那陆锋早前又是萧元竺的人,他曾在丰安山上对陆云虎斩尽杀绝,如果让陆锋带人到了京城,而京城乱局还未解,到时候大战一起,就算他还想要压下所有事情怕都难了。
永贞帝强压着心头惊怒,沉声道:“高峥,立刻去传襄王等人进来!”
萧闵远等人站在御书房外等了很久,冯蕲州已经进去了小半个时辰,里面除了隐约的怒喝声,听不清楚永贞帝和他在说什么,直到高峥匆忙入内之后,他们才从随行的太监嘴里得知陆家和贺兰家反了的事情。
所有人都是面露慌色。
萧延旭站在萧闵远身边:“三哥,你说这次的事情,父皇到底会怎么解决?那廖楚修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带兵围宫…”
萧闵远冷眼回视,怎么会听不出萧延旭话中的试探。
他嘴角轻扯,如果老镇远侯真的是被永贞帝害死,以廖楚修的性子带兵围宫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他还并没有冲进宫里来,只是围了宫门而已。
只是有些话他心中清楚就行,这里是御书房外,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萧闵远自然不会去帮“逆贼”廖楚修说话。
萧闵远避开了萧延旭前面的问题,只是淡声道:“圣意难测,我一向不会讨父皇欢心,他的心思我又怎么猜的到,倒是四弟经常行走于圣前,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萧延旭被萧闵远的话堵得瞬间难堪,只觉得萧闵远是在嘲讽他那一日被人扔出御龙台的事情。
他气得脸色泛红,却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萧闵远。
萧闵远却只是冷笑了一声,眼底划过嘲讽,对于萧延旭的怨恨完全不放在心上,他转头就看见旁边像是在发愣的萧金钰,伸手拍了他一下。
“九弟。”
“啊?”
萧金钰双目放空,被他拍了一下才回神:“三哥怎么了?”
萧闵远见他这副呆愣模样眼中微闪:“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
萧金钰闻言低声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父皇真的会做那些事情吗?三哥你说,那先帝爷,还有廖老侯爷,真的是父皇做的吗…”
“九弟!”
萧闵远听着萧金钰居然大咧咧的直接就将这些话问了出来,顿时一惊,他连忙打断了萧金钰的声音,抬头看了眼身旁,见其他人都没有留意这边,这才拉了萧金钰一把,沉声道:
“你不要命了,这些事情也敢随便乱说?”
萧金钰脸色微白,有些无措。
萧闵远见他这样子,心中松了口气,也放下了对他最后的防备:“小九,不管如何,父皇都是父皇,是这大燕之主,有些事情你不必管对错,更不必管真假,你只需要记得谨言慎行四个字。”
“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本是担心父皇,可若是让旁人听了歪曲了其意,以为你对父皇不满,将之传到父皇耳中,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
“你也不小了,更已经封了王,父皇对你甚是倚重,你万不可再像以前那般孩子气了。”
萧金钰闻言低垂着头半晌,才呐呐道:“三哥,我知道了。”
萧闵远拍了拍萧金钰的肩头,低声道:“这次的事情你别冒头,你性子单纯别被人钻了漏子,如果有什么事情三哥会帮你。”
萧金钰闻言感激一笑:“谢谢三哥。”
里头高峥出来传他们入内时,萧闵远和萧金钰已经一副十分熟络的样子,萧闵远像极了体贴弟弟的好兄长,而萧金钰则是尽职尽责的扮演着那个不知世事,单纯冲动的九皇子。
所有人入内时,就见到冯蕲州站在一旁,而上首的永贞帝神色十分不好。
“今日的事情你们也看的清楚,廖楚修带兵围城,北宁和河福郡传回消息,陆家已反,贺兰家虽还未明反,却也已经派人带兵北上,想是入京增援廖楚修。”
“诸位爱卿都是朝廷栋梁,对眼下困局可有办法。”
下面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
半晌后,李丰阑才有些迟疑道:“北宁、白安,皆是我大燕边关重地,陆家和贺兰家私自调兵来京,定有反意,如今京中乱成一团,如果不赶在两边之人入京之前平定京中叛乱,调他城兵力来援,怕到时真会无力回天。”
“臣附议,廖楚修乃是乱臣贼子,以兵力围宫相迫,看似为其父申冤,实则却是以武力相胁,陛下须得尽快命人将其拿下才是。”
“臣也同意,陛下可命人擒住陆云虎和廖楚修,借以威胁陆家和贺兰家之人,到时候只要再调兵增援,定能解了京中困局。”
周围其他几人也都是纷纷开口,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永贞帝听着下面那几个文臣的话,一口气堵在喉咙口,猛的一拍桌子怒声道:“擒杀,谁去?李丞相去,还是陈阁老?瑞阁老?还是你们几个?”
那群刚才还说的口沫横飞的大臣集体噤声。
永贞帝满脸铁青,扭头看到冯蕲州带着轻嘲的神情时,更是险些吐血。
萧闵远在下面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父皇,以如今京中形势,想要如各位大人所说强行镇压根本就不可能。”
“先不说廖楚修手中握着京中过半兵力,刀兵一起,胜负谁也说不清楚,就只是关于陆云虎和柳相成,一旦父皇命人动手,就等于是直接承认了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情,到时候外人只会以为父皇心虚,所以宁肯大开杀戒也不敢直面他们。”
“就算这次能压得住廖楚修,将其擒杀,将来也难保不会有人再借此事行谋逆之举,而且诸位不要忘了,那陆家和贺兰家所在的地方,如果他们若真的不管不顾撤了边关兵力,南越、戎边又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873 立储?
周围人色变。
永贞帝看着萧闵远:“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萧闵远沉声道:“儿臣觉得,就目前来看,与其拼的你死我活,倒不如以退为进,暂时先如了廖楚修的愿。”
“眼下京中危机,皆是因廖楚修围宫而起,只要能平息了廖楚修这边,稳住京中局势,贺兰家自然没有理由再动手,至于陆家,到时候将陆云虎握在手中,他们又怎敢有什么异动?”
“况且只要廖楚修愿意平息干戈,重新归顺,那柳相成便不足为惧,届时父皇也能传讯出京,只需调动皇陵、安俞驻军来援,便能轻易解了京城之困,又何需惧怕那陆家之人?”
永贞帝听着萧闵远的话,猛的抬头看向冯蕲州。
萧闵远刚才所说的这些,竟是和冯蕲州先前所说的一模一样。
想要平息廖楚修之事,就只能接了陆云虎的状子开堂会审,哪怕能推出个替死鬼来,可偏听偏信害了忠臣良将、致数万将士枉死的他也逃脱不过罪责。
到时候想让廖楚修心甘情愿的撤兵,就必下罪己诏,昭雪廖泊如,而下过罪己诏的皇帝又还怎么可能安坐在皇位之上,想要保住萧家的皇权,平息军中怒火,就定要立储君,传位太子…
原来冯蕲州算计的,在这里。
原来他选择的,居然是襄王!!
下方诸人之中,也有不少人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一时间都是看向永贞帝。
永贞帝把持朝政不肯立储,哪怕身残之后依旧不肯退位,朝中为了储君之事早就争执不休,几位皇子之间更是暗潮涌动,大皇子去后,如今朝中有力争夺储君之位的就只剩下襄王和诚王。
李丰阑不由握紧了手,看着长身而立的萧闵远,心中隐隐浮现出不安来。
永贞帝深深看了萧闵远一眼,才沉声开口:“你们先出去。”他顿了顿,“襄王留下。”
“父皇。”
萧延旭瞬间一惊,下意识的不愿意让两人在这时独处。
李丰阑却是赶在他开口之前,上前一步打断了他,沉声道:“臣等在外面等候陛下吩咐。”
萧延旭几乎是被李丰阑强拉着出的门,等到了御书房外时,他顿时压低了声音急声道:“外公,你拉我做什么,老三最是奸诈,这个时候让他跟父皇单独在一起,万一让他得了父皇的青睐怎么办?”
李丰阑看着到现在都还没想通关键的萧延旭,头一次露出失望之色。
他往日总以为,萧延旭才智虽不惊人,可也并不蠢笨,他好学多思,再加上有他的教导和辅佐,他绝不输给其他皇子。
可如今一看,才发现其中差距。
萧闵远自始自终就算计在前,就算先前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可永贞帝单独召见了冯蕲州,如今又单独留下了萧闵远,再加上刚才萧闵远的那番话,就足以让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可是萧延旭却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抓住重点,只单纯的不想让襄王在永贞帝面前露头。
李丰阑对着萧延旭摇摇头,一时失了跟他说话的兴致。
不是他不想帮他,而是他已隐约察觉,有些事情已无回旋之力。
李丰阑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冯蕲州,忍不住上前了两步低声道:“冯大人好手段。”
冯蕲州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各为其主罢了。”
……
所有人退出去后,御书房中就只剩下永贞帝和萧闵远两人。
永贞帝沉着眼看着萧闵远,像是在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儿子。
他一直都知道,萧闵远是他所有儿子里面心计最出色的一个,他心性狠辣,性子凉薄,又有手腕,这些年不靠着母族没有半点倚仗,却硬生生的爬到所有皇子的上面。
而如今,他能说动冯蕲州为他所用,单就这一点,就是其他人比不上的。
“朕真是小瞧了你。”
萧闵远闻言没有说话。
永贞帝沉声道:“你如何说动冯蕲州为你所用的?”
萧闵远开口:“儿臣不明白父皇所言。”
“呵……”
永贞帝冷嗤一声,“朕不是傻子,这京中形势若说有一半是陆云虎和柳家所为,想来另一半就出自你手,你虽性子凉薄,却也想不出这么阴损的计谋,更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能教你做出这种事情的,怕也只有胆大包天的冯蕲州。”
“他一向不为人驯服,心中丘壑更比天大,你到底是拿什么说动他的,竟能让他同意帮你,甚至不惜挑起京中乱局,来逼迫朕立你为储?”
萧闵远见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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