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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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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父皇原是想要将这次祭祀的事情交给大皇子去办的,只是那天赶巧出了柳慧如的事情,大皇子因私废公匆匆回府的举动惹怒了父皇,父皇气恼之下便将此事交给了小九。”
“而且不仅如此,父皇还因为小九的事情专门让吏部尚书庞会宁入了宫,更下旨斥责了巩侍郎为难小九之事。小九才入朝不过半年,就得了父皇这般看重,你说父皇是不是有意想要扶持小九?”
冯乔闻言不动声色的抬头看着萧闵远:“你是想说,陛下有意择九皇子为储君?”
“难道不是吗?”
萧闵远看着她:“父皇已经命郭崇真教他经纶朝策,更允了他在军中学武,这段时间他与朝中一些人关系也日渐亲密,我不相信你们会看不出来,父皇待他的不同。”
冯乔颇有些奇怪的杵着下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萧闵远沉声道:
冯乔摇摇头:“我是笑你这人当真是奇怪。”
“陛下有意选谁人为储君,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当真看重了九皇子,想要立他为太子,你若是不服不愿,大可对他下手就是,了不起还有你身边的那些幕僚和朝臣可以给你出主意,你这般冒险来这里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想让我替你阻了陛下的心意,弄死九皇子。”
“我记得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替王爷谋事,也不是王爷身边从属,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处?”
萧闵远闻言瞬间青了脸,看着冯乔时眼色暗沉。
冯乔却是半丝不惧,轻靠在摇椅上凉凉道:“王爷总该不会以为,咱们合作了一次,我便会认你为主,尽心竭力的辅佐你去争那个位置吧?”
“你可别忘了,咱们以前还有仇来着,你这么毫不顾忌的来我府上,还用我府中茶水,就不怕我在里面下的有毒?要知道你今儿个来这里可是没人知道的,就算你死在我府里,我也沾不上半点麻烦。”
“你!”
萧闵远本就泛青的脸直接黑了,他“砰”的一声丢掉了手里的茶杯,转身就一掌拍在自己胸腹之间,张嘴就将方才咽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然后胃里难受的如同火燎一般,又疼又恶心。
他猛的抬头看着冯乔就想怒声说话,却不想就对上了冯乔满是戏谑的眼睛。
那眼中盛满了笑意,仔细看着,还有些淡淡的嘲讽。
萧闵远想要说的话就那么噎在了喉间,下一瞬猛的站起身来,怒视着对面那笑嘻嘻的女子咬牙切齿道:“冯乔,你耍我?!”
冯乔耸耸肩:“我可没有耍你。”
见萧闵远怒视她,冯乔声音平和道:“你瞧,我不过是跟你说了句玩笑话,你就直接当了真,如果换成别人,你可会这般沉不住气,毫不犹豫的就对自己下手?”
“王爷心里应该很清楚,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就算我真告诉你了什么,你也未必会相信,说不定还会怀疑我给你下套,甚至准备了什么陷阱让你跳。”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自寻苦恼来我这里寻求答案,自讨苦吃?”
萧闵远闻言怔住,微张着嘴一时无言以对。
他心中的确是信不过冯乔,可是在某些方面他又急需她相助,这种矛盾心里他未尝不知晓,只是被冯乔这么明摆着说出来后,尽是难得不知道用什么话去辩驳。
半晌后,萧闵远才紧看着冯乔道:“如果我一定要你的回答呢?”
冯乔看了他一眼,将刚才被他丢在桌上的茶杯捡了起来,口中说道:“要就要了,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你所忌讳的,无非就是九皇子异军突起,不仅入了六部,还得了你父皇的看重,甚至于你父皇还有意扶持他在朝中立足。”
“你恐慌陛下对他的看重,更怕他成了你的拦路石,可是王爷莫不是忘了,在九皇子之前,你也曾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当初二皇子因谋逆被处死之后,朝中便只有大皇子和四皇子争权,陛下怕他二人势力日渐强大,便将你扶持起来,与他们成三足鼎立之局,后来七皇子被贬之后,陛下更是屡次暗中帮你,甚至在很多决策上面都更偏向于你。”
“你没有母族相助,陛下便赐了你王位,让你成了皇子之中唯一一个亲王;你没有朝臣相辅,陛下便纵容你与户部赵洪臣、甚至内阁次辅瑞敏等人来往。”
“王爷应该很清楚,你当初所做之事未必真的隐秘,可为什么陛下对此从未说过什么,更未曾命人出手阻拦,难道你以为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萧闵远神色震动,抬头看着冯乔。
冯乔淡声道:“陛下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父子亲情,他想要是皇权稳固朝中平衡,想要你们彼此牵制而非一人独大,当初二皇子没了,他便扶你起来与大皇子、四皇子抗衡,如今他突然偏宠于九皇子,甚至将他推至人前,你以为他当真就是看重了九皇子吗?陛下只不过是想要用他来取代某人,继续保持朝中的平衡罢了。”
“你如今权势稳固自然无忧,四皇子又毫无过错,也不可能轻易落罪,那么王爷觉得陛下突然推九皇子出来是因为什么?”
萧闵远瞳孔猛的扩张,忍不住失声道:“你是说,父皇想用小九,来替代大皇子的位置?”
冯乔轻笑道:“陛下从来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他所行每一步都定然有所用意,他如果真的有意想要立九皇子为储君,让他将来继承大统,你觉得他会在这个时候将九皇子推到风口浪尖,让他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靶子吗?”
776 试探(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萧闵远先前只是被表象蒙蔽了心神,现在被冯乔言语一点之后,下意识的在心中回了一句“不会”。
他的父皇从不是那般愚蠢之人,如果他当真选中了萧金钰,他只会将他藏起来,让他韬光养晦、暗中培养,甚至于替他打好根基,为他铺平道路,而不是直接将他推出来,成为出头鸟。
冯乔见萧闵远脸色缓和下来,重新倒了杯茶水递到他身前。
“你平日也算是敏锐之人,怎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我瞧着你是身在局中,被那皇位蒙了心眼了。”
萧闵远接过茶杯,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和漾起的水纹,苦笑了一声:“或许吧。”
太在意时,就难免失了方寸。
他隐忍了数年,费尽心力的筹谋,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眼见着就要将压在他头上的萧显宏弄下去之时,却又突然杀出来个萧金钰,他怎么可能不乱了心神?
冯乔见他样子,朝着身后椅子上靠了靠:“其实你与其这么防备着九皇子,倒不如想想大皇子倒了之后你和四皇子的事情。九皇子比你们三人年幼太多,这些年又一直跟着性格软弱的云妃,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教导,在朝中更是没有半点根基,就算陛下如今让他习文习武,跟着再好的师父,没有个数年的功夫哪能出什么成效。”
“那皇位看似至高无上,可其中艰险却是常人难想,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坐的,一个连半点帝王心术都不懂,只知道沉浸于奇技淫巧、连半点野心都没有的人,就算他当真成了储君,那皇位能坐的稳吗?”
萧闵远刚才本就已经冷静了下来,当跳出局中之后,再听冯乔的话时,很容易便听出了她里面旁的意思,他有些怀疑的看了眼冯乔:“我怎么觉得,你与其说是在劝我,倒更像是在护着小九?”
冯乔笑了笑:“有那么点吧,九皇子年幼时曾经救过我性命,而且他又是我小姑子的徒弟,跟郭阁老他们家又有些渊源,我总不能眼看着他一个本就无意于皇位的人,因为陛下那些心思就被你们当了敌人。”
“他起,恐怕会被你们啃得连骨头性子醇厚,又是少年心性,若是当真跟你们斗在一都不剩,无论看在哪一点上,我总要尽力帮他一把。”
“我和爹爹会护着他这几年,等到将来新君登基之后,赐他个亲王之位,让他前往封地,也算是还了他当年那份恩情。”
萧闵远眉心轻皱,半晌后才想起冯乔所说的救命之恩是什么。
当年郭济连中三元,本是大喜之事,谁知道却在郭家宴客之时遭人行刺,从而还牵扯出来科举舞弊的事情。
那次的事情闹的极大,听说冯乔也险些没了性命,多亏柳家的女儿和萧金钰出手相助,才逃过了一劫。
等等,柳家的女儿……
萧闵远双眼微眯,他记得,当年救冯乔的那个柳氏女,好像就是被柳相成驱逐出府的柳家三爷膝下的那个哑女吧?
冯乔父女跟柳家有深仇大恨,甚至不惜与他合作来弄垮柳家,想要将柳家斩草除根,那他们怎么会放过柳申父女,而柳申父女又怎么可能这般巧合,刚好在冯乔他们动手之前脱身?
萧闵远原就奇怪冯乔为什么会选在济云寺里对柳慧如动手,原来都是因为那个哑女吗?
她是想要让那个柳敏芳从柳家脱身,所以才会选在那个时候下手?
萧闵远若有所思,他原只以为冯乔睚眦必报,却不想她也这般看重恩情。
连柳家的女儿她也能放过,那么这般直白的说她要护萧金钰周全,甚至言语间处处袒护于他倒是也不算奇怪。
“我记得你也救过小九一次。”萧闵远试探着问道。
冯乔笑了笑:“你是说九皇子病重在行宫那次?”
“那次我帮他是受郭家所托,而且实际上也是他自己聪明,懂得借力,我其实并没有帮他什么,只是九皇子一直记在心中是个颇为知恩之人。”
她说话间抬头看他:“你也不用试探我,九皇子如果真有意于皇位,我和爹爹未必会这般护他,他的性格配不上这份野心,也不适合那个位置,我和爹爹都是惜命之人。”
萧闵远听着冯乔直白的话,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他想起先前工部那边的事情,萧金钰只因为巩贺为难于他,就闯宫去告状,后因永贞帝没有为他出头,就生生气得好几日没有去工部当值。
这种任性又冲动的性格,行事更是不顾后果,怎么能在勾心斗角的皇权争斗之中活命,冯蕲州和冯乔就算再想报恩,也不会拿命去赔。
见冯乔将他的心思看的透透的,萧闵远难得讪然道:“你总是能将人瞧得清楚。”
冯乔扬扬唇没说话。
萧闵远也自觉的不再跟她说萧金钰的事情。
两人坐在桌前饮茶,半晌后冯乔才问道:“柳家现在如何了?”
萧闵远说道:“差不多了,柳徵对柳相成彻底死心,怕是会直接掐死柳相成所有的退路,蔡奇那边我也做了准备。父皇有意让大理寺严审太许的事情,再加上柳徵如今一心想要置柳弛于死地,想来你要的我很快便能给你。”
冯乔拿着茶杯道:“那柳徵倒是有意思,不愧是柳家的人。”
一脉相承的狠毒和无情。
她抬头看着萧闵远说道:“柳家的事情你做到了,我答应你的事情爹爹也办了,如今大皇子和陈家那边虽然将柳弛抛了出来,可是我想你应该留有后手。”
“看在你这次合作的这么诚心的份上,等你将柳相成交给我时,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定然让你心想事成。”
萧闵远神色微动,见冯乔说的笃定,便猜到他们手中或许还握着什么大皇子的把柄,甚至让他足以致命。
他蓦的就笑了起来,举了举手中的茶杯道:“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冯乔同样轻笑:“不必,各取所得。”
777 蛇蝎
萧闵远闻言目光沉了沉,总觉得冯乔这般喜欢将什么事情都掰扯清楚,不愿欠人人情,也不留人话柄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疏离。
他本该欣赏这种性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时心里却是涌出些不舒服来。
萧闵远抬头看了眼四周的环境,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池上面,那里面的荷花明显是刚移植不久的,京中不少荷花都已经谢了,可这府中却还开的正艳。
他想起这两日京中的传言,忍不住开口说道:“前两日就听人说,廖侯爷公器私用将你带去了兵库司里游玩,我还以为是他们胡说八道,可如今瞧着,他连镇远侯府都不要了,跟着你搬来了这五道巷的宅子,还将这里打整的这么好,当真是对你用了心了。”
冯乔看都没看他:“他是我夫君,对我用心难道很奇怪?”
廖楚修语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是听着那句“夫君”总觉得郁气在胸,他声音低沉了几分:“听你这意思,廖侯爷是准备和冯大人握手言和了?”
冯乔抬头:“王爷的好奇心未免太旺盛了。”
萧闵远看着她:“我就是问问。”
冯乔淡声道:“王爷没听过一句话,知道的太多,容易早亡。”
萧闵远听着她这不留情面的话,沉声道:“你就这般不待见我,问你个问题就咒我去死?”
冯乔听着他这般指责的话淡淡扫他一眼:“你不是早就说过我是蛇蝎毒妇了吗,不恶毒怎么配的上王爷的赞美?”
萧闵远顿时噎住。
这话他还当真是说过,而且还说过不只一次。
当初从临安被冯乔害了回京之后,他几乎每日都要念叨两回。
萧闵远不由对着冯乔说道:“你这女子可真是记仇。”
冯乔毫不犹豫的还击:“王爷难道不知道女子的心比针眼还小吗,再说若论记仇,这世间哪有人能比得上王爷?”
一句话将萧闵远堵得无言以对,冯乔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好了,王爷今日过来想要问的也问了,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我夫君如今不在府中,我也不方便单独见客,王爷请回吧。”她指了指院前的拱门,“我们夫妻刚搬来此处,定会有人在外窥探,你来时虽然小心,却也少不得会惹了尾巴过来,为了大家安全,就麻烦王爷了。”
冯乔扭头对着一直守在不远处的玲玥说道:“玲玥,送襄王殿下走后院的隐蔽处翻墙离开。”
“你让我翻墙?!”
萧闵远不可思议,这府中没有暗道,没有后门?她居然让他翻墙走?!
冯乔扬眉看着他没说话。
萧闵远瞪眼了半晌,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顿时气结。
“冯四,也亏得你是冯蕲州的女儿。”
如果换成是别人,这种得理不饶人、翻脸无情的性子,怕早就被人扒了皮。
冯乔杵着下颚看着他:“你若不想翻墙,也可以走正门,我是没意见的。”
萧闵远直接黑了脸,她当然没意见,她如今嫁给了廖楚修,又有冯蕲州在后面撑着,那两个都是奸狡巨猾的人,就算被人逮住了错处,那两人也定有办法撇的一干二净,还顺带着踩他一脚,可是他却不一样,永贞帝本就扶持萧金钰打压他们,他要是这个时候被人抓着跟廖楚修私下来往,怕不得成为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
更何况现在柳家的事正在紧要关头,柳徵虽然投奔了他,却不知道他跟冯乔他们私下的联系,若是让他知道此时有冯蕲州父女掺合,怕是柳徵会临阵倒戈,到时候鸡飞蛋打,前功尽弃。
萧闵远又气又怒,瞧着冯乔笑眯眯的眼,和已经走到身前看着他的玲玥,忍不住怒哼了一声:“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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