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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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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细节决定成败。

    他在梅姨那里买的这身衣裳,依旧是自己素来钟爱的月白色,只不过外面罩了件蓝紫色仙鹤灵芝纹绉纱大氅,顿时就觉仙气飘飘。

    再缀上这只梅花络,如点晴之笔,格外清雅出尘,风流无双。

    且与龙女那身衣裳,有异曲同工之妙。

    闵柏不动声色的瞟了他这身紫红配,尤其多看了那只络子一眼,便客气的关怀起年长者的身体。

    “薛会元一路辛苦。这千里迢迢,到江州任职,可还适应?”

    薛慎心内不喜,面上微笑。

    “谢殿下关怀,下官身强力壮,没什么不适应。倒是殿下自来这封地,倒似比在京中,清减了不少。”

    “那是孤长高了。”

    小孩子长大了,自然显瘦,总算快要摆脱那两团婴儿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会讲话!

    二人齐齐在心内翻个白眼。

    温恭礼让的客套几句,闵柏就问薛慎,挑中了哪副画。要是一时不能决断,想多拿几副出来比较,也是可以的。

    孤就是这么大度!

    才不是想他早选完早走人。

    薛慎笑得似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忐忑,十足位卑者面对上位者,或大人面对小孩,无理取闹的嘴脸。

    “其实那副龙女图,下官实在不想割爱。若殿下赏玩够了,能不能还给下官?”

    闵柏眼角轻抽,“薛大人可是嫌汉王府里的画不够好?”

    方才还薛会元呢,这会子就薛大人了。

    薛慎心中又多了几分计较,笑容越发谦卑。

    “自然不是,王府许多精品,皆是大师之作,下官这点雕虫小技,岂敢相提并论?只是这画美人,最难传神。下官好容易画出一张传神之作,也许这辈子也就只能画出这么一张了。自然想留着,传给后世儿孙,也是个念想。”

    孤的小美人儿,给你画就不错了,你还想拿去传家?

    闵柏差点拍案而起,到底忍着了。

    “若是旁的,孤也不会夺人所爱。只这画中女子恰好与我汉王府颇有些渊源,薛大人应该知道,她便是我王府救起来的女孩。所以这张画,孤原是打算物归原主,送这画中人的,还请薛大人成全。”

    真的吗?

    薛慎有些不信,但看汉王殿下摆明了不肯还画。那他,他也就不要了。

    “那下官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废话!

    “请讲。”

 第99章 背主

    (全本小说网,HTTPS://。)

    薛慎装着不大好意思,十分厚脸皮的开了口。//全本小说网,HTTPS://。)//

    “殿下府中的藏画,原也是极好的。但下官平时除了作画,也甚爱书法。听闻宫中有好几副前朝书圣王氏留下的真迹,咳咳,不拘是哪一张,下官都不挑的。”

    强盗!

    简直是趁火打劫。

    那位王书圣留下的真迹,俱是宫中珍品,件件价值连城。

    燕成帝那么疼儿子,在他来封地时,也才给了一张,闵柏才不会列上清单。却不知这小子从哪里打听到了,独独要它!

    真是,人面兽心。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一刻,小殿下的心情,跟当初被打劫的小美娘高度重合。

    但跟勇敢反抗的小美娘不同,他磨着小白牙,在心里把自己知道的成语轮流问候了一遍。

    到底,到底让人把那副字拿出来了。

    就算他是大皇子,也不干那欺负人的事。

    薛慎倒有些意外了。

    想想道,“如此珍贵的书法,下官受之有愧,只要殿下允许我借阅一年,下官便心满意足。”

    可闵柏正色道,“孤既夺人所好,自然也要拿出心头好来交换。你既喜欢,便拿去吧。”

    快别在孤跟前晃悠了,否则好想反悔!

    如此,薛慎就收了。

    但闵柏到底忍不住,多交待几句,“常听人说,薛会元六艺精通,书画双绝。常言道,宝刀赠英雄,鲜花配美人。只望薛会元能好生珍藏,日后也能留下传世佳作,便不辜负这张书圣之作了。”

    薛慎眼神复杂,正色谢过。

    待出得王府,才望着手中卷轴,自嘲一笑,“若我不是跟你有仇,就凭你今日这番作为,都想引你做个知己好友了。”

    汉王府内。

    送出书法名作的小殿下,心疼得捶胸跺足,倒地打滚。

    是真滚。

    反正,反正孤尚年幼,再滚两下吧。

    平安凉凉撇嘴,“既舍不得,不送就是,何苦装大方?他是徐太师的人,就送了画,也不可能跟您交好。”

    闵柏咬着袍角,泪眼汪汪,“你以为孤是为了与他交好么?我这都是为了小美人儿呀!”

    关美人啥事?

    小殿下的脑洞,永远那么奇葩。

    “小美人儿那么好,总得送一副与她身价相等的作品吧。看来看去,满府里倒也就那张书法勉强匹配得上。算了,送也就送了吧,到底人比几个字儿值钱。”

    平安又想瞎了。

    闵柏滚完,却已经自我治愈,坚强的捂着心口,爬起来办正事。

    “去跟江州知府说一声,美人那身衣裳,既用在龙女身上,便不许擅自仿制。那些料子也不许卖了,孤都买了!”

    平安一脸麻木,应了声是,听他家小殿下继续作夭。

    “你上回不是说,小美人儿有个邻居,来修王府了吗?这大老远的,不如把人抽调去修渡口村吧,离家也近些。”

    铺垫完了,戏肉该来了。

    “这年底快到了,呐个,你也总得有几根络子配衣裳。孤记得你似乎也有身紫色的袍子,可以配个红的。还可以再多来几根,收到孤再帮你瞧瞧。”

    平安只觉,他一小太监,又不婚又不嫁的,真心不用这么讲究。再说,他哪来的紫袍!

    可他,他还得装作不知,出去传话。

    只听他家小殿下,还在那里嘀咕。

    “这位薛会元为什么不喜欢孤呢?明明孤这么好看。难道他是妒忌孤的美貌?啧啧。”

    小太监扑通摔了一跤,屁滚尿流的跑了。

    再呆下去,他都想背主了!

    离了汉王府的薛慎,也没有即刻就走。

    而是在湖州城四下逛了逛,买了不少土仪,还跑茶馆酒楼听了听热闹,跟街上百姓拉了拉家常。

    晚上住到城中据说风景最好的一处客栈里,喜滋滋的清点战果。

    家仆翻出一块大红衣料,深觉败家,“少爷不是从不穿这颜色么?怎么又买了?”

    薛慎道,“你少爷我改主意了啊。做一身箭服,回头去军中的时候穿。”

    家仆眉头皱得更深,心说这是惦记上小殿下今儿这身衣裳了?

    “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军中有些人的嗜好,那啥,不大一样,你还穿成这样——”

    “怕你家少爷招蜂惹蝶?就你少爷这张脸,真有心的,穿着铜墙铁壁也挡不住!”薛慎嗤笑,说得毫不在意。但碧眸中,却掠过一丝隐痛。

    这么多年,他总该有自保的能力了,要是没有,也活该受欺!

    家仆没留心,唠叨几句就把东西收好了。算计着哪些托人送回京城,哪些明儿要带走,就准备歇下了。

    薛慎却问,“你不守夜啦,这可买了许多东西呢。”

    来时那点银两,都紧张得他整宿不敢睡。

    家仆微愣,却又笑了,“还真是。在我们芜城,虽士兵众多,却总觉得人多手杂,到处乱得很。这湖州城虽没那么繁华,但走在街上,太太平平,百姓也和善可亲,就没想着提防了。”

    薛慎推开窗子,“哪有天生的太平?不过是管理得当罢了。你看底下闲坐的那些老头,听说如今每月都能从汉王府领到几斤口粮。也不必干别的,专盯着街上闲人。只要有不对劲,就可报给官差。若抓到贼人,就有奖赏。他们能不上心?且都是本地人,对附近这些街巷,再熟悉不过。外人想来作乱,有这么容易么?”

    家仆恍然,“那少爷是想建议在咱们江州也这么弄吗?好啊,说不定还能立一功呢!”

    薛慎轻笑,“建言容易,谁肯出这份钱粮呢?咱们那里,可没有第二位汉王殿下了。”

    家仆不服,“那这位小殿下,又是赈灾,又是捐东西。他在这封地,还能落下几个钱粮?时日一长,落不到好处,只怕底下人都要不服的。”

    薛慎道,“这你就不懂了。世人只知节流,却不知开源才最要紧。眼下看,他是亏的。但只要民风淳朴,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自然可以更好的干活,赚更多的钱。而他身为封地之主,又岂能不受益?”

    只可惜这道理明白的人多,能做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却没想到,闵柏小小年纪,竟想到这个道理,并且肯舍得眼前利益,去做了。

    家仆急了,“照这么说,叫他再这么干下去,咱们何时才能报得了仇?”

    薛慎关窗,似是自言自语,“总有办法的。”

    毕竟这世上,短视的人,才是大多数。

    只是,要坑害这样一位对封地百姓来说,堪称明主的汉王殿下,他忽地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不忍心。

    于是这天夜里,薛慎做了个梦。

 第100章 杏花雨(番外 薛大才子的情仇)

    (全本小说网,HTTPS://。)

    初春二月。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京郊杏花林里,落英缤纷,游人如织。

    花朝节这日,因未婚女子都可出来踏青赏玩。来赏杏花的游客,尤其青年男子,足足多出几倍。

    偏午后阴云浅淡,下起濛濛细雨,游客败兴,纷纷退散。

    人渐少时,忽地来了位十二三岁的垂髫少年。

    一身白衣,碧眸如玉。

    在濛濛细雨中,寻了个僻静角落,拿着画夹,现场作画。周身飘飘然,竟有了几分薄雾缭绕的神仙气息。

    一群衣着华贵,驾鹰骑马,本欲回城的纨绔们,当即看得呆了。

    有那荤素不忌的,便想当场掳人。

    未料却给人拦住。

    “这小子姓薛,原是定国公之后。如今不过是个破落户,无甚可惧。却因能读书,小小年纪就得中秀才。得了徐太师的青眼,认下这门亲戚。真个弄回去,只怕有些麻烦。”

    众纨绔纷纷只道可惜。

    却有一人突发奇想,“这小子动不得,他家总有姐妹吧,弄一个回来作妾,兄弟们不也能……哈哈!”

    众纨绔大赞,齐齐推出一个人来。

    未几日,早已破落得跟平民一般无二的薛家,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两扇薄薄的木门。

    一个插金戴银的官媒,走到胡同里远近闻名的美人儿,薛家大姑娘的跟前。

    “……俗话说,宁做大家婢,不做穷人妻。如今又不是婢女,还是正经有名份的良妾,如何不依……知道你有志气,可你弟弟读书总得花钱吧?就算你们认下徐太师,但日常使费,莫非也能找上门去。就靠你做针线,他哪年才能熬出头……”

    薛大姑娘拿着绣棚,沉默了许久。

    又过了数日,白衣少年这日抽空,兴冲冲从书院临时赶回家报喜,却意外见到一乘粉色小轿,停在自家门前。

    薛大姑娘一如既往,温柔浅笑,“小弟,大姐就要嫁去过好日子了。是宁王之子,宗室之后呢,光聘银就足足给了三百两。”

    白衣少年震惊心痛,目眦欲裂,“那宁王之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给那种人做妾,能得什么好?大姐,你是不是为了我,才答应这门亲事?真不用的!

    你瞧,我也可以挣钱了。我前些天画的那副杏花春雨图,足足卖了二两银子呢。将来,将来咱们总会越过越好的!”

    薛大姑娘看看弟弟颤抖着,捧在手心里的二两银子,轻轻抚着少年的头。

    “小弟长本事了,真好。可你那日为了画画,在雨中淋了半日,回来着了凉,请大夫抓药,都花了半两银子。且难受了几日,人吃了亏,又耽误了读书,往后再不可了。”

    “可你喜欢的,明明是胡同口的——”

    薛大姑娘笑掩了他的嘴,纤纤玉手,却是冰凉。

    “不过一个小木匠,能有什么前途?大姐这是为了我自己。自然,你若有出息,大姐也能更好。好了,不说了,吉时到了,大姐该走了。往后照顾好家里和自己,大姐等着你金榜题名,打马游街的那一天。”

    美丽的姑娘迤逦而去,只留下一个杏花浅淡的娇柔背影。

    妾室么,

    自然是不能穿正红的。

    但这样浅淡的杏花红,仿佛一阵轻风都能吹落的杏花红,大姐她,她真的能过得好吗?

    白衣少年,早已泪流满面。

    足足三年。

    在举人试时,考中解元的白衣少年,拿着喜报,他才第一次被允许走进宁王府的后门,在一棵桂花树下,见到了阔别三年的大姐。

    金桂飘香里,薛大姑娘依旧笑着,眉眼温柔。

    “小弟真厉害,考了第一呢!”

    少年忍着不去看,大姐厚厚脂粉掩盖下的风霜,和刻进眉目间的苍凉,同样笑着。

    “是呢,我还会尽力,进士试时也考第一。让大姐看着我金榜题名,打马游街。”

    薛大姑娘点头,“我等着小弟的好消息。行了,你走吧。拿去做几件好衣裳,别老穿得这么素。”

    她褪下手腕上的金镯,塞了过去。

    别人不明白,她却知道弟弟为什么一直穿白衣。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好看的颜色,全都穿不起。

    有颜色的,略洗几次就旧了,就得新做。只有白色,多洗几次也是不怕了。

    少年忍泪,“姐姐也要保重自己。”

    假装没看到姐姐瘦骨伶丁的手腕子,和那上面透出的那一点青淤紫痕。

    可刚转身走上甬道,有两个丫鬟模样的人,似是故意当着他面,嚼起舌根。

    “哟,薛姨娘,这回你弟弟争了气,小王爷应该不会再叫你去陪客了吧?”

    “但有几个客人很是喜欢你呢,每回上门必点的。”

    “还说薛姨娘你哭起来,尤其好看。那双绿眸,跟水润的翡翠一般……”

    薛大姑娘身形巨震,脸色煞白的急急抬头。

    就见自己的弟弟,白衣少年已肩背笔直,大步走远了。

    没有回头。

    薛大姑娘侥幸的想,他大概,没听见吧?

    但她却不知,自己的弟弟出了宁王府,便生生吐了一口鲜血!

    足足养了半个月。

    好在一年以后,宁王府给名声渐起的少年,捎来句话。

    薛姨娘,生了个儿子。

    少年去瞧,此时再来宁王府,总算能在偏厅,有个座儿了。

    薛大姑娘抱着大红色的襁褓,笑中有愁,“我原只愿是个女儿。谁知——”

    少年说,“就是男孩也不怕,舅舅会护着他的。”

    薛大姑娘又笑了。

    只是头一回,在弟弟面前,笑中有了几分泪。

    后来,只要少年想起笑中有泪的大姐,和那小猫似的小外甥,就更努力了。

    冬夏寒暑,寒窗苦读。

    说来轻松,但每一个字里,都深深刻着士子们不知多少岁月的艰辛努力。

    又是三年。

    本应科举的时候,却因先皇病重,拖延下来。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宗室子弟,被召进皇宫,一拔又一拔。

    先皇无子。

    这是真正一步登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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