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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华记-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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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过来了。
“我这大孙女婿一直是个好人,就是可惜我这大孙女没念多少书,性子又有些绵软,做事有点提不起来,还请姑爷多担待她些。这孩子小的时候可真吃了不少苦,过日子是把好手。”张氏说完看向了小月,小月正捂着嘴呜呜地哭着,见此倒是也挤到了张氏身边。
“好了,别哭了,把这碗参汤喂祖母喝了,让祖母好好安歇一下。”杜廉拍着小月的肩膀道。
“我来喂吧。”谢涵把碗接了过来。
“好,听我孙女婿的,不说了,先歇会。”张氏委实也有些累到了,喘着粗气说道。
于是,谢涵端碗执勺,小月打下手,老太太也极力配合,看着老人家强挺着一口一口地把参汤费力地咽进去,谢涵的脸上又是一片潸然。
这天晚上,谢涵几个都没敢睡觉,生怕老太太会挺不住半夜走了,还好,她熬过来了。
天亮后,杜廉的意思是早点赶路,因为从玉山镇回谢各庄还得三四天的路程,他担心老太太撑不住。
谢涵自是没有意见,昨儿看老太太费力地咽参汤她就猜到老太太多半也是想挺到乡下祖宅,想见的人大部分还没有见到呢,尤其是两位伯父还都没赶来呢。
谁知他们几个刚把老太太抱上马车,驿站的大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驿卒打开门一看,来人居然是朱泓和顾錾,此外还有他的几个随从。
彼时谢涵正抱着张氏的被子要上马车,见到朱泓,忙疾步跑了过去,“夫君,你,你,太好了,快,快让祖母看看你。”
“别急,别急,我知道,我都知道,别怕,有我呢。”朱泓见谢涵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不连贯,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忙一把抱住了她,拖着她往前几步走到了张氏的马车前。
“祖母,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朱泓掀了车帘上前。
张氏此时已经被谢春生抱在怀里,因为马车的长度不够,她只能歪躺着,且头部又不能经受颠簸,故而一路都是谢春生抱着她。
见到朱泓,张氏费力地想探起身子摸摸朱泓,朱泓一看老人家都这样了,忙爬上车跪到了老人家身边,伸手接住了老人的手,“祖母,我回来了。”
“好,好,真是你回来了,你没事就好,我的儿,你可吓死祖母了,祖母听他们说你被毒箭射中了,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幸好,佛祖保佑,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孩子,听祖母的,那仗谁爱打谁打去,你别去,你就踏踏实实地留在家里和涵姐儿过日子。”
“我会的,祖母。”朱泓忙不迭地答应了。
“还有,记住祖母一句话,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得,做人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那些富贵荣华什么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祖母。”
“还有,我们涵儿从小没有父母疼爱,你比她也强不了多少,我才刚已经叮嘱她要多体谅你几分,可你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以后,你要多疼爱她几分,把祖母那份也疼出来,这孩子可怜,打小就没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祖母,我算看出来了,你不光偏心小妹,你还偏心世子爷,我站在半天了你都没有看到我,光顾着和世子爷说话。”顾錾见不得这种压抑的气氛,也听不得这种伤感的话,便主动开了句玩话。
可惜,他的玩话很不合时宜,被朱泓一脚踹到一旁去了。
“祖母,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走吧,两位伯父和几位哥哥姐姐们都来了,这会只怕早过了石城县呢。”朱泓说道。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清楚张氏病重,陈武一行路过海宁时先去看了一下顾錾,谁知好巧不巧的朱泓也有事回了海宁也去找顾錾了,因此他们在海宁见面了,朱泓这才知道谢涵已经发现了徐氏的大秘密,也知道谢涵把那个连车弩琢磨出了个七七八八,因此,他有心想回来看看谢涵,左右从海宁到幽州也不过是一日的马程。
他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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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出殡雨
也幸好朱泓想谢涵了,也幸好他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想到什么一般就做什么,因此,他这才及时赶了过来,才能在谢涵最需要他的时候站在她身边。
这不,有了朱泓在身边,谢涵仿佛就有了主心骨一般,尽管心依旧是痛的,但却不那么慌乱无助了。
这一路,朱泓没再骑马,也是抱着谢涵坐的马车,他们是次日下午在永阳镇外的驿站碰到谢耕田一行的,这天晚上就在驿站住了下来。
这天的晚餐,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张氏比平时多喝了半碗参汤,拉着谢耕田、谢耕山、谢耕梅等人说了有小半个时辰的话,除了交代一些家务琐事外,还劝谢泽继续去念书,劝谢耕山过两年再找一个女人,劝小月几个帮着给谢鸿谢潇把把关,找一个好品性的女人。
后来,也拉着谢澜说了不少话,叮嘱他好好念书,听谢涵的话,要把三房撑起来,要对得住他父亲的名望。
最后,张氏再一遍交代这些儿孙们,遇到有什么举棋不定的大事时多问问谢涵,还有,如果不是实在遇到困难需要救急,谁也不许去找谢涵打秋风。
等等等等。
这天晚上,可能是该见的人都见到了,该嘱咐的话也都嘱咐到了,再有就是张氏的身子也熬到底了,因此,子时一过,张氏便走了。
走的时候身边只有谢春生一个人陪着她,因为她借口累了把大家都撵走了,而据谢春生说,张氏是在睡梦中走的,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也是一个为子孙后代着想的人。
谢涵哭得不能自已,世上那个最疼爱她的人又走了,又丢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不说,也把一堆责任丢给了她。
只不过庆幸的是这一次她身边有了朱泓,而她也不再是六岁的稚龄,只能任人宰割。
由于有朱泓、杜廉、顾錾在,加之张氏本身又是一个三品诰命,因此张氏的丧事办得也很风光,府衙、县衙、兵衙都来人了,附近的乡绅也来了不少,赵王府也打发了朱浵、朱濂两个前来并上了一份厚礼。
这天正是张氏上山的日子,上午还有好几场客祭,由于时间比较赶,司仪的意思是几个孙女孙女婿一起祭拜,左右几个孙女随的奠金都一样,小月几个自是点头。
于是,小月和杜廉带头跪在前面,接着是新月夫妻两个,再然后是弯月和顾錾,谢涵和朱泓殿后,谁知他们一跪下,原本好好的晴天却突然下起了大雨,且还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瓢泼大雨外加电闪雷鸣。
可客祭已经进行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中途退场的道理,因此,不到半盏茶的工夫谢涵浑身便湿透了,人也恍恍惚惚的,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太过奔波劳累了,再加上祖母去世伤痛过度,身上又不干净,总之,她感觉不是一般的倦乏,故而轮到他们行三跪九叩礼时,谢涵突然便眼前一黑,往地上栽了下去。
“涵儿,涵儿,你别吓我。。。”朱泓不知什么情况,抱着谢涵大叫起来。
朱泓一叫,前面的弯月第一个转过身来,偏她眼尖,看见了谢涵一身白孝服的裙子下面有隐隐的血迹,吓得也大喊起来,“糟了,小妹准是小产了。”
“什么?小产?”朱泓也吓了一跳。
尽管这些日子他都和谢涵在一起,但两人并不住在一间屋子里,更不在一个床上,因为规矩使然,出嫁的闺女回娘家是不能和丈夫同床的,所以这几天谢涵都是和司书司画同住一屋,朱泓则和顾錾几个睡一张炕,故此,朱泓也不知谢涵这两天身上来了葵水。
其实,朱泓也是关心则乱,他和谢涵成亲的时日虽然不长,但谢涵来葵水的日子他是记得的,只不过这会他的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了。
好在杜廉也跪在前面,弯月的话音刚落他便直接爬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拿起了谢涵的手搭脉。
“不是小产。”杜廉先否认了这一说。
朱泓一听这话六神归了三神,忙问道:“那她怎么会晕倒?”
杜廉放下了谢涵的手又换了另一只,这时,周边这些客人们都围了过来,不一会也惊动了里面的人,不知底里的谢澜听说谢涵晕倒了,一路跌跌撞撞地哭着跑出来,见谢涵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两眼紧闭,一动不动,便不顾三七二十一上前摇晃起谢涵来,“姐,姐,你别吓我,你别死,你可千万别死。。。”
“闭嘴,不许乱晃她。”朱泓喝住了他,忍住了没有一脚把他踹开的冲动。
“元元乖,你姐没事的,她是累到了,歇两天就会好的,没看大姐夫正在给她把脉吗,你这一晃,大姐夫还怎么看病?”小月和新月两个把谢澜拉开了。
这时,杜廉也放下了谢涵的手,“小妹只是劳累过度,伤神又伤心,好好调理几天便无碍了。”
朱泓听得如此一说,忙抱着谢涵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忽地想到什么,又抱着谢涵走到祠堂门口,对着张氏的灵柩鞠了三个躬,“祖母,涵儿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我抱着她先行离开了,不能送祖母最后一程,还请祖母谅解。”
说完,朱泓抱着谢涵回到了祖宅,一面命人准备热水一面又命人熬参汤,此时的朱泓一心都在谢涵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到他们两个一进屋,外面的天又晴了。
倒是祠堂门前的这些老人们见了这一幕惊讶不已,因为老话说,出殡下葬时下雨是大吉大利的,后代不是大富就是大贵。
不过众人讶异归讶异,一开始却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因为谢涵的身份在这摆着,亲王世子妃,这个身份足矣光宗耀祖了。
可是话说回来了,谢涵再荣耀,她也是一个外嫁女,因此,她的发达和谢家关联不大,所以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谢澜身上,有这么一个大富大贵的姐姐,这弟弟的前程还能差了?
可惜,有人却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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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典故
就在大家纷纷议论谢家又要发达兴旺时,偏有人不合时宜地摇摇头:“未必,这雨下得也太蹊跷了些,未必就是照应到谢氏一族身上呐,没看是世子爷和世子妃一跪下这天就变了,他们两个一站起来这就天就晴了。”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人,这人是本村的一个村民,据说也是一个命硬的,少年失恃失怙,中年丧子丧妻,从那之后便成了一个鳏夫,人也变得有些不正常,神神叨叨的。
论理,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的话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反响,谁知一旁站着等着做客祭的朱浵却多心了。
朱浵的学问不说学富五车至少也是满腹经纶的,要不然也不会年少时便挣下这么大的一份名气,因此,他略一寻思便想起了一个典故。
本朝开国的太祖皇帝是草莽出身,据说他父亲出殡时就曾经下了一场大雨,当时也是有人戏言朱氏一族要大富大贵了,可惜那会的太祖皇帝只是一个连温饱都没法解决的混混,故而这话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反而是嗤之以鼻。
说来也是怪事,太祖皇帝的孝期还没有过天下便开始大乱了,为了混一口饭吃,太祖皇帝也加入了当地聚众起义的农民队伍,从一名最低等的士兵逐渐升为伍长、行长、百户、千户,最后自己成了统帅,打下了这份江山。
坐上龙椅的太祖皇帝有一日跟朝臣们闲聊,说起了这段典故,因此,这段典故也就流传开来了,野史正史都有记载。
当然了,太祖皇帝的老家对这个传说流传得更早更广,甚至都有些神话了,早就被人改编成了话本在当地的茶馆酒肆演绎了。
想到这些,朱浵脑子闪过好几个念头,略一斟酌,他对身边的随从低语了几句,随从很快就领会了朱浵的意思,故意大声问朱浵:“王爷,那位老人家的意思是这雨不是照应在谢家后人身上,那应该照应在谁的身上?”
“还能有谁?二哥呗,二哥本来就是亲王世子了,等父王百年之后承继父王的亲王爵位,可不就是大富大贵了?”朱濂不知底里,把话接过去了。
“三弟,父王还健在,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还有,我们赵王府出身的人本就是皇亲贵胄,谁不是大富大贵,还用得着老天爷暗示?”朱浵故意训斥了一句。
“这倒也是,那就不是针对二哥了,兴许是杜家那个新晋的今科进士,就是那个给二嫂看病的人,听说他不光学问好,医术也好,这不,已经被钦点成了庶吉士,大富大贵是早晚的事情。”朱濂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是,要说起来这家的四个孙女婿各个都不错的,最小的世子爷不用说,那就是头一份,谁敢跟他比?那个大孙女婿也不错,今年刚中的进士,如今成了皇上身边的大官;还有那个三女婿,听说家里就是当官的,自己也成了官老爷,海宁城知道吗?听说就是他守住的;最差的是那个二孙女婿,其实也不错了,家里是个做官的,自己也是一个秀才,说不定哪天也中举做官了。”村民甲说道。
“所以啊,这四个孙女孙女婿一跪下好好的天就下雨了,可不就是照应在四个孙女婿身上,依我看啊,这谢家的风水又要转起来啰。”村民乙说。
“这跟谢家什么关系,这孙女嫁人就是外人啰,娘家顶不济也就是借点光而已。”村民丙说。
“所以啊,我说就是照应在世子妃那个弟弟身上,龙生龙凤生凤,这探花郎的女儿做了世子妃,这儿子还能差了?”村民丁说道。
“非也,非也,这雨肯定是照应在世子爷和世子妃头上了,别人也只是跟他借点光而已。”那位老人再次摇了摇头。
“老神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几时成了算命的了?你倒是好好说说,世子爷和世子妃还有什么大富大贵?”村民好奇了,有人开始刨根问底了。
“你听他瞎扯,人家世子爷世子妃的富贵命还用他算?人家呀,生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有人表示了不屑。
“你懂什么?”老人故作神秘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那就是说世子爷马上是要做亲王了?”有人低声问道。
“胡说,我们王爷好好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侍卫训斥了村民一句。
杜廉和李榆到底大几岁,听见这些话觉得很是不妥,于是,他们两个把族长请了过来,族长听了事情的原委后瞪了这些村民一眼,“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一个疯子的话你们也当了真?他要有这本事怎么没早算出他的儿子婆娘要死?还用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村民们一听这话有理,纷纷散了,自发地上前帮着做点力所能及的活,毕竟村子里的村民基本都受过谢涵一家的恩惠,不说别的,就这个村墙他们借光就借大了,这些年别的村子不是流寇就是盗匪,唯独他们村子一直平安无事的。
朱浵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倒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轮到他们做客祭时,他们兄弟两个上前鞠了三躬,随后代表赵王府添了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便告辞了。
再说朱泓抱着谢涵回房后,先是亲自给谢涵泡了一个热水澡,随后抱着谢涵上了炕,这时杜廉也赶来了,得知谢涵还没醒,便征求了一下朱泓的意见,想给谢涵做一下针灸。
朱泓见谢涵的气息还算匀称,唯独身上滚烫的,便知道她是发热了,犹豫了一下,拒绝了杜廉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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