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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华记-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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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就她这冒冒失失的性子,谢涵还真怕她进了婆家不受婆家人待见,而她又是一个宁折不弯的,这样的性子很难讨好到婆母和丈夫。
如今看来,应该没有这个隐患了。
“你知道什么,就因为聘礼重我才发愁的。”新月苦恼地努了努嘴。
“这可真稀奇了,难不成你还希望聘礼越少越好?”弯月也瞪大了眼睛坐过来。
“不是,你们想啊,我这人有多少斤两别人不清楚你们两个还不知道?我是怕万一我嫁过去了,他们发现我不值得这么多聘礼,万一,万一,万一他们后悔了怎么办?”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新月的脸都扭成一团了。
“放心吧,你是什么性子我表姨早就清楚,她呀八成就是看上你这单纯活泼的性子才决定要结这门亲的。”谢涵抱了抱新月,安慰道。
她虽然没有正式成过亲,可也理解新月的忐忑,任何一个女子从自己熟悉的家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想必都会有这种不安吧?
婆媳关系,夫妻关系,妯娌关系、姑嫂关系等等,这些都是自古以来的难题,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影响到自己一生的幸福。
好在梁茵是一个还算开明善良的人,应该不会刻意摆婆婆的谱去为难新月,而且李家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大姑子小姑子也能省不少麻烦,所以谢涵还是很看好这段姻缘的。
更别说,李榆和新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就非常有戏剧性,那天新月正好穿了一身男装和谢涵去了茶馆,彼时顾錾因为朱浵和别人吵起来,李榆路见不平上前帮了几句,结果两边人马打了起来,谢涵想帮李榆逃脱,谁知一个不留神李榆自己逃去了茅厕,正好遇到去出恭的新月,新月为了把他带到谢涵面前来好像也动了手。
因此,谢涵笃定这两人将来过日子肯定不会无趣,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在茅厕,这个梗就够他们笑话彼此好多年的。
“就算你表姨不嫌弃我,那他呢?他是读书人,又是官家子弟,而我却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乡下丫头?”新月低头说道。
“咦,这就怪了,你定亲也一年了,怎么以前没听你说配不上他,这会聘礼都进门了你才开始后悔?”弯月问道。
“以前?以前总以为成亲还远着呢,可看到这一抬抬的东西进门了,我,我开始害怕了。你们说,这人为什么非要嫁人呢?就在自己家不好吗?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行了,这种孩子气的话就别说了,祖母和大伯娘她们都在找你们呢,你们几个倒好,偷偷躲在这说悄悄话。”小月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子。
“大姐来的真及时,这问题只能大姐回答你了,我和三姐是帮不了你。”谢涵笑道。
可惜,这几个人谁也没有留心到谢涵的笑容有多苦涩,她们的注意力这会都在新月身上。
是啊,如果可以,谢涵也不想嫁人了,她也能养活自己,等将来谢澜长大成亲了,她就一个人女扮男装去周游全国,山川河流、沙漠草原,累了病了死了,哪里的黄土不能埋人呢?
成亲有什么好的?
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未必能换来对方的真心真意,极有可能你病得要死的时候他却躺在别的女人床上寻欢作乐,甚至于就连死的时候他都没有露一面,更别说平时日子那些独守空房的凄凉。
与其嫁过去独自垂泪,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嫁,不嫁,没有奢望就不会有失望。
谢涵的上一世是一个例子,夏王妃也是一个例子,因此,谢涵对于婚姻也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念头,只是她现在年龄还小,一时倒还愁不到那里去。
“好,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二妹说说,你们两个去前面看看祖母他们去。”小月倒是不推辞,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新月手上,也坐到了炕沿上。
“什么话我们还不能听啊?”弯月不明所以,上前揽住了小月问道。
“行了,等你成亲时大姐自会和你说,现在说还有点早呢。”小月戳了下弯月的眉心,笑道。
这话把弯月闹了个大红脸,她虽然小,可也有十三岁了,多少也明白些人事了,故而没等小月再说下去,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该,这妮子,什么都好奇着呢。”新月拍手笑道。
谢涵瞥了她一眼,“二姐,这会就不发愁上花轿了?”
“行了,你也出去吧,你最小,我看你比三妹的好奇心还重呢。”小月一边说一边弯腰替谢涵穿上了鞋子,再把她推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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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相悖
那天小月和新月说了些什么谢涵自是不清楚,不过她知道新月从房里出来后心情似乎好了些许,和这些表姐表妹表弟们又嘻嘻哈哈地打成了一片。
十六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谢涵便醒了过来,洗漱之后,司琪给她换上一件粉色薄棉袄,外罩一件桃红色的杭绸对襟褙子,下身是一条金心绿的八面罗裙,既喜庆又不会抢眼,倒是正合谢涵的送亲身份。
谢涵刚把换好衣服,张氏便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下谢涵,笑着道:“我这孙女一晃也长大了,用不了几年也该嫁人了。”
说完,张氏的眼圈便红了,她是想起谢涵刚来的情形,那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跑,跑几步又摔倒又接着爬起来再跑,可惜那会她一心只顾着扑向儿子的灵柩,看到谢涵这样也没有过去抱一下这个孩子,至今想起来仍觉得有几分愧疚。
多好的孩子,多懂事的孩子,这几年哪里是他们在照顾孩子,分明是孩子在照顾他们。
说起来这个家借谢涵的光借大了,开饭庄是一回事,小月新月的亲事是一回事,从乡下搬到城里又是一回事,她的赐封又是一回事,总之,谢家能有今天,全靠了谢涵。
“祖母,我才十岁,我才不嫁人呢,我就陪着祖母过。”谢涵靠了过去,试探地说道。
“不嫁人可不行,祖母呀,一定要好好睁大眼睛替我们涵姐儿挑个好夫婿,你放心,祖母一定等着我们涵姐儿嫁人生子之后再闭眼。”张氏伸出手来摩挲着谢涵的小脸。
谢涵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心酸。
说是不想嫁人,可若真的不嫁人,只怕祖母这一关她就过不去,老人家哪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过一辈子?只怕到时真的会死不瞑目吧?
算了,不想了,左右还有好几年呢。
谢涵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不愉快的念头甩出去,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了张氏的大手里,“不行,祖母一定得长命百岁,祖母还要守着我们元元长大呢。”
谁知谢涵的话音刚落,只见阿娇领着一身红衣黑裤的谢澜走进来,听见谢涵说到他,谢澜忙跑到了谢涵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祖母,姐姐,元元已经长大了,元元可以保护你们了。”
谢涵听了这话,弯腰一把抱住了谢澜,“是吗?元元预备怎么保护姐姐呢?”
“这个?”谢澜一下被问住了,眼睛转了一圈,“元元好好念书,考状元。”
这话说的张氏心花怒放,一把从谢涵手里接过谢澜并亲了一下谢澜的额头,“哟,连我们元元都知道要好好念书考状元了?难不成我们谢家的祖坟又要冒青烟不成?”
谢涵倒是对这话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准是白氏没少在谢澜面前叨叨什么好好念书将来考状元的话,谢澜虽不清楚考状元是怎么回事,但他记住了这话,而且他也记住了自己父亲是一位探花郎,尽管他同样不清楚探花郎是什么意思。
说实在的,谢涵教了谢澜一年多,她承认谢澜的天资比谢泽几个要强一些,可若说考状元她是真不敢想。
再说了,即便谢澜有这个本事走科举,谢涵也不希望他走这条路,有顾家、沈家还有顾钰那位贤妃娘娘在宫里挡着,谢澜的科举之路肯定也是布满荆棘,一个弄不好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所以谢涵从不给谢澜灌输科举的念头,她教他读书认字是想开拓一下他的眼界和心胸,同时也希望他真心喜欢上读书,将来做一名闲散的学者、书者或者是画者、棋者,不求成名成家,但求有自己的精神寄托,左右谢涵也不指望他挣钱养家,父亲留的产业足够他过日子了。
当然,这只是谢涵一人的想法,谢澜长大后选择什么样的路还得看他自己,所以这会谢涵见张氏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她什么也没说。
正要催促张氏出门时,谢耕梅抱着她的小儿子进来了,后面跟着英子和单福。
“说什么呢?在外面就听见娘开心的笑声。”谢耕梅笑道。
“我们元元说是要去念书考状元,我能不开心吗?”张氏喜滋滋地笑道。
“是吗?元元才多大,就懂得这些个?”谢耕梅看向了谢涵,她以为是谢涵教的。
“不是我教的,我就是教他认几个字。对了,说到念书,姑母,不如你把表弟送去学堂吧,就跟五哥他们一起,正好我们这两年都打算在府城住着,可以帮着照看照看。”谢涵说道。
这两年谢耕梅手里也分了点银子,论理也可以在府城买个小院搬过来,可谢涵知道单家没有分家,买房也不能落到姑父名下,因此这房也就没法买。
“可不这话,这几天我也正琢磨这件事呢,没想到涵姐儿先说了出来。”张氏再次感念谢涵的贴心。
“成,我回头和你姑父商量商量。”谢耕梅也不矫情。
她倒也没敢想孩子能念出一个什么秀才举人来,但她清楚一点,读过书的孩子跟没读过的肯定不一样。
再说她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多,保不齐将来也让孩子去开个铺子或者做点别的什么生意,不识字能行吗?
还有一点,谢耕梅见自己的娘家人都搬到府城来了,说不动心是假的,可平白无故的她想进城来公婆肯定不会答应,所有她想借着孩子念书的由头说服家里的长辈让她搬出来,最好是把家分了,大不了家里的田地房子她一概不要。
谢耕梅这点倒是和谢涵想一块去了,谢涵自从旧年去过一趟单家之后,心心念念的就是把姑母从那个家解救出来,为此,只要一有机会她就打发人把姑母和几个孩子接出来。
可这毕竟不是常事,农忙时那个家还等她去下地干活呢,谢耕梅哪里好意思一直在娘家住着?
可分家了就不一样,分家了各家日子各家过,她愿意怎么过日子都影响不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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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比较
张氏一听谢耕梅说要回去和丈夫商量商量,脸上便有了几分不高兴。
她是想到了谢耕梅那个难缠的婆婆,早年因为谢耕梅空手进门没少给谢耕梅脸色看,这几年见谢家起来了,可单家却没借上什么光,仍是没少给谢耕梅甩脸子。
去年谢涵把谢耕梅和几个孩子接回来住了一段时日,没等这边送回去单家就打发单勇来接,说是家里没人下地,几个妯娌都攀比着,见谢耕梅躲在娘家享清福,那几个也找个理由回娘家了。
后来再接了几回,都是住不长单家就打发单勇来接。
其实,说白了单家不就是想拿住谢耕梅,知道谢家不舍得谢耕梅吃苦,少不得往贴补谢耕梅些,而只要谢耕梅从娘家带回去的东西都得一半落到单家那个老婆子手里,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
为此张氏没少生闲气,管吧,单家这么一大家子,她管得过来吗?
不管吧,有几个当娘的忍心见自己的女儿吃苦受累?又不是没这个条件。
总之,管或者不管张氏都觉得窝囊,偏单家死活拖着就是不分家。
谢涵一见祖母脸上有了恼意,不用问也猜到了缘由,便摇了摇她的手,“祖母,走,我们去看看二姐那边怎样了。”
“好,指不定那丫头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呢。”张氏一提起这个孙女便摇了摇头,不过倒是很快放下了谢耕梅的烦心事。
谢涵知道祖母指的是昨晚的哭嫁。论理,哭嫁是一件很伤心凄惨的事情,女儿要离开娘家去夫家,从此之后不再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去了夫家就得侍奉公婆和丈夫,得看夫家人的脸色过日子,怎么想也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可新月倒好,关键时候她怎么也哭不出来,非但如此,听到亲友们的念叨她反而笑场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小月了解她,说了一句“你嫁人之后就不能再和妹妹们一起玩闹一起睡觉了,想回一趟娘家也难,你看我,这两年想和你们亲近亲近也抽不出时间来。”
这话才把新月的眼泪勾了出来,抱着谢涵和弯月小月哇哇大哭起来,惹得吴氏哭得更伤心了,说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和她一点都不贴心。
想到这,谢涵笑了笑,“祖母放心,其实二姐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她很懂事也很贴心。”
昨晚待客人散去之后,新月把李家给的聘金拿出来二百两,五十两给了吴氏做私房贴补过日子,五十两给了张氏,两位哥哥也一人分了五十两,因为她知道谢沁的银钱买了房子之后剩不下什么了,如今谢沁自己要念书,田慧有了身孕,这个家哪哪都要银钱,可他们两个却一点进项没有。
既然给了谢沁,没道理差谢沛一份,说起来谢沛为这个家做的贡献最大,可谢沛得到的却最少,连买个房子都要靠媳妇的嫁妆银子,新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也给了谢沛五十两银子。
至于弯月,新月则把自己这些年做绣活攒的三十多两银子都一股脑送给了她,说是让弯月留着买几样首饰或是鲜亮衣裳什么的。
原本依新月的意思还想把谢涵当时在京城为她置办嫁妆花的银两还给谢涵,后来见谢涵生气,张氏又劝她,说是等谢涵成亲时她再送一份厚礼一样可以全了这份姐妹情,新月这才作罢。
“这话倒是,我可真没想到这丫头看着没心没肺的,做出来的事情可真不含糊。”谢耕梅也夸了一句。
她是想到了小月,在大家的印象中,小月一直比新月懂事也比新月贴心,可小月在她成亲的事情上却处理得欠妥,先不说杜家给的聘金张氏也都给她压箱底了,她分不分的也没人挑她,毕竟杜家给的聘金比李家少多了。
谢耕梅真正有意见的是郑氏弄的那一出出,不是敲诈谢涵就是给婆母念三音,好好的一个家愣是被她整的四分五裂的,小月也不知狠心劝劝。
可新月就不一样,新月的亲事一定下来便跟吴氏说,家里有什么就给什么,不许去找谢涵和张氏哭穷,否则她宁可不嫁也不去丢这个人。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缘故是小月成亲时这个家还没分,银钱把在张氏手里,而新月成亲时已经分家了,银钱在吴氏手里,吴氏就是念三音也念不到张氏和谢涵面前来。
谢耕梅这么想倒不是说小月的为人不好,而是觉得小月关键时候提不起来,有点太软弱了。
事实上,包括谢耕梅在内的谢家长辈都清楚一点,那就是小月这些年着实吃了不少苦,做家务、带弟妹,抽空还得绣几个荷包贴补家用,因此,张氏也愿意尽可能地弥补一下这个孙女,可她想弥补和郑氏摆功劳开口要是两回事。
谢耕梅想到这,张氏也想到了这,笑道:“不是我夸口,我带出来的这些个孩子品性没有不好的,可惜。。。”
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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