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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华记-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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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位吴道子倒是和你父亲的经历有点相似,也是出自寒门,年纪轻轻便有了一定的名气,做了几年官便辞职专攻画画,他的画堪称一绝,连当时的皇帝唐玄宗都把他召进宫去作画,也难怪你父亲推崇了。可惜,他的画作现今极少有存留下来的,世面上出现的多半是后来别人临摹的赝品。”
“没想到王妃对吴道子也是如数家珍,想必王妃也是一位同道中人吧?”谢涵斗胆问了一句。
因为她知道一般的世家女子即便年少时学了点琴棋书画,可到徐氏这个年龄也基本忘得差不多了,毕竟对她们来说,如何管理后宅打理好中馈才是第一要务,别的都是次要的。
别人谢涵不清楚,至少顾府那几个嫡出的女子花在这方面的时间明显就比那几个庶出的要少得多。
当然,或许顾府是一个例外,庶出的女子是为了顾家的利益而存在的,自然也就不需要学什么中馈,毕竟人一精明就不好糊弄了。
可面前的这位徐王妃显然颠覆了谢涵对世家女的认知,她不仅对字画很有研究,似乎对谢涵的父亲也有点研究,这就更让谢涵困惑了。
论理,这位徐王妃是在宫里长大的,就算是重生,她这样的人和乡间长大的父亲也是搭不上半点边的,她怎么可能会对父亲有兴趣?
谢涵正困惑时,只见朱溁俏然一笑,“谢姐姐,我母妃的画正经也好着呢,连我父王都夸奖很少有女子作画像我母妃这样逼真的。”
“是吗?不知民女可有这个荣幸一睹王妃的佳作?”
“听她瞎咧咧呢。本妃也是闲暇时喜欢涂鸦几笔而已。对了,说到这个,本妃记得你才刚说过,你的字是你父亲手把手教你的,巧的是本妃的这两位女儿也是本妃手把手教的,不如你们几个去比试一下,看看谁的字画功底略强一些。”徐氏把话题转移了。
“这?”谢涵听了刚要拒绝,转而一想,越拒绝只怕越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只得笑着点头道:“民女本不敢在几位郡主面前班门弄斧,只是王妃有令民女不敢不从,还望几位郡主不要笑话了民女。”
“笑话什么?还指不定谁笑话谁呢,我可说好来,谢妹妹,我是不善于此道的。”朱澘携了朱溁的手就要下炕。
“这样吧,你们也别胡乱瞎画一气,我给你们出个题目,今儿花房那边给送来了两盆白海棠,不如你们就画一幅海棠图吧,另外再附上一首关于海棠的诗,我回头就找几个婆子把那两盆海棠搬过去。”徐氏说道。
“知道了。”朱澘一边答应着一边下了炕。
谢涵见此也只得跟着几位郡主下炕,出了门沿着长廊进了另外一个院子,院子不大,里面的三间上房打通了,显得十分敞亮,屋子里只摆了六套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套笔墨纸砚,有的桌上还铺着刚画到一半的画作。
朱澘见谢涵打量着墙上的字画,便道:“这间屋子是我们姐妹几个的画室,墙上的字画是我们姐妹几个的拙作,不过也有好的,来,你看看,给个评价,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一幅?”
谢涵听了这话笑笑,“都好,都比我强。”
“谢妹妹说话一点都不实在,这里也没有大人没有长辈,你不用如此拘谨,来,细看看,到底喜欢哪一幅?”朱澘拉着谢涵站到了墙面前。
谢涵一路看过去,发现了其中有几幅画明显不在一个水平上,便指了出来,“这几幅画功底似乎更强一些,是不是敬敏郡主画的?”
一旁的朱溁听了这话狡黠一笑,“谢姐姐好眼力,果然慧眼啊,要是我大哥在此的话准得得意坏了。”
“你大哥?”谢涵一听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千躲万躲的,对方会在这挖了个坑让她跳进去。
“嗯,我大哥继承了我父母所有的优点,文才武略都有涉猎,别看只有十五岁,可前来向他求字索画的人正经不少。”朱澘的语气里颇有几分自豪。
“是吗?”谢涵听了这话倒是又细看了几眼这几幅画作,看着看着,她发现了一个特点,这朱浵白描的技巧确实很高,墙上的几幅工笔画都很逼真,尤其是画人物时,更是纤毫毕现、精细入微,十分传神。
看着看着,谢涵微微变了脸色。
因为她发现了点问题,朱浵的白描技巧似乎跟父亲的手法有几分相似,虽然父亲给谢涵留的画作大都是写意的,可也有几幅工笔画。
且谢涵的印象中还有母亲抱着她坐在荷塘边看着父亲作画的情形,父亲把她们母女两个连同后面的荷花一起画了下来,谢涵清楚地记得那幅画也是十分逼真,母亲当时还特地夸过父亲呢,说父亲连她脸上的几道皱褶也画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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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藏拙
谢涵被自己的发现吓呆了。
朱浵的绘画手法怎么可能会跟父亲有几分相似呢?
难道他们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同门子弟?
“喂,你该不是真的喜欢我哥的画作吧?”朱溁推了谢涵一下。
“不是,我就是好奇一个人怎么可以把另外一个人画得这么传神?能不能问问大王子师从哪位大师?”回过神的谢涵问道。
“当然可以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大哥的画技是得自我母亲的真传。”朱溁晃着脑袋说道。
“王妃?”这下谢涵更糊涂了。
徐王妃是在宫里长大的,她的师傅不可能和父亲的师傅是同一个人吧?
可联想起徐王妃对自己的关照和试探,谢涵还真不敢断定这两人没有任何关联。
因为谢涵知道父亲曾经在幽州府城求学数年,彼时徐氏也已经跟着赵王来了幽州,保不齐那会两人真的成了同门师兄妹。
可继而一想,谢涵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徐氏贵为赵王的侧妃,不太可能会出来抛头露面的。
而且就算是学画画,也应该是在徐氏年少期间,没道理成亲了之后再找一个外男做师傅研习字画。
果然,谢涵刚想到这,只见朱澘说道:“我母妃闲暇时喜欢画上几笔,我们的绘画都是跟着母妃学的,想必谢妹妹不清楚,我母妃是在宫里长大的,曾经师从过宫里的许多画师。可惜,我学艺不精,远不及母妃的一二,不过我大哥就不一样了,母妃常夸我大哥天分高,又肯吃苦,所以他的画技远在我们几个之上。”
这点谢涵倒是承认,这位朱浵的画技确实不错,才十五岁便能达到如此水准,可见是用过功的,当然,天分也很重要,还有一点,身份也很重要。
说实在的,如果他不是赵王的长子,他不可能在外面会有这么大的名气,更不会有这么多人追捧。
毕竟他画技再了得,可年岁、阅历在这摆着,不可能一步登天达到大师的水准,除非他也是一个重生的。
可谢涵从他的笔力、画风、布局、调色等各方面判断,显然这位朱浵还是有所欠缺的,距离大师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顶不济就是启蒙得比较早或者是天分高些,
想通了这一点,谢涵对这位朱浵便失去了兴趣,她更关心的是这位徐王妃和自己父亲到底有没有关联。
“这幅画是谁画的?”谢涵指着墙上的一幅海棠图问道。
说是海棠图,其实更应该叫做海棠春睡图,是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躺在了海棠树下的石凳上睡觉的画面,少女的脑袋枕着一堆花瓣,身上、石凳上、地上都是落英,可惜,少女的身子是背对着画面的,看不到少女的五官,自然也就无法辨识出画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看出来,画中的女子年岁应该不大。
“哦,你觉得这幅画如何?”朱澘卖了个关子。
“这幅画的用笔比你大哥的那几幅要娴熟些,功底当在他之上。”谢涵隐隐觉得这幅画应该是徐王妃所作,只是画中的女子和传统的规矩礼仪相悖,故而谢涵不敢轻易说出来。
“没想到谢妹妹果然是行家,这幅画的确不是我大哥画的。”朱澘笑了笑,没有说出是谁的作品。
谢涵见此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又看起了其他的画作,剩下的几幅画作明显就稚嫩得多,显然就是这几位郡主的涂鸦之作了。
谢涵应郡主的要求正要开口点评几句时,四个婆子送来了两盆白海棠,这个季节并不是白海棠开花的季节,可这两盆白海棠却开得正旺,一看就是暖房里培育出来的精品,只是谢涵不明白的是,这徐王妃让大家画白海棠并赋诗一首是单纯地想考验一下谢涵的才学还是有别的目的?
“谢妹妹,你打算画工笔还是画写意?”朱澘见谢涵盯着两盆花发呆,问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学过工笔,只会简单的几笔写意,还是当年跟我父亲学的,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这几年在javascript:乡下只和几位姐姐们画过九九消寒图和绣花花样。”谢涵说道。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
为了怕别人从她的字画上看出她的功底,这三年在乡下她很少正式练习字画,饶是如此,谢涵的功底比同龄人还是要强多了。
说话间,早有丫鬟帮着众人把桌面整理出来了,宣纸也铺好了,有的已经开始烤颜料了,有的在研墨。
得知谢涵只会写意画,朱澘把她拉到了一张桌子面前,桌上的笔筒里插着十来只大小型号不一的狼毫,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正在研墨。
大概是怕谢涵拘谨,朱澘把谢涵领到桌子面前,便让大家散了,各人找到自己的桌子开始预备画起来。
谢涵挑了一支中等的狼毫,站在桌子前面凝神回忆了一会方才看过的那两盆花便开始画起来。
由于是写意,再加上谢涵有意藏拙,因此她很快就画好了,只是这题诗却难住了她。
她虽然看过不少书,可她并没有真正学过写诗,自然不太会作诗。
上一世做了顾铄的伴读之后,顾铄给她布置的功课不是经史子集就是兵法兵书或舆图,她哪里有空去琢磨写诗?
这一世虽然多了不少空闲时间,可她天天和新月弯月她们在一起念书习字做女红,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学作诗。
再说了,她六岁就失去了父母双亲,这几年又一直在乡下待着,也没有一个正经的先生教导过她,不会作诗是正常的,会作诗才让人觉得蹊跷呢。
想到这,谢涵便干脆放弃了作诗,转而看起别人画画来,这一看,她发现了一个细节,朱澘和朱溁两个选的都是工笔画,姐妹两个的桌子面前各自摆了一盆海棠花,朱澘已经低头画了起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眼前的花枝,而朱溁却拿着
一支毛笔在眼睛正前方半尺处先比划起来,横一下竖一下的,随后又拿着笔在宣纸上比划了几下才落笔。
这是什么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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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再而三
谢涵仔细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印象中父亲似乎也没有这样画过画,顾家的人也没有谁这样画过画,且王府的其他几位郡主也不是这样的,她们和谢涵一样,都是中规中矩的。
正疑惑时,门帘掀了起来,徐氏抱着一个紫金手炉款款进来了,进门后她先是扫了一圈,随即向谢涵走了过来。
“这么快就画好了?”
“回王妃,民女画好了,就是画得不太好。还有,这诗民女真是不会作,民女的父母走得早,还没来得及学作诗呢,这几年在乡下也没条件学。”
“不会作诗没关系,会背诗也行,前人有不少咏海棠花的诗句,你可以借用一下。”徐氏笑了笑。
“咏海棠花的诗句?”谢涵在脑子里搜寻起来,可她记住的几首都是咏红海棠的,咏白海棠的真是少。
见徐氏一脸鼓励地看着自己,谢涵摇了摇头,“民女真是孤陋寡闻,只记得几首咏红海棠的,白海棠的似乎没看过,还请王妃赐教。”
徐氏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眼睛里的热度瞬间凉了不少,“不行,本妃老了,记性早就不如从前了,而且本妃一向在诗词上有所欠缺,这些年又俗务缠身,哪里抽得出空来研究诗词?”
说完,徐氏倒是没忘了礼节性地看一眼谢涵的画作,并礼节性地点评了几句。
谢涵本就是一个敏感的人,对方一点细微的变化她都能感受到,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白海棠的诗作和徐氏对她的态度变化到底有什么关联?
“好了,孩子们,都停下了吧,饭已经摆好了,出去用餐吧。”
徐氏的话倒是正好给了谢涵一个台阶,谢涵听了这话赶紧收拾自己的桌子和画作。
倒是朱溁的画才刚落笔,还没有尽兴呢,故而听了这话噘了噘嘴,“母妃,我才刚动笔呢。”
“这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画,听话,先吃饭。”徐氏说完笑着向朱溁招了招手。
朱溁见了立刻丢下画笔跑了过来依偎到了徐氏的身上,徐氏伸出手去先摸了摸朱溁的手问冷不冷,见朱溁摇头,又摸了摸她的脸。
“才刚动笔就把自己弄成一个小花脸了,这要画完了不得成一个大花猫了?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客人笑话你。”
“小郡主如此纯真活泼,民女喜欢还来不及呢,哪里敢笑话?”谢涵忙回道。
这话倒不是敷衍,说实在的,她的确很喜欢朱溁的个性,跟她六岁之前很像,一看就是被大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点也没有沾染俗世的那些尔虞我诈。
“谢姐姐这半天就说了这一句话我爱听。”朱溁得意地冲谢涵做了个鬼脸。
谢涵回了她一个微笑。
“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人家夸你你就爱听,不夸你就不爱听?”徐氏敲了下朱溁的头。
“什么呀,母妃,我跟你讲,谢姐姐好厉害的,她一下就认出了大哥的几幅作品,说是比我们几个的水准高多了,对了,谢姐姐还说了那幅海棠图比大哥的水准还要高呢。”朱溁拉着徐氏撒起娇来。
“回王妃,民女班门弄斧了,是大郡主非要拉着民女点评一番,民女只好胡乱说了几句。”谢涵有点吓到了。
她是怕王妃多想,误会她觊觎上了大王子,这个结要打上可就不太好解了。
“这孩子,不过就是评论几幅画而已,至于吓成这样?走,吃饭去吧。”徐氏见谢涵的脸一下变白了,倒是也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谢涵跟着徐氏的后面出了门出了院子,又进了木兮堂,不过这次进的不是正房,而是一旁的偏厅。
谢涵被安排在了徐王妃的左边,谢涵的另一边是朱澘,而徐王妃的另一边是朱溁,其他几位郡主则依次排过去。
落座后,谢涵才发现今儿的宴席很丰盛,鸡鸭鱼肉都有,其中有两道辣椒菜谢涵没有见过,一个是鱼,鱼肉片成了薄片放在了一个青花大碗里,上面浇一层红红的辣椒油,再撒上了一点切得碎碎的葱花;还有一道菜是虾,也是用花椒和辣椒做的,不过这个就没带汤。
谢涵因从小在扬州长大,扬州菜口味比较清淡,咸中带点甜,上一世后来在顾家长大,顾家的口味偏咸,也不怎么吃辣椒,而这一世谢涵在乡下住的这几年仍旧沿袭了扬州的饮食习惯,因此前世今生谢涵都不怎么吃辣椒。
非但如此,像王府这么满盆的红椒漂在菜上面的做法谢涵是闻所未闻,自然也是头一次见了。
“怎么,你不吃辣椒?”徐氏看出了谢涵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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