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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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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看着安亦池笑笑,她其实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能够梦见未来之事,嗅觉又比一般人灵敏了千倍万倍。
如果要面对本言这个在长安人心目中颇有些道行的高僧,他会不会一眼便看出来自己的异常?
吟冬躬身对安亦池应了声是。墨池也不再多想,拿起碗继续喝粥,等把一碗粥喝完,丝音进来撤了碗盏,吟冬才带着本言进了外间。
本言的目光自他二人从内室出来,便直勾勾的看着墨池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
墨池心中更有些忐忑,低着头,也不看本言。
安亦池半扶着墨池在锦櫈上坐下,自己也坐在墨池旁边的锦凳上。
看着本言呆愣愣直勾勾的目光,安亦池皱了皱眉,重重的踢了他一脚,本言疼的‘哎呦’一声,转过头来双眼瞪得溜圆、鼻孔张得级大愤愤的看着安亦池:
“三郎你想死吗?”
安亦池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想还俗?想还俗自己去找个媳妇儿,不要盯着人家的媳妇儿看!”
墨池看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穿着半新不旧海清、明明长得俊秀斯文、却一副凶巴巴的表情、又有些暴躁出言不善的和尚。
本言与自己心目中修行极好、慈眉善目的大师形象相差实在太远。
墨池方才一直有些不安的心放松下来,她看兄弟二人斗嘴,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本言被安亦池揭了个现行,也不觉尴尬,他瞥一眼安亦池,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懂什么,一个连金刚经都不读不通的小子。”
墨池惊讶的看着安亦池,不是说他从小便爱与本言交流佛经吗?
安亦池皱了皱眉,显然对本言当着墨池面儿拆他的台很有些不满。他眯眼凉凉的说道:
“要说什么就说吧,废话那么多,池儿一会儿还要休息。”
本言不理安亦池,转过头又直勾勾的看着墨池:
“我就叫你弟妹吧,反正你们已经定亲了,早叫晚叫也一样。我且问你,你觉得凡人是否能改变命定之事?”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墨池看一眼安亦池,安亦池给了她一个淡定的微笑:
“池儿,与二哥说话无需顾忌措辞是否严谨有礼,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就是。”
本言点点头,看着墨池指了指安亦池:
“这个小子虽然不招人喜欢,但却是活着的人里面最了解我的。”
墨池想了想,答道:
“何为命定之事?在我看来,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在于人如何想,如何做,所谓命定,只是看人怎样去做罢了。”
本言伸出食指指着墨池:
“你这个小娘子有慧根,应该皈依佛门,观音禅寺的本惠法师修行很好,你若想出家我介绍你到本惠法师座下,本惠师一定会很喜欢你。”
安亦池一把打落本言指着墨池的手指:
“你想撬走你婶婶的儿媳妇儿,是想让你婶婶到忏业寺找你叙话?”
本言撇了撇嘴,他最怕的人不是祖父祖母,也不是对他很严厉的父亲,而是那位言辞犀利,说话毫不留情的婶婶。
本言想了想,摆摆手对墨池道:“算了,弟妹当我没说过这话。”
他话头一转,脸上带着十分诚恳的表情,很郑重的说了一句:
“这世间天赋异能之人,必定身负使命,弟妹能嫁入安家,是安家之福,我虽已是方外之人,也要跟你道一声谢,多谢你救我安家满门。”
说罢,本言起身给墨池行了一个俗家的鞠躬礼,慌得墨池忙站起身屈膝回礼:
“小女子怎敢受大师如此大礼,真是折煞小女子。”
本言笑着摆手:“非也非也,弟妹是有大造化之人。你夫妻二人齐心,将来必定是天下之福。”
说完,他也不与安亦池和墨池道别,径直出门自顾自去了。
墨池神色严肃的看着本言出门而去的背影。
安亦池一直静静的看着本言与墨池说话,直到本言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起身轻轻的揽住发呆的墨池,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朝向自己:
“小娘子做什么发呆,你夫君的脸可比那修行不好的和尚好看多了。”
墨池紧绷的脸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玩笑话而放松,她伸手揽住安亦池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问道:
“所谓命定之事,我们一定可以扭转的,对吧?”
安亦池回搂住她,坚定有力的答道:“你我齐心,无惧任何所谓的命定,你且放心。”
墨池点点头,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坚定的神色。
第二日天蒙蒙亮,坊门刚刚打开,安亦池便快马加鞭去了绿川安家的祖宅。(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二十三章 觉悟
(全本小说网,。)
底皇城里,面对着案上厚厚的一摞美人卷轴,陈熙帝心底的刺痛慢慢扩大,扩大成了一片迷惘的、怆恻的情绪。
每一个卷轴,都像是一把锋利的锉刀般把他的心来回地锉痛着,那一张张美人脸似乎都在嘲笑他,让他心中的矛盾如冰与火般在心中碰撞。
这些日子,每日每刻他的心和身都如虫蚁啃噬一般难忍。
想到那张面具下深邃的眼看着他,与他温声对话,心中便是一热;又想到自己的心思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回应,心中又是一冷;
种种微妙的念头日日折磨着他,令他只能发疯一般处理各种事物,让自己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忙碌中,以免那炽热的思念像黄河的浪涛一般时不时涌上心头。
陈熙帝打开书案下的抽屉,拿出里面一幅卷轴小心打开,卷轴上,白衣翩翩的男子戴着一副黄金面具,静静的凝望着窗外。
他伸出食指在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上轻轻抚过,长叹一声,将卷轴卷起,又放回了抽屉里。
。。。。。。。。。。。。。。
安亦池和木松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便赶到了绿川安家的祖宅。
安家是绿川的大户,往上追述,到安亦池算是二十二代。
因为祖上出过十七位宰相、三位皇后,几百年来祖宅也是一再扩建、翻修,到如今绿川山脚下,绵长的三四千倾地,全是安家的老宅和庄子。
安府的老宅依山而建,整个宅子错落有致的分布在黛青色的山脉上。一二里地以外便依稀能看到楼阁在峰峦侧边的树木丛中显露出来。
二人在老宅门口下马,早有马童过来恭敬躬身牵走两匹马,安亦池也不让下人进去禀报,径直去了祖母的屋子。
一个婢女正在修剪门口的一丛栀子花,老远看见安亦池带着木松大踏步急匆匆的走过来,她忙起身进屋内禀了老夫人。
老夫人很有些惊讶,前几日两个孩子刚刚来看过她们,说是最近忙,可能得下个月才能过来,这怎么又来了?
安亦池进了书房,给老夫人行礼后便直接说道:“祖母,孙儿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与您商量!”
老夫人从未见过一向谦和有礼、文质彬彬的孙儿有过如此神色凝重的时候,当下便遣开了所有下人,只祖孙二人关上房门说话。木松则在外面守好了门。
安亦池站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
老夫人拄着她的麒麟头梨木拐杖,沉默冷静的看着这个她和老头子最为得意的孙儿。
作为一个在沙场上历经多年的老将军,从安亦池进门起,她便敏锐的发现,这个孙儿通身的气场与往日有了天壤之别。
安亦池给祖母磕了个头,沉声道:
“祖母,您还记得四十三年前,在闽南一战后救了您的那个蒙面人吗?”
老夫人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世人都以为,当年闽南一战后她身受重伤,是一位猎户牺牲自己救了她。
实际上只有她和老头子知道,救她的人是一位身穿白衣、带着黄金面具的年轻男子,也就是令历代皇帝避讳不及的‘翼盟’盟主。
后来回长安时,为了掩人耳目,她收养了在路上捡到的一个孤女,并编出了猎户救她的这个故事。
当时先皇对她有情,也就半信半疑的认可了她这个故事。
“孩子,你要说什么,这件事情你为何知道?”
孙儿突然提起尘封几十年的往事,老夫人颇有些激动,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安亦池神色平静,声音却略微有些嘶哑:
“他是孙儿的师父,十年前,便是他将孙儿从万修志手中救了出来。”
老夫人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孙子的师父严闵文他们都是熟悉的,的确是一位睿智多才、胸有沟壑的高人。
可是,她无法将严闵文与翼盟盟主联系起来。
她咬紧了嘴唇,眼眶微微有些潮湿,心底的每根神经都为这个太过意外的消息而痉挛起来。
“那么,你师父,祖母是说,翼盟盟主,祖母记得你九岁那年他便不再教你,说要去终南山隐居,那他如今人到底在哪里?”
安亦池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语素也慢了下来:
“他老人家当年在西疆身中剧毒,后来到底余毒清不干净,四年前。。。。。。。便过世了!”
“原来恩人竟过世了?”
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随即,她突然反应过来,似自言自语般问了一句:
“那,如今的翼盟盟主。。。。。。在哪里?”
安亦池慢慢站起来,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黄金面具,缓缓戴在了自己脸上。
顿时,他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气质消失殆尽。
老夫人眼里看到的,是一个冷峻铁血、杀气凛凛的男子,一如四十三年前,当她弥留之际,如天神便降落在自己面前浑身带着杀气的男子。
她脑子顿时轰的一下像要炸开一般,全身麻木,僵直地瞪着孙子,嘴唇诺诺,半响却未说出一个字来。
安亦池取下面具放好,再次跪在祖母面前:
“祖母请恕孙儿不孝,孙儿未听从您和祖父的教导,不能成为肱骨之臣!”
老夫人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后摆摆手:
“不能这样说,翼盟。。。翼盟百年来辅佐历代朝廷、为百姓做了无数大事好事,翼盟是功臣,不是叛臣。
所以,你不仅是肱骨之臣,更是大功臣。
孩子,你瞒了家里人这么久,此时却突然告诉祖母,可是如今有极大的为难之事?”
安亦池又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声音颇有些低落的说道:
“祖母,皇上猜出了孙儿的身份!因此,孙儿请求祖母,带着全家人离开绿川,随孙儿前往翼盟总部居住。”
关于这一点,安亦池却没有跟老夫人完全说实话,陈熙帝知道他的身份不假,他却并不怕陈熙帝会对安家如何。
毕竟,在这个如此关键的时候,要坐稳皇位,令天下太平,翼盟的力量实在太为重要。
就算陈熙帝确实脑子糊了浆糊,要对付安家,他也安排了人能够及时将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只是,墨池的梦境算是他计划之中的意外,他必须将可能存在的危险完全排除。(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又是一年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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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原来如此!”安亦池的话却并没有令老夫人觉得十分惊讶。
毕竟,相对于知道孙儿的师父是上一代翼盟盟主,自己的亲孙儿是这一代翼盟盟主,眼前的消息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她早已明白,已安家多年来的声誉,迟早会受到皇家的清算,差别不过是早一些还是晚一些罢了。
老夫人沉默半响,踌躇的问道:“依你之见,唯有离开一途?”
安亦池点头,语气中颇有些无奈和愧疚:
“祖母,实为孙儿拖累了家里,只是,此时唯有离开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老夫人长叹一声,而后艰难的说道:
“孩子,你是我安家之荣,往后休要再提拖累一事,若说拖累,也是祖母这几个老东西拖累了你。
就依你所说,只是孩子,翼盟之事就到祖母这儿为止,你父亲母亲那里无需多说,少一个人知道与你而言便多一分安全。安排南行之事吧,你父亲母亲那里交给祖母。”
老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出色的孙儿,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她伸手在安亦池的头上轻抚一下,沉声说道:“孩子,你。。。。。。保重自己!”
七月初,又到了一年乞巧节,虽然去年七夕芙蓉园之乱给长安城带来的阴影还未散去,但因为半月前皇上刚刚大婚,同时侧立了后位及四妃,因此长安城在七夕之夜仍然解除宵禁一晚。
陈熙帝和新后工部尚书嫡孙女纪静好,在七夕这一晚会在朱雀门皇城上齐齐现身,与天下百姓同乐。
津门、禁军、城北大营三方联合七夕夜的护卫和秩序维护,力保当夜再也不会出现任何岔子。
安亦池最近更忙,老夫人雷厉风行,安府除了安亦平夫妇及两个姨娘之外,其他人悉数前往福建。
对外的说法是,老夫人想在有生之年前往老家江西去祭拜祖坟,两个儿子不放心老母亲独自出行,便全家一同前去,为老母亲圆了愿望。
启程的日子也已经定下,就在七夕过后两天,七月初九是个吉日,易出行。
转眼到了七夕,当晚,长安城的老百姓几乎倾巢而出,全都涌向了朱雀门外。
能一睹帝后风采,的确是大多数老百姓此生从未奢望过的事情。
夜幕低垂,长安城却璀璨如白昼。城墙外,护城河边一束束礼花直上云霄。
一刹时,空中绽开了一朵朵巨大的宝花,金的、红的、黄的、蓝的、绿的,色彩缤纷地交织成一簇簇璀璨无比的花束,喷射着,闪烁着,像千万支流苏缓缓垂落下来。
所有人都被天空中满园春色般的姹紫嫣红吸引,几乎没人注意到,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上百张面孔,眼中带着内力深厚之人才有的精光,这些人额头青筋暴起,几乎不会去看烟花。
他们警觉的目光时不时绕过皇城上和离皇城最近有几栋三层高小楼的坊间。
皇城墙上,陈熙帝满脸憔悴,双眼下的青眼圈给他绝美的脸平增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羸弱,只看的身边服侍的宫女心跳不已。
陈熙帝拉着纪皇后的手,纪皇后的脸色也不太好,除了双眼下疲惫的青影,看上去还颇有些郁郁之色。
帝后携手而来,虽然脸色看起来都有些憔悴,但二人美貌之盛,气度之好,仍然令所有人看的赏心悦目。
随皇上一起上城墙的还有幕刚正、寸祭酒、纪林运等几位重臣,看见帝后眼下的青影,他们同时在心里暗叹一声,太后娘娘礼佛,与皇上毕竟又不是正经母子,有些话也不好与皇上和皇后说。
他们这几个老臣,还是需要找个机会暗示一下皇上,否则zong欲伤身啊!
陈熙帝却不知道臣子们的心思,他只顾着眯眼仔细凝视城墙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些人里面会有他吗,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今日这么热闹,他一家就要离开长安,走之前总会来看看吧!
今日是纪静好大婚后第一次出席重大的活动,作为一国之母,她理应雍容的出现在所有人眼里。但她今日却完全打不起精神。
大婚半个月了,除了大婚当晚皇上急匆匆的与她圆了房,半月来,她几乎从未见过皇上的面,好几次厚着脸皮去御书房,却被小喜子拦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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