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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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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逻辑不对,看大夫付诊金,抓药掏药钱,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多掏银子之说?
这世间不公之事诸多,大夫本着济世救人的原则,对贫苦之人多帮多助,这是大夫用自己所得的本分补贴世道不公,所谓达则兼善天下便是如此。
有能力助人时自然就多做些,没有能力也无需做出力所不能及之事。”
元瑶冷哼一声,道:“尚不知墨娘子倒是个有男儿志向的巾帼女子呢!”
墨池叹口气,她不喜多言,更不喜与人做口舌之争,今日这一会儿已经说了平时半日说的话,可这位县太爷家的娇娇娘子是与她杠上了。
这样少不得再废些口舌,她有她来的目的,得赶紧先打发走这位。
曹雨梅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她希望墨池吃瘪,又想看到骄横的元瑶被呛。一时之间脸上竟露出了兴奋期待的神色。
墨池挑了挑眉,满面笑容的看着元瑶问到:“元家娘子,刚才曹姐姐说你是元县令家的二娘子吧!”
元瑶昂头一笑:“怎么,墨娘子现在才想起来吗?”
墨池也抿着唇似满脸羡慕的笑着:
“即是官家女子,才情见识自是我们这等普通人家的女子不能比的。”
听到这儿元瑶便有些警觉,觉得墨池后面要说的话应该不是善语,但她自持琴棋书画样样不差,倒不怕墨池出题难为她。
墨池看看元瑶微微挺直的身子,那是心中紧张防备的表现。她摇摇头笑道:
“即是县令家的娘子,元娘子可知,城内哪里是流民聚集之处?近半年大约又有多少流民涌进了宜阳?
你可知宜阳每日有多少人食不果腹?你可知城郊的渔民每到冬季休渔期,家家的男子都会到码头做苦力,只为捕不到鱼时,家里不至于饿死人?
你可知西关集市,每日牙婆子要卖掉多少个如你我一般年纪的花季女子?
她们中大多数都会心甘情愿的被牙婆以一二两银子的身价卖去肮脏之处。
只因这一二两银子可以保证她们的家人起码在半年内不会饿死。“
元瑶、曹雨梅及几位丫鬟听得目瞪口呆,元瑶双唇轻启几次,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她心内暗恨,若她是王敏媛或曹雨梅,可以理直气壮说不知,因为她们的父亲只是商户和夫子。
商户和夫子无需博得关注民生的贤名。
但她不能这么说,父亲身为一县之长,作为女儿竟然连宜阳流民聚集之地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传出去对父亲的声名会有很大的影响,别人会说,父亲只知做官掌权,不知民生苦难,因此家中的女儿连城中难民聚集之地在哪儿也不知!
她虽年幼,但母亲常常念叨父亲做官如何战战兢兢。身为县令家的女儿,这点儿基本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曹雨梅心内却是五味杂陈,两年与墨池不太接触,未想到以往沉默讷言、心思简单的女子,如今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反应迅敏。
刚才她一直未理会元瑶的挑衅,现下竟然几句就说的元瑶连回嘴的话也说不出口。
倒是知道打蛇打七寸。
不过看见元瑶吃瘪,她心里真是痛快。而且元瑶的性子她知道,那最是一个骄横又瑕疵必报的女子,如今墨池结下了这个梁子,以后可有的受了。
曹雨梅觉得该自己出面了,便笑着说:“墨池,我等都是女儿家,哪有女儿家会注意到这等民生之时。
时辰不早了,瑶儿也该归家了,再晚元夫人该拿我是问啦。”
元瑶身后的两个丫鬟也赶紧出言提醒,元瑶便顺着台阶遮掩了尴尬,带着丫鬟起身出门。
临出门时,她看着墨池,幽幽的说道:“墨娘子倒是好机灵的心思,但愿以后在诗社咱们可以多切磋切磋。”
墨池摆摆衣袖,眯眼给了元瑶一个敷衍的眼神道:“这个诗社今日我最后一次来,以后二娘子要找我切磋,只怕得去‘本草医诊’了”。
元瑶看她一眼,虽心内恨恨,却也再未说话,转身带着两个丫鬟径直出门去了。
曹雨梅把满脸怒火的元瑶送到了书院门口,待返身回来便看见墨池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凉亭里吃瓜果。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天边火一样的晚霞映照着墨池莹白的小脸,那小脸白嫩柔美,小小年纪竟有些容色逼人了。
曹雨梅缓步走进凉亭坐下,她此时心中又羡又妒,说话的口气便有些掩饰不住刻薄:
“墨池,姐姐邀你来诗社本是一番好心,你倒把县令家的娘子得罪的通透。这样以后姐姐怎么敢再邀你来诗社。”
墨池又笑了,这个曹雨梅真是个妙人,刚刚元瑶说话如此刻薄不屑,她没有替自己说过半句话,自己不过以牙还牙,她却满腹怨言。
以往的自己就是一个蠢蛋,任由她搓圆捏扁。任她卖了自己,还对她感激涕地。
也难怪耿直又一条筋的墨溪差点儿着了她的道儿。
墨池看着曹玉梅秀气的双眼,半天不说话。
她审视的双眸看的曹雨梅心中警铃大作,想想刚才墨池的犀利言语,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见墨池不言语,曹雨梅诺诺的说道:“墨池,天色也晚了,王家娘子一会儿醒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王敏媛的一个丫鬟已经先一步回府报信,估计很快她家人就会来接她了。
墨池点点头,微微笑着跟曹雨梅道:“曹姐姐,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可能涉及到你的隐私,不知是在这凉亭里说还是进校舍说。”
曹雨梅脸色一白,但很快又挤出个笑脸道:“墨池妹妹说笑了,女儿家的隐私你我又有何不同,再者这种隐私怎能用来交谈。”
墨池又点点头,道:“曹姐姐,只怕我说的隐私与你说的不是一类。”
她身子往前倾斜一些,凑到曹雨梅耳边小声道:“曹姐姐,我要说的可是关于何家小郎的事情哦!”
曹雨梅听了此言面色大变,她一把抓住墨池的胳膊,面色凌厉的样子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柔弱:“你要说什么?休要胡言乱语。”
墨池看看不远处王敏媛的另一个丫鬟:“姐姐,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我从来不说假话的。”
曹雨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坐直身子,勉强压制住了心内的恐慌:“我们进校舍内说。”
说完便扶起墨池,还是一副温柔亲和的神态,对着王敏媛的丫鬟说道:
“小美,我与墨娘子有些私房话说,一会儿你们家来人了进校舍内知会我一身啊!”
说完便挽着墨池的胳膊进了校舍内。(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章 特殊癖好
(全本小说网,。)
p墨池也不多言,只笑盈盈的由着曹雨梅挽着她。
进了校舍,曹雨梅闭上门,转身看着墨池狠狠的说道∶“你要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墨池冷眼看曹雨梅,此时的她面色狰狞,动作粗鲁,没有半分平日里弱不禁风、轻言细语的温柔模样。
曹雨梅心急如焚,看墨池不言语,便上前一步奋力伸手一推,不想墨池身子十分灵巧,眼见曹雨梅马上到面前,突然旋身躲开。
曹雨梅用力过大,顿时收不住身子,直接扑倒在地上。
夏日衫薄,只听她‘哎呀’一声轻唤,想是蹭破了皮肉,忍不住痛叫出声。
墨池看着扑倒在地上的曹雨梅,想起梦境中狼狈的弟弟,还有那一张张同样稚嫩的小脸。
她心中便对曹雨梅生不出一丝丝的怜悯。
“曹雨梅,何家小郎今年才十一,你父亲身为夫子,他知道你竟与他的稚龄学生行了龌龊的勾当吗?
不过也罢,那何家小郎年纪虽小,却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东西。你俩倒是般配。外人也无需置缘。
不过,你不该动了玩弄其他学子的心思,曹夫子学堂里最大的孩子也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才七岁。
从现在起,我会每日盯着你,你若敢动了勾引其他学子的心思,那你与何家小郎的事情我会如实告知曹夫子。
想曹夫子一世英名,在宜阳也是德高望重之人,却教不好自己的女儿,女儿居然有贪恋稚子的爱好。
不知你这爱好算不算不能与人言的隐私呢?”
曹雨梅趴伏在地上,随着墨池的一番话,她心内犹如惊起了狂风暴雨,脸色在白红之间变换了几回。
她知道自己的癖好,自小在书院里帮父亲做一些杂事,顺带学些诗词皮毛。
父亲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愿教她太多书文,因此她便十分羡慕书院里的孩子。
不知从何时,这种羡慕慢慢的变了质,她开始有了强烈的破坏感,想象着那些孩子被自己骑在身下的快感。
于是,一年前,在她及笄的那一天,她勾引了何家小郎,那时他十一岁,比自己低了整整一头,但对男女之事却十分向往。
一年来,他们数次在下学后空无一人的校舍内,疯狂的感受着身体带给各自的欢愉。
也许某次因为他们的疏忽,被墨池发现了?
但墨池怎么可能知道她尚未做过的事情。
去勾引其他的学子,这是何小郎上一次事毕之后提到的,说这样才能更刺激,她自然应允。
这一年来她已经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想法,只要到了书院,她就随时想要撕掉那些学生的外衫。让他们在自己的身上疯狂摇摆。
可是,墨池怎么知道?
曹雨梅不说话,墨池款款在书櫈上坐下,静静的等着曹雨梅开口。
半响,曹雨梅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何家小郎清清白白,他只是个孩子,我也有了婚约,不能任由你乱泼脏水。”
墨池笑了,今日她的笑容似乎格外多,曹雨梅的拒不承认是她意料之中的。
梦境中曹雨梅在明年春天被书院里一个孩子的母亲撞破了‘好事’。
那孩子接连数日下学回家后都会跑出去大半个时辰,母亲觉得诧异,自己的孩子十分用功,平日里下学到家马上接着温书,从不贪玩。
孩子性格内向,与家人一向又不多言语,母亲因为担心他,某一日便尾随其后,于是撞到曹雨梅与两个孩子正在行龌龊之事。
那母亲当场便叫闹起来。
曹夫子因为此事声名扫地,事发几日后竟活活气死。
曹雨梅夫家退婚,办完丧事后母亲便带着她的弟弟连夜离开了宜阳。曹雨梅声名狼藉,又被家人所弃,没几日便魔怔了。
终有一日,一大早她便在宜阳街头开始念叨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人们这才知道学堂中竟有七八个孩子与她有特殊的关系。
而她的帮凶就是何家小郎,那也是她最早的‘情人’。
曹雨梅在街头念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消失了,有人看见几个大汉把她捆绑后塞进了一辆马车。
墨池整了整压皱的裙角,她看向一直趴伏在地上的曹雨梅,平日里总是淡然温和的双眸中,渐渐露出了凌厉之色:
“何小郎这个孩子可不太像个孩子,他喜欢将每次与你会面的日期甚至对话都记录在册子里。
当然,如今这册子已被我十分妥当的收起来了。”
墨池自然没见过这本册子,但梦境中何家小郎被揪出来后,受害孩子的父母十分愤怒,何家小郎便交出了那本小册子。
小册子描写了什么墨池也不知道,但当时那些孩子的父母放过了何家小郎,并有传言他也是受害人之一。
所以墨池推断,小册子里面的内容,应该都是对曹雨梅不利的。
果然,曹雨梅听完墨池此言面色凄然,再不争辩,只说到:“我的确与何家小郎有些来往,却并未与其他人有任何关系。
也并未如你所说,想要打其他学子的主意。如今你不过知道了我和何小郎的事情,想威胁我什么?想让我做什么?”
墨池眯了眯眼,收起了志在必得的神色;
“我刚才已经说清楚了,你与何小郎的事情我不管,至于你们有没有打其他人的主意,恐怕你心知,我也明白。
我只要求你起誓,以后不会再打其他人主意就好。
从此后安安分分的做你的曹家女儿,否则那本小册子我会拿给曹夫子与何小郎的父母看上一看。”
墨池心中又补充一句,‘尤其不能打墨溪的主意。’
她与父亲母亲在曹雨梅那件事暴露之后询问了墨溪,才知道曹雨梅曾数次暗示他下学后再回去学堂。
他也去过一次,只是当时因为父亲的事情心情不佳,人有些恍惚,所以不耐烦看曹雨梅在那儿唧唧歪歪,待了片刻便走了。
但宜阳仍然有很多关于墨溪的风言风语传出来。接连受到双重打击,墨溪自此后极少出门。
他渐渐从一个阳光明朗的少年变成了终日郁郁、连生人也不愿见的颓靡之人。
墨池梦醒后十分后怕,对曹雨梅便厌恶到了极致。
曹雨梅听了墨池的话后这才相信刚才没有听错,只她不明白,墨池既然抓住了她如此大的把柄,怎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但不管怎样,此刻她知道自己得先答应下来,于是便立下了重誓。
看着双膝跪地,面容好似十分真诚忏悔的曹雨梅,墨池心内叹息一身。
她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她今日的本意就是打草惊蛇,有些事情虽然已经发生,但她可以改变一下它的轨道。
曹雨梅得了心病,父亲说过,心病难医。她的心态已经极其扭曲龌龊,不可能停下她疯狂的举动。
只会更加隐秘的提前。(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章 美人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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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第二日一大早,墨池和大童取了些丸药和食物,便准备动身去城南。
城南有一个空置的宅子,十几年前本来居住着一户姓吴的人家,吴家富足,儿子学业也好。
就在吴家郎君考上秀才的第二年春天,他带着小厮去紫阳山踏青,从此主仆二人杳无音讯。
吴老夫妇报了官,又重金聘了寻人的私探,但无论官府还是私探,找了四五年都毫无线索。
后来宜阳又发生了类似的案子,吴老爷身子本来不好,拖了几年便去世了,吴老爷去世的第二年,吴老夫人深感寻子无望,绝望之下搬去了湖北侄子家。
三四年前吴老太太留下的管家突然病逝,只剩下一个小厮看管院子。
有一晚小厮的尖叫声惊起了周围的邻居,他说宅子里闹鬼,第二日便惊慌失措的离开了。
几年来几乎无人会靠近那座宅子,宅子便慢慢的荒芜了下来。前年开始宅子成了外来难民自发聚集的安置地。
墨若璧从两年前起,每月两次会带着墨池墨溪来给难民送些食物和药品,也为他们义务诊病。
但今日一早便有个急诊叫走了墨若璧。墨溪学堂里夫子考校,也不得请假,因此便只有墨池和大童一起去城南。
墨池每次去城南都是一身男装打扮,这是母亲要求的,她也觉得男装更方便一些。
今日墨池将一头乌黑的发丝在脑后用白色丝带和一根竹簪挽了个男子的发髻,身上则选了一件青色的丝绸长衫。
乍一看,是一个美貌清雅的小少年。
在一看,微微鼓起的胸脯、耳坠的小孔、细白的皮肤,无一不能说明这是个完完全全的女娇娥。
墨池上了马车后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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