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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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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她用绳子拖着唐六公子,慢慢走至游廊尽头,转个弯即不见。

    而唐六公子则露出半身腿足,躺在那,如死人般一动未动。

    众人面面相觑,互使眼色,悄无声息朝游廊拐角处靠近,已站于自家主子腿边,竖耳细听,静悄悄的。

    “小娘子?!”程贵叫着试探,无人应答,再唤一遍,亦如是。

    忽觉不妙,冲出拐角去看,飒飒一阵穿堂风,吹得人汗毛竖起,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给我挖地三尺,也把小娼妇找出来。”程贵气急败坏的大吼。

    另两个护院已抬起唐六公子,他用手在鼻息处一探,但是近气多、出气少了。

 第壹捌贰章 逃生天2

    秋意晚,小雨作寒。(全本小说网,HTTPS://。)

    田荣背着徐蓝一路狂奔,忽闻得远处人声嘈杂,数盏红笼如萤火起伏。

    索性弃走板径,顾不得泥湿苔滑,穿过树丛沿粉墙疾步快走。

    有垂挑的沾雨树枝,刮蹭过他的脸颊及肩膀,扑簇簇的划出痛痕。

    突然就想起田府满门抄斩那日,他被老爷推进密道,他连滚带爬的跑,四周万籁俱寂,耳里只有自已“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息。

    躲在杈桠间的寒鸦宿鸟受了惊,“呱”的拍翅飞向苍茫夜空,他被惊了神魂,这才听得有人高喊:“在这里,他在这里。”

    凌乱的脚步自身后纷踏至来,他不闻不理,只埋头拼了老命的跑,前头豁然开朗,穿过一处雪洞,出春申馆的正门近在咫尺。

    田荣顿住脚步,四方八面现出十几护院,似已等候多时,手中各拿刀剑棍棒,呈包抄之势慢慢围拢过来,面带戾气,神情凶狠。

    “凡来春申馆闹事者,格杀勿论。”一矮个护院低沉嘶哑道,手里的蛇头九节软鞭已劈头盖脸打来。

    田荣恐徐蓝被甩到,躲闪稍迟疑,胳膊即被鞭子舔了一口,火辣辣的疼。

    他吸口气,变幻脚下步法,左躲右闪,艰难的朝正门捱近。

    一支碧莹莹淬毒的梅花镖,朝他胸间疾射而来,眼见躲闪不及,忽一颗小石子飞来,把那毒镖击打的复弹回去。

    只听“唉哟”声惨叫,一个护院捧着腿倒地哀嚎。

    “以多欺少不谈,还使这种下作手段,你们要不要脸。”沈桓撑着把黑油大伞,倚在墙边淡笑道。

    众护院闻声望去,皆脸色大变,此人何时出现的?竟无人察觉。

    田荣亦是吃惊不小,实不知他是敌是友,遂暗捺住心跳,只默默静观其变。

    那矮个护院上前几步叱道:“你又是何人?可是他的帮凶?”朝田荣随手一指。

    “本大爷的名号讲出来吓死你。”沈桓满脸不屑。遂朝田荣望来,见他肩背一人,打量不是冯舜钰身型,“吭吭”两声笑问:“小娘子哪去了?”

    田荣微愣,小心翼翼答道:“此处护院如豺狼虎豹,她只怕是凶多吉少。”

    沈桓喊声“糟糕”,睨他一眼:“你还不快走,耽误我救人去。”

    田荣知得了帮手,道声保重,头也不回的径自疾走,但得有护院从左右侧、挥棍舞刀朝他而来,未曾近身即已不见踪影。

    他一脚踢开紧阖的大门,跨步而出,只觉恍如隔世般。

    行来又去的过客,有些好奇的把他狼狈的模样盯瞧。

    不远那翘檐黑瓦的楼上,小书生和小艳妓已做了路头妻。

    。。。。。。。。。。。。。。。。。。。。。。。。

    舜钰拽扯着唐六公子,气喘吁吁顺游廊走,时不时把弯刀朝后划两下,唬退伺机涌上擒她的护院。

    她得想个法子脱身,否则再拖延下去,想逃都再没得去路。

    恰至游廊拐角折处,舜钰有了主意,把唐六头朝里、腿朝外横躺在地,让护院畏而不敢前,自个则撩起裙摆,踩着步儿拼命的跑。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右侧有扇门“嘎吱”打开,一只大手伸出,有力的拽住她的胳臂拖将进去。

    舜钰唬得差点尖叫起来,却被迅速捂住了嘴,脚下朝后不断趔趄,直至背胛贴近宽厚温暖的怀抱。

    这怀抱熟悉极了!

    沈二爷怎麽会在这里呢?

    耳边传来温和又轻低的声音:“别说话。”

    舜钰抿了抿唇,沈二爷犯糊涂了,她的嘴被他的手捂住,想说话都实难开口。

    门外三四盏红笼亮起,数道忽短忽长的身影映在窗上,晃动而凌乱,一个护院索性倚靠在门上,舜钰只觉他似乎要碰着她了!

    莫名的起了怕,她下意识地抓住沈二爷的衣袖,忽而那手就被攥进他的掌心里,很快就被他攥热了。

    外头传来护院的污言恶语,一口一个小娼妇,听得沈二爷面庞愈发沉冷。

    他同沈桓被护院领进门,带入画师房里,先给银钱备了些酒菜,边吃边聊谈,不妨说起唐六公子,画功了得却为人古怪,喜弄优童还得有乐人在旁开口白助兴。

    沈泽棠朝沈桓使个眼色,起身即走,他已晓得该去哪找冯舜钰。

    来得似乎晚些,正看到她一手拽着唐六公子,一手挥着弯刀在虚张声势,看的他蹙眉有些生气。

    算她命大,碰到这群蠢笨至极的护院,若是去沈府试试看,分分钟便把她给灭了。

    舜钰只觉捂住嘴儿的手又紧了紧,外头的人还未曾离开,即不能妄动,她便把头摇来晃去想要摆脱。

    “别动!”嗓音依旧温和,有些淡淡的。

    她快要憋死过去,还别动?!也生气了,想不出别的法,索性朝他掌心咬了一口。

    沈泽棠怔了怔,忽而觉得有些好笑,窗外的黑影渐渐散离去,他的心情似乎也清朗起来。

    松开挟制她的手,看她猛得吸口气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

    秋风秋雨住,铜锣胡同巷口,卖馄饨鸡的摊子还在做生意。

    那小伙计掀开锅盖,热气弥散开来,碗里盛上八只胖馄饨,再舀二三勺熬白的鸡汤,浇点麻油,洒把葱花,即摆上四方桌。

    桌前围坐三人,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一个贫苦小妇人。

    沈桓拿来一碗红椒油,想了想,先递至冯舜钰面前,笑问可要加点辣味?

    舜钰打量了他半晌,总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遂笑了笑,谢你,不爱吃辣。

    沈桓讪讪的收回手,又递至沈二爷面前,也淡淡拒绝了。

    他便自个挖了一大勺,把汤染得红殷殷的,吃得鼻尖直冒汗。

    沈泽棠其实并不饿,看着舜钰吃的渐饱,这才让她把今晚之事述个仔细。

    舜钰把魏勋因心怀忌恨,要绘她春画以做羞辱,却误把徐蓝绑进春申馆,念及同窗情谊,她去求馔堂会武艺的厨夫,一道来救人。

    一整晚的惊心动魄,三两句即可打发过去。

    沈泽棠默默听完,再看看她,知晓她有所隐瞒,却也不问。

    只交待沈桓送她回国子监,自已撩袍起身,先行缱风而去。

 第壹捌叁章 众问案

    早朝后,大理寺正堂犹显热闹。//全本小说网,HTTPS://。)//

    梁国公徐令、刑部尚书周忱、来凑热闹的礼部尚书李光启,及被强拉来凑热闹的沈泽棠。

    大理寺卿杨衍特意让侍卫烹了茶来,李光启觑眼问烹的什么茶,杨衍笑说这是松萝茶。

    “你此次倒真诚。”李光启朝沈泽棠呶呶嘴:“沈二,昨在你那吃的齐云瓜片颇甘醇,你尝尝这松萝茶如何?”

    沈泽棠端起吃了半盏,笑笑复又搁下,看一眼杨衍,不疏不缓道:“徽郡的松萝茶得来不易。”

    杨衍神情有些得意:“是我家住徽郡的妹夫馈赠,平日不轻易拿出待客。”

    沈泽棠淡笑不语。

    徐令茶也不吃,只坐于官帽椅上,自顾生闷气。

    周忱想与他说话,要么冷言怼之,要么爱搭不理,遂陪笑道:“你老拿我置气作甚!但凡沾惹上皇亲国戚的案子,皆由大理寺专办,我亦无能为力啊。”

    听得此话,杨衍沉下脸来,他说:“刑部掌吾朝刑罚政令,而大理寺行复审之权,此案原就该属你职辖才是。”

    顿了顿,不无嘲意道:“周尚书自令郎逝后,不是信佛麽?佛说众生皆平等,怎至你处依旧云贵贱之别,这佛,怕是白信了。”

    李光启噗哧低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态。

    周忱得这番奚落,面庞红白交替,额鼻划过的细疤痕不住抖动,颇为恼羞成怒:“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走就是!”撩袍端带起身,气冲冲要走。

    沈泽棠朝他温和道:“周大人留步,实也怪不得杨大人,依《诸司职掌》载,大理寺职专审录天下刑名,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驳。事有冤枉者,推情辩明,务必刑归有罪,不陷无辜。而刑部掌天下刑名及徒隶勾覆关禁之政令,此案是该刑部全权受理才是。”

    他又对杨衍说:“但凡事总有旁出之时。徐首辅得皇帝圣谕,指定大理寺承案,倒不必太苛责刑部。杨大人才能卓著、明辨事非,定能公正论判。”

    周忱复坐椅上,神情讪讪:“杨大人说话刁钻,我好歹比你痴长些岁数,礼数总还得有。”

    杨衍不置可否,只看向徐令肃声道:“案情已查实,太仆寺卿魏大人之子魏勋,因对国子监同窗冯舜钰怀恨于心,教唆春申馆的护院、欲将其绑入馆中,却错绑了徐公令郎徐蓝。”

    李光启插嘴起来:“春申馆名字听来倒文雅,是做何营生的?”

    杨衍脸一肃,他素不喜陈诉案情时被人打断,微顿继续道:“春申馆有十数画师,以替娼妇优官绘春画图谋生,其中名唤唐六公子的画师最负盛名,但其有龙阳之诟,每替优童绘像后,定得灌其迷药糟践。”

    “额地个娘哩!”李光启震惊满面,急惶惶问徐令:“我那侄儿清白可在?”

    徐令气笑了:“若蓝儿被欺,那魏勋现还会活着?”

    李光启长舒口气,抚着胸脯只道老命差点休矣!

    转而见杨衍慢条斯理吃茶,似不想讲了,奇怪问:“杨大人话只说一半,怎得不说了?”

    杨衍把茶碗往桌上“呯”一顿,冷笑起来:“我等李大人讲完再说罢。免得我说一句儿,你再接一句儿,又不是戏班子里表演双簧的。”

    李光启被噎的无语,只得清咳一嗓子,给沈二使个眼色。

    沈泽棠弯起唇角,有些无奈道:“杨大人继续罢,若再有谁管不住嘴乱插话的,一律按衙堂审案律例来罚,杖责十棍即可。”

    众人听得皆笑了。

    杨衍神情缓和下来,不急不徐说:“审过当夜护院头目,徐蓝是被一对卖唱父女救出,且还有一到两名同党随行。唐六公子其致命伤处在腰腹处,利刀刺破血脉、失血过多而死。据护院口述,已绘制出行凶之人画像,待择日张帖出来,悬赏缉拿。”

    听他述毕,沈泽棠蹙眉问:“画像现在何处?可否让我们先睹容貌?”

    杨衍命侍卫去取来,又说了会子话,侍卫复回,把画像恭敬递于沈泽棠手中。

    沈泽棠细细看了会,笑了笑,不怎么在意的转手递给李光启,绘得容貌实在难看了点。

    听得杨衍还在说:“那晚天色阴雨昏黑,侍院描述亦含糊,此像怕是无甚作用。”

    徐令听得道声阿弥陀佛,众人便又笑了一回。

    。。。。。。。。。。。。。。。。。

    送走几位尚书约两个时辰后,杨衍忽听侍卫来禀,徐泾求见。

    他自然知徐泾是沈泽棠的幕僚,遂让引进来,心中兀自揣度来因何事。

    徐泾见到他恭身见礼,杨衍笑着免礼并让坐斟茶。

    徐泾摆手道:“杨大人客气,沈二爷让我交一物与你,即刻便得回去。”

    “是何物?”杨衍面露惊奇问,心中暗忖沈二同徐令交好,怕是送物希我严惩魏勋也不定。

    徐泾拿出个青花瓷填盖的茶罐,双手捧上笑说:“这是徽郡休歙边界黄山余脉的松萝山上,山寺中的高僧无空法师、亲手炒制的松萝茶,口感甘醇且香味浓烈。沈二爷特赠于大人品尝。”

    杨衍摇头拒绝:“松萝茶我自已也有,今才请沈二爷尝过,怎凭空来赠我这个作甚?”

    徐泾见他言语生硬,却也不恼,依旧笑道:“如今京城以饮松萝茶为时尚,因着此货紧俏,自然茶价水涨船高,琅源山上的僧人眼红。便仿松萝茶制法,弄出好些来,于市面上以假伪真兜售。今沈二爷吃过杨大人的茶,也请大人尝尝他的茶,纯属同僚间礼尚往来罢了!”

    语毕便再不多话,作揖后匆匆离去。

    杨衍坐椅上把那茶罐反复打量,他与沈二爷素日交往生疏,怎会凭白无故送他松萝茶?

    思忖会儿,唤来侍卫,把自已的松萝茶与沈二爷的松萝茶,各烹来品尝。

    待他看过几册卷宗后,侍卫已烹好茶端了来。

    两茶壶,分倒两盏。

    他吃了一盏,又吃了另一盏。

    忽的脸颊上浮起暗红,若被人晓得他给众同僚吃的是假茶,还不知该怎样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他素来是极清高傲气的性子。

    默了默,将自个那罐松萝茶,随手丢弃入废藤筐中。

 第壹捌肆章 心寥然

    舜钰秋闱科考时,国子监迎来中级堂季度大考,择选经史兼通,文理俱优者,可升入率性堂。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吃过早膳,她从馔堂出来,时辰还早,慢慢朝率性堂方向走着,青石板道扫洒的很干净,一缕卷地风过,吹得人颊额陡生出几许薄凉来。

    她有些感慨,覆雪含霜独来京城投靠秦府,似乎恍若昨日,而你看那枝上秋意残凉。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光阴不可轻,但凡你怎样无视它,都在眼皮子底下如水的淌。

    “舜钰!”

    是谁低沉而挟带温柔,在喊她的名字。

    舜钰顺声望去,不由攥紧手中的文物匣子。

    秦砚昭在樟树下已等了半晌,瞧到熟悉的身影即快速走来,浑然不觉一片浅黄枯叶,从他的肩上悄然荡落。

    他眉眼舒展,唇含微笑,颊上抓挠的痕迹已褪成浅浅淡淡的月牙状。

    彼此离得近了,便能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胭脂香。

    宝蓝绣云纹的锦袍,被细心打理的不见褶痕,满是女子温良的味道。

    自从大红袍子穿过,流苏盖头揭过,龙凤喜烛整夜燃尽,他如今端端的站在你跟前,却觉得哪哪都陌生。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

    “表哥怎会来国子监?”舜钰问的不暖不凉,听得远处晨钟敲了一记,眼神里起了要走之意。

    秦砚昭看出她的疏离,默了默,温和问:“怎么休学日也不回秦府?母亲一直惦念你,瞧,小脸都尖瘦了。”

    他的手抬起去抚她的颊,舜钰撇头躲过,抿着唇说:“我如今入学率性堂,实积分法,课业繁重艰涩,抽不出身回去,表哥代我同姨母好生解释便是。”

    她又道:“我要走了,这里的先生十分严厉,去晚了要挨板子。”话落转身便欲离开。

    秦砚昭极快的握住她的胳臂,眼眸黯淡下来,起了苦笑:“我天未亮来寻你,在这儿等了近一个时辰,你却连几句话的功夫都不愿给我,舜钰,真如此恨我入骨?”

    舜钰看着他很平静:“从未曾恨过你,方才问过表哥怎会来国子监,你却不答,那我现再问一次,表哥来这何事?”

    秦砚昭不喜她说话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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