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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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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听她悦耳唱:“鸳鸯梦好两欢娱,记否罗敷自有夫。“

    沈泽棠藏于暗处,微微笑了笑,看她抻着腰捻着碎步儿,揩着帕子眸光动,竟把那名伶的灵巧身段做得十足。

    这个女孩儿,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呢?!

    候着时机他定要好好将她审一审。。。。。。。。。。

    忽见得沈桓一脸见鬼的神情,大着舌头结巴道:“二爷,那小妇人。。。。可不是冯监生么。。。。。“

    这个沈桓可够后知后觉的,沈泽棠都懒得理他了。

    忽见那宅子门内,出来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走至舜钰跟前低声说着甚么。

    舜钰俯身垂首道了谢,老汉胡琴也再不拉,站起来蹒跚跟上,跟随那管事,一道往宅门里去。

    沈泽棠有些诧异,这才瞧见屋檐上悬块匾额,匾上书“春申画馆”四个大字,遂让沈桓拉个人问那是何等去处。

    恰有此地常客过,听闻笑道:“那是专绘春画的秘地,这一带的娼妇或优童,会来求绘掻首弄姿的艳画儿,再交给鸨儿或老肯招揽生意。其中以唐六公子绘的最好,价也最高,不过他也有自个规矩,娼妇不碰,优童绘完还得与他寻乐才成。”

    他指指唱曲父女背影:“他每与优童戏耍时,便得有人在旁开口白尽兴,怕是今晚儿。。。。。“

    说至此又止,笑里不言而喻。

    沈桓拱手谢过,再看沈泽棠已朝春申馆踱步而去,顿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唱哪出戏?

    护院瞧到有人直直而来,忙迎上警惕的仔细打量,陪着笑探:”这位爷好生面熟,此地是春画馆子,若是来寻花眠柳的,怕是寻错了去处。“

    沈泽棠温和道:”就是来寻唐六公子绘春画的。“

    沈桓目瞪口呆看着他,下巴快要掉下来,二爷何时有此恶趣味的?

    那护院见他锦衣华服,容颜清隽儒雅,倒是最讨唐六公子欢喜的,遂笑道:“爷可是要寻唐六公子绘像?他今晚不巧有客,小的寻旁的画师可否?”

    沈泽棠颌首,朝沈桓指指,淡笑道:”不是画我,是画他!“

    那护院转过视线,朝沈桓看来,见他五大三粗,浓眉厉眼,热情道:”这位爷尽管放心,小的寻着此位画师,最擅绘英伟勇猛男儿,定能把你的大物绘的龙腾虎跃,耀武扬威,极有精气神哩。“

    沈桓听得惊喘一口气,双手环抱上胸,苍白着脸看向沈二爷,他沈桓何时要绘春画了?

    他那大物自已低头就能见,作甚要绘出来?徐泾那帮子缺嘴的,还不得嘲笑他一辈子。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沈桓醍醐灌顶,就因他说冯监生胯扭的好看。。。。。。。。。

    ”。。。。。。。二爷你饶了我,沈桓来世给你做牛做马。。。。。。!“

    沈泽棠平静的打断他,坚定的不容分辨:”放心,绘画的银子不用你出。“

    说着话儿,他们已随着护院、踏进了春申馆的正门。

    。。。。。。。。。。。。。。。。。。。。。。。。。。。。

    舜钰同田荣被管事领着,过了两个雪洞,见得一处正房大院,两边东西厢房带游廊,正面六间正房,红色菱花窗门虽紧阖,但见里头却是烛火明黄,人影恍恍。

    穿过堂直朝正房而去,至门边时,里头有个丫头端着半铜盆子水出来,瞧着他们,朝管事一呶嘴儿:“你怎才来?”

    那管理也不理她,只让舜钰二人在外头候着,自个一径掀起帘子进去禀报。

    老肯:优童的老板。

    开口白:唱歌。

 第壹捌零章 同协力

    待得管事出来引领,舜钰与田荣方进入房内。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但见墙上挂着名人山水,香几上铜炉内烧着香饼,一边桌案摆满笔墨纸砚,一边摆满古玩字画。

    再往里走几步,有一张六尺檀香木架子床,悬销金帐,红褥里躺着一人,三四仆子正拧干棉巾汲的水,小心翼翼在替他擦拭。

    帐外椅上胡乱搭的直裰,瞬间让舜钰红了眼,那分明是徐蓝的衣物。

    忽闻一声清咳,舜钰收敛心神,扭头随望去。

    不远处,一穿莺背色茧绸直裰的男子,已值不惑,正倚于花梨木官帽椅上,端着茶碗悠闲得意的吃着,想必此人即是唐六公子。

    面前跪的人,舜钰也认得,是在国子监内,带人绑了徐蓝来的护院头目。

    听得唐六公子低声叱责:“哪来的狗胆儿敢将人打伤,那肩背处的青痕,能致肌肤肿胀,你让我如何画得逼真?”

    此护院头目原在娼妇寮里做事,对吃霸王餐的买春客,素来心狠手辣。

    新来画馆才数日,痞气还盛,听得这话心里不利落,遂讪讪道:“公子只画他身正面,小的击他是背面,怎么说都无碍的。”

    “无碍?”唐六公子沉沉看了他会,忽的眉眼舒展笑道:“你倒是懂得比我还多哩!今日辛苦,你起来,我赏你盏茶吃。”

    说着亲自斟了滚滚浓茶,端着等他来拿。

    那护卫松了口气,站起至唐六公子面前,道声谢,俯身伸手欲接。

    也就电光火石一瞬间功夫,唐六公子松开端茶盏的手,如铁钳般一把攥住护卫的手腕,另一袖笼里掩藏的利刀,滑至掌心,但见手起刀起。。。。。。。。

    “豁啷”茶碗摔个粉碎,一只手掌连根切断,亦同时跌落于地,喷溅四射的鲜血,被洒了一地的茶水洇染开来,呈淡淡的粉色。

    几个仆子处变不惊,有的擦拭地上的狼藉,有的端水来供他盥洗,唐六公子用棉巾边抹手上的水渍,边望向滚地哀嚎的护卫,阴沉着脸,慢慢道:“现在明白正面背面可有关系否?就断你一只手掌,你怎腿软筋麻,眼哭嘴嚷,浑身都在抽搐哩。竟还敢与我强辩,非得受苦才知好歹!”

    遂不耐烦地挥挥手,过来两个孔武有力的仆子,上前狠劲拖着他,从舜钰跟前经过,直朝门外去,另有个仆子则猫腰,不断拭着滴下的血点。

    舜钰不落痕迹的朝田荣窥去,见他微蹙眉,眼神凛凛,顿时心中一沉。

    与她所想的大相径庭。

    舜钰私以为能名唤唐六公子、又擅作画的,定是个年轻翩翩且瘦弱的文雅公子。

    哪曾想到竟是个中年男人,且虎腰熊腰、身强力壮的模样。

    即便田荣不说,回想方才他手起刀落时的快、狠、准,委实令人不寒而栗。

    唐六公子怀揣的武艺,竟是如此深不可探。

    “小娘子,你过来!”舜钰见他朝自已招手,不由攥紧手里的帕子,迈着碎步直上前见礼。

    田荣的背似乎更弯了,手里握着胡琴,蹒跚跟随在后面。

    唐六公子看她面无血色,一副战战兢兢的神态,呵呵轻笑起来。

    无知妇人哪见过这等阵仗,惶怕是应该的。

    “前在院里听得墙外有唱曲的,那般生僻词意并不为世人所觉,你从何处听来的?”唐六公子问,他馆里养有乐人,不惮会随便从外招人进来,他活的很小心。

    舜钰抖着声回话:“奴家的夫君是个秀才,有些学问,且欢喜寻词谱曲,教奴家来唱。”

    那唐六“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你夫君现在何处?”

    ”前年染病逝了。。。。。。。!“听那嗓音似要哭出来,他脸一沉,斥道:“待会还要唱曲,你抽抽噎噎若坏我兴致,定不饶你。”

    再不理她,径自朝架子床踱去,查验仆子可有将此人周身擦拭干净。

    管事过来带她与田荣至花鸟锦屏后,只让在此候着,等唐六公子让唱曲时,方才能唱。

    才交待完,即听屏外传来声道:“作画时最宜静,不过我今高兴,把你夫君教的曲子,一个个唱来我听。”

    管事随即带着仆子出得房去不提。

    。。。。。。。。。。。。。。。。。。。。。。

    一时房内无人,田荣开始拉扯胡琴,舜钰婉转唱。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锦屏被指尖崩破个洞儿,凑近窥去,仅见唐六公子的背影耸动,正在凝神专注的作画,看那白绢上似已有了绘痕。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胡琴已换至舜钰手中,而音不曾断过,遂朝田荣使个眼色,田荣不再迟疑,晃出锦屏,直朝唐六公子背后疾去。

    那唐六公子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虽在用心作画,依旧听得背后虎虎生风,情知不妙,拎起砚台,头也不回往后砸去,趁田荣躲防之机,已窜出十步远,回首阴恻恻的笑:“今真邪门的很,一个比一个胆肥,你俩可是来送死的?”

    又道:“小娘子胡琴拉的不错,比你可强百倍。”

    田荣不理,神色肃穆道:“来此只为带走床上之人,你若首肯,我们定当重谢,若不肯,也由不得你!”

    ”好大的可气。“唐六公子把手掌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开口道:”我还不曾是谁的手下败将,今你俩是要葬身于此了。“

    话音未落,一个鹞子翻身已至田荣身前,直朝他胸口击去,田荣侧身堪堪避过,迅速朝他后背掷拳。

    两相激烈缠斗,但见低徊反仰势昂然,所听风声人无影,彼此旗鼓相当,分不出高下。

    舜钰还在拉着胡琴,只为掩去这乒乓打斗响动,怕被外头的仆子听了去。

    她心急如焚,在此地拖绊的时间愈长,想救徐蓝出去就愈艰难,说不准还得把自已和田叔一道搭进去。

    忽然间,她看到那柄闪着寒光的利刀,正静静搁在桌上,刀尖上还有护院头目手腕染上去的血渍。

    她目光倏得凝冷,索性咬紧牙关,一把抓起刀来。。。。。。。

    胡琴声戛然而止,唐六公子突觉心中崩着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疼痛从腰腹处扶摇之上,直达脑际,他趔趄了一下,胸口吃了田荣一记拳,嘴中有腥甜的味道。

    低头看,自已的刀,插在自已的身上!

 第壹捌壹章 逃生天

    田荣扯下唐六公子腰间革带,将他双手紧捆,撕一片衣袖揉成团,塞进他嘴里。全本小说网https://。

    目光再扫向他腰腹处,黏稠鲜血嘀嘀答答的淌,那把利刀插的极深,只留半指柄尖在外。

    田荣心微沉,看着舜钰用棉巾擦拭指尖沾染的红渍,她的神情平静又冷漠。

    忽而心底说不出的滋味,田府若娇花的九儿姑娘,天真俏媚,心肠柔软,连田濂用弹弓打只雀儿,她都不肯伤害。

    看这眼前人,虽容貌无异,可怎就觉得如两个人般。

    舜钰把田荣的神情尽收眼底,蠕了蠕唇,要说的话很萋凉,她便不想说了。

    站起身直朝架子床而去,还未走两步,被后跟上的田荣拦住,淡淡道:“我去吧,姑娘家总不方便。”

    舜钰微怔又瞬间明了,颊腮泛起红潮,佯装镇定的颌首,转而至画架跟前,扫一眼白绢所绘,抬手拿过掐烛花的剪子,“嘶啦”横竖数剪绞个粉碎。

    再走近门窗,舔了指尖戳破窗纸,门前空无一人,倒是东西厢房廊板上有五六个护院,或立或坐或翘着腿、围簇一堆在玩骰子赌钱。

    身后有脚步近,舜钰回首,见田荣背着徐蓝走来。

    徐蓝直裰已穿戴整齐,虽是神昏魂迷,浓眉却蹙起,眼眸紧阖,如被缚住手脚的吊睛猛虎,烦燥又无奈的模样。

    舜钰便觉得挺可怜,稍沉吟道:“我出去把他们诱开,田叔你带着徐蓝先走。”

    田荣变了脸色,只摇头不肯。

    舜钰已无暇顾他,唐六公子还在哼哼唧唧呻吟个不住,她瞧见案几旁摆一捆绳索,遂取来缠绕住他的脚踝,结实打个结,又取下墙上悬挂的一柄弯刀。

    再不迟疑,朝田荣微颌首,“嘎吱”把门由内朝外推开。

    。。。。。。。。。。。。。。。。。。。。。。。。。。。。。。

    春申画馆的护院,皆晓得唐六公子接了大单,很是谨慎,前发了通脾气,把护院头目的手掌,都能面不改色的断掉,想必此次索价不菲。

    他们原是坐在门前石阶上,房内烛火通明,琴弦悠扬,小娘子唱得百转回肠。而外头夜色深沉,冷雨淅沥不止。

    知晓唐六画完还得做些旱路行舟的勾当,没二个时辰不会出来。

    再讲枯坐无聊,又不许谈笑扰里头好事,遂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二眼,心领神会站起,静悄悄朝东西厢房廊前去。

    那儿离主房有段距离,檐上挂着红笼,有人掏出骰子,邀了三四一起,嘻嘻哈哈开始叫赌。

    几圈来往后,有个护院戏谑:“房里少年看去英武神勇,若不是中得迷药,怕是唐六擒他不住。”

    “唐六公子总有一日要遭报应。”另一人与断掌头目有交情,心底痛恨。

    里头还有个护院,手气忒好,骰子掷个六,自得的收了一圈铜钱儿,听得有人狐疑问:“怎地房里琴不响,小娘子也不唱了?”

    便觑眼瞧他,开起玩笑来:“怕你醉翁意之不在唱曲,在那小娘子身上,稍会给她点银子,陪你耍一夜。”

    正说到此,听得“嘎吱”一声响,随望去,是房里小娘子,掀帘跨过门槛走出,一手拽着绳,后似跟着某物。

    皆有不祥之感,定睛仔细望去,瞬间瞠目结舌的站起,碰倒了一堆铜板,听得满地钱响。

    那捆绑手足,嘴被堵塞,拽地拖行的不是旁人,竟是唐六公子,但见腰腹血迹斑斑,狼藉一片。

    顿时回过神来,仅一护院暗溜报信去,其余皆朝舜钰奔窜而来,又惊又怒骂道:“死娼妇胆大包天,敢害我家主子,这便纳你的命来。”

    舜钰把弯刀架上唐六公子的脖颈,朗朗喊话:“谁敢再前一步,我便割断他的喉咙。”

    众人听得顿步止,其中有一头目,名唤程贵,厉声叱责道:“我家主子与你无冤无仇,做何下此毒手?”

    话音才落,帘子簇簇响动,拉胡琴老汉背着个人跨出来,听得小娘子又高声道:“被你们掳来的是我相公,便是死也得救他,谁若敢妄加阻拦,我这弯刀不长眼。”

    程贵不落痕迹朝前走两步,缓和着声说:“并不晓是你相公,小娘子若早说,我家主子岂会强人所难。你先把他放了,自然会放你们出去。”

    舜钰眸瞳一黯,冷冷笑问:“你不肯麽?”

    把那弯刀往唐六公子颈上按去,听得他丝丝痛吟,一缕鲜红溢流出。

    “小娼妇住手。”程贵恼羞成怒,又不得不顾主子性命,挥手让骚动的众人退后,狠一跺脚嚷:“让你们走就是。”

    舜钰松口气,朝田荣低低道:“怕是有人已去前头报信,趁还一团混乱时,你带元稹先走。”

    “那你怎办?”田荣满面焦灼,他突然后悔起来,不该一时心软,让她此时身陷囹圄中。

    “我手中有唐六公子,他们拿我不敢如何。”舜钰极快答,又急厉道:“还不快走!”

    田荣咬咬牙,把背上的徐蓝猛往上一托,脚下迅疾如生风,直朝前头夺路而去,一歇功夫,背影已消失暗暮不见。

    “。。。。。。跑了、跑了!”几个护院嘴里嚷嚷,欲要抬腿跟随追去。

    舜钰举起弯刀怒喝:“谁敢动一步试试。”锋利寒冷的刀口,有猩红血渍滑落。

    众人再不敢轻举妄动,满脸凶戾狠气瞪着她。

    前门护院想必已得了讯息,那二人是逃不出去的,一个小娘们能有多大能耐,待落入他们手,看怎么弄死她!

    眼见着她用绳子拖着唐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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