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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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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鹦鹉暗袭不成,索性低飞一圈,抓握住朱红亭栏落将下来,嘶哑着声叹:“小七诶,你五叔他臀尖物件茅草乱蓬蓬,不屑那裙下货儿水泉流滴滴。。。。。。。。”

    忽得哑然无声,一颗莲子入喉,噎得它直翻白眼儿。

    “再敢嚎半句,让花狸大猫吃了你。”徐蓝拍拍手掌,去拎起小七的后颈衣领:“走,寻你爹罚你。”

    小七浮生许多事,最怕便是爹爹,哭丧着脸抱住亭柱不撒手。

    恰此时,过来两个年轻妇人,其中个瞧这情形,笑道:“五叔以大欺小,可是胜之不武。”

    “娘亲救我。”小七扯起嗓子唤,觉衣领一松,忙朝大夫人奔去,哪想才近身衣襟又被攥起,听得娘亲问:“作何去惹恼你五叔?”

    小七乖乖把话复说过,惹得两妇人笑红了脸,三夫人倒抓过绿鹦鹉,拍击它背,再磨弄两下,终把那颗哽喉的莲子吐出。

    鹦鹉“唉哟”喘口大气,感激的用尖嘴在妇人鼓鼓胸脯上叨叨,再恼着腔骂:“徐蓝,糙蛋。”

    大夫人边用帕子擦小七汗湿哒哒的小脸蛋,边忍着笑说:“小娃家家的,五叔同他计较甚么,雪琴已及笄,是时候把你俩的事、寻个黄道吉日给办了。”

    徐蓝蹙眉不想听,从碧绿莲蓬里抠出颗玉莲子,慢慢嚼着道:“我只当她是表妹!”

    三夫人笑洒洒地插话进来:“五叔最无情,雪琴为替你裹中元糕,挑鲋鱼刺时、把指头都戳成了蜂窝,还巴巴替你送国子监去,回来哭的唏哩哗啦的,你又欺负她了可是?”

    徐蓝记得那鲋鱼馅的糕,他不喜鲜腥味,皆被小娘炮一个不拉进了肚,也奇怪,那般能吃怎还瘦的如枝弱柳条子。

    他忽然思绪零乱,遂朝两位婶婶作揖,沉声说:“此事日后休提,莫坏了表妹的名声,耽误她嫁个好人家。”

    无再谈聊的兴致,言简意赅两句,朝着来时的道回自个院落去。

    哪曾想穿园过廊时,竟遇到七八个唱戏小倌嘻哈笑闹并肩而来,原是中秋节要在府里开戏场,请了个梨园班子先住进来。

    其中略年长唱花脸的宝倌偶见过他几面,忙携起众人上前来见礼。

    徐蓝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宽广性子,不以为意的颌首,一抬眼,瞧见众人最后面,立着个清雅小倌。

    穿水绿衫子、下罩荼白裤,散着裤脚儿,趿双杏黄堆云履,侧着身踮起足尖逗廊上笼里唱歌的雀儿。

    宝倌顺徐蓝的眼神望去,顿时会意,忙过去拉那倌人来见面,不情不愿的至徐蓝跟前俯身见礼,是个唱花旦的,身段略含胸,展顺目低眉的态,忽一抬头,但见两汪翦水,倒有舜钰明眸之态。

    徐蓝一愣怔儿,脱口而出:“你倒与我个同窗长得几分相像。”

    那倌人冷笑了两声:“爷的同窗皆是清高少爷,我个串堂跑户的戏子哪里能同他比拟?这是要折煞我不成,只怕府里的戏我是不敢唱了。”

    徐蓝被她呛得倒噙起嘴角,连性子都和舜钰相像,嗔喜笑怒的小模样,烟火气甚浓。

    宝倌反被惊着,看不懂五爷满脸意味,只得抬手朝她肩膀拍两下,低怪道:“你个三月三的荠菜长点心吧,瞧把京城大爷得罪光了,可让我们红韵班子还怎么活?”

    又朝徐蓝来陪笑:“五爷豁达大气,定不会与她计较,是个只晓耍娇痴,肆无忌惮的主哩。”

    红韵班子?!徐蓝脸色微变,略思忖问:“听闻你们班子里有个唱花旦的唤做杨小朵,艺名小桃红,又是哪个?”

    宝倌愣了愣,遂眯起眼,把那倌人往他面前轻轻推一把,笑道:“这不远在山边,近在眼前么?”

    。。。。。。。。。。。。

    徐蓝回至自个屋里,倚在床榻上看书,索然无味,又从鞘中拔出青剑来慢慢擦拭。

    因着崔忠献的缘故,倒是听闻过小桃红的来历,身世凄苦,独自四处飘零,后投武丑飞飞飞门下,由其延聘花旦行家授技,只把那花旦玲珑活泼或痴媚憨趣参透的十成十。后渐名声雀起,转投了红韵班子,自此实在愈发了得。

    只是其品行实在为人诟病,追根究底师从飞飞飞时,便被施了禽兽之行,自此便堕落下去。

    今得见,倒觉有几许孤高清傲的劲儿,与所想又有些出入,却与他无甚么关系,只是觉眉眼与舜钰有些相像,多看了两眼。

    忽得起朦胧之态,但听湘竹帘子打起声,跑进来个人,绿衣白裤,瞧着倒像那倌儿小桃红,怒她怎能随意进自个房门,粗声厉喝出去。

    那人不依,反愈走愈近,模样清晰起来,却是舜钰,眼睛水汪汪的,抿着嘴笑,直挠人魂骨。

    “凤九怎做女子打扮?”他忍不住去拉她的衣袖,未曾用力哩,竟已软软倒近他的怀里。

    舜钰的颊腮若点胭脂,柔细的指尖悄悄攀爬揽住他的颈,唇儿抵至耳边,嗤嗤笑着:“呆子,我就是个女孩儿呀。”

    徐蓝便模模糊糊的问:“那日衫后可是出的癸水?”

    忍不得俯下头在她颈子咬一口:“凤九骗我骗得好苦。”

    抱着她翻转个身儿,猛得倾轧进床榻里,被翻红浪,帐起生烟。

    那般绵软如一团软玉生香,乖顺的蜷缩在他的怀里。

    “徐蓝!”她脸儿粉粉的,害羞的轻声的唤,好听极了。

    “今日便不得放过你,让你痛过便是我的人了。”他蓦得抓紧身下滑溜的腰肢儿,再不容迟疑的压上。

 第壹肆陆章 窦生疑

    “五叔,你在做什么?”小七的声音,天真无邪的问。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五叔在练功哩。。。。。。!”迟迟疑疑的,是个女娃在稚气的猜。

    “我爹爹和娘亲就经常在床上练功。”一本正经的说,好似老成的懂很多道理。

    徐蓝喘着粗气,猛得挺腰坐起,顺手迅疾抓过褥子搭在腿间,这才眼瞳泛红的朝榻沿望去,五个聒噪小童排排站在那里,满脸是好奇。

    绿鹦鹉嘎嘎笑得背过气去,一不小心,从桌面跌下,摔个四脚朝天。

    徐蓝瞪他们半晌,终懊恼的挠挠头,开口欲说话,嗓子竟哑得如沙石硌过:“五叔在练功。你们无事去别地闹去。”

    女娃猜对了,得意洋洋的很,抢着话答:“老太爷唤五叔去哩,为得雪琴姨姨的事。”

    徐蓝便觉烦躁,看几个还不走,眼巴巴望着他,不白来传话的,最小的娃嘴角已淌下一串晶莹。

    无奈地指向桌案右下第二个屉儿,让他们自去拿香糖果子,一群小强盗,手攥的满满“轰”得跑了。

    徐蓝脱去汗透的衣衫,赤着胸膛下榻,至院里提一桶井水从头浇到脚,肤上灼热的烈焰熄去太半,脑里却愈发的清醒,边慢换着衣裳,边想着梦里的事儿。

    但凡有所梦必有所思,小七关于癸水的一番说辞,他听来新鲜,不知为何竟与舜钰荼白裤上、那抹胭红重叠不去,娘的,还从未听说落水把屁股戳出血的?就算真戳破,怎倒斋舍里才流血?

    他蹙眉把与冯舜钰过往前程凝神想了遍,愈想愈觉蹊跷。

    若是个姑娘。。。。。。。。怎可能?这可是犯下欺君枉上之罪,要被杖责发配至烟障之地,小娘炮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摇头直觉不能,忽忆起徐管事临走的话来:“但凡世间众生万物,总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亲身所历,才方可全信。”那时只当谈笑之资,此时细忖来,徐管事何曾说话这般讳莫如深过,难不成他察觉出甚么?

    徐蓝舒展浓眉不想了,何苦在这费神,等寻个机会,非把小娘炮的衣裳给剥了,好生将雌雄辨个清楚,若是个雄的算罢,若真是个雌的。。。。。。。。他咬咬牙,非治她个罪不可!

    唇边却浮起笑来。

    。。。。。。。。。。。。。。。。。。。。。。。。。。。。。。

    舜钰回了趟秦府。

    八月十五中秋,秦砚昭大婚,离日子已是不远。

    刘氏催着管事,管事命着仆子,把整个秦府从里到外重新布置一遍。

    新换豆瓣楠木料精雕照壁,重油过朱漆大门及柱梁枋檩,新刻卐字海棠窗棂,连树木花丛都寻了园人把残枝败叶萎花修剪干净。

    秦砚昭的玄机院更是仔细整缮,门窗雕喜鹊登枝花,糊着绛红色绉纱,廊芜前的朱红栏杆临池设鹅颈承坐,风吹过,院里不知从哪新移来的老桂,香气融融,再半卷湘帘,女家华贵精致的拔步床及梳妆台等几已送来,且摆设妥当,但见鹅帐红褥,金椅赤桌,处处透流云百福,花团锦簇喜庆之景。

    舜钰些微怔忡,前世里这幕幕于她,是怎样的不堪入目。

    那日,秦砚昭眉眼清淡,抿紧唇角,坐在秋千上慢摇着认真看书。

    她遂趁众人皆忙,偷溜去寻,泪汪汪拉他衣袖,话至唇边又哽咽下。

    心里明白呢,她是罪臣之女、丫鬟角色,做不得秦砚昭正妻的。

    可看着满堂春喜,却是道不尽的心伤难抑。

    田府小姐的傲气犹剩一丝儿,才喊了声:“昭哥哥。。。。”已是泣不成声了。

    “我大喜的日子,你哭甚么?”秦砚昭这才抬眼看她,声有些不耐烦,丢给她张帕子。

    舜钰攥紧帕子,眼眶红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昭哥哥,你要娶娘子了,你要娶娘子了。。。。。。。!“

    她道不出旁的话来,只把这句反复的诉,诉得自已肝肠寸断,心碎烂成一团儿。

    。。。。。。。。。。。。。。。。。。。。。。

    ”舜钰!你看这里可好?“刘氏笑眯眯的:“李尚书高门大户眼界高,如今那小姐算是下嫁过来,这场面气派我们可得做足才是。”

    舜钰拉回心神,再溜扫一圈,扯唇也笑了:“我倒瞧不出哪里不好?若说真要提点什么。。。。。“她指指那绛红绉纱:”用这个倒不妥,现京城人家时兴在窗上钉薄透的明瓦,屋里透进光,不显黯淡,且贴的大红喜字,平板周整无褶皱痕,可显得很吉利。“

    刘氏听着瞧去。

    ”哎呀“忙让丫头去唤管事来,咂着嘴道:“你说的很在理,这桂花树稠密,本就挡去大半阳光,再糊绛红绉纱,暗蒙蒙的好不晦气。”

    又颇有感触的自言自语:”你父亲倒没白教导你。“

    晓得自已说了什么,抬一眼看舜钰脸色,忙歉然道:“瞧我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当一阵风穿过罢。”

    “娘亲说了什么不识趣的话?”背后传来清朗的声,二人回头看,月洞门前,秦砚昭着绯红公服,手端金银花带立在那里,眼神停落在舜钰的脸上,不若旁察的暗含缱绻。

    刘氏看着自个儿子俊逸之容,被那官袍衬得气势灼灼,心里欢喜的很,迎上笑道:”正和舜钰说哩,这里是你的喜房,他住着不便,我那边收拾出一处耳房,今遂住过去。“

    秦砚昭面色若常,沉吟着道:”娘亲倒不用太急。。。。。。。。。“

    “房里我用的物什已托肖嬷嬷收拾好,正欲同姨母提此事。”舜钰淡淡打断他的话,朝刘氏作揖谢过:“姨母想得周到,这就让肖嬷嬷领人搬过去。”

    她欲走,袖腕却被秦砚昭紧紧握住,回首有些错愕的看他,刘氏在前,他要怎样的明目张胆?

    刘氏也有些迷惑,视线在他俩面上游移不定。

    秦砚昭扯扯唇,松开手,平静的问:”秋闱科举你还要去应试?“

    ”那是自然。“舜钰亦神色镇定。

    恰管事带着几个侍从急急而来,刘氏惦着换绛红绉纱的事,顾不及他俩,径自去操持。

    舜钰抿抿唇,不想理他,朝西厢房方向去,却听得身后官履、不慌不急的跟随过来。

    隔窗朝房内看,肖嬷嬷不晓得去哪了,里头空空无人,怕于他独出一室,生出些糟心事来,索性在廊上顿足,转过身只瞧着数几仆子、正挂起一盏盏明丽的宫灯,簇簇新,煞是好看!

 第壹肆柒章 坦诚说

    “舜钰!”秦砚昭唤的柔情缱绻。全本小说网https://。

    见她似没听到,只凝神望着仆子攀在屋檐上挂宫灯,那红穗子随晚来夏风轻荡。

    秦砚昭无奈的叹息,自舜钰着男裳洒洒入秦府,他挣扎过许久,终决定,把前世里她欠他的泯灭,他欠她的还她。

    那时,她因他要娶妻,哭得如只可怜的猫儿,而现你看她,神情很是淡漠,也会笑着恭贺,如观旁人的喜起花落,把自已彻底置身事外。

    秦砚昭面庞冷硬起来,这样的冯舜钰令他陌生,再不是前世里、一门心思只巴着他的那个小丫鬟。

    她女扮男装,在龙盘虎踞的国子监游走一遭,瞧遍山外青山楼外楼,心性是彻底的野了。

    小厮拎着宫灯打身侧过,从他手里挑盏莲花灯,递至舜钰手前,依旧不吭声,只随意的接过。

    那簇烛火,映得锦缎灯面细绘的红牡丹,妖娆灵动,不多会,即引得飞来流萤三两只。

    秦砚昭低声沉沉:”我最近常做梦,醒来总凄惶不知处。你权当我是庄周梦蝶也可。梦中浮光掠影,你被抓入宫中为奴,府中牵连破败,我大好前途尽毁,发配至边关任一小吏,遭人戏耍蔑视,受尽各种欺辱,继而妻病子亡,终此孤苦潦倒半生。“

    他略微痛苦的顿住,状似平静的叙述,仍是忍不住握紧了拳。

    看舜钰回过首来,乌眸水亮,颊腮瞬间如雪般透白,任她手中宫灯的火,映亮他黯淡的眼底,抿着薄唇继续道:”我知晓你是谁,满门抄斩田家的遗孤、田九姑娘。不妨坦白说于你听,初初见你,我曾去刑部门前徘徊数次,若把你交出,我便再毋庸担挂梦中之祸,于你不幸,于我却是乐事一桩!“

    舜钰垂头看灯中火,慢慢开口:”我在肃州时,孟夏一天夕阳西斜,有只鹏鸟从窗飞进,停在房间屋梁上。这在肃州是极不祥的鸟儿,若它停栖此,便道主人要有祸事。那会家中人恐慌万分。“

    ”我便对他们说,汉时贾谊也曾遇此状,他那只鸟儿更神怪会说话,鸟说,‘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优喜聚门兮,吉凶同域,天不可预虑兮,道不可预谋;迟速有命兮,焉识其时!’“

    ”往昔吴国强大、夫差却败亡;越国落魄,勾践却称霸于世。李斯秦国入相,却受五刑而死,此例举不胜数。福祸相傍,喜忧聚依,表哥怎就知把我供出,日后即高枕无忧呢?“

    舜钰冷冷一笑:”我原来就是个心眼小的,谁要害我,便是害到底吧!否则,旦的哪日得翻身,定睚眦必报,十倍还他。“

    秦砚昭听出她话里警告,摇头道:”我那时不曾报官,此刻更是不会,你大可放心。舜钰,我深知自已性子,高门大户养尊处忧惯了,又偏生的清高孤傲,是吃不得欺辱之苦的。“

    ”梦中即警示,我必需防祸,与你也不瞒青云直上之志,登朝堂,掌权势,与李沈尚书等高官显贵结交攀亲,是官场捷径路,你当我野心也可,龌龊也罢,只要知晓,无论如何,我喜爱你的心,此生不会变。”

    他看着舜钰愈发薄凉的神情,心底一紧,去拉她的手,遂温软声轻求:“舜钰你的心我亦知!此情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俩就长相厮守罢?!”

    ”你说梦里见我被抓入宫里,后来我的命途是甚么?“舜钰把手背至后问,却望见肖嬷嬷远远过来。

    ”你母仪天下,贵为皇后。“秦砚昭说了又后悔,怕她起了旁的念,又补道:”帝王之家多变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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