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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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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貌,美则美矣,却最不适用来刺绣。“

    沈荔怔了怔,田姜指着牡丹枝条及花瓣沿边道:“你这枕面儿采苏绣技艺,苏绣主以易转折丝理、镶色和顺的擞和针、套针表现色彩渲染,但这里水路为界内线鲜明,你用绣针勾线条,却与这幅画儿技法相悖,便是绣的九成九像,也不过是像罢了,展不出其精髓之处。”

    “母亲说的极是。”沈荔抿着嘴直点头,却掩不住一丝丧气儿。

    田姜略思忖道:“你父亲有好几幅水墨技法的画儿,水墨技法用笔其次,以骨法为主,应物象形,随类赋彩,倒适合刺绣成枕面儿,明日拿来与你挑拣。。。。。。。。。。。”

    她又扫了屋子一圈只觉稍显寒碜些,招翠梅至面前叮嘱:“你明儿至锦仓楼,遣仆子把那个黄花梨插肩榫翘头案搬来,靠左墙面放,在拿一个仙人故事图梅瓶、一架象牙柏鹿桌屏。”她稍顿道:“那个青花狮球纹九孔花插也拿来,可插些晚桂或蟹菊,待冬日还可插红梅。”瞧着绣墩也半旧不新的,命一并换了。

    沈荔觉得田姜很神奇,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讲得这些理她都听来很新鲜和信服。

    她暗忖大夫人的话或许是错的,这个娘亲其实待她很好呢。

    。。。。。。。。。。。。。。。。。。。。。。。。。。。。。。。。。

    田姜从蕾藏院出来,走在园中,但见月影婆娑蒙霜,粉塘烟水含冷,青石板道夜生苔,路过一座太湖石叠垒的假山,她忽儿停下步履,朝采蓉道:“前路黑沉沉的,我鞋底直打滑,你去班房内取盏灯笼来照路。”

    采蓉应承着去了,见她走远,田姜看向翠梅低声说:“我偏生此时想小解,要去假山后头,你在此守着,若有人来,清清嗓子我就能听到。”翠梅连忙答应下来。

    田姜便撩起裙摆,下了板路,从假山右侧绕后蹑迹而行,突然扑簇簇一声响,她唬得捂住嘴儿,朝桂树下定睛望去,窜出只虎皮大狸猫,嘴里不晓得叼着甚麽,见得人来,一溜烟逃得不见踪影。

    她呼了口气,却听得有人轻轻笑了声。

    猛得回首,是个穿秋香色直裰的男子,不管夜凉倚着山石而站。

    田姜默了默:“你是来拜访我夫君的那位贵客!”

    方才从书房出来,与他擦肩而过时,她嗅到一股子奇香,而此时这香味,继续绕萦在她鼻息间。

    月光映照在他半边黄金面具上,田姜语气很肯定:“你是商客田玉。”

    她的话似乎取悦了他,田玉看了她会儿,笑着颌首:“你果然说话算话,没有忘记我。”

    他从袖笼掏出个白瓷瓶递给她:“这里是断肠香,你曾问我讨过,那时没有,现在有了。”

    田姜背着手不接,抿着唇摇头:“此时非彼时,此人非彼人,我已嫁他人妇,岂能做出私相暗授的事来。”

    她又道:”沈府暗卫重重,戒守森严,你还是赶紧走罢。“说着辄身离开。

    忽听田玉嗓音冷沉沉问:”你可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沈阁老为妻麽?“

    田姜没有说话,脚步缓慢下来。

    田玉蹙紧眉宇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道:”我只问你一句话,如若我有法子说服沈阁老,带你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你可愿意随我走?“

    。。。。。。。。。这里不是鬼地方!田姜想辩驳他却又觉得无甚意义。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眺望很远处有橙黄昏蒙闪烁,那是沈二爷书房的灯光还亮着。

    她终开了口:“我不愿随你走,但,我想从这里出去。”

 第肆伍柒章 谈交易

    昨晚朔风忽然紧起,天清时已觉凉薄肆意。全本小说网https://。

    仆子早早送兽炭至书房,待沈泽棠与田玉进来时,大铜火盆里燃着通红的炭,顿着壶子,咕嘟冒着茶烟,清香沁脾。

    丫鬟斟好茶退去,四下无人,沈泽棠看着他,也毋庸绕圈子,开门见山道:“你那册图里的兵器我皆要了,需多少银两估来就是。”

    田玉吃口松萝茶,慢慢回话:“昨已说过,可分文不索送于沈阁老。”

    沈泽棠笑了笑:“戏谑之言岂可当真!”

    “田某虽非君子,却从无戏言。”他眼眸熠熠,唇角微弯弧起:“不过我倒有个不情之请,与沈阁老并非难事。”

    沈泽棠笑而不语,凝神静听,田玉接着说:“沈阁老长于钟鸣鼎食之族,雄才伟略如山斗(泰山、北斗),独步蟾宫,高攀仙桂,一举鳌头,入得阁帷,原该鸿途伸展,谋略朝堂,独人之下。”

    “可惜半生荏苒,如今却堕地避走,韬光养晦,不露真贤,虽是如此,但茂桐浓荫,满庭清昼,仍引金凤至。若生逢其时,邂遇明君,为他整顿乾坤、风云奔走,清平盛世,早晚入得囊中。”

    他顿了顿:“沈阁老辅佐明君,眼界四海,胸怀天下,本就是为江山生,为社稷死之人,岂会吝啬割让男女之爱。我只要你那夫人暖我断肠心魂,随我远离中原浪走天涯,这些精良兵器便皆足归你,沈阁老心如明镜,扭转当前颓势,就此一举矣。”

    沈泽棠喜怒不形于色,哪怕眸光隐含了怒意,亦是一闪而逝难捕捉。

    他开了口:“田商幼时或许出生官宦之家,或从商后看尽官场丑态,便以为红尘万丈,风波一样,名利人一似为名利,其实你错矣,如吾者,手挽功名之时,亦要约住飞花,享听莺哨,更攀风情,岂容错乎!”

    “田商谓吾茂桐浓荫,满庭清昼,仍引金凤至,你哪知要引的只有明君?”沈泽棠淡淡地:“为了夫人,富贵功名与吾薄似风前絮,轻如水中花,便是丢弃也堪宠辱不惊,诫训你早将此魔障摒弃,否则。。。。。”他沉眸看他一眼:“对付你吾亦绰余有足。”

    语气很平静,田玉却听得脊骨暗生凉,他默少顷才说:“沈阁老可有想过,我若将此兵器卖于朝廷,陷昊王与水火甚而至皇帝赢得“削藩”之役,到那时时局动荡,党同伐异,朝堂血洗,皆因个美人,可值得?”

    沈泽棠笑着摇头:“不知田商何来自信,你道皇帝及徐炳永,皆如吾这般好说话麽?与虎谋皮反深受其害,此话奉你警记。那批兵器锻造确实精良,我欣赏之意更胜杀戮之心,若是不可得,自然有法子尽毁之,你勿要不信,吾敢说出必有十足把握,更况昨已言明,得此兵器不过如虎添翼,便是无翼虎威犹存,是以身外之物,岂能就此定胜败输赢,田商虚妄了。”

    田玉忽然觉得身上烦热,或许坐久的缘故,腿膝有酥麻胀痛之感,他拿过椅边一柄阴沉木雕花拐杖,撑着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院里梧桐飘黄,沉默了片刻,声音含混问:“昊王与沈阁老叛乱之心,我全然尽知,你就不怕我去密报?”

    “为个美人,你这样又值得?”沈泽棠不以为意地端起盏吃茶。

    。。。。。。。怎会不值得!田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萋凉之色,他说:“我若执意如此,沈阁老又当如何?”

    沈泽棠沉稳道:“夫人与吾同生共死,田商若是不信倒可一试!”

    田玉咬牙转过身,神情莫辨地看他半晌,忽然叹息一声:“一百万金,兵器皆归你。”

    沈泽棠颌首:“君子之言当驷马难追。”

    “那沈阁老得快些把一百万金筹齐。。。。。”田玉朝门边走去:“我可不是君子。”

    。。。。。。。。。。。。。。。。。。。。。。。。。。。。。

    待田玉离开后,沈泽棠肩胛靠于椅背,抬手轻揉眉宇间的疲倦,其实并无表面的从容不迫。

    很早以前,他已直觉田玉与满门抄斩的田府、与田姜有微妙的牵扯,今日冒着风险,试探那万中一缕的情字。

    情是最要不得的,却最易受其所困,他曾输过一次,自那后再做谋略算计时,从不赌人情,只赌人心。

    田玉若是情比纸薄,只怕再难走出这书房的门了,幸而他不是。

    忽听得毡帘窸窣响动,是个穿白衫青布裙,勒花鸟抹额的嬷嬷,来给火盆上顿的茶壶添水。

    沈泽棠似想起甚麽,问她:“昨晚间夫人回去时,可同谁说过话?”

    那嬷嬷止了手中动作,作揖回话道:“夫人先去荔姐儿的蕾藏院,待了估摸半个时辰,出来时在园中停留些时候。”

    沈泽棠微蹙眉:“晚间昏黑寒凉,她在园中看风景?“

    “倒也不是。。。。。。。。”那嬷嬷犹豫着,不知当讲不当讲,抬眼对上二老爷犀利的目光。

    心中一凛,忙低声将所见所听叙了详实。

    沈泽棠面无表情听毕,默了少顷,才缓缓道:“即无大伤风雅之事,就不再提了。”

    那嬷嬷应诺着退去。

    沈泽棠从袖笼里取出断肠香,看了会儿,抽拉开桌下小屉,丢了进去。

    。。。。。。。。。。。。。。。。。。。。。。。。。。。。。。。。。。

    田姜坐在临窗大炕上做针线,听闻田玉又进府来寻沈二爷,便有些心不在焉。

    采蓉隔着帘子回说:“二老爷进来了。”她唬了一跳,针尖刺进指腹,滴出个血珠子。

    来不及多想,沈二爷已经入了房,她连忙趿鞋下地,迎上替他宽解黑绒大氅,笑问:“二爷此时怎有空过来?”

    “晌午后要去吏部,先来陪你用饭。”沈二爷语气平和,忽而握住她纤白指尖,看着一点猩红,问怎麽回事?

    “做针线不小心戳的,并无大碍。”田姜边说边要缩回手,却见他俯首,不容拒绝地把伤处含进嘴里,吮去血渍。

    翠梅翠香拎了食盒掀帘进来,恰看得此幕,皆都有些害羞,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田姜只觉连耳带腮的发烫,正欲开口,沈二爷却止了动作,见再无血渍才松开她的手,转而朝翠梅二人看去,淡道:“先上菜吧。”

 第肆伍捌章 吃螃蟹

    沈泽棠打量着面前二碟三盘,清一色的寡淡,默少顷,沉吟问:“可是我给的俸银不够?吃得。。。。太素了!”

    田姜脸儿泛起红晕,谁能想到他晌午会回房用膳,又没遣人来说一声。全本小说网https://。

    拨了碗粳米饭递他面前,笑着解释:“二爷昨不是带回两大篓扬州螃蟹麽,各房分后,还余几个,我嘱咐林家媳妇煮到通红再端过来,想着螃蟹上席百味淡,便没精心整治旁的了。”

    沈二爷“嗯”了声,挟一筷子油盐豆芽儿,慢慢吃着,他说:“这螃蟹是吏部李侍郎送的,他祖家在扬州,每至秋高稻熟时,吴越水田间此物最多,你瞧那两篓螃蟹千里迢迢担来,却新鲜如故,可想知是为何麽?”

    田姜道声想知,沈二爷笑道:“取一只坛,底铺田泥,蟹搁于间,上搭竹架,悬挂糯谷稻草,将谷草头垂下,使它饥时仰食,再用盖将坛覆严实,不透风不见露,其便经久鲜活不瘦,适出门携远之法。”

    田姜听得津津有味,正这时林家媳妇捧着个竹蒸笼进房来,小心翼翼端到桌上,接着揭开,一股子热腾腾烟气散尽,现了三只大螃蟹。

    沈二爷问她是怎麽蒸的,林家媳妇忙陪笑回话:“去年子二爷就提点过,蒸蟹易味不全,要将脐揭开入盐,再以甜酒浸一刻,上笼蒸味最好。”

    “枉你记得牢。”沈二爷笑了笑,林家媳妇还是首次得二老爷夸赞,心底激动,差点将手捧着的姜醋碟儿打翻,余光瞟见二夫人弯起唇角,老脸一红,喏着急忙退去。

    田姜看那三只大螃蟹,两只从壳内溢出黄来为雄,另只是雌,她净过手,择只雄蟹剪下鳌脚,挑里头肉吃,再揭开背壳,竟满是黄油膏脂,忍不得赞道:“一腹金相玉质,两螯明月秋江,名不虚矣。”

    取过一柄银匙儿挖了膏,就要往嘴里送,忽眼眸溜瞟,见二爷虽挟素白藕段吃,却也似笑非笑在看她。

    他说吃完午膳要去吏部,手上自然沾不得蟹腥。。。。。。他又那样看她。。。。。。。田姜咽了咽口水,很贤良的问:“二爷要吃麽?”

    “那是自然,烦劳九儿妻了。”沈二爷理所当然道,一副大老爷的作派。

    田姜没得选,乖乖走到他身边,满匙的膏脂喂进他嘴里,听他边吃边问:“九儿可知蟹有多少种吃法?”

    田姜撇撇嘴,岂能难倒她:“蒸煮炖脍炒炸醉糟酱,还有做螃蟹小饺吃,这便有十样了。”

    沈二爷接着问:“你可知怎样煮蟹滋味最好?”

    田姜怔了怔,不就丢进锅埋水里煮麽,至多用他的法子,入淡盐汤里煮。

    沈二爷笑着:“你想知法子,再喂我吃一口。”

    田姜利索的将黄蘸了姜醋送他嘴里,沈二爷才道:“人人皆会煮蟹,只道清水或盐汤即可,却是不然,要想味儿好,除盐咸味,再加姜片、紫苏、橘皮同煮,你瞧水微滚便将蟹翻转身再煮,待水大滚即可捞出,蘸碟里除姜末陈醋外,还需添一味橙橘丝,吃起又是另一番风味。”

    “二爷怎懂得如此多?”田姜佩服极了,她素以为沈二爷满腹经纶只在朝堂,却原来也这般有烟火气儿。

    不自觉又挖一匙蟹膏奉上。

    沈二爷笑揽她的杨柳腰肢:“我曾在扬州任过一年知府,那里有位故友深谙吃蟹之道,常说蟹鲜肥且甘腻,白似玉黄如金,集色香味三者至极,再无一物可上之。我那时二十岁罢,正当年轻气盛之际,与他为何事打赌来着,结果输得可惨,那整个秋季除公务外,我没干过旁的,就被他逼迫烹饪各种螃蟹宴了。”

    沈二爷竟也有打赌输的时候。。。。。。。田姜想着他颠锅勺满脸无奈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看她春眉水目,朱红嘴儿翘起,笑得仿如山花烂漫。。。。。。。他的眉眼也清润起来。

    恰此刻,只听帘外嬷嬷来回话:“二老爷去吏部的官轿已备妥在二门。”

    田姜才察觉满壳的膏黄嫩肉皆数喂给了他。

    也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倚着沈二爷半肩,被他亲密的搂住。。。。。。。。

    沈二爷的眼神能把人融的化了。

    “蟹性寒凉,我给二爷斟盏黄酒,暖暖脾胃再走。”田姜双颊莫名滚热,扭身挣扎着要去取桌上的酒壶。

    哪想沈二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尖儿,不待多思,他已凑首过来,吻住她若花瓣娇艳的嘴唇。

    他的吻温柔似水,充满了爱怜与疼惜,很容易让人沉溺其间而难以自拔。

    田姜浑身软绵绵的,抬手悄悄圈住他的脖颈。。。。。。。。。

    ”二老爷。。。。。。。。“外头的嬷嬷欲言又止。

    沈二爷这才离了她的唇,看她满脸红潮、锁骨晶莹的妩媚样子,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抬手替她整理好衣襟,低声嘱咐:“晚间有筵局要应酬,定是会回来的,却要晚一些,你先睡下不必等我。”

    田姜温顺的点头,喘息还未平,见他撩袍起身要走,忙道:“二爷吃盏黄酒再走罢!”

    沈二爷微顿回首看她,唇角笑意渐深,他说:“我已经吃过甜酒儿(田九儿),哪还需要吃甚麽黄酒。”

    这话说的实在暧昧。。。。。不知沈二爷走了多久,田姜仍旧面红心跳的厉害。

    待用过午饭,小丫头收拾干净桌面,采蓉端来紫苏菊花水,伺候她洗褪指间的蟹腥味儿。

    田姜忽然想起田玉这档子事来,昨晚他说有法子带她出去,今又来见过沈二爷,让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还因此被绣针戳破了手指。

    可沈二爷陪她用饭,讲蟹吃蟹说些旧闻趣事,端得云淡风清,最后还情深缱绻地亲吻她。

    田姜实在有些糊涂,若是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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