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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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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从南方运来的螃蟹,刚刚抵达京城,个头极大,又逞凶好斗,为防着残了两钳八爪,那伙计只得用细绳将其束缚成团状,整整齐齐摆了一水盆,三三两两的老饕客围站察观,指点兴浓。

    黄酒烫的滚热,可祛螃蟹寒凉,是以绝配。

    田姜撩着车帘子吞咽口水,忽觉沈二爷贴靠过来。。。。。胸膛很温暖地贴着她背脊,声音柔沉:“在看甚麽?”

    在看甚麽?!马车嘎吱嗄吱,晃过了螃蟹摊,是一排排半人高的箩筐,里冒尖堆着青黄相杂的橙和橘子、大红的圆枣、裂口饱实的石榴,和黄澄澄的灯笼柿子。

    “看吃的。”田姜抻直腰背,不动声色拉开彼此的距离。

    沈泽棠“嗯”了一声,下颌轻抵她的肩膀,望着外头繁忙的景,慢慢问:”可有想吃的?“

    ”没有!“田姜身子都僵硬了。

    沈泽棠把她的指尖攥进掌内,窗帘子缓荡下,车舆里光影流转,好似人那忽明忽暗的心思。

    ”九儿可是在惧我?“他语气温和地猜测:“若不是嫌弃府里人事烦杂。。。。。。便是不想同我做夫妻了麽?“

    哪里有不愿同他做夫妻。。。。。。。田姜鼓起勇气看他,红着脸低道:“二爷晚间可否能少两次。。。。。。伤身!”

    沈泽棠微怔了怔,看她羞窘难当的模样,眼眸掠过一抹幽深,以为她也喜欢,那锦褥湿透一片可不光是他的。

    在他虚幻浮沉的梦境里,他(她)俩可比现在放浪形骸的多。

    秋风吹得帘子掀起一条缝儿,日阳溜钻进来,扑照在田姜的脸上。

    年轻女孩儿细白肌肤,覆着润润的绒毛,像蛱蝶粉浓易碎的羽翼,需得耐心呵疼,等她适应才是。

    将她颊边柔软碎发捋至耳后:“你还这麽小。。。。。才嫁过来两日,是我疏忽了,下次不这样就是。“

    田姜松了口气儿,心里暗忖,沈二爷果然是明白人,岁数年长倒底不同。

    忽又听他说,一本正经地:”等回去我帮你仔细看看,可是伤到了哪里。“

    田姜一腔感动被辜负:“不要!”咬着牙握紧拳头,扑上去捶他。

    沈泽棠抱住她的腰肢,眉眼皆是笑,连马车平稳的停驻在梁国公府大门前,也未曾察觉。

    沈桓有些尴尬的揉揉鼻子,这是甚麽情况,礼部尚书李光启、梁国公徐令及其子徐蓝、英国公陈延及督察院御史高达,围簇在马车前。

    他想禀告沈二爷,却被他们严厉制止了。

 第肆肆贰章 回门录

    车舆里传出些声响,除徐蓝不明所以,其他几位的神情,心照不宣。全本小说网;HTTPS://。m;

    ”高大人,朝堂重臣白日宣淫该当何罪?“李光启拈髯,端严肃穆地问。

    高达亦正色答:”吾朝律法附例之《问刑条例》第二十一条,可按有伤风化罪论罚,文武官员秩品三品以上者,枷号半月,杖五十。“

    徐令给他俩拱手作揖,苦脸求情道:“贤婿不近女色数年,旦得开荤戒素,此情便如滔江巨浪泛泛难平,还望诸位大人高抬贵手,饶过贤婿此次,他定做牛做马。。。。。。。。“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汝等这般会唱戏,明日里我包下嬉春楼,点一出《枯零藤上三只鸦》,由得你们尽兴而足。“

    沈泽棠边说边下了马车,他沉稳的抚平衣摆褶皱,言行举止洒脱自如。

    沈老二的脸皮已厚的无坚不摧,高达等几更感兴趣的是他的新夫人,伸颈眯眼从帘缝儿往里窥探。

    翠香翠梅由另辆马车而下,恰徐夫人遣出相迎的众婆子近至,团团围簇舆门前,高达等被迫退让到边际,不死心的踮脚相望。

    徐蓝抿紧嘴唇盯着锦帘打起,婆子扶着田姜而出,仅瞧见半边侧颜,娇红若夭桃扑面,显见父亲他们一通调侃,皆听入耳里。

    她穿大红衣裳真好看,徐蓝怔怔地想,不经意与沈泽棠视线相碰,那目光清透明悉,却又犀利难防。

    徐蓝身躯一震,并不躲闪,反坦荡荡的迎对。

    沈泽棠脸上浮起一抹淡笑,微颌首,遂不再看他,转而与高达说话。

    。。。。。。。。。。。。。。。。。。。。。。。

    沈二爷拿那种话撩拨她,纵是泥菩萨也有几分土性子,她隐藏的傲性展摆,握起拳头捶他,就被他抓过,在指尖上亲了亲。

    四目相对,不知怎地竟如藕丝牵连难分开,你看我,我看你,车舆里静得只余彼此深浅的呼息声。

    车轱辘被官道突起的石头颠得一荡,田姜倏得收回心神,有些慌乱的欲扭头瞅向旁处,却被沈二爷擒住下颌,他声音很温沉:“九儿,你该叫我甚麽?”

    平常一直叫二爷的,他并未反对过,田姜便喊了声:“二爷。”

    沈二爷摇摇头:“你叫我棠哥哥罢。”

    “。。。。。。。。。。“田姜眨巴着眼儿看他,稍顷,嘴角愈来愈弯,终”噗哧“笑了。

    还棠哥哥呢,她敢喊,他敢应麽。。。。。。。!

    沈二爷闭了闭眼睛,心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方才她耍性子的憨媚样儿,刹那间,竟让他以为她记起从前。。。。。。。

    “这并不好笑。”他嗓音带丝黯哑,俯身含咬住她的朱唇,弄得她都有些痛了。

    田姜不喜欢这个吻,觉得充满戾气,想要伸手推他时,他倒自己先退开来,稳着呼吸替她将衣襟拉平整。

    “二爷可是不高兴?”她猜测着问,是因为她不肯叫棠哥哥?

    沈二爷默了默,指腹抚过她稍显红肿的唇瓣,沉声道:”下次不会了。“

    田姜想说没关系的,却见他伸手拉开舆门,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驻,阳光一下子灌满厢中,恰望见徐令与几气宇轩昂的男子杵在门前,面容愉快,笑容充满戏谑,待听得说那白日宣淫的话儿。。。。。。。。。。。

    只道是何君掬得钱塘水,难洗今朝一面羞。

    田姜今个算是深悟了。

    。。。。。。。。。。。。。。。。。。。。。。。。。。。

    因田姜没有父母,便和沈泽棠一道,给徐令与其夫人跪拜磕头及奉茶。

    徐令坐在紫檀夔龙纹太师椅上,左一口贤婿右一口贤婿那叫的顺溜,瞪着眼珠子看沈泽棠将礼数做齐,再接过滚滚捧茶,差点老泪纵横了:“沈二啊,你也有今天!”

    “小人得志。”沈泽棠抿唇,不屑看徐令那得瑟样,早知应挑英国公府为田姜的娘家,陈延性子更沉稳。

    但看到徐令从袖笼里摸出个玉腰牌锦盒子,顿时神情萧然。

    徐令朝田姜沉声道:“丫头,梁国公府有金、银、玉、翠、铜五块腰牌,天下人皆知,我将玉牌送于你,若是有朝遭逢危难时,你可亮它保全性命!”

    田姜觉得太贵重了,趁犹豫的当儿,不落痕迹瞟向沈泽棠,见他微微颌首,这才道声谢,接过拢于袖中。

    待奉过茶后,徐令请沈二爷去前厅吃筵席,李光启等几早在卷棚里吃茶聊谈,只等着他俩到来。

    而田姜则随徐夫人去了后面的正房大院,廊前坐站的十数丫鬟见得她们,急忙争相打起东耳房门前帘笼,迎她们入室。

    临窗大炕两旁放着一溜四张黄花梨雕花椅子,皆坐满各房媳妇,因是武将府邸不拘于礼束,皆交头接耳说笑不断,还有稚童活泼泼地追来闹去,田姜看到雪琴正在剥朱红的橘子,一瓣瓣喂给小七吃。

    徐夫人拉着田姜上炕坐,丫鬟捧来茶果,一众至跟前贺喜展拜,田姜亦笑着回礼。

    小七领着帮弟妹过来,那眼神可不白来请安,田姜把早准备好的金锞子、铜铁打造的小剑小刀等玩器,还有十来盒酥油鲍螺分给他们,得了大满足,遂一哄而散。

    吃过一道茶,徐夫人留下素日亲近的几房媳妇儿,其余的又寒暄几句相继去了。

    待四下无人,大媳妇打量着田姜,啧啧叹赞:”这婚后新媳受不受宠,招不招夫君疼,可是一眼就能看来,瞧田姐儿的气色,是愈发好了。“

    三媳妇磕着瓜子儿,笑盈盈说:”依沈阁老的年纪,定是想田姐儿早些生下一男半女,能不疼不宠麽。”

    徐夫人蹙眉,朝四媳妇肚子看一眼问:”可还是没动静?“

    四媳妇红着脸点头,神情讪讪地。

    大媳妇安慰她道:”我教你两个法子,保准不出一月就能落种。“

    这还有法子?!田姜吃着枣子茶,悄悄竖起耳朵倾听。

    但听大媳妇道:”一个法子,记得垫个玉枕在腰谷下,腿儿高高抬起,莫让那子孙液漏出来。二个法子,你坐他怀里。。。。。。。。。“

    徐夫人听不下去了:”这些个上不得抬面的话,你们私底下去说,勿要在这里污我的耳。“

    ”是!“那两媳妇再不敢多言,岔过话说起旁的来。

    田姜倏得想起昨晚儿,沈二爷将她抱坐在怀里。。。。。。腿突然有些软。

    他该不会是打着让她生娃的主意罢!

 第肆肆叁章 回门录2

    大媳妇眼尖,瞄到田姜连耳带腮红透透地,再把自个说的话一琢磨。。。。。。。肩膀搡搡四媳妇,呶起嘴,眼睛朝田姜撇撇,四媳妇随望去,不禁微笑,新媳妇总是脸皮子薄的,男人疼不疼轻易就写在脸上。全本小说网;HTTPS://。m;

    连徐夫人也察觉出甚麽,恰丫鬟来请用点心,她嘱咐再多添一盅燕窝粥,给田姜补身子。

    田姜脸更红了,二媳妇笑道:”人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麽漂亮的田姐儿,母亲怎不早些指给五叔,倒便宜了沈阁老。”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又知国子监里徐蓝的小相好,会是个女孩儿呢。

    这条月老线被徐老爹可斩的干净。。。。。如今的田姜她是愈看愈欢喜,愈看愈与徐蓝天造地设,默了稍顷,无奈道:“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相逢,前缘相生,现相助成,命也。”

    大媳妇赞道:“我最爱听母亲说话,文绉绉地,云里雾里皆是学问。”

    一众听得皆笑。

    田姜原心绪索然,被她这般插科打诨,也忍不住弯唇笑了。

    四媳妇插嘴又问:”田姐儿若是早沈阁老一步,先会着五叔,可有缘份撮一双?“

    徐蓝因拾着母亲落在前厅的红麝串子,赶着送来,也无需丫鬟通报,至门前掀帘要进时,忽听得四嫂的声音。

    他止步,站那里摒息凝神,静默着等待。

    田姜有些怔忡,舜钰册子关于徐蓝的描述其实不多,却句句褒扬溢于言表。

    这样光明磊落的英武男儿,文韬武略精通,心性纯良,无纨绔之气,是极易令人生出欢喜的。

    她遂抿着嘴儿道:”吾与表哥若萍浮一叶乍相逢,相逢太短,相念太薄,未及相思,已被流水无情抛,只叹生不相逢未嫁时矣。“

    几个媳妇儿皆出将门,一身武艺,却未好生读书,为恪守言行把《女四书》将就读读,是以听田姜这番话,不过似懂非懂,也不愿深究,很快谈笑着说起旁的闲话来。

    徐夫人却看她会儿,想说甚麽终又咽了回去。

    徐蓝挺直脊背僵立,他手攥成拳,放开又攥成拳,鼻翼发酸,眼眸潮生,心涌狂澜。

    他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想做。。。。。。。。却甚麽也不能说,甚麽也不能做。

    忽听窸窣脚步由远渐近,是四五婆子边说话,边拎了食盒送点心来。

    他抹了把脸,辄身从后门匆匆离开,漫无目的走了许久,遇到匆匆来寻的小厮,只道老爷让他去赴筵。

    五爷似乎没听到,小厮等半晌未得回应,欲待再重复一遍时,才见他表情沉肃地”嗯“了一声。

    。。。。。。。。。。。。。。。。。。。。。。。。。。

    沈泽棠同徐令等几在桂花院吃筵席,见得徐蓝大步走近。

    徐令蹙眉问他去了哪里,何以姗姗来迟,徐蓝拱手作揖,再从袖笼里取出红麝串子:“母亲掉落于前厅桌面,想着给她送去,因见房内皆是女眷便作罢,还是得劳父亲交还母亲。”

    徐令接过绕于手腕,看看笑说:“女人怎会喜欢戴这玩意,罗哩罗嗦缠着,时不时还得丢上一回。”

    徐蓝寻他身侧落坐。

    高达听得这话,猛“孳”一口酒,道:”这算得甚麽?!我给小四送支金簪子讨她欢心,哪想被小三知晓,哭哭啼啼闹,只得买支同样的送她,却又被小二瞧到她俩戴同样的簪子,直接抹脖子要上吊,乖乖,我想着不可再送簪子,送她一套妆花的纱衣裳,哪想她去夫人那里显摆,夫人倒是不哭不闹不上吊,还置桌席请我吃酒。“

    ”还是高夫人最贤良。“李光启赞叹。

    高达鼻孔里嗤两声,冷笑说:”你才喘口气落座,她便换上水田衣,拿把剪子要绞发去做姑子。我可魂都唬没,金簪子、纱衣裳统统给她。“

    众人大笑,陈延却道:“自作孽不可活!听闻你下月又要纳房妾室,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高达吃片肥嫩鹅脯,咂着嘴叹:“你们就守着个夫人度岁月,哪知除去烦恼,洒家自有逍遥处。”

    “你倒说说怎麽个逍遥法。”徐令不落声色的睇过徐蓝,这小子心里装着事,酒不是这样吃的。

    高达自得的抬起下颌:”女人各种风情我皆领略,小四风骚、小三天真、小二火烈、夫人温柔,你们守着一个女人能得甚麽乐趣!“

    ”沈二你最能辩,快震吓他一番。“李光启拍抚着胸口:”照高老儿这般,多少女孩儿都不够他霍霍。“

    沈泽棠正慢慢吃酒,一院桂香乘风入房,在鼻息处甜腻不散。

    他朝高达淡笑:“你虽左拥右抱自觉圆满,却是可怜不自知,我给你警个醒罢,她们爱你位高权重,爱你财丰家厚,却未必真心爱你这个人。”

    “沈二你直说就是,莫绕弯子。”高达蹙起浓眉,粗着喉咙嚷。

    沈泽棠饮尽杯底酒,继续道:”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水是甚麽,柔软好拿捏。但得她爱你刻骨入髓,必愿随你百般揉弄,你揉的她风骚,她就风骚,你弄的她天真,她就天真,更甭说火烈与温柔,她能展千面给你看。反之,她给你展一面都吝啬,也得索取回报才允肯。“他又添了句:”你纳妾再多,却是自欺欺人而已。“

    众人一时寂寂,高达愈想愈慌,愈如坐针毡,他终是捺不住,眼瞪沈泽棠:“你方才所说可真?”

    “不真!”沈泽棠摇头:“同你吃酒玩笑,你怎当了真?”

    高达长舒口气,用袖拭覆额薄汗,这沈二胡说八道起来,真能折损他老命十年有余。

    徐令似笑非笑斜睨沈泽棠,忽凑近他谐谑道:“你颈上牙印怎麽回事?青紫色,她到底是愿还是不愿?”

    沈泽棠抬手将白纱单衣领提高些,不经意看了眼徐蓝,动作微顿,眸光微睐,噙起嘴角颌首:”愿自然是愿的,只是娇得很,有些受不住,就要闹脾气。。。。。。。其实她也喜欢的。。。。。。。。“

    掠过徐蓝难掩的黯然失色,他诫醒之言该说的已说尽,其它需倚仗他自己抽身而退。。。。。。旁人难解,对徐蓝。。。。他还是有信心的。

 第肆肆肆章 迷踪迷

    筵毕,徐令邀众人去书房,徐蓝待要告辞,沈泽棠想了想,朝他温和道:“你如今在五军都督府任职,有些话倒要问你,就一道随来罢。/全本小说网/https://。/”

    徐蓝恭敬的答是,再无多话。

    出了花厅,沿前廊慢走,过月洞门,进了园子,但见树木墨翠葱笼,菊花凋残,秋风动,洒落一地蟹黄瓣儿。

    李光启抬首看了会柿子树,说道:“你这柿子结得比沈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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