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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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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摇晃晃的轿子忽然停下,原来已到庆王府门前,沈桓过来打起帘子。

    沈二爷撩袍端带,朝舜钰挺正经道:”我只你一个。。。。。。。。。。你这身骨皮肉太娇,可得好生养实些才是。“

    ”。。。。。。。听不懂!”舜钰倏得红了脸,不要脸皮,沈桓耳朵都要竖天上了。

    ”你怎会听不懂呢,那些个春画册子岂不白看了?”沈二爷沉沉笑着下轿离去,徐泾沈容忙随后跟上。

    沈桓面容诡谲的伸过手来,舜钰装没看见,自个跳下轿子,身一矮差点崴倒。。。。。腿坐麻了。

    沈桓眼明手快扶她一把,顺便低悄问:“听得二爷提到春画册子,你可有把我供出去?”

    舜钰没吭声儿,她的视线被不远处几个人吸引过去,三五侍从簇拥着个穿宝蓝团花直裰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走着,细瞧侧脸儿罩着半面纯金面具,竟是在“冰井禅院”邂逅过的那位断肠公子,亦是二爷口中那位形踪飘忽不定的大商客,田玉。

    或许因他姓田罢,感觉分外亲近些。

    。。。。。。。。。。。。。。。。。。。。。。。。。。。。。。。。。。。。

    沈二爷边走边问徐泾:“永亭(冯双林)可有甚么讯息传来?”

    徐泾忙禀道:“南京那边捎话来,收到永亭的手谕,唐同章收受贿赂,替程前运粮补仓的帐册及供认状,他皆收到。”

    沈二爷颌首:“程灏的诉纸你再托驿使传回京城,亲面交给永亭,陕甘总督李守道,已将程前收捐监粮的帐簿,及以银代粮的凭证交给徐蓝,徐蓝率兵正往吉安赶,待我拿到这些物件再转给永亭,由他亲呈皇帝,如此避过徐炳永及其耳目,程前及甘肃上下州县勾结的官员,终将完矣。”

    他说的很云淡风清,徐泾却嗅到了腥风血雨的味道,心一沉低问:“徐炳永可会怀疑到二爷身上?”

    ”我远在京外岂能掌控京中事,他料我还未必有此能耐。。。。。。即便就是怀疑又能如何?“沈二爷觑眼看着落日夕阳,如血的颜色:”他已请‘鹰天盟’的刺客沿路追杀与我,我若不折损他些党羽,岂对得住自己。“

    ”清风的伤势可有痊愈?“徐泾记得舜钰一剑刺入他的腹部,似乎伤得颇重。

    ”他死不了。。。。。。。“沈二爷岔开话道:”还有一事,你交待沈容辄回宣城去趟潘楼镇,打探明海及静云是否如粗吏所说的那般,虽不得出家前的名字,但静云家中开笔墨纸砚铺子,兄嫂健在,应该容易寻到,若是粗吏所说属实,这齐云塔院贪墨案便破了半数。“

    徐泾忙应承下来,沈二爷还想说些甚么,忽听得脚步窸窣声,未及回首,已斜睃到舜钰撩着衣裳,从身边呼哧呼哧跑过,有些莫名其妙,顺着再往前看,神色顿时微凝。

 第叁玖零章 互试探

    舜钰只觉眼前一花,一条人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硬生生挡在了她的面前。(全本小说网,HTTPS://。)

    他头戴两翅乌沙翼善冠,身穿大红蟒袍系玉带,脚踩白底黑面皂靴,若不是个头不尽如人意,还有胸前黄灿灿的项圈儿,倒也是个威风八面的人物。

    舜钰暗暗喊糟,是被她在金谷巷诓骗的庆王朱谦,又唤朱宝宝,瞧他满脸被蚊虫咬得红包,倒有几分可怜状。

    “贱民,可是来找本王求饶的?”舜钰的胳膊被肥厚五短的手掌用力攥住,朱谦双目圆瞪。

    。。。。。。。贱民。。。。。。。舜钰心底那点愧疚瞬间丢到爪哇国外,撇着嘴死不承认:”我拿了包子肉饼回巷里,却没见人,你说你去哪了?还我的荷花香粉。“

    朱谦显见对倒打一耙这种无赖行径应付不来,鼓着腮稍顷才道:“你这个说谎的贱民,本王一直等到天黑月挂才离开,你何时现过影子。”他扭头看向才追跟过来的侍卫,嚷着声问:“他有出现在巷口麽?”

    那几侍卫不敢乱言,气喘吁吁说的含混不清,舜钰抿了抿唇:“或许我到时,你如厕去了也未定。”

    朱谦呆了呆,他已记不清昨日是否有如厕过,应该有罢,人怎能一天都不屙屎撒尿哩,那肯定会憋死。

    如此转念想来,遂笑嘻嘻道:“是本王错怪于你,荷花香粉被王妃拿去,我赔你金银财宝就是。”

    他忽而朝舜钰袖笼里深吸一口:“你长得好看,身上也香喷喷的,陪我回房耍子去。”

    “我刚从外头回来,浑身臭汗,王爷容我盥洗干净再陪你啊。”舜钰嘴里推托,开始用劲掰他的手指头。

    朱谦不为所动,箍着舜钰的手腕边走边笑:“本王身上也臭,我陪你洗鸳鸯浴。”

    舜钰已弄不清这人究竟是真傻还是假装了,余光瞟见田玉摇着玉骨扇子慢慢走来,她正欲扭头去寻沈二爷,却听朱谦“唉哟“叫了声,紧箍她的手掌瞬间松软开来。

    不知何时沈二爷及沈桓近至背后,沈桓迅疾缩回手,她则被沈二爷拉到身侧。

    朱谦眼泪汪汪地:“沈阁老欺负人。”再指着舜钰,很委屈地嘟嘴:”他是我看中的人,你不许跟我抢。“

    沈二爷噙起唇角微笑:“她是我的人,庆王抢天抢地,就是不能抢她。”

    话音未落,他斜睃到走来的田玉背脊一僵,手中玉骨扇儿跌落于地,眸瞳中莫名掠过一抹深思。

    他抬手拭去舜钰粉腮边的汗珠:“凤九今日累了,好生歇息去,晚饭稍后会送进房里,自己先吃,不必等我。”

    沈二爷动作很亲昵,可说的话儿。。。。。舜钰总觉哪里怪怪的。

    ”才不等你呢。“她脸红了红,朝另条石子漫路径自走了,倪忠等侍卫跟随其后。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一干人影,沈二爷给沈桓使个眼色,沈桓会意,出手如电往朱谦肋间轻点,但听他“唉哟”又唤一声,抬手胡乱抹了抹眼睛,把脚一跺气愤愤地:“沈阁老你敢欺负本王,你等着,王妃定会要了你的命。”

    他忽然脚尖一蹬,飞身而起再落,已在十数步开外,沈桓暗啧了声:“庆王爷的轻功了得。”

    沈二爷笑而不语,背手沉稳注视着戴面具的男子,他露出的半面脸庞,划过一道刀疤,由鼻梁斜穿颊腮至耳根,虽痕迹呈了肉桂色,若细边量仍觉得犹存狰狞。

    那男子倒也不卑不亢,撩袍屈膝而跪:“商贾田玉见过沈阁老。”

    “商贾田玉。”沈二爷瞟看不远地上、摔成两截的扇子玉柄,半晌收回视线淡道:“吾朝明令禁止‘片板不得下海’,朝廷亦在不遗余力将你缉拿,你倒胆子大,还敢用田玉这名号四处招摇,可知旦得离开庆王府半步,官府将兵正在外头候你。”遂命他起来说话。

    一旁侍从上前搀着田玉的胳臂扶他起身,似看出沈泽棠略疑惑的神色,田玉语气很平静:“田某膝盖骨受过伤,每至夏令旧疾复发,跪弯蹲跑多有不便,还望沈阁老海涵。”他顿了顿,接着说:”田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被官府捕去,乃是时运不济,筹谋不全而至,与旁的无关。“

    恰这时匆匆奔来个王府管事,朝他俩拱手作揖再禀话,道花厅已摆下席面,王妃请二位前去用膳聊话。

    沈泽棠颌首,放慢脚步与田玉并肩而行,斜阳夕沉,依稀得见路边几株芭蕉叶肥油绿,长得很是喜人,那田玉忽叹息一声:“芭蕉叶叶为多情,一叶才舒一叶生。”

    沈泽棠温和问:“自是相思抽不尽,却教风雨怨秋声。你可是思念远在倭国的王连枝?否则夏还未过又何以悲秋。”

    侍从递上一把崭新的洒金川扇儿,田玉接过扑去面前横飞的流萤,稍顷道:“商人重利轻别离,田某非是多情种。”他看了看沈泽棠,忽而笑容飘渺:“沈阁老让佳娘独守房中孤零零用膳,倒宁愿与吾等生疏客把酒言欢,却也是薄情人。”

    沈泽棠并不着恼,反倒笑了:“行走官场之人,仕途如海波澜,半生浮沉,力挽风波。若整日里只顾贪恋儿女情长、锦帐春浓,那荣华便似风中秉烛,品秩便如花梢水露,这般又怎能让她出入雕轮绣舆,坐卧银屏金屋;让她随你惶恐得失,朝不保夕,甚儿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吾觉这般倒是薄情人了。”

    田玉默不作声,谁也看不清他此时神情,唯有紧握扇柄的手掌,青筋暴露,指节泛起苍白。

    。。。。。。。。。。。。。。。。。。。。。。。。。。。。。

    翌日晨时,天际灰蒙阴沉,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用过早饭,沈桓领着侍卫们收拾箱笼,准备马车,行程吃紧不能再多作停留。

    沈二爷立在廊前,正同前来辞别的王妃说着话儿。

    舜钰跟在沈桓跟前东张西望,不经意间瞧见田玉站在月洞门前,穿着荼白直裰,身后侍从撑着青布大伞替他遮挡风雨。

    她正想问他秦砚宏的事儿,见一众皆忙碌的很,便去车里拿了柄红绸油伞,撑着朝田玉而去。

 第叁玖壹章 意难明

    天昏地暗,灰墙苍茫,一只白蝶粉翅沾雨躅躅自人前飞过。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那些人牵马整车将要启程,彼此高声说笑,脚步迈的很轻快。

    断肠人眸瞳萋萋,他的腿酷暑难熬,如蚁噬般酸痛难忍,阴雨天更甚。扶着侍从的胳膊辄身欲走,忽听他说有人来。

    他回首望,果然,有人撑着鲜红绸伞由远及近而来,至跟前将伞柄往肩膀一搭,昂起脸儿看他。

    做青春少年装扮,白面朱唇,穿樱草色锦帛直裰。

    她脆生生开口问:”你就是那位商客田玉麽?“

    他颌首,有些答非所问:”你知道吗?我每日里要把她想数十遍,唯恐她的相貌会从脑里淡褪、模糊,已至再也记不起来。“

    舜钰听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怎生的奇怪,她清咳一嗓子,打算长话短说:”田。。。。。。。。。“不知该如何唤他。

    ”唤我田玉即可。“田玉出声打断,接过她手里的红伞,替两个人撑着,侍从悄悄退去。

    舜钰只觉两人挨得挺近,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有些不自在的挪后一步,他便近一步,再挪一步,再更近一步。

    舜钰索性不动了,她问:“你可记得秦砚宏?他是我的表哥,旧年春时随你去倭国做买卖,至今不曾闻得音讯,他如今怎样了?”

    “不记得!”田玉语气很平淡,一脸的事不关己。

    “你怎能不记得呢?”舜钰有些急了:“那日里你们从秦府门前出发,车马占了半条街道,其中一顶轿里,坐着由教坊司里赎出的王连枝,这样还想不起来麽?”

    ”那你怎也没想起我?“田玉苦笑低问。

    舜钰微愣,稍顷才恍然过来:”我那时只望见你的背影,哪里能想得起来。“

    她保证:”不过从今日起,我一定能记住你。“

    这话听的田玉又失落又欢喜,恰瞧见斜飞雨丝被风吹乱,她鬓发沾染薄薄一层透明水珠子,不禁抬手欲要替她拂去。

    哪想得舜钰歪头躲过,往身后有些紧张的瞟扫,才朝他弯起嘴角抱怨:“你可别轻举妄动,沈二爷心眼针尖麦芒般大,被他瞧见了,你我都没好日子过。”

    “。。。。。。。。。“她知道她此时的抱怨有多甜蜜吗?一双桃花眼清澈流动。

    田玉的手缓缓垂下,不知该说甚么,半晌才低说:”秦砚宏你等我信儿。“

    旋即背身朝月洞门里急去,甚而连红伞也一并带走了。

    ”诶。。。。。。。。“舜钰怎么叫也叫不住,此时分别各奔东西,谁知何年能见?

    他便是打探得消息,可又去哪里寻她。。。。。。。。

    。。。。。。。。。。。。。。。。。。。。。。。。。。。。。。

    廊沿落雨嘀嗒嘀嗒,打得泥地儿一个涡连一个涡。

    庆王妃边抚怀里揉狮狗的颈子,边道:“沈阁老要购田玉手里最精良的火铳,他昨晚可没应允。”

    ”他也没有不肯。“沈泽棠很平静:”我所出价之高,若他是个精明重利的商贾,应没有拒绝的余地。“

    ”出价之高?“庆王妃眼里闪过一抹嘲意:”那可是我们庆王府白花花的银子。“

    ”是麽?“沈泽棠没有看她:”银子乃身外之物,若是无命去享,再多又有何用。“

    ”你。。。。。。。。。“庆王妃被这话堵的心口痛,俯身将狗儿放地上,那狗儿正被捏挠的身心通泰,哪里肯去,在她脚边翻身打个滚,嘤嘤低鸣。

    ”沈阁老可要记着。“庆王妃冷声说:”莫说是皇帝,这些个藩王如周岷襄齐王,甚是昊王没一个能令我信任,虽是时局所逼,但也还未至非与昊王结盟的地步,之所以答应,是信任沈阁老的人品及宏才伟略,你可莫让人失望啊。“

    ”我记下了。“沈泽棠看着某处,唇边浮起微笑,庆王妃随他的视线望去:”你们忒古怪,好端端的女孩儿非做男子装扮。。。。。。。。。“忽顿了下道:”我说她怎地瞧着似曾相识,田玉旧年曾带个女子,同她眉眼倒有九分神似。“

    沈泽棠不置可否,拱手道声告辞,从徐泾手里接过青布大伞撑起。

    舜钰蒙着头朝马车跑,忽被只大手握住胳臂拉到伞下,抬眼看是沈二爷,吁口气。

    沈泽棠伸手替她拂去鬓发滴着的水,温和道:“去哪了?湿淋淋的,连把伞也不带?”

    “瞧到田玉在那边站着,我去问他秦砚宏过得可好?”舜钰老实回话,并无意瞒他。

    “那。。。。秦砚宏过得可好?“雨愈发大了,沈泽棠把伞移到舜钰那边,落了半肩的湿。

    舜钰摇摇头:”他也不知,只让我等信儿。。。。。想必是敷衍我。。。。。。。。。。。“

    ”凤九。。。。。。。。“沈泽棠忽然唤了她一声,似乎有些无奈:“你可以让我帮你的。”

    舜钰抿了抿嘴儿:“他在倭国哩。。。。。。。。“

    ”那又如何?“沈泽棠声音淡淡的。

    。。。。。。。。。。。。。。。。。。。。。。。。。。

    白日黑夜在马车轱辘里交替,六月初从洛阳出发,六月中旬到达洪城,再沿官道直朝吉安而去。

    已入伏,酷暑天,热烘烘夏风,吹得车帘掀动,舜钰懒洋洋眯觑着眼,悄看沈二爷在喝菊花茶,衣襟随手抬起落下渐敞,半露结实的胸膛。

    她不自在的撩帘朝外看,渐渐蹙眉,官道两侧时有三五百姓,皆是面黄肌瘦的样儿,肩搭袱儿相互搀扶,头顶烈日缓行慢走。

    舜钰早从沈桓那里知晓,这吉安城内不太平,叛民流寇集结成队,围堵总督府,致总督高海被成箭射死,而驻扎此地的抚顺大将军张和及其所率兵士,实在不得力,沈二爷临危受命赶来平乱,此行想来必多凶险。

    马车忽从官道拐入一条斜径,路势渐陡行了半刻路程,穿过一片茂密竹林,眼前开阔,竟来到个小镇子。

    说它小,只有一条长街,两边商户稀落,有卖酒铺子、隔壁幡旗飘荡写着“饭”字,是家吃食店,另有屠户片鲜猪肉的案子,还有卖香烛纸马、菜油粮食及各种杂货店,路边另有乡民摆着篓子,卖鱼虾河鲜及瓜果蔬菜等,几条野狗趴在荫凉处吐着舌头。

    马车沿着扬尘的土路穿过几户人家,终停在一户人家门前。

    沈桓跳下马车,上前大力拍门,但听得里头传来应和声:“沈桓你这个兔崽子,门要被你拍烂哩。”

 第叁玖贰章 萧神医

    院墙内闻得鸡飞犬吠声,沈桓但要再拍,门忽然开了,出来位老者,手里拎着把长条帚,兜头朝沈桓身上打。(全本小说网,https://。)

    他头戴偃月式碧竹束发冠,着青布直裰,细结底青布鞋儿,便是怒气冲冲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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