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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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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汗巾子不要就不要罢,快放我出去。”舜钰稳定心神,撑着手欲朝后退,才察觉腰肢被他紧紧锢住,根本动弹不得。

    又听得他说:“我是去过教坊司,问王美儿些话,仅吃她一壶茶而已,不知晓怎揩了她的汗巾子。”

    谁信呢。。。。。。那满身的香!舜钰撇撇嘴唇,前世里他即便得了她,还是会去教坊司寻欢作乐的。

    沈二爷笑意更深了,忽而右手朝她袖笼里一径摸去。

    还道她瘦弱,这胳膊骨儿纤细,却并不是没有肉的,指腹所经之处,滑腻柔软,水嫩的掐它不住。

    。。。。。。。。沈二爷这是在调戏她麽?!

    舜钰简直不敢置信,恼怒的去拽他衣袖,咬着牙恨的不行:“礼记云,傲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还望大人谨记。“

    好个欲不可纵!他即便纵了,她又能怎样!

    身为高官重臣,想要学坏,实在是很容易。

    沈泽棠缓缓抽回手,却取出她用的汗巾子,往自已衣襟里掖了,微笑道:”我不能白担了这恶名,就把你的汗巾子给我罢。“

    ”汗巾子脏污了,可没香味儿。“那上头还沾染着眼泪呢!舜钰急了,不管不顾探手就往他衣襟里去,却被他攥住指尖,看她的眸瞳变得幽沉,慢慢道:”别随便乱摸男人的胸膛,后果你受不住。“

    舜钰前世经过人事,自然听得懂内里意思,本能把腰一抻,不知何时沈二爷已松开了手,她朝后连退两步出了轿。

    。。。。。。。。。。。。。。。。。

    沈桓脑中有数不清的神兽奔腾而过。

    京城纨绔子弟众多,有喜猎渔色不分场合,一时兴起寻到桥门洞口,停了马车或轿子,即把风月舞弄,他便瞧到过几回,只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谁又能想到品性端方的沈二爷,朝廷堂堂二品大员,竟也猴急按捺不住,是个小娘子还算罢,竟抱个桃儿在轿里啃。

    默默把轿帘放下,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有小桃子不明的叱喝,二爷暗哑带笑,又是疼又是哄的,很有种声色犬马的感觉。

    低头跺跺有些冻僵的脚板,恰瞧见王美儿的汗巾子,被雪泥浸的污浊不堪。

    这是王美儿拜托他给沈二爷的,谁让他沈桓心比豆腐软哩,是个禁不起求的。

    可想而知,沈二爷果然弃之如敝履。

    他叹息一声,仰天吸口清冷的空气,天边寒月白星垂缀。

    几个途经的路人好奇瞟眼过来,被沈桓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唬得抖抖缩缩急步走了。

    正暗思神游,忽听刷刷的轿帘晃动,冯舜钰从里背身出来,连退几步差点撞到他,这才喘着气辄身看他,脸红得要滴血般。

    “。。。。。。。。讨厌!“这声音娇里娇气,跟个娘们似的。

    看着舜钰如后头有鬼追似的跑远,总觉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忽闻沈二爷唤他近前,气息有些不稳道:“回吏部。”

    。。。。。。。。。。。。。。。。。。。。。。

    夜已深晚,御道上空空荡荡的,除了轿子噶吱噶吱,还是轿子噶吱噶吱。

    沈桓往后已张望三回,这才肃声朝轿内禀报:“后有一乘轿子一路尾随,可要前去阻止?”

    默了默,沈二爷问:“四周可有暗卫跟着?”

    听得沈桓答沈容几个皆在,他便道:”跟着就跟着罢,翻不起甚么大浪来。“

    又问:”沈桓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沈桓心一凛:”回二爷的话,估摸着十年已有。“

    沈二爷微微颌首,语气很温和:”你应知我的脾气,今日谅你一次,却是再无以后,你可听懂。“

    沈桓即明白,是指他私接王美儿汗巾子之事,忙喏喏道再也不敢。

    说话间,轿子已落在吏部衙门前,沈二爷又坐了会,这才命沈桓打起帘子,撩袍端带下了轿。

    却也不急着走,只面朝来路耐心的等,片刻之间,浓重的黑幕里,一顶轿子终于显了影,直朝这边而来。

 第贰陆肆章 当年案

    吏部正堂中央摆大铜火盆,兽炭才燃起火星,满室寒凉未褪,沈容端了两盏滚滚的六安茶来。/全本小说网/https://。/

    沈泽棠接过慢慢吃着,陈瑞麟解下米白翻毛斗篷,侍童忙接过搭于手肘,悄悄退出门外。

    他略站了站,才肃衣整袖,心事满怀走至沈泽棠面前,撩袍跪将下去。

    “你是以什么面目来见我?”沈泽棠神情平静,随手把茶搁香几上,语气很柔和。

    陈瑞麟磕一首,恭敬回话:“学生陈庆祺来拜见老师。”

    沈泽棠淡淡看他,冷沉了嗓音:“我的学生有魄力有余却城府不足的、有谦恭逊让却胆小自卑的,有淡泊洒脱却不思进取的,更有博学多能却骄傲自负的,唯独没有苟且偷安自甘堕落的。天色已不早,我并无甚兴趣听你唱曲儿,早些回去罢。”

    陈瑞麟再磕一首,颤抖着声道:“学生在国子监承蒙老师教诲四年,俗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子哪有隔宿之气。学生因陡然家变,浑浑噩噩过的今夕不知何夕,今才知老师恨铁不成钢之心,特来求您饶恕。”

    沈泽棠默了稍顷,方叹息一声:“你起来说话!”

    陈瑞麟不起,依旧跪着禀答:“学生今日来有一事相求,求老师允诺。”

    等了半晌不闻其语,他垂眸苦笑,艰涩地说:“老师还记得曾到享来苑,问我妹妹之事麽。我的话有真有假,真的是我确以为他坠井溺死,假的是那不是妹妹,是我的五弟,因年幼身子骨赢弱多病,母亲一直当他女孩儿养,以至外人皆不知他身份。如今他却找了来。。。。。。。。“

    他又磕一首,强抑悲泣之绪,语带几许哽咽:”今晚我在忆香楼门前与他相遇,他被养得很好,高至我肩处,穿锦缎衣裳,脸颊红润,连额上被烫的疤痕都浅淡了。。。。。。。虽隔去数年,想分离时他尚幼小,如今仍能将我认得,唤我梦觉,而我竟神思昏昏辩不出他,实在惭悔至极。“

    ”五弟已知我流落于优童身份,是如娼妇般下贱,纵他怜而谅我,我有何面目见他。。。。。。。。“说至此已是口不能言,只暗自跪着垂泪。

    沈泽棠低问:”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事已至此,你也毋庸耿耿于怀。且说来你那五弟现在何处,你又求吾何事?“

    陈瑞麟用袖抹泪,深吸气后,才继续道:”我让侍童在后跟随,原是进了忆香楼对面盛昌馆,听闻名唤梅逊,是店里掌柜冯舜钰的长随。“

    ”老师翻阅过我家旧案应知所何,实不相瞒,这委实是桩冤案,我父亲任詹事府詹事,掌统府、坊、局之政事,平日里主以替太子上奏请、下启笺及讲读陈说,协以礼仪、规谏、弹劾和规正之职。并选才俊入充太子伴读,我亦当选,与太子素来关系亲厚。父亲与我对太子殚精竭虑,忠心耿耿,怎会蓄谋将其毒害?!“

    ”犹还记得当日,詹事府广邀名儒及少年才学者,进文华殿与太子同宴,实为赋诗、商榷今古、评论学论来设。谁成想父亲敬太子的那盏酒,又被太子赐给名儒林春,他饮下当场七窍流血而死。事出委实突然,父亲旋即落狱,狱中血书喊冤未果,刑部及大理寺三日后匆忙结案,陈府一时满门覆灭,至今仍恍恍不得真相。”

    陈瑞麟再磕一首,他苍白面,唇如血,目含火仰看沈泽棠:“五弟名唤陈庆祯,乃陈家一线孤脉,学生恳请老师照拂予他,若日后老师能还陈府清白之誉,学生来世必结草衔环,还报老师恩情。”

    沈泽棠暗自吃惊,宫中朝堂素来纷争之地,他明哲保身,并不爱管闲事。

    “此案已去八年之久,而司礼监及三司,会五年轮一次大审,旨在替积年沉冤大案昭雪,你家之案重审未见异议,想必其中还有你不知之处。”他顿了顿道:“至于你五弟,自然是由你这兄长照拂才是。”

    陈瑞麟听出他推托之意,神情失望又绝望道:“京城优童被残害数起未果,我欲远行躲祸,却不愿五弟随我颠沛流离,学生素知老师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必不会等闲视之。。。。。。。夜色已晚,我此行不知何时回还,望老师珍重。“

    话至此毕,他给沈泽棠深深磕三首,这才站起,辄身离开。

    沈泽棠蹙眉凝神,忽儿唤来沈容,命他这几日盯着陈瑞麟举动,若有异常,随时来禀,沈容应承着去了。

    铜火盆里兽炭已烧的通红,房中温暖又静谧,他觉得有些疲倦,朝后靠着椅背默默,忽从衣襟里掏出那四方汗巾子,荼白绫挑角绣一枝红花。。。。。。。。浅淡的香,有种甜梅子的味儿。

    阖眸微困,便似回到栖桐院,他一掀帘子,却见个女子背立榻沿边儿,把锦褥摊散开来,穿水红靠身小袄及青缎裙子,纤细腰骨儿俯又起,起又弯,袄裙间一段腻白若隐时现,那臀瓣圆鼓鼓,晃荡的风情十足。

    他喉咙莫名的发干,正暗忖又是哪个新仆不守规矩,那女子似听得动静回首,两弯春眉,汪汪水目,咬着红嘴儿,笑盈盈看他,如山花初绽。

    冯舜钰!

    沈泽棠倏得睁开眼来,却还是在堂内坐着,桌上灯花炸了一下,他身上搭着灰鼠毛毯,想必是沈桓进来过,手中仍攥一团柔软,遂把那梦境再回想,不由微微笑了笑。

    。。。。。。。。。。。。。。。。。。。。。。。。。。。。

    舜钰带姜海来看装裱好的《游春图》,顺便教他怎么防蛀防湿防霉,怎么存放或挂展不会损坏。

    姜海有些不耐烦,把锦盒子交给立旁的侍从,再斜眼睛睨她:“你说这些与我无用,此画已重金卖出,这就要送走哩。”

    “大人把此画卖给了谁?得了多少银子?”舜钰满脸惊讶,她知道姜海定要卖掉此画,却不曾想会这般的迅速。

    ”一百五十金。“姜海近几日做梦都能笑醒过来。

    舜钰瞠目结舌,能出这价钱的,必是非富及贵之人,顿时好奇心骤起,直缠着他问是何人购去。

    “还能有谁这般出手阔绰,非长卿是也。”姜海语气有些酸。

    。。。。。。。。长卿!舜钰脸色大变。

 第贰陆伍章 露端倪

    “长卿又是何来历?”舜钰嗓音干涩,上前一步拦挡住他的去路。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姜海惊奇的笑了:“你竟不知?不太像话。”

    ”姜大人莫卖关子,直说就是。“舜钰脸色微沉,她想抑着性子,却又耐不住。

    姜海便道:”长卿是沈尚书的表字。“

    ”大人勿打诳语,京城谁不知沈尚书表字公谨,何时竟字长卿了?“

    姜海听她这般问,恍然道:”你不知倒也可谅。长卿是徐阁老给沈尚书起的表字,也就同僚偶尔将其尊称,并未广传与外。“

    舜钰还待要开口,恰有侍卫来报暖轿已备妥,他不再磨叽,嘱着侍从将装画的锦盒子小心轻拿,一众直朝门外而去。

    房中瞬时杳无人声,舜钰腿有些松软,择旁侧的官帽椅坐了,脑里乱腾腾理不出丝绪来,古画中田舜吉留下的《寿阳曲》最末句为:回首望长卿!

    。。。。。。。。回首望长卿!舜钰反复默念,把指尖扭搅的发白。

    原来长卿是沈二爷的表字。

    舜钰知晓田舜吉不白写此句,其意甚深。

    “回头望沈二爷“,她凝神默思,大抵是取自词牌青玉案,“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而”蓦然回首“上衔为”众里寻他千百度“。

    难不成田府满门抄斩惨案,除去为虎作伥的,兜转间竟是沈二爷幕后主使?

    前世里,她屡要替田府翻案却备受朝野非议。

    甚或夏尚书为替夏贵妃争后位,亲自把田府案彻查,后也无疾而终。

    能有这般能耐阻挠的,非沈二爷了,他贵为内阁首辅,权倾朝野,声名显赫,是何等的风光。

    舜钰只觉有股子寒意在四肢百骸游走,她抱紧胳臂,依然止不住的哆嗦。

    前世里与沈二爷皮肉交缠的放浪行径,她后来竟是得了趣,弄得狠了,也会快乐的不要不要的。

    而现忆起,突然心底直泛恶心,她忙用帕子掩住唇干呕了会,眉目间皆是说不出的自我厌弃。

    门帘子簇簇地响,有人在问侍卫:“冯监生在堂里没有?”

    舜钰抹把眼睛,答说在的,你进来罢。

    待那人跨进门槛来,却是认得,现在吏部历事的监生名叫欧阳斌的,手中拿着一束梅枝,缀满了抽瓣吐蕊的红花,看上去很新鲜的样子。

    他把梅枝塞进舜钰的手里,笑嘻嘻地:“这是沈指挥使让我送来给你,说你欢喜梅花。”

    舜钰听了冷笑道:”我顶天立地男儿身,岂会留恋此等软红之物,可是来羞煞我的?“

    遂把梅枝往欧阳斌怀里掷,让他带回去。

    欧阳斌哪里肯接过,左躲右闪道:“你不要就摆堂里,用花瓶插了,倒添许多颜色,这外头梅树多含红萼,沈尚书府中老梅倒盛开,特劈的花枝特来送你,你还怪话连篇的。。。。。。。。。“说着间声已远,竟是一溜地跑了。

    舜钰捧着出了会神,甜丝丝的冷香绕在鼻息处惝恍,她咬咬牙,走至大铜火盆前,把那梅枝一股脑儿丢进红炭里,但见青烟“澎”的伸腾起,火苗噼噼剥剥,燃的花碎枝裂。

    她拿来铜罩罩上,辄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

    流光逐暮霞,待舜钰回至椿树胡同的宅院,即见窗户纸上人影绰约,婆子打起毡帘,房内暖和又热闹,原是众人难得聚齐。

    秦兴在算盛昌馆近日的收益,算盘劈啪拨个不停。

    纤月捱他身侧专心做针黹,虎头鞋缝了大半。忽觉秦兴的手抚上挺肚儿,她便抿着嘴轻笑,满脸温柔如水。

    梅逊坐在临窗大炕上,呆看着窗外日光弹指过,听得门前动静,见舜钰从外头进来,忙过来伺候茶水。

    秦兴把帐册拿给她过目,舜钰一目十行看过,盛昌馆的生意倒是愈做愈好,遂颌首提议:”可把邻壁两间铺子租下,用来扩充店面,再雇些伙计和帐房才是。“

    秦兴颌首笑道:”原想年后再做此盘算,即然小爷有心,我明就去办此事。“

    二人正说着话,田荣拎着食盒子过来,秦兴忙将桌子收拾干净,恰婆子送来热水,轮次盥洗过手面,再复坐与桌前。

    小红将盒里的饭菜端出,三盘四碟并一大碗鸡汤,热腾腾直冒香气,又分了碗箸,给每人拨饭。

    先捧一碗摆舜钰面前。

    舜钰瞧瞧她,也就十二三年纪,瘦如豆芽,细眉细眼,再大长开些,倒也有几分姿容。

    盛昌馆邻壁是个胭脂铺子,生意惨淡,铺主卷起行李趁晚跑的没影,这女孩儿无父无母无落脚地儿,被房东堵住要卖去娼寮还债,她也不求饶,立门前独自掉眼泪,舜钰见她可怜,想着纤月也需人伺候,即把她买下。

    让她搬个凳子来,一道上桌吃饭,她只摇头不肯,还是认生,遂也不再多做勉强。

    吃过饭罢,舜钰让小红取来斗篷,自顾披上,再出得房来,梅逊果然独自立在廊下,用脚蹭着只大花狸猫儿。

    抬眼见舜钰穿扮齐整,要出门的样子,有些疑惑问:”小爷这是要去哪里?天都晚了。“

    舜钰抬手给他额上弹个爆栗,微笑道:”去享来苑,不然还能去哪里?他不来找你,我们去找他便是。“

    梅逊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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