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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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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钰缩缩脖子,想他发甚么疯,倒也不畏寒,又瞄到他朝自已招手儿,可没空陪他发疯,索性装没看见,自顾自地走。

    眼前路忽被挡住,抬眼看,是沈桓冻的发青的面庞,忍不住咧咧嘴角,噗哧笑出声来。

    沈桓有些恍惚,这小桃子笑起来,真如那山花初绽般好看,怪不得沈二爷着了他道儿,晃下脑袋,粗着喉咙吼:“没瞅到爷爷朝你招手?莫装,瞟到你眼珠子动了。”

    舜钰哦了声,展颜问:“原来你是招手呀,我以为你在抽筋哩,天寒地冻的,你在此练武功麽?”

    练个鬼,谁不想在炭盆前暖暖和和的,沈桓懒得废话,瞪她一眼:“随我去吏部,沈二爷寻你。”

    “能不去麽,你就当没看到我。”舜钰跟他打商量。

    杨衍不待见她和沈二爷亲近,而沈二爷也愈来愈邪性,她亦觉得该疏远些好。

    沈桓龇着牙:“小骗子,你爷爷我从不打诳语,更况是对二爷。”伸手过来作势拎她颈后衣领子。

    舜钰朝边躲过,不笑了,肃着脸辄身朝吏部内走,忽又扭头朝沈桓嚅嚅嘴。

    “你说甚么?”沈桓没听清,干脆凑近过来,还用手挖挖耳朵。

    “鼻涕流到嘴里啦,不快擦擦。”

    舜钰的嗓音明朗清脆,门前正有几个清吏司郎中在寒暄,听得这话儿,齐齐朝沈桓看去。

    沈桓心底一慌,抬起袖子就往嘴前抹。。。。。。。。众人的眼神更嫌弃了。

    “诶。。。。。。。。!”沈桓急得有些跳脚,他这指挥使高大威严的形象,可被小桃子败得光光地。

    。。。。。。。。。。。。。。。。。。

    舜钰等在正堂外,沈容进去通传,稍刻即见他出来,朝她不冷不热的颌首,并抬手打起帘栊。

    舜钰道了谢,跨进门槛去,听得帘栊簇簇响着荡下,心底不由一紧。

    即见沈二爷着绯色公服,抻背直坐在桌案前,俯首拈笔批审高叠的一撂卷册,眼也未抬,只嗓音温和道:“香几上有个食盒,里头有燕窝粥和碗箸,你自已盛来吃。”

    舜钰怔了怔,叫她来见他,就为吃碗燕窝粥?!

    听得没动静,沈二爷这才抬起头来,观她略带拘谨的模样,微微笑了:“要我来给你盛麽?那你等我一下。”

    舜钰只觉额上青筋跳动,小声的说:“哪能劳烦沈大人。。。。。。我是因腹中不饿缘故。”

    沈二爷挺耐心的解释:“你冬日里手足冰凉,吃些燕窝补中益气,这是药食,吃碗不占肚的。”

    说着将笔搭上笔枕,欲要起身的架势。

    “。。。。。。。。我自已来。”舜钰唬了一跳,忙不迭的走至香几前,揭开盒盖,里头有大碗熬的香滑浓稠的燕窝粥,她取过搁旁的青花小瓷盛一碗,想想,又盛了碗,拿起调羹边划着热气,边走至沈二爷桌案前,朝他手边一搁,有些别扭道:“这碗给沈大人吃。”

    “好!”沈二爷目光熠熠的看她,笑容愈发深了。

    舜钰又觉自已此举不妥,不是他的妻亦不是他的婢,倒有些像在阿谀奉承他,想着渐渐后悔起来。

    沈二爷瞧她小脸变幻莫测,不露声色的赏了会,这才将燕窝粥吃了口,赞道:“味道比往日的更清甜,你趁热吃完它,我待会还有话同你讲。”

 第贰伍肆章 问案情

    燕窝粥吃毕,侍卫捧来香茶,沈二爷观舜钰已不复来时苍白,颊腮起了润色,这才开口:“你与周海的事,能否讲来与我听?”

    他说话的语气很随意,就如同问你窗外天可晴朗这般,舜钰却听得心紧缩,欲待几句敷衍过去,听他又不疾不徐地:“我即问你自然不是白问。。。。。。总是为你好的。(全本小说网,https://。)”

    舜钰抿抿嘴儿,其实只要沈二爷离自已远远的,就是为她好。

    默了默道:“周海是在姨父府上元宵节时认得,那时我刚从肃州来京城,若知他是混世魔王的人物,定不肯沾惹。他来义塾寻我欲成龙阳事,哪想犯了颠病,没几日就没了。”

    沈二爷微蹙眉,并不是他想听的,却也没多说什么,只问:“周尚书欲把你除之而后快,这心里可有数?”

    舜钰点点头,她又不傻。

    沈二爷沉稳道:“如今皇帝染恙,储君之争每况愈烈,朝堂不乏党同伐异、结党营私之流,尤在此时更需谨言慎行,凡牵扯皇权的人或案,皆要避道而过,观默不语方为上策,否则就是引火烧身,反而得不偿失。”

    舜钰忽而想起前世里,她首次求沈二爷助朱煜复位时,才欢爱过,他亲她还在颤抖的蝴蝶骨,嗓音黯哑:“即便助他复位,你还回得去?皇后啊皇后,你是在引火烧身,可懂。。。。。。。。。?”

    “你可有听我说话?”沈二爷看她目光惝恍,脸颊莫名起了一抹红,憨媚的很。

    舜钰蓦得收回神魂,听得他问,忙道已深记心底。

    沈二爷声音渐低沉柔和:“知你聪明擅谋,我却总也放心不下。。。。。。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话说得委实暧昧!舜钰诧异地抬起头来,他眼眸深邃幽黑,目光很暖。。。。。。,该怎么回他的话呢?

    “大人把心收起就是!冯生不指望得谁照拂,也会好好的。”

    “。。。。。。。。。。。。!”

    沈泽棠揉揉眉间的倦意,看她微抬起小尖下巴儿,倔强又不甘示弱的态,忍不住笑了。

    她被他遍身看过、摸过;朱唇玉颈尝过;压于榻上银声琅语过。

    自梦笙离去数年里,有的是机会亲近女子,他却一直未曾动过意,不是个随便的人,在某些方面,他或许还有些挑剔。

    这舜钰,还道她聪明擅谋,却看走了眼。。。。。。傻里傻气的。。。。。。。就谅她年纪小罢。

    此般心底念过,沈泽棠拈起笔,俯首继续批公文,舜钰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回话,总不能傻呆呆的一直坐着。。。。。。。。

    站起上前作揖,期期艾艾告辞,沈泽棠头也没抬,只道了声慢走。

    舜钰便朝门外去,走了五六步,听得沈二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杨衍可同你说过升任寺正的事?”

    舜钰顿了顿回首,有些吃不准的问:“未曾提起,难道沈大人已经批核过了?”

    却没听得他答话,恰侍卫进来报督察院高大人到了,她只得怀揣几许狐疑离开。

    。。。。。。。。。。。。。。。。。。。。。。。。。。。

    才进大理寺门,欲朝少卿堂走,便见寺副陈肖捧着一高叠案卷,急步在前面,忙紧跟上前,拍他肩膀笑问:“怎这般匆匆的?我来替你拿些。”

    陈肖回头见是舜钰,索性把案卷全递给她,拍着手掌嗔怪:“你怎来得忒般的晚?刑部来了好些官员,同杨大人等几在正堂议案,这本就是该你拿的,倒会躲懒儿。”说着拍拍肩膀嚷酸痛。

    舜钰笑道,过几日请他去盛昌馆吃酒就是,陈肖这才转恼为喜,两人说着话,走一射之地,便见正堂前立十数侍卫,面庞陌生,想必是刑部过来的。

    待进入堂内,里已是满满当当,刑部尚书周忱居然也在,两手端带坐倚于官帽椅上,他面相凶恶,疤痕狰狞,不自觉便浮着狠戾之气。

    听得有脚步响动,掀起眼皮看,竟是舜钰捧着案卷摆桌案上,杨衍抽出其中两册,让她拿去给周大人。

    舜钰依言至周忱面前,俯身恭敬递上,周忱则斜觑着铜铃大眼看她,目露凶光,手还是搭在腰间不抬,粗声道:“明知今日刑部与大理寺共同问案,这冯生至日上三竿才来,若是在刑部,早棒责十杖以示警训,杨大人就这般姑息饶过?”

    舜钰垂首,有些心不在焉,她才瞄过手中卷宗,竟是五年前的萧荆远虐杀苏崇案,原来不止她能想到,沈二爷说的没错,这些少卿侍郎司丞主事等,没点真才实能怎会攀上高位。

    杨衍看着手中卷宗,喜怒不惊道:“是我没提前知会冯生,周大人是要杖责我麽?”

    抬头见舜钰还端着卷宗,半屈腰站在那,不知怎地,看着很刺目,遂冷笑道:“没半点眼色,周大人不接,你就不能拿去给旁人?平日里的机灵劲被狗吃了?”

    话极难入耳却是给她解了围。舜钰暗松口气,递给坐侧边的右侍郎张暻,张暻淡看她一眼,伸手接过了。

    周忱脸色愈发阴沉,把手中的茶碗往桌上推,但听豁啷一声响,那茶碗竟歪斜翻倒,泼了一香几的茶水。

    舜钰忍着气拿起绵巾去擦拭干净,再重新换了副茶碗斟满,这才站于姜海身侧听案。

    张暻已在述这几日优童案进程,连带藏云山十几具男尸已让老肯(类似妓院的老鸨)认过,果然是莫名不见的优童。苏启明插话道:”这些优童死状凄惨,虐杀手法确定同一人所为。经反复查阅,大理寺五前年有陈案未破,与此案的手法雷同。“

    张暻翻着手中案卷,听得苏启明语落,他继续说:“此案犯姓萧名荆远,为军中兵士,怒斩福建总兵陈戊的男宠苏崇,后逃得不知去向。”

    杨衍也在看另册案据,沉吟问:“这些是死去优童接客分银帐册,忆香楼的萧掌柜,都曾招他们入府陪筵过,可有查过这萧掌柜来历?”

    张暻眉眼微烁,才开口道:“萧掌柜名唤萧鹏,广东清远县人,三年前入京,在全聚楼做学徒习烤鸭之术,后抽身离开,在王姑娘胡同开忆香楼,主营烤鸭买卖,生意红火,迄今已是京城数得着的富商大贾。”

 第贰伍伍章 化险境

    舜钰在旁凝神细听,见张暻说至此,便没了下文。(全本小说网,https://。)

    其它一众似有默契,甚或桀骜如杨衍者,探着案宗里无关紧要的凭证,在那风声鹤唳。

    周忱忽而屈指,将香几面弹得呯呯作响,话里满是讽意:”平日里诸位能谋善断,见微知著,皆是包拯、狄仁杰等青天老爷人物,今日倒在此昏愦胡涂,实在可笑。“

    转而朝舜钰看去:”你可是也奉杨大人命,随张侍郎同查优童案?“

    杨衍脸色微变,舜钰见周忱话里直朝她来,只得至他跟前作揖,神情如常平静:“正是。”

    “那你来说,优童案可还有他们不曾提及的?“周忱嗓音缓和下来:”你仔细想,此案若因你而破,我定禀明圣上给你加官封赏。“

    舜钰面不改色:”承蒙周大人看得起,在下只是大理寺历事监生,才见优童死状已是魂飞魄散,哪里还想得起其它!“

    周忱冷笑道:“你来大理寺历事三月,大小案从你手中已过数起,杨大人给你绩效勤勉,并送吏部上选簿,欲取用你为官,此时倒装傻充愚,是嫌弃本官不配问你?”

    舜钰暗自吃惊,平素与周忱鲜有照面,他却暗中将她了如指掌,顿觉如芒刺在背,神情却愈发恭敬道:“周大人贵为朝廷命官,冯生岂敢怠慢,确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万望大人海涵。”

    周忱瞟了眼杨衍,见他在看案卷,一脸事不关己的态。

    遂朝舜钰道直截了当问:“你说这萧荆远可就是萧鹏?”

    一时众人倒吸口凉气,齐齐朝舜钰望去,看她该如何应对,素日关系亲近的,目光犹闪几许担忧。

    舜钰心如明镜,周忱挖坑给她跳呢,她但凡说个“是”字,这周忱怕要转身就往太子那里去罢。

    太子引荐身背数条人命的案犯,给太后操持寿诞筵。。。。。。。。。

    方才问案时种种众生相,便有了出处。

    蓦得想起沈二爷,心思缜密如他,已然想得深远,所以才会有早时说于她听的忠言谨训罢。

    舜钰心底掠过一丝暖意,她看向周忱期待的眼神,不动声色道:“吾朝《律疏》开卷,《名例律》中细述,察狱之官,先备五听,又详审本人词理,验诸合用佐证,追究可信显迹,案结需连职官员签押同署,方可得犯罪定论。“

    ”至于萧刑远是萧鹏,或不是萧鹏,需得众官员合力来判为准,冯某一介监生,对天下司法揣敬畏之心,更不敢妄肆推断,还请周大人见谅。”

    堂内寂静无声,一缕卷地寒风夹着湿意,顺着帘缝悄溜进来,旋即被铜盆里红旺的炭火给融化了。

    每个人的背脊黏黏的出汗,却都缄默不语,姜少卿观周忱面色不霁,清咳一嗓子,命舜钰去把炭火弄小些,实在热得难受。

    舜钰抽身走至铜火盆前,拿铁锹将几块殷红的燃炭轻拍碎,慢慢把多余火星压灭。

    听得张暻在禀昨晚洪水桥下洞口处,又添优童一尸,杨衍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惹得周忱起身甩袖就走。

    舜钰这才将铜铫里煨烫的雪水,灌进茶壶里,再提着壶柄斟茶一圈,张暻等几刑部的人做着无趣,茶也不吃,随便聊了两句即告辞离开。

    杨衍只命姜少卿留下,其余人等散退。

    见四下无人,姜海皱起眉低问:“这周尚书到底何意?要置冯生于死地麽?”

    杨衍便把冯周二人纠葛,三言两语讲于他听,噙着笑回话:”所谓红颜祸水大抵就是如此。“

    姜海也笑起来:”红颜祸水形容女子,冯生白面青衫少年郎,大人怕是用错了词。“

    杨衍不语,吃口热茶后又说:”冯生化险为夷,确实有他的才谋所在,周忱也是够蠢,太过急功近利,若是稍稳得住气些,冯生未必能逃脱。“

    ”冯生的确聪明机灵。。。。。。。又狡诈。“姜海想起被讹的那五百两银子,顿时心隐隐痛起来:”算罢算罢!总归太后寿诞后他要走了,眼不见为近。“

    却见杨衍手中拿起案卷来看,是不想理他了,姜海作一揖悄然退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杨衍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原是炭火燃烬,残存的火苗将熄未熄的,脱口唤了声:”冯舜钰!“

    忽又怔怔的,理不出自已的思绪来。

    。。。。。。。。。。。。。。。。。。

    张暻从正堂出来,即在廊前磨蹭拖沓,瞧见舜钰路过,即朝她丢个眼色,然后脚不停的朝外走,忽见园中有座白石垒的假山,闪身躲至后。

    稍许即见舜钰也挨捱过来,见他便问:“张大人唤我来何事?”

    张暻呲牙拍拍她肩,松了口气:“今日事出突然,不急提前知会你,堂上三番两次想插话却不得时机,幸你睿智机敏,将祸事堪堪避过。”

    舜钰微笑着道:“谢大人关心。远水总是解不了近渴,凡事还需靠自已化解才好。”

    “你这话若被沈二爷知晓,有多伤他的心。”

    舜钰素来知晓张暻是沈二爷的学生,近朱者赤,他的脾性也多稳重,怎突然说起这种话来?

    看他脸上有抹戏谑的笑意,舜钰不觉红了脸,抿着嘴道:”正想问大人件事哩,六年前田启辉满门抄斩的案卷,可是在你的手上?“

    张暻不答,只是看她:“你问这作甚?”

    “我在案库历事,前些日万评事命我整理案宗,如有出借未还的案卷需得讨回,问过苏大人,说是给了大人您。”舜钰答的滴水不漏。

    张暻不疑有它,颌首说:“我是曾借出过,不过已还给金耀门总库。”

    舜钰有些急了:“十年内重案皆在大理寺案库备存,你怎会还去那里?丢了该如何是好?!“

    索性去攥张暻的衣袖:”我现就随大人去金耀门,把那案卷讨回来。“

    张暻站着不动,微笑说:“金耀门戒备森严,怎会丢得。我还有公务在身,现可去不了,你毋庸多虑,我明日即替你去取回就是。”

    舜钰听他说的诚恳,并无敷衍之意,也只得悻悻松开手,想想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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