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志愿2050-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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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明天跟同学或者同事侃侃大山，增进感情。”
　　　　“那为什么是九点呢？”莫晓云用她那双白嫩的小手托着托起巧俏的下巴，眨着眼睛追问道。
　　　　“晚上的七点到十点，向来是电视的收视黄金时段，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王大胖仰起头，透过玻璃窗外，望向辽阔的夜空，侃侃解释道，“我之所以把这部电视剧定在九点，而不是七八点，是碍于法规的要求。你也知道，不同的时段，广播电视总局，对于所播放的节目，都会有不同的要求。一般来说，干净的，无争议的，可以给小孩子看的电视节目，放的时段会早一点。而晚一点，等小孩子洗澡睡觉之后，电视的尺度就可以适度放宽，播放的电视节目就可以稍微成人化一点，能包括一些暴力、色情、灵异之类的东西。而九点档就是一个既是黄金时段，又是尺度比较宽松，同时又不至于由于太晚而失去年轻观众的时段，因此我才会把九点作为我重点打造的电视时段品牌。还有，一个节目的收视率，往往也跟前一个小时的收视率有一定的关系。前一个小时的节目收视率高，后一个节目的收视率通常也会相应而拉高一点。我把它放到九点，也是想借助八点档黄金节目的收视优势，顺风顺水，再下一城。”
　　　　“可是，你也知道丽的电视的实力，即使是八点档所谓的黄金节目，收视也不见得高啊。”莫晓云歪头想了想，然后用她那甜腻的声音提醒道。
　　　　“以后一定会高起来的。”王大胖神秘一笑，撇下莫名其妙的莫晓云，转头道，“来，晓云，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一起看丁昆拍的电视剧吧。”
　　　　丽的电视虽然已经裁掉了戏剧部，但破船尚且有三根钉，何况偌大一个电视台。几经辛苦之下，又通过刘翁的声望召回了一些旧有的丽的演员与剧组人员，王大胖这才把拍摄《荆楚争雄记》所需的艺人与幕后的工作人员凑齐。虽然阵容并不强，但也勉强说得上是中规中矩，拍出来的剧集也算是差强人意。
　　　　作为武侠片爱好者与电视剧幕后主要筹备人员的王大胖，当然每一集都不会错过。
　　　　这一集《荆楚争雄记》，讲的是伪装成大兵法家孙武的男主角却桓度，在吴国遇上了昔日曾有过一夜情缘的红颜知己——夏姬，正欲一诉相思之苦的时候，一直看他不顺眼，尾随他而至的舒雅，突然出现了，她一脸讥笑地看着却桓度，扬言要把他认识夏姬的秘密，告诉父王。
　　　　在这种情况下，却桓度只好先把夏姬唤走，并用隐藏已久的卓绝剑法，击败了自恃剑术高超的舒雅，并一举把她擒住。然而碍于舒雅高贵的王女身份，却桓度却不敢把她怎样，只好一展王八之气，用温柔的手段，把舒雅的身心彻底征服，两人随即在树上缠绵起来……
　　　　目睹这揉合了色情、武打的精彩一幕，电视机前的王大胖看得血脉贲张，直悔恨自己怎么不当里面的男主角，而他身旁的莫晓云却皱了皱眉，用了史上最精辟的五个字点评了这一幕：“很黄，很暴力！”
　　　　“晓云，这部电视剧拍得不好吗？”王大胖回过神来，回头望了望莫晓云。
　　　　“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可以勉强一看，但如果你想凭这部电视剧来拿金钟奖，几乎是痴人说梦，得奖的机会，无限接近于零。”莫晓云摇摇头，一针见血道。
　　　　“得奖机会接近于零？虽然这部戏沾了点色情暴力，但也没有那么严重吧。”王大胖心中一凛，仰起脸反驳道，“虽然色情暴力容易为人所诟病，但这也是吸引人眼球最有效的手段之一啊。”
　　　　“这是电视台市场分析部收集回来的收视报告与反馈报告。”莫晓云从办公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王大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王大胖打开文件看了看：“平均收视率百分之十八，最高收视百分之二十二，晓云，这个收视率是好还是坏呢？”
　　　　“虽然这个收视率并不如无线同时段的电视剧，但与自己相比，这个收视率还是非常不错的，毕竟丽的电视的电视剧收视率，很多时候都是维持在个位数——说得夸张一点，这个收视率，甚至值得开香槟庆祝一下——然而，你再看一下后面？”莫晓云指了指书页下方。
　　　　“什么，才开播了四五集，就收到了上百宗暴力色情的投诉。”一看到下面的反馈报告，王大胖觉得头都大了。
　　　　“对啊，你的这一部《荆楚争雄记》，原本就是一部混杂了暴力与色情的作品，而那个丁昆也不是好家伙，不仅没有把那些暴力色情的东西抹去，还变本加厉，把里面的暴力与色情进一步放大，这种做法，虽然增强了电视剧的吸引力，却失去了口碑，要拿金钟奖的机会，便变得非常渺茫了。再加上丽的本身的台前幕后的班底都不强，拍出来的电视剧质量也因此而打了个折扣，因此我才断言，你拿奖的机会，无限接近于零。”莫晓云断言道。
　　　　经莫晓云这么一提，王大胖才猛然发觉到自己犯了两个重要失误：第一，丁昆尽管是一个世界级的导演，牛逼得一塌糊涂，但他也不是全无缺点的，最为正经人诟病的一点，就是他是一个十分迷恋，甚至过分迷恋暴力的电影导演，他拍出来的电影，总是渲染了太多的暴力。
　　　　比如说，在他的第一部处女座《落水狗》里，就有一个影史上最备受争议的暴力场面：金先生捉到了一个条子，他打开收音机，一边听着乡村音乐翩翩起舞，一边用剃刀把条子的耳朵割下来。虽然在电影里头，丁昆并没有实拍到金先生割耳的具体过程与画面，而是把镜头放到了空处留给人们去想象。但在阳光轻松的乡村音乐中，剧中人却干着最让人毛骨悚然的狠事，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骇然。
　　　　还有他的第二部电影《低俗小说》，里面更是夹杂了暴力、吸毒、尸体等等备受争议的内容，而他的第四部电影《杀死比尔》，同样有一刀割短手臂，一人砍倒几十人的暴力画面。
　　　　也正因如此，虽然昆丁拍的电影，无论是票房口碑都有很不错的成绩，但却始终无法真正融入主流电影圈。不过这也许就是昆丁存在的意义，就好像红花虽好，但也要有绿叶映衬，这个世界才会显得多姿多彩一样，昆丁电影的另类、与主流电影的格格不入，恰恰是他存在的意义。
　　　　而王大胖犯的第二个重要失误，就是丁昆虽然能编能导能演能监制，但他只有一个人，他无法做到灵魂附体，从而“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真的就是一个人在战斗。要知道，拍电视剧却是一个群体活，一个人再彪悍，也不能把所有的工作全部完成，总要有摄影师帮你拍摄，有灯光师为你打灯，有美术设计为你设计布景，有演员为你演戏，有剧务为你打理杂事……任何一个环节处理得不好，都会影响到电视剧的质量。而丽的这一套原来的班底，虽然勉强算是专业，但跟家大业大的无线那一套雄厚班底相比，确实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丁昆带着这么一群人拍电视剧，即使他本身很牛逼，但拍出来的东西，还是要差上一些。
　　　　“难道，我竟然无法得金钟奖吗？”想到这里，王大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正犯愁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大门猛然被人踢开，一把声音传来：“老板，我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明星演杀人犯？
　　　　“什么绝妙的点子？”王大胖见踢门之人正是丁昆，他的头发依然凌乱，一张鹰鼻微钩，邪气逼人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忍不住好奇问道。对于他的粗鲁无礼，王大胖早已是见怪不怪，他瞥了莫晓云一眼，莫晓云知情识趣地拿起文件，退出了房间，并且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丁昆做到王大胖对面，“啪”的一声，把双腿横放在办公桌上，身体一滑，半躺在椅子上，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后，这才悠悠道：“那份收视报告与反馈报告，你也该看过了吧。”
　　　　“我看过了，”王大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电视反馈报告，长长地叹了口气，点点头，“收视还可以，但投诉也不少。”
　　　　“老板，”丁昆有点心虚地看了王大胖一眼，“投诉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我用你之前，就知道你是个怎样的导演。”王大胖瞪了丁昆一眼，摆摆手，淡定道，“所以并不怪你，而且这部剧集的收视率还算可以，就勉强算是功过相抵吧。”
　　　　“那就好。”丁昆长长地呼了口气，有点心虚地看了王大胖一眼，“不过，老板，你的目的是拿金钟奖，实话实说，这部戏，能拿奖的机会，应该不大。”
　　　　“确实。”王大胖又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个啊，老板，这也不能怪我吧，”见王大胖似乎没怎么生气，丁昆开始滔滔不绝地辩解道，“首先呢，是这部电视剧的剧本本身不是我写的，质量并没有保证，很多我最擅长的东西，也无从发挥；其次呢，这帮剧组人员也实在太烂了，摄影的不像摄影，灯光的不算灯光，演戏的不懂演戏……”
　　　　“好啦好啦。”王大胖没好气地白了丁昆一眼，及时打断了他还要说下去的解释，“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你就不用拿这么多借口来搪塞我。”
　　　　“你能理解就好，老板。”见王大胖“宽大为怀”，丁昆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当初他可是拍胸口保证自己肯定能夺奖的，现在电视剧反响不佳，他自己也是心情郁郁，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道，“其实呢，剧组也没有我说的那么烂，毕竟拍电视剧不是拍电影，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拍起来的话，基本上两三台摄影机也可以马马虎虎将就了，也不用费脑筋去考虑机位的运行等等繁复的问题，那些剧组人员如果把标准降低一下的话，也算是勉强及格的。不过呢，你也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是无线电视台，那是邵老爷子打理的，市值将近两百亿，一年的营业额就接近五十亿，连小超人李泽凯也垂涎三尺的超级电视城，里面有无数最优秀的艺人与幕后工作人员，现在名噪一时的天王巨星，比如周润法、刘华、周星星等等，还有明星级的导演，比如老杜，比如老杜的御用编剧韦嘉辉、双游等等等等，都是从里面出来的，凭丽的电视现在那份微薄的家底，想跟无线斗，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我也知道……”丁昆分析得越是透彻，一旁听着的王大胖就越是觉得郁闷，他身子一软，半躺在椅子上，心道：这仗难道真的无法赢吗？金钟奖他真的就无法拿得到？
　　　　“不过呢，老板，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见王大胖耷拉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丁昆不由得一笑，安慰道，“毕竟金钟奖还有四五个月才揭晓，你还是有时间再拍一部电视剧的。而且啊，老板，虽然无线确实很强，但是，你也是有一个仅属于你自己的，无法取代的优势啊，或许凭着这个优势，你能够在一部剧集上击败无线，从而夺得你心仪已久的金钟大奖。”
　　　　“是什么优势呢？”听到丁昆这样说，王大胖精神一震，挺起身子，望着丁昆，焦急道。
　　　　“老板，你最大的优势，就是你拥有、认识许多人气超高的大明星！”丁昆倏地收起横架在桌上的双腿，坐直身子，双手一拍桌面，大声道：“像是胡宗宪、邹杰伦等，无不是现在的人气如日中天的明星，还有天后方若琪，天王刘华，都跟你有不俗的交情，如果能有效地利用这个资源，也许会成为你击败无线最重要的筹码。”
　　　　“你的意思是……”王大胖摸摸额头，推测道，“要利用我跟他们的关系，把他们聚集起来，拍一套电视剧，以此来抗衡无线的电视剧？这样的想法是不错，但盲目地堆砌明星，不见得就一定能拍出高收视率的电视剧啊！你是学电影的，也该知道，一部电影，不是堆砌的明星越多，就越能大卖的。”
　　　　“我当然知道，”丁昆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双目射出慑人的神光，“那是因为那些导演都是SB，不晓得如何去驾驭明星，把自己手中的资源作最大程度地利用。我丁昆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跟那些垃圾导演相比？放心老板，我这一部电视剧，一定能把明星作最大限度地利用，而且还能够把丽的电视台本身的不足，比如说剧组烂，场地烂等等不利因素，都全部缩小到最小。”
　　　　“那是什么电视剧，居然有这么厉害？”王大胖愕然问道，同时觉得有点口渴，便直办公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很简单，三个字，侦探剧！”丁昆信心十足，挺胸凸肚道。
　　　　“侦探剧？”王大胖一怔，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剧种而已啊，而且中国人对这类剧的兴趣一向都不大，别说要拿奖，恐怕收视率，都还不如现在正在热播的武侠剧《荆楚争雄记》，拍这个剧能拿大奖？王大胖第一个就不相信。
　　　　“老板，我要拍的可不是普通的侦探剧，我要那些明星都挑战自己，演一个他们从来没有演过的角色——杀人犯！”丁昆激动道。
　　　　“杀……杀……人犯？！”王大胖大吃一惊，还含在嘴中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你要那些大明星去演杀人犯？”
　　　　“怎么样，这个卖点，够强了吧？”丁昆得意洋洋地道，“单单是那些大明星放下自己的形象，去演他们以前从来没演过，也不敢演的杀人罪犯这一项，就已经有足够的噱头了。”
　　　　“阿昆，我也看过一些侦探剧，比如《包青天》，《金田一少年事件薄》等等，”想象了一下丁昆描述的电视剧，王大胖不禁大摇其头，“这些剧集，明星阵容也不算太差吧，像《包青天》这套剧集，还曾经创造过收视率的奇迹，但是，他们似乎也没有得过什么大奖吧？即使我帮你找到最强的明星阵容，再按《包青天》或者是《金田一少年事件薄》这种方式去拍，恐怕也没有你说的，能击败无线电视剧那样的效果吧？”
　　　　“老板，你弄错了一件事情。”丁昆竖起右手的食指，摇摆了几下，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王大胖，“我丁昆是谁，讲故事怎么可能会这么老套？”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悬为之大悬
　　　　“昔日那些剧集的叙事套路，不外乎是先发生了一件凶杀案，然后办案人奉命到现场搜集证物，侦察受害人的身份，探查疑凶，收集证据，再运用抽丝剥茧地手法，一步步探寻出真正的凶手来。”丁昆先总结了过往侦探剧的叙事套路，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又接着道，“这种叙事手法，太老土了，我根本就没有兴趣运用，而且，这种叙事手法，也无法凸出明星演杀人犯这个最强的卖点。”
　　　　“那该用怎么样的叙事手法，才能凸出明星的优势呢？”王大胖摸着下巴思索了半晌，还是想不出丁昆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其实，很简单，就六个字——反其道而行之！”丁昆激动得脸上放光，大声道，“以前那些侦探剧，都是要把杀人凶手遮掩起来，直到剧集的最后一刻，才会真相大白。而我就偏偏把这套东西，完全逆转过来。在我编的故事里头，我都会事先告诉你谁是杀人凶手，还要把饰演杀人凶手的那位大明星的行凶过程，巨细无遗地拍摄下来，之后才是侦探出现，与凶手针锋相对，并巧妙运用各种手法，成功证明到凶手杀人！”
　　　　王大胖一怔：“这样的故事，会有人看吗？”
　　　　“为什么没人看？”丁昆白了王大胖一眼，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王大胖。
　　　　跟丁昆一齐混了这么久，王大胖也懂得一些讲故事的术语，侃侃而谈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