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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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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时还未顾得上,他们所据守的城墙这端而已。
“沿着最快的线路去内城。。与统领汇合”
冯浪咬着牙齿吼道
“我们还没有输败了。。”
然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片刻的重整和收容之后,他们再度发现自己的退路,也已经被那些皮袍毡帽的身影所截断了。
“是条汉子,就随我继续战他个娘,”
到了这一步冯浪倒是平静了下来,心中像是走马灯一般的闪过许多事情。
从年幼失估的寄人篱下,到年长后依旧蹉跎于军中下层的失落与郁郁,再到获得全新前程的鼓舞与雀跃,获得第一份军功的沾沾自喜,临阵拔举为头目的狂喜,最后是划归为行营护军之后,在升官和犒赏的酩酊大醉中,与同僚们对未来的期许与指望。
“不就是死么,那也要死他个鸟朝天罢。。”
“呵呵。。”
剩下的人大都露出某种惨白或是惨淡的笑容,然后振奋起疲惫伤痛的身躯,鼓噪着呼应起来。
“愿战他个娘的,多拉几个垫背。。”
“便就死个鸟朝天罢。。”
又是一番后劲乏力的激战之后,再度突围失败的他们,已经被三面包夹的敌人,给压制到了城墙边上,在敌人参差不齐的劝降声中,面面相觑的叹息着
“这一次。。真心是栽了”
“栽了就栽了,也杀得够本了。。”
“就算是下去也无妨了。。”
“这是最后的关头。。”
“可不能堕了我们,满万不可敌的名声啊。。”
他们一边这么相互鼓励着,一边把手中打光子药的铳子,对着城垛砸下去,按照操条撞歪砸扁了铳管之后,这才倒拎着用铳托对着,那些跃跃欲试的敌人面孔。
那些胡虏倒是不再急着攻击,只是一边用充满生硬腔调的喊话,继续劝降着,一边刀枪齐举着缓缓地逼上前来。
“尔等可当为勇士。。”
“我家藩主最是敬重,那些忠于职守的壮士。。”
“就算是归降之后,必当给予足够的厚待和优裕。。”
“就算是重新编做一部,官职厚禄同样不吝。。”
“只消你们放下兵器就好。。”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那些弓箭手已经高举起来,对准这些努力用身体掩护着同袍的残兵们。
突然某种急促的号角声,在城外此起彼伏的作响起来,而那些围上来的胡马儿,也像是遇到了什么十分惊讶和错愕的事情,顿然参差不齐的停住了脚步。
然后在呜呜一阵急过一阵的螺号声中,这些藩兵经过了内部争执和分辨了一番之后,才在某种新的号令之下,如潮水一般的重新退下城去。
却是沿着进来的缺口重新鱼贯而出,只留下少部分守在阶梯处,持弓搭箭的人马,对着他们这些残余遥做警戒而已。
就这样退出去了?。冯浪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绰约离去的身影。脑子一下子就有些不够用了,而随着他们松懈下来,已经麻木的疲惫和伤痛,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看着原野中那面突然出现的旗帜,虽然只是那孤零零的一面的,这次这些粗壮军汉却是突然禁不住,各种泪流满面起来。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77章 归亡14
(全本小说网,。)
无数铁底钉头的军靴,踏过了徐州平原上上薄薄的新雪,很快将行进的地方变成一片泥泞。
这些成群紧随在车马后面的士兵,以战斗负重的姿态,背负着双份的弹药和应急口粮,从容不迫的保持着某种小跑速度,进入前方与敌交接的战场。
而在最先遇敌和交火的先手部队,则在来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胡马儿,怒涛狂澜的突击和飞蝗如雨的流矢中,努力巩固着这么一个突入徐州附近的支撑点。
他们是如此接近徐州城,以至于光靠肉眼就可以轻易看清楚,城上依旧还在飘摇的旗色。而敌人就像是被惊动的蜂巢般,劈头盖脑的钉死在他们附近。
然而,作为先手团的任务,就是要在这里的土坡上,牢牢的保护这面竖立起来的军旗,好让徐州城上的守军看到,以获得坚持更久的信心和鼓舞。
而在这片喧嚣直上的鏖战尘烟之中,单手撑地的都头谷老四,猛地吐出一口带血的沫子,强忍着撞倒的眩晕感,还好,他只是感觉嘴里某个地方被磕破了而已。
而铳子还牢牢单握在另手当中的感觉,让他顿然安心了不少。
而挡在他身前又将他撞开的那名持矛战兵,已经被迎面踏下的碗口大马蹄,踩烂了胸口,又重新对他示威般的挥起了蹄子。
谷老四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没拔出插入的通条,就屈身斜向上挺起长铳的刺端,猛地撑步趋前顶向,抬腿重新挥踏下来的马蹄。
这一次对方的坐骑有些惊慌四措的,在怒喝的御手提控下拼命侧转身体,试图用前腿将身前的障碍扫开,却依旧没能躲过迎面刺进胸膛里的尖锐物。
谷老四只觉得手中一滞,猛然抖卷着向上挑起,迎面就是凄厉惨烈的嘶鸣和喷涂的口沫,然后手中重重的顺势偏向一边,一大股血泉连带着不知名器脏的碎块,迎面浇淋在他的肩膀和手臂上。
谷老四丝毫不为所动的侧转头颅,避过这些可能影响视野的红色污渍,然后重新抽举起已经弯曲的铳刺尖端,对着半条腿被压在侧倒的马下,努力的挥刀乱挡想爬起来的胡马子,扣下扳机。
沉闷的蓬的一声,那胡马儿,手臂软软的垂落下去,却被谷老四眼疾手快的抢过,挡隔住一把从另个马背上戳刺过来木矛,却是稍稍用力就削断了生铁尖头,真是一口上好的短刃厚背弯刀,他赞叹着
反踩着犹有余温的死马垫脚,一手抽握住断头,另手沿着矛杆倒削上去,顿时将来不及收手的对方,半截小臂连同手掌斜断而下,不由凄厉的惨叫起来。
尽管如此,这么胡马子却十分悍勇的另手放开缰绳,猛然扑抱住谷老四,一同滚落在地上,直到肚子被嵌入的弯刀,狠狠搅得稀烂才颓然断气。
谷老四重新爬起来后,几步上前拉住对手还没来得及跑开坐骑,堪堪挽在身前权作掩护,就听的惨痛的嘶鸣,却是十几只呼啸的飞矢,都集射在这批坐骑身上。
然后是再度想起的成排铳击声,将那些呼啸的飞矢,顿然给压制下,这时却是,谷老四身边受冲击的队列已经得以再度重整,持盾的白兵再次挡在他们的身前。
身后的同袍们也七手八脚拉住,这些有点过于突出局部的剩余排头兵们,不管死者的还是伤员,都重新退回到大队方阵的保护中,再次休整和装弹。
而在他们的身后,更多的跟进人马已经从疾走的行进队列,变成了黑压压的密集列阵步进姿态,在飞驰而至的胡骑袭扰和阻挠下,像是推开水流的巨石一般,向着他们所盘踞的这块平原腹地,缓缓而坚决的靠拢上来。
然而这一切,对于刚刚从打下徐州的巨大欢喜和欢呼中,被重新惊醒过来的十一藩家联军来说,就是某种不折不扣的噩耗了。
“外围的游骑戒哨是那家负责的。。”
一名藩家首领,气急败坏的到
“他们的人马都死到哪里去了。。”
“就这么让这些南军,轻易杀到我们本阵的附近。。”
“负责戒哨的乃是老哈藩的人,”
另一名藩军头领,很有些幸灾乐祸的应声道
“似乎他们听到城破的消息,就早早自行跑回来了。。”
“只怕现在还和其他部众的人马一起,陷在城中抢掠呢。。”
“看清楚来犯之敌是那部了么。。”
有一名藩军头领,急促的问道。
“健儿们看到的是,赤色的炎团和紫色的雷霆。。”
前沿探马的头目应声道
“旗面边上还有‘御营’和‘游击’的字样。。”
“该死,是那只‘满万不可敌’。。”
一个藩家首领,忍不住抽冷气道
“他们居然从畿内,正好以暇的杀将回来了。。”
“就是。。那只打遍河北道十七军州,如入无人之地的南朝新军么。。”
另一位藩家首领,有些不确信的道
“除了他们,谁又敢打出如此的旗号。。”
其他人也脸色变了变,作为从河北道外一路抄掠过来的塞外诸侯,他们怎么会没有听说过这只部队的事迹和作风。
事实上,他们一路从河北突入之后,肆无忌惮的一路抄掠南下,还多亏了这支人马,把河北各地的搅扰的天翻地覆,沿途武备已经糜烂不堪极度空虚的缘故。
“这可大不妙了。。”
又有一位藩军首领急忙到,却是头发斑白未老先衰的中年人。
“我们需要足够的人马,来对敌应战。。”
“他们大都冲进了城中,散落在各处,一时半会是抽调不出来的。。”
“眼下就只能依靠留在城外的我等了。。”
“我们需要就地争取时间。。”
最后一个声音压下他们可能的争执,一槌定音道,却是身披皮毛大氅的宏氏藩首领,
“让已经进城中的人马尽快出来汇合。。”
祖上分封为响水候的宏氏藩,坐拥一大片响水海子的环域和土护真河上游的水草地,领有五个大小城邑,以及数十处藩生聚落。乃是辽西一等一的大藩,
就算在草原上号称十数万藩口的一方强雄,在领内全力征发之下,可以凑出成年的控弦之士至少三万,并且底下有煤山和锡洞的出产,还有途径草原的海西商路之利。
因此,宏氏藩内有足够的出息和资源,供养着一批逃奔出塞的旧日官属和文士,构成相当规模的幕僚和属官班底。
因此,做宏氏藩领军入关的当代家主宏阔海,也是这十一家塞外诸侯联军中,最有实力力压群雄而发号施令的临时盟主。
同样的,也是因为宏氏藩军的强势介入,这才让原本不怎么齐心,各自攻打一片的各家藩部,重新统一了基本的号令和步调,又策划了这番分化离间的手段,最终为打破这徐州坚城铺平了道路。
但是,新出现的敌人和意外情况,显然打破了他们这种联手协作,事后按照出力的多寡,共同瓜分利益的,约定俗成的格局。
作为宏氏藩的表态和决心,在新一轮的号角声中。一支身穿泡钉镶皮甲,手持长钉头锤和狼牙棒的骑兵,顿然排众而出。
策马驱驰着,卷起一条漫长浩荡的烟龙,而直杀向已经初步站稳脚跟,构成数组品型的敌阵。
他们盘旋着米第一个间隙,拍马杀入那些败退下来的胡马儿中,就像是沿边吹过的暴风一般,在掠过那些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敌阵边沿同时,亦是轻而易举的拨开那些稀疏举起的长矛,将那些站在头排两三列的士兵,猛然撞翻掠倒掀飞起来,骨催肉烂的炸开一团团团血雨。
此情此景,不由让那些正在后方观战的,各藩大小头目们齐齐自发的欢呼起来,以骑对步也不过是如此而已,这才是百战藩军健儿该有的风帆。
那些游曳徘徊的胡马儿,也受此鼓舞着重新聚拢起来,尾衔这再度杀入被打乱前排的列阵中,与那些步卒贴身搏杀起来。
经历了短暂的下风之后,这些南军的列阵,也发生了某种难以观察的变化。当这些镶甲骑兵借着沙尘和喧嚣的掩护,神出鬼没的再度在方阵的侧后方杀出,又做故技重施的时候,迎面一条仓促举起的盾墙,参差不起的挡住了,他们大多数人的锤杀和敲击。
虽然这些匆忙上举的盾牌,很快就在冲力的较量中,被撞落掀飞出去。但也多少阻滞这些骑兵的动作和伸手,当他们驾驭着马力和冲势,再度返身扑击而下。
然后,这些已经被拖滞减速的镶甲骑兵,却是突然齐刷刷的马前失足,如风吹过的枯叶般,纷纷栽落下来。却是列阵之中的火器,开始密集攒射发威了。
一时之间,除了见机快,而及时抽身驰开的少数骑兵外,一整个千骑队的正编藩军,就这么在照面中损伤过半。
这个结果,让这些原本就各怀心思的首领们,顿时变了脸色。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78章 归亡15
(全本小说网,。)
虽然平原同样是利于骑兵驰骋纵横的舞台,但是对于已经相对布置完成,最基本前后掩护列阵的铳兵、战兵、车马、火炮和骑兵的连环战阵来说,其实已经无所谓前面、后方和侧翼的差别了。
正所谓,以营为基本单位的大方阵内套小方阵,小方阵内又套藏着众多横队与纵列、斜线;方阵之间的间隙,则构成了战队和骑兵出击和撤退的调动通道;而集群分布四角的车载火炮,则可以提供视距之内的点面支援和压制。
因此,在严格意义上说,只要事先准备充分,任何一个应敌的接触面,都可以变成严阵以待的正面战场。
而真正的薄弱环节,反而是那些被包围在大阵内部,的各色辅助部队、炮队和辎重车马之属。不过,想要威胁到他们,就只能全力从严阵以待的外部,打开并巩固一个突破口的先,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多少投机取巧的地方。
而且相比之前交手过的那些北军劲旅,这些胡马儿虽然看起来数量更众,战斗意志和攻击性十足,但在持续战斗的耐力和久战溺战的士气消长上,都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更不用说在他们在组织和次序上的乱糟糟“优势”,根本无法在任何一个个受面上,充分发挥出人数的压倒性优势来。
所谓进则一呼全上,退则争先恐后的游牧作风和缺点,在此再次暴露无遗。比较具有亮点的,无疑是夹杂在其中的若干藩军,
除此之外,
其余的敌人们,像是一波波跌宕起伏的海潮涌浪,无论是杂乱无章还是汹涌喧嚣,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粉碎在坚实有序的火器刀枪的堤墙之前。
那些层叠仆倒的人马,甚至死活挣扎着在列阵前,被堆成了一个半身高的斜坡,不断有人踩着尸骸冲上来,又突然的滚落下去,变成这一道道不规则的斜坡,继续向外延伸的一部分。
随着驱使着部众屡屡攻打冲击无果,反倒令对方步步为营的徐然逼近之后。这些留在城外的塞外藩家,各种的耐心和意志,也在强敌步步紧逼而无形堆聚起来的压力前,达到了某种极限和临界点。
那些尚未参战的大小头目们,与各自藩家的首领们,几乎是面面相觊的一遍遍交换着眼神和心思。
毕竟,相比之前为了徐州之内的财货物资,而不惜余力的投入到夺城攻战。现如今却是在这里拿自家的本钱,去和有所准备的强敌硬拼,这完全是两码事。
并不是所有有藩家,都可以接受那种,别人吃肉自己啃骨头时式的,高尚情操和伟大觉悟,更别说凭白牺牲自己本藩的人马,去掩护和救助别藩部队的理由和动机。
要知道在入关之前,他们本来就不是一团和气的存在,好些相邻的塞外诸侯,历代因为草场、水源、过界的牛羊之类的缘故,没少发生过矛盾和冲突,也留下不少世代纠缠的恩怨。
眼下只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和足够大的利益诱惑,才勉强合力走到一起的,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能够火中取栗,为别人的好处和收益去做嫁衣呢。。
况且,要是本家的力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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