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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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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杀死小鬼子,给弟兄们报仇!”所有人都喊了起来,一个人的声音是渺小的,但集体的喊声就是震耳欲聋的!
被压抑久了的个体的声音在爆发后竟能汇聚成拍岸巨浪,鼓舞了别人也振奋了自己!
群情激奋,闻者动容,就连那站在一边和他们素有嫌隙的的桂系士兵也都被激起了同宗同种的同仇敌忾之心,虽未参与到这抗争的呐喊声中,却已是明显不再淡定了。
那个桂系军官目睹了霍小山杀敌到现在安葬亡者的全过程,此时眼见众人慢慢平静下来,这才走到那新立的权当墓碑的木牌前,看了又看。忽然回头命令随自己来的那些士兵道:“你们都过来!”
那些桂系士兵听令向前。
而霍小山这伙人不少是站在坟前面却挡住了他们的来路,故都来看霍小山的指示,霍小山一挥手示意大家退开,这些士兵才闪到一旁,霍小山也想看看这个桂系军官说什么。
这个军官个子与其他广西人相若,个子也是不高,但却始终挺着胸堂,一看也是老兵出身。
他指着那两个墓碑说道:“你们大多数人不识字,让我告诉你们!一个写着的是殉难处,一个写着捐躯处,你们知道这两个的区别吗?”
他目光炯炯地扫视着自己的手下,他这个问题是一种自问自答,所以他并不指望大多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的士兵给出答案,而是接着说了下去:“老百姓被日本人打死了叫殉难,因为他们没反抗;战死了才叫捐躯,为国捐躯!战士为国捐躯叫荣耀,战士殉难却只能叫耻辱,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士兵大声答道。
“既然上了战场就是要打仗的,你要是打鬼子死的,我就在你家祖坟上给你立块牌子,写上你的名字,写上为国捐躯;
你要是当逃兵被鬼子打死了,我也在你家祖坟上给你立块牌子写上殉难,为国两个字也免了;你要是敢投敌叛变,哼……”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冷竣起来。
“你要敢投敌叛变,老子就撅了你家祖坟!都听明白没有?!”他怒吼了一声。
“明白!”
士兵们异口同声地答到。
这回轮到郑由俭中央军动容了。
桂系军队号称杂牌军中的王牌还真不是糠的,虽然目前一仗也未同日军打,但这士气可绝非郑由俭的老爷兵可比的。
而这个军官讲话的风格与霍小山又不同
霍小山虽然分出两个有不同含义的牌子,但还是比较委婉的指出战士应当沙场捐躯而不是连武器都不带就被敌人杀死。
他说的这样委婉一方面是他要照顾郑由俭手下兵的情绪,另一方面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批评别人的人,他更多的时候是我先上你跟着,身教多于言传。
而这个军官可没那么多顾忌,一针见血地说出了霍小山想说却又不能说的话,虽然随郑由俭逃跑得以生还的那些老爷兵也大体明白了霍小山话中的含义,但霍小山讲话是有分寸的,更多的是让他们自己去思考。
而这个军官这种不留丝毫情面的话语又怎能不让包括郑由俭在内的人脸上火辣辣呢?
后世评价抗战中有几个省汉奸是最少的。
比如是山东,山东是孔子的故乡,礼义廉耻最深入人心。
比如就是广西,广西宗亲观念深入人心,民风彪悍,从军者多是老实淳朴的农民,在这种大的社会氛围下人人以抗日杀敌为荣,投敌当汉奸可耻。
又比如滇军,滇军在内战时曾把桂军打得无饭可吃,只能以黑豆充饥,那滇军的血性又岂是弱的?!
细思之下,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那个军官对手下士兵的态度还是满意的,这时才转向霍小山说道:“本人三十一军135师809团团长展藤,日军已经开始渡江,救援来迟,还望小兄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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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失势的胖子和兴高冲采烈的沈冲
池河,一间军用仓库里。
霍小山正和憨子在一起给郑由俭原来的那些兵讲怎么用捷克造机关枪,什么时候用长点射什么时候用短点射,那些士兵在经历了战场的洗礼后也真想明白了,与其窝窝囊囊地被鬼子打死,还真不如练点真本事和鬼子拼一下,因此学的很认真。
霍小山经过上次战斗发现憨子不咋说话,还真是个好机枪手,就拉着他给那些原来本事差的士兵讲讲。
以莽汉为首的湖北兵也算正式加入了这支队伍,但他们话少的多,只要霍小山下了命令就会不折不扣地执行
“这死胖子咋还没回来?”粪球子坐在一堆码得比他还高的子弹箱子上,本来个子就小,还象个小孩似地悠荡着双腿。
“那谁知道?交个俘虏,臭美了,上面正表扬他吧。”沈冲斜靠在子弹箱上,手里正摆弄着一挺花机关。
霍小山他们在埋葬了牺牲的战士后,还是把军械库里的物资运到火车站,乘坐最后一列由滁县火车站发出的火车到达了池河。
之所以说是最后一列火车,因为南京日军已大批渡过长江,开始了对滁县的进攻。
到了池河后,郑由俭让霍小山他们倒运物资,自己则带人押着那个被霍小山一肘吓傻的俘虏去上司那邀功去了。
“咦,回来了!”粪球子嚷道,从子弹箱上一下子跳下来。
眼见郑由俭从敞开的仓库大门外走了进来,粪球子跑上前去伸手就要拍他的肩膀,一边说道:胖子,捞啥奖赏了?分一半!“
可他手伸到一半却没拍下去,就见郑由俭面沉似水,哪有一丝一毫受到奖赏后得意忘形的模样?
相处日久,所有人都已摸透了郑由俭的脾气,只要他占了一丁点的便宜,就能高兴得手舞足蹈,反之则会不再谈笑一本正经,算计着怎么再把好处捞回来。
可今天面沉似水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粪球子正错鄂间,就听郑由俭身后有人“嗤”地笑了一声,跟着走进一个人来。
那人个头与郑由俭恰恰相反,精瘦矮小的身材,三角眼薄嘴唇,一看就是副刻薄之相
“奖赏?待罪之身,不惩处就是委员长开恩,还敢妄谈奖赏?”那人一张嘴就把委员长先搬了出来。
“复,复主任。”和众人一起围拢上前的那个李连长因为意外而结巴起来。
这人竟是这个战时军需处的姓复的正主任。
这复主任用阴沉的目光扫了那李连长一眼,却不理他,反而看向其他人,看罢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是在找原来经常围着自己转的那么几个人,可惜都没看到,因为那几个人都死了,在去军械库的路上被鬼子打死了。
这李连长叫完复主任就后悔了,心知这位主任大人最忌讳别人喊他复(副)主任,虽身为男儿身,那心眼却比针尖小,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但自己在意外情况下说错了想改却已是来不及了。
这复主任转脸却对郑由俭说道:“郑胖子,你到这步也怨不得我,只怪你命运不济。我也不难为你,这些人你随便挑,给我留一个班看仓库的就行。”
郑由俭依旧沉着脸不吭声,显然是默认了。
这复主任用手一比划这仓库又道:“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吧。”
他交待完扭身就走,却见刚才叫他的那位李连长期期艾艾地想往自己身边凑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又伸手冲那李连长一点:“把他必须带走!”
说吧,竟扬长而去,竟似看都懒着看这些人了。
那说错了话的李连长都快哭了。
所有人都被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唯有霍小山心中有一丝明悟,但他却是不肯多言的性子,也就和众人一起围着郑由俭,等他自己把情况说出来。
事情还真如同霍小山见到那份电文后的猜想,原来真是郑由俭的靠山——他那位堂兄出事了。
他那位堂兄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见委员长把炮兵部队调走了,面对山东登陆的日军竟不战而退,竟然把济南弃了!
日军占了济南就可以南下徐州,沿津浦路南下,与北上的南京日军对中国方面的几十万部队形成合围之势,委员长震怒,已将他抓了起来,想必凶多吉少。
如此一来,郑由俭便跟着倒霉了!
中央军高层本想把他们这点人马刀枪直接划给桂军算了,可这时他的死对头那位正职主任就跳了出来。
这位正职主任和上面一商量,划出去太便宜桂军了,蚊子再小也山肉啊。
于是,郑由俭就有了新的任务:就负责战时物资运输,注意不是从兵站运到部队,而是从部队运到前沿!运到前沿不算,且,每次郑由俭必须押运!
这是要把郑由俭往死整的架势啊!如此一来郑由俭要是还能笑出来那就不是人了!
这件事情的起因自然是因为他的那位堂兄,这都啥时代了祸可不及九族的,但堂兄招难堂弟跟着却吃上了锅烙,由此可见他那位堂兄弃了济南得有多招人恨了!
张少帅弃东三省不管咋说,也和上面不抵抗的政策能攀上点关系,张少帅本人还和委员长拜把子的兄弟,尚且如莽汉这样的小兵都知道骂东北军不战而逃,可他那堂兄算什么东西?
他可是在中央政府三令五申下仍弃城而走,对,是走,连逃跑都不算!
若不能杀鸡儆猴,这徐州地界几十万川滇桂东北西北各路杂牌写该如何统驭?!
于是,郑由俭也就跟着倒霉了,他在第五战区谈不上臭名昭著,但口碑也绝对不好,到了今天这一步又怨得了谁?
至于霍小山抓到的那个俘虏倒是接收了,可由谁去邀功请赏那就不得而知了。
仓库里的人听完郑由俭的描述心情自然都不大好,这往前沿动弹药那和打前沿也没啥区别,生命危险系数那肯定是成倍增加!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再吭声,整个仓库里沉默至极。
“哈哈哈”突然间沈冲大笑起来,那笑得就是一个阳光灿烂,笑得就是一个开心无比。
众人惊鄂之际,就听沈冲笑道:“这样一来,岂不是有很多仗要打?!”一时之间,众人错愕,只有霍小山笑骂了一句:你这个沈疯子!”
经沈冲这么一闹,郑由俭也是下了狠心了。
自己现在走背字儿了,说啥也没用还让别人看笑话,逃跑也行,只是别让那姓复的抓到,真抓到了千刀万剐不说,祖宗八代的名声可就丢尽了,可不能象自己那个堂兄。
就见这郑胖子郑由俭说道:“原来咱偷懒那是不想出风头,玩也玩了,乐也乐了,这回该咱老郑冲锋陷阵了!上前沿就上前沿!弟兄们上得我就上不得?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拉!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他本来就胖,说起话来自有一种威势,倒是还真把手下这些兵弄得楞眉楞眼的,谁曾见过咱们的郑主任如此大义凛然过?
霍小山见郑由俭竟能振作起来有了一个真爷们的样子,自己也是替他高兴,气可以鼓绝不可泄就鼓励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莽汉也是一捏铁拳:对!胖子,这才是男人,知错能改,知错能改那什么了的,对!知错能改赛过大烟!以后你就跟我身后吧!”
但等他把这话说完,就见别人都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他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便问“都看我干嘛?”
霍小山在那只笑不语,沈冲却向他挑起大姆指群意思是你真棒。
这莽汉正茫然间,就听郑由俭揉着鼻子仿佛在回忆前几天那一撞的痛楚,然后说道:“我还是押后吧,让我跟你后面还真不如直接去吞大烟!”
郑由俭说完这话,又把那姓李的连长叫到面前,说道:“我看你这个连长就让霍小山干吧,你该干嘛就干嘛吧,当逃兵也行,别让我逮到就行!”
这回,这个李连长是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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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池河首战(一)
天已经很冷了,一场雪过后,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虽然这种白色不会存在很久,但依然对沿池河两岸设防的桂军809团造成了困扰。
桂军来自南方,尽管已经穿上了棉服,但还是让士兵们感觉到了寒冷。
团长展藤此时正站在前线指挥所里出神。
他的指挥所设在一片起伏较缓的小高地上,背后是绵亘的群山。
他想起刚才自己视察部队时与一个士兵的对话。
自己问他“冷不冷?”
那士兵说”冷”
自己说“比冷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打鬼子,阻击日军佐藤支队”
那士兵敬个礼说“是,长官!”,然后继续趴回到那冰冷的战壕边盯着前方。
展藤很满意自己这个兵的态度。
冷就是冷,没必要自欺人。
但,同时,展藤还知道,如果命令这个士兵就这样趴在雪地里一天,他还会说冷但同样会不折不扣地执行自己的命令,哪怕把自己冻僵!
这就是自己的兵,他们都是自己从家乡带出来的,他们绝大多数是纯朴善良的农民,他们更能遵守部队的纪律,他的兵没有扰民的。
他想起前不久前大公报上的一篇报道,那篇报道是是一个叫范长江的记者写的。
就在部队驻防到池河镇后,一个士兵没带雨具,在一家门口站着,被那雨加雪浇透了。
那家的主人请他进屋避雨,桂兵不肯。
主人坚绝邀请他进屋喝碗热茶。
士兵无奈才进屋喝了热茶,出门时正碰到自己的官长。
官长责问他为何进屋扰民?
士兵解释官长不信,要惩戒他。
这时那家主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出来解释,这个士兵才免予了处罚。
这个兵就是他展藤的兵,展藤一方面觉得有些骄傲,一方面又觉得也没啥可值得骄傲的,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做的!
这时他听到了炮声,那炮声来自池河对岸,他知道自己走神儿了。
他向小高地的前方望去,白茫茫的山野中有一条黑色的细带,那是池河。
他拿起望远镜向河对岸望去,尽管这个望远镜的放大辈数已经足够大了,但他也只能看到河对岸炮击后激起的硝烟。
他明白炮击这是日军进攻的前奏,河对岸的三个连将承受日军第四次疯狂的进攻了。
背水一战乃兵家大忌,但展藤也只能如此了。
根据上峰兵力逐渐投入节节抵抗避免死打硬拼的命令,他的团已经在滁县和日军交过一回手了,他在损失了一个排的情况下果断命令后撤,日军的火力太猛了,他必须避敌锋芒。
而在河对岸有利地形进行阻击则是终须一战了,因为将日军阻击迟滞于池淮一线的方针是既定的。
否则守在河这岸又如何?日军的炮火就打不到了吗?他给这三个连下达的命令是,顶住一天,八二四团去换防,就可以撤回来,既想消耗敌人又想保存自己,他也只能如此了。
……
“让各排报伤亡!”刘福满边喊边转过身来靠在战壕上。
他的脸已变成了泥花脸,那是爆炸的气浪和融化的雪泥造成的。
这次鬼子的进攻被打退了,下次又该上坦克了吧。
刘福满,31军809团的一个连长,也正是被团长展藤派到池河对岸阻击的三个连长之一。
三个连各占据一个小高地,呈品字状遥相呼应,而刘福满的连正是在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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