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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铸新明-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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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子上前:“禀报秦督,步骑左翼乙丑营,应到一千六十三人,实到……”
……
海浪阵阵,滔天起伏,卢欣荣站在甲板上,望着小心翼翼踩着踏板行进的军队,心中掠过无限的豪情。
他保证,接下来的日子,将是他任意驰骋的时候,包括他的名字,也会在建奴朝廷久为传唱。
“难怪秦督说,社稷欲稳固,不可置海洋于不顾。财富来源于海洋,危险亦来源于海洋……
这财富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来,但危险的味道,却是不知建奴闻到了吗……”
同一片天空下,南直隶。
一场酒,从午前开始,一直吃了两个多时辰,其间换过一桌菜,重新温洒,就这样各人也是坐的乏了。
欢迎钱大佬的酒席总算结束,从酒楼散出之后,马士英提议到自己的府邸再详谈。
钱谦益并无反对之意,马士英在南京当官好几年了,当然已经备了宅邸居住。
马家是贵州的世家,家资颇富,马宅钱谦益去过,院子阔大,房间众多,布置的十分精致。
马士英驭下很严,家里奴仆调教的极好,有些事情不必害怕走漏风声。
现在二人的交情不错,只是几年后,马士英从凤阳总督位置上悍然入京,抢先一步拥立福王。
除了江北四镇支持外,主要也是他自己有相当过硬的底气,他的贵州兵,也就是马府家丁人数众多,而且相当的精锐敢战。
就是靠着马士英自己调教和带出来的贵州兵,马士英迅掌握了南京的形势,最终成功上位,弘光朝锣鼓齐鸣,在马士英的主导下重新开张了。
今日两人一起商量密事,估计也是万万想不到,几年后会有彼此相争的那一天。
不过有了总督府的存在,又是否会有几年后那一场场荒诞的戏剧呢?
进了书房两人落座,马士英等仆人上了茶,介绍道:“这是我们贵州都匀的毛尖,鄙处的人都爱喝这个。
什么吉安茶福建大红袍,普洱茶,反而都喝不惯。”
钱谦益闻言先是闻茶香,再看茶色,再轻轻一品。
这种态度叫马士英相当的满意!
钱牧斋果然是一个很识趣的人,哪怕是眼前这样一件小事也能做得滴水不漏,既讨好了人,又是云淡风轻的不用力,没有丝毫烟火气。
不象有的人拍马屁过于拙劣,不仅不会叫人愉悦,反而令人心生反感。
当然钱谦益也没有必要拍马士英的马屁,这只是老钱的一种为人处世的习惯……
哪怕就是个百姓,只要是这样的环境氛围,钱谦益一样会做类似的事情,只是姿态会有所不同罢了。
“瑶草,”钱谦益放下盖碗,说道:“听说你有意要谋外放?”
“没有了。”马士英道:“原本是打算出任地方。我在南京为部务官已经好多年,从主事到勋外郎,再到户部郎中,部中经历是足够了。
我的科名只在二甲末尾,不曾进翰林院,此生无望入阁。
既然如此,想走的当然是从地方督抚到中枢部堂的路子。
我打算托人放我到浙江去当知府,这样历练几任之后,任兵备道,再任巡抚,资历上是够了。
人脉来说,有牧斋公等前辈帮手,想必到时候也不会太为难。只是如果我们下定决心与总督府为难,外放之事,晚生就只能推迟了。”
“推迟也不坏。”钱谦益道:“现在外放,说实在的可供援手的诸公自顾不暇,可能要在外任辗转多年,那又何苦?
郎中一职已经是五品,将来放出来当个四品知府已经是屈就,如果再当上好几任才能转兵备,老实说我认为不值。”
“此前不是无计可施么?”马士英态度相当老实的道:“也有一点取巧的意思。这个当口,跑到江浙一带当地方官,可比在部里当京官要保险的多。”
“我意云然。”钱谦益道:“秦浩明他们,本意是好的,风骨也是极佳,不过我私下里提起来,还是不以他们的行事为然。
孟浪操切,行事决绝割裂,大好局面,弄成今天这副模样,实在叫人无话可说。此事过后,我就回无锡去,乡居不问世事,只谈文学只说风月。”
马士英凑趣道:“那当然要找好的老夫子,好好设计造个别墅才是。”
“已经找了人了,造价太高,预计要两万银子,一时不敢动用,所以耽搁下来。”
“那我们还是抓紧将事情定下来,钱老以为如何?”
“善!”
一场阴谋,像无形的雾气一样散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百三十七节 浑水摸鱼
(全本小说网,。)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福州城,总督府。
夏日的晚霞彤红壮丽,像是火烧一般。
长长的高大院墙,气势威严的府邸大门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守卫前院大门的换成了高大强壮的士卒,面容肃穆。
穿过他俩,透过紧闭的大门向里面进去,四面坐落的厢院檐角挂着铃铛,原本威严森然的府邸,偶尔有风吹来,叮叮当当的响起悦耳的声响,变得有几分清雅。
里里外外拐角都有士卒守卫,长廊、檐下常有府中的侍女走过,窃窃私语后,又轻笑出声,衬托出格外的生气。
越过长长的道路,去往后院,偶尔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传到这边,刚刚回来的小丫鬟好奇的想要过去,却被把守后院月牙门的士卒驱赶开。
夕阳渐没,一盏盏灯笼斑斑点点照亮府邸。
大堂中间,秦浩明的三位娇妻坐在左侧,余佑汉和洪迪新坐在右侧低声的禀告着。
“从目前传来的消息来看,朝堂上诸位大人没有办法,转而把精力放在地方上,希望裹挟民意达到打击秦督的目的。
东林党在江浙一带的势力不小,又有海商支持,到时候闹腾起来,声势恐怕小不了。
好在现在复社学子站在我们这边,张溥、杨廷枢等人准备号召他们抵制东林党人的无耻谣言,现在就怕他们在地方上做文章。
福州市井中的商户已经被煽动,打行也介入其中煽风点火,胖八爷正在严密关注中……”
洪迪新目光忧虑,把近段时间的局势一一分析清楚。
说句实在话,他心里非常忐忑,远不如表面这样轻松。
昔日秦督在时感觉不到,一切事情只要按吩咐去做就行。可现在,所有的明枪暗箭射来,他才发现决断的艰难。
左布政使李一平自从秦督离开后,上串下跳很是折腾,想要插手总督府事务也被他不阴不阳顶了回去。
可诡异的是,左右布政使和指挥使部门似乎有联合的迹象,巡抚张肯堂的态度却耐人寻味。
前日,无缘无故把自己叫上巡抚衙门呵斥一番,夜间却让他的内府管家送来一封书信,纸面上只有四个字,小心有变。
“洪司长,事情在夫君出征前就有预兆,他留你和余千户镇守总督府,那就是对你们的信任。
有什么事情要我们配合,请尽管吩咐。”
洪迪新的犹豫柳如是看在眼里,裙摆起伏摇摆,身影走下台阶,长裙滑过地面,片刻后,风里响起她的声音。
“夫人,我和洪司长商议过此事,福州城里不能乱。
否则,激起民变,总督府立马会给他们弹劾的把柄,他们这是故意想把谁搅浑,好浑水摸鱼。
总督府有安定地方之则,或许这也是张巡抚的意思。
而要阻止这些,就必须给李一平颜色看看,希望他不要铤而走险。”
余佑汉是军人出身,洪迪新不方便说的话,此时由他说出来。
“二位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情妾身承担。”
关键时刻,柳如是非常有魄力。
接下来,几人商议了一些应对之策,洪迪新和余佑汉便告辞离去安排。
次日凌晨,李武尔五短身材,身形已经发福,走在路上就象是一个圆桶。
他走在李府的一处街道上,距离东西朝向的左布政使衙前街不远,离城中的驻军,一个副将的住所和麾下兵马所驻的军营区域也很近。
一路上来往的要么是穿着绿草颜色袍服的低品官员和蓝袍的吏员,要么就是骑马或步行的军官或普通的战兵。
百姓当然也有,一路上街道两侧皆是大大小小的房舍院落,行人也是颇多。
远处钟鼓楼上传来悠扬的报时声响,李武尔侧耳听了听,知道快晚上六点了。
现在江南地区已经有不少人习惯用泰西人的分时法,而不是什么时辰,这也算是潜移默化的改变,毕竟分时计时哪一种方便,这还是一目了然的。
他在街角买了一只烧鸡,一瓶烧酒,用荷叶包了,哼着小曲慢慢走回自己的小院。
这是一幢一进的小院,三间北屋正房,两间偏厢,一间门房,此外还有厨房和茅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小院是李一平买下来给李武尔居住的,足足用了一百六十两银子,价格不菲。
加上李武尔随身带着的二百两的银票,还有数十两散碎银子,足够他舒舒服服的过上五六年光景。
数年之后风声过去,李大人答应再赏他几百银子,到时候能将家人也接来,一家齐聚享福。
想到未来,李武尔心头一阵轻松,口中哼着的小曲也就更加明快几分。
由于担心不慎暴露,他没有雇佣仆人,只有街角的一个妇人隔几日来取衣服回去浆洗,平时都是他一人居住。
进了院门后他很小心的把院门反锁,然后直接进了北屋。
天已经黑了,他将灯烛点燃,火光亮起来的同时,两个黑衣人正端坐在北屋正中的官帽椅上,对着李武尔微笑。
“有贼!”
李武尔第一感觉是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反应倒也是很快,左手烧酒一丢,右手烧鸡一抛,然后转身就跑。
“想去哪啊?老实点。”
李武尔转身时,才发觉自己身后两扇门侧分别还站着两人,自己想往外跑的同时,人家已经站了过来。
两人一起出手,李武尔也是练武十年以上的猛人,拳打脚踢,就想突破防线。
怎料对方身手更加了得,两人配合,一档一抓,然后一起揉身而进,分别出手,电光火石之间,彼此交手数招之后,李武尔已经被按住胳膊,整个人按翻在地上。
“你们不是贼,想干什么?”
一瞬间后,李武尔已经明白过来,对方并不是贼,当然不可能是来绑票自己,而更大的可能是总督府的人。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嘿嘿笑起来。
一个黑衣人笑道:“李武尔,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肝胆勾结海匪想冒充商户祸乱福州,真是好胆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百三十八节 蛇鼠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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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你们连这事也知道?”
李武尔面若死灰,他是李家的家生子,从祖父那辈就在李家效力。
所以不管李一平有多隐秘的勾当要他去做,都没有二话,包括和海匪的沟通,让打行的人准备参与示威,这些事都是李武尔去做。
他当然知道这都是极犯忌讳关生死的隐秘大事,如果自己不是家生子,也不可能去做。
否则的话,李武尔感觉自己就是该被灭口的那个。
现在家主买了宅邸又给了银子,可见不会被灭口了,但这样的大事他是连做梦都不敢梦到。
此事一旦暴露,不仅他的主人李一平保不住性命,他这样的小人物更是难逃凌迟之死……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结果,不必有丝毫怀疑。
被这几人擒住,又说出最隐秘担心之事,李武尔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他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眼前这场景,整个人瞬间跨了。
“废物一个,也亏他做了这么大事。”
带着人潜入房中的行动组的组长一脸厌恶,他也不屑与李武尔多说,歪着嘴令道:“按吩咐做事。
“是。”
一个黑衣汉子狞笑起来,李武尔看他拔出短刀,吓的全身都哆嗦起来。
但他没有办法挣扎,另外两人的手如铁钳一样把他按的死死的,等自己的一只手被摆在桌上时,他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他想叫喊,但一只手钳在他的喉结处,他连哼哼声都发不出来,眼看着黑衣汉子动作相当熟练的一刀挥落,正砍在手腕关节处,鲜血迸飞。
对方立刻将断手装在一个皮袋里,顿时一点痕迹没有。接着又是拿药棉替李武尔包扎,他呆着脸看着眼前这一切,似乎砍断的不是自己的手。
一直到清凉的药棉敷在断手处,他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整个人如虾米般的跳起来,一阵阵沉闷的嘶吼呼痛声也是从被卡着的喉咙处发出来。
左布政使衙门,李一平已经忙碌了一整天。
到傍晚时,指挥使陈一山家里派人送来帖子,请他过府饮宴。
“陈老前辈好不识趣。”李一平心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有空去敷衍他?”
不过转念一想,陈一山是毛都白了的老狐狸一个,他派人送帖子来必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是真的起兴要请他吃饭。
要是这点好歹也不懂的话,李一平也不会在福州城成为坐地虎。
“上复你家主人,这里有刚带过来的白鱼,放在水瓮里一路养着带过来的,叫他不要大费周章,晚上我们一起熬白鱼吃。”
李一平对陈家下人说道。
“还请大老爷早些过去。”陈府下人一边跪下代主人拜谢,一边道:“我们老爷神色有些不同往日,似乎有些慌乱。”
“哦,本官知道了。”
在府中接见了一些访客后,看看天色渐黑,陈府又派人来催,李一平也不叫陈一山久等,坐了马车往陈府赶去。
陈一山住的是西城,李一平却是住东城,一路上行人颇多,相当拥挤。
这叫李一平也起了在西城买房的打算,毕竟西城空旷,风景独好,适合安家居住。
陈府相当显赫,三进的套院,占地三四亩,在福州城也算是很象样子的大宅邸了,李一平当然不需等通传,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
到了内宅小客厅门前,陈一山迎了出来,请李一平宽衣换上便袍。
李一平穿的是出门拜客的正经衣袍,当然不怎么舒服,他也不客气,略推辞两句后就宽了大衣裳,换成家居的圆领长袍,进了屋子与陈一山对面而座。
两人面前都摆着一个小几,上面放着各色酒菜。
陈一山虽说是武将,但还是守着汉人士大夫的传统,请客吃饭用分餐制,两人面前都各有一套菜肴,分列几上,酒水也是用银壶放在温器之中保温。
“喝的是南酒。”陈一山道:“虽然天热,还是温一下好,免得伤了胃。”
“我爱喝热的南酒。”李一平笑道:“我原本就是浙东人嘛,黄酒喝起来甜热而没有酒的暴烈,很好。”
其实当时不分南北,士大夫多喝黄酒,极少有人喝烧酒,毕竟士大夫要讲究雍荣矜持。
象后世那样拼了命猛灌,喝到口齿不清甚至作出诸多丑态,那就太丢脸了。
此时的酒会也是文会,多半要分韵赋诗或是联对,要是脑子糊涂了还怎么做这些风雅之事。
不过今日陈府没有一个外人,李一平也就不客气,喝酒挟菜,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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