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魁首-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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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你，宗室不成器，我都没有心劲了，何况是你，我不也如了你的意，把内务府总管大臣给你撤了么？”李太后摇摇头，情绪很低沉，“这皇庄还真是个账面的死物，收成给下面的混账行子私吞分肥，恶名却是皇家担着，实在没有保留的必要，让宗藩以矿山盐场赎买田地商铺，统一让宁安管理，此事可行，至于皇族理事会什么的，暂且不急，海贸这一块，宁安不熟悉，你也多照应着点儿”

　　　　“臣领旨”林卓领命，他也看出来了，李太后还是不打算让宗藩沾海贸的边。

　　　　“好了，林大人，公事说完了，说说私事”李太后站起身来，站到林卓身旁，发丝飘舞，扑打到林卓脸，“你一直嚷嚷着，做官只做廷推官，现在是正经地做了”

　　　　“可快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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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7章　进击的李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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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呃……都是娘娘恩典，微臣受之有愧”林卓很尴尬，当初他的豪言壮语是功名岂能床取，做官只做廷推官，现如今他在李太后强力支持之下才侥幸廷推过关，这个廷推官跟床，貌似也脱不了干系。

　　　　“林卓，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见林卓神色变幻，跟她打官腔，李太后不复先前淡定，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猛地转头，死死盯着林卓。

　　　　她跟林卓的关系从确立之初各种纠葛，如今眼睁睁渐行渐远，她几乎已经习惯了在酸意和苦涩过日子，憋气憋得太久，她甚至已经忘了为什么会活得那么憋气，佛说，人生八苦，她长期独占其二，放不下，又求不得，日子再这么过下去，她都要疯了。

　　　　“请娘娘示下”林卓略有所感，也深吸了口气，这种事，除了慧剑斩情丝，永远都掰扯不清的，问题是，李太后会斩情丝么？

　　　　“可儿怀孕多久了？”李御姐突然又偏题。

　　　　“将满十个月，临盆在即”林卓轻声回应。

　　　　“那是有十个月，我和你，只是君臣，而没有一星半点儿，别的情谊在了，是么？”李御姐仰着脸儿，内心波动剧烈，甚至有点儿想哭。

　　　　“……是，这段时间，确实事务纷杂”林卓抬起头，跟李太后平视，眼睛澄澈如洗，他没有对不起人，并不亏心，要是两人心结一大堆，彼此戒备，还能淡定滚床单，那绝对流着泪陪你做…爱的画风还要诡异。

　　　　“不要再说了，不说朝廷的事，只说我们俩，只说我们俩”李太后用力摆了摆头，很努力地挣扎，声音也大了起来，她不肯再跟着这波节奏走，不愿再让太后的工作岗位侵蚀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什么一声叹息，一生变凉，她都不想要。

　　　　“我心，你一直都在，只是表达方式有些不同，有了些隔阂，没法儿像往常那般亲近”林卓也换了称呼，实话实说，尽量安抚李太后的情绪。

　　　　“对，是这个，什么东西不让我们亲近，什么东西让我们有隔阂？”林卓最怕的事情出现了，李太后歇斯底里了。

　　　　“……”林卓无言，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大家心知肚明。

　　　　办公室的地下恋情，还是跟级的，有风险呐。

　　　　“你不说话？”李太后眼泪花儿都冒出来了。

　　　　“娘娘，您让我做户部尚书，可有深意？”林卓没招儿，转移话题大…法无生硬地使了出来。

　　　　“你不是要做廷推官么，我帮你做啊，做个好的”李太后心化成了稀泥，再也按捺不住，哆哆嗦嗦把林卓搂住了，手臂渐渐收拢，死紧死紧的。

　　　　“……”林卓又没话说了，暗地里翻个白眼儿，伸手把李太后轻轻拥住，在肩背拍了拍，动作很干净，很纯情。

　　　　“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时常都有压力，所以才老想着躲开我”李御姐哆嗦了半天，陶醉了良久，才颤声道，“不像宁安，清清爽爽一个人，什么负担都没有，肯定更能讨你喜欢”

　　　　林卓眼睛略微一突，旋即恢复正常，“娘娘言重了，臣不敢”

　　　　“你还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那会儿我床的胆子哪里去了？”李太后从林卓肩抬起头，脸微带着红晕，眼睛里波光粼粼，“我告诉你，当初你说的那些恶心的话，我都还记着呢”

　　　　林卓闻言，眼睛不由自主往李御姐高耸的****瞄去，他说的话，还是恶心的那种，必须跟这一对儿恩物有关系。

　　　　李御姐跟她胸腹相贴，一早发现了这厮的贼眼不老实，心跳剧烈了三倍不止，晕陶陶地咬了咬下嘴唇，似喜似嗔，扭过头去，也不揭穿，由着他偷瞧不说，两个肉肉的粉团，还悄悄撅起，少…妇风情，女人味儿十足。

　　　　“咳咳……臣一向单纯善良，哪儿会说什么恶心的话，娘娘定是记差了”林卓咳了咳，隐蔽地把视线收了回来，嘴巴老实不要脸地不认账，把李御姐抱得紧了点儿。

　　　　“噗嗤……”李御姐听他胡扯，浅笑出声，白了他一眼，顺手掐了一记，“记差？我你一个男人，跟我说些浑话的，除了你，还有谁？能记差到哪儿去？”

　　　　说话间，李御姐眉宇间聚起了丝丝愁云，心也有些惶恐的感觉升起，这才过去两年，两人鱼水之欢的次数，两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大半年功夫过去，他竟已然无动于衷，莫不是本宫真已经人老珠黄，让他提不起兴致了？

　　　　“……”林卓又不好接话了，轻轻拍着李御姐的脊背，侧脸蹭着她的额头，暧昧略略散去，气氛变得有些温馨。

　　　　靠在林卓胸膛，李御姐却有些郁郁寡欢，她是个健康的女人，正值花信妙龄，身体也是有需要的，尤其是林卓带她领略过了高峰之的爽快与灵肉合一的幸福，现在骤然空旷十个月，寒风凛冽之时，长夜委实难挨，可这小情郎偏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愁煞人了。

　　　　“娘娘，等我南洋事了回来，把海军大臣也交卸了……”林卓把玩着李御姐的头发，突然出声。

　　　　话没说完，却被李御姐打断了，她猛力把林卓推开，双眼瞬间红透，眼泪如同开闸洪水，一泻不停，“不准，是不准”

　　　　交卸央军，波折丛生，十个月磋磨，两人情分几乎彻底断绝，这会儿，冰凉的心里刚刚暖和一点，林卓又提议要交卸海军，老天，那还有的救么？

　　　　林卓连退几步，懵逼。

　　　　李太后伸出手指颤巍巍指着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你是个没良心的，你掌着海军，我说什么了么？要你忌惮到这个地步？”

　　　　“娘娘……这个，臣，臣有罪”以林卓的超前思维，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择机脱掉军权，他可以安静地做个朝官，拾遗补缺，搞搞殖民，打打北漠，请请假什么的，没必要再劳心劳力，但李御姐反应剧烈，他也不能硬杠。

　　　　“你……”李御姐满脸怒意，纤瘦的巴掌高高举起，眼看一个大耳巴子要拍下来。

　　　　林卓不退反进，再次把李御姐抱在怀里，这次没那么老实了，大手直接搂住了两团肉乎乎、颤巍巍的屁股蛋子。

　　　　李御姐打了个激灵，刚想说话，嘴唇又被人叼了去，全身被抽掉了骨头，腿窝窝里春潮带雨，最后一丝清明，犹自挣扎着郑重宣告，“海军一定不准交”

　　　　再是权倾天下，再是至尊红颜，也不能没了男人抚慰，没了爱情滋润，十个月的干枯，让她痛不欲生。

　　　　她是真心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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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8章　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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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对于林卓来说，这一天，是刻骨铭心的日子。

　　　　不，不是因为这一天他光明正大通过廷推，当了总揽全国财赋度支大权的户部尚书，他甚至不太记得清当时的情形。

　　　　而是因为那一天，他再度被李御姐弄手，很被动地缠绵床榻达两个时辰之久，久旱逢甘露的李御姐跟疯了一样，活脱脱一只母兽，揪着林卓玩儿命撕咬夹缠，也是林卓经折腾，换个人，早腿软了，这个下午男女之间的殊死肉搏，以林卓神清气爽，李御姐瘫软在床哀哀娇喘告终。

　　　　完事儿之后，林卓穿好裤子，把李御姐抱在怀里，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紧紧搂住，胸前两团雪腻硬生生挤成扁状，从旁侧溢了出来，李御姐沉溺其，脸颊涨红，魂儿都被刺激得阵阵颤栗，渐渐呼吸困难。

　　　　在李御姐以为自己要窒息在林卓怀里，死在****的床时，林卓松开了她，把她放在鸳鸯绣枕，在她微耸的琼鼻轻轻一吻，笑了笑，转身离去。

　　　　李御姐呆呆躺着，心火炽热，神魂未定，胯间肿痛，看着林卓渐远的背影，似乎把她的精气神儿，全都带走了。

　　　　他俩在粉红帷帐内翻云覆雨，宫外的消息已然传得沸沸扬扬，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一跃成为朝堂的几大猛人之一，老百姓不懂朝的势力纠葛和影响力划分，只觉得这事儿邪乎，大多数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再跟前段时间林卓身患隐疾的消息结合在一起，倒是没有什么人诋毁，反倒有些感叹，冥冥之，这天道果然是公平的，让林卓牛逼闪闪到没有朋友，在男人世界里呼风唤雨，但又剥夺了他男人的能力，在女人只能夹尾而逃，这不是所谓的损有余而补不足么。

　　　　流言蜚语一散布传开，竟然意外地导致京师附近的道观佛寺香火骤然鼎盛，烧香拜佛祈祷的，无不念叨几句，我愿散去一成家财，求桃花运，我愿短掉几厘米，求官运亨通，我愿三年不举，求财源滚滚云云，一时间，方外之地，都成了热热闹闹的交易场，干的还都是非同一般的买卖。

　　　　京师大街小巷都知道的消息，南熏坊老林家隔了好几天才有人想起来问问，而且问话答话充满槽点，对普通人眼里威严庄重的朝廷毫无敬畏之心。

　　　　“卓哥儿，次朝会咋样？又降到几品了？哟，当尚书了呀，还是正二品，唔，那保持得很不错，看起来这官儿越大越清闲嘛，你都蹲家里好几天了，也没人来找，当兵的也都不来了，哎，哎，慢着点儿，记得把木料磨平，缠些软皮子，别伤着孩子”林泰来背着手儿溜溜达达从林卓面前经过，指手画脚一番，林卓手里正羞耻地拿着全套的木匠手工家伙事儿，尝试着给自己未谋面的孩儿打造个小摇篮。

　　　　“我儿可是争气，当了尚书了，媳妇儿们可要长点儿心，那两只野鸭子，可别再给绣个半拉，顺便，再把其他几个品级的衣服，也都提前给绣好预备着，娘算看明白了，当官儿这事啊，跟个儿戏似的，也没个定性，咱计较不起，别放在心，还是保养好身子最重要”娘亲张婉儿怜爱地抚了抚林卓的脸颊，对朝廷的没谱儿表示了鄙夷，对这段时间家里出现的官服供不应求问题，进行了防患于未然的布置。

　　　　“是，婆婆，花样子咱们都准备好了，您瞧瞧，人家公卿府邸，一家老小都是官儿，三五年也换不了几件衣服，咱家里一个当官儿的，几天折腾一次，还应付不来，夫君也是有大本事的人呢”清漪掩口而笑，沐焰捧着花样子给张婉儿看，旁边的哈茗也低眉顺眼的，被林卓一通大棒打懵之后，她服帖了很多，见天儿不是闭关练姿势是陪婆婆，连病梅馆的事情也很少打理了，不过在林卓眼里，这丫头还是有问题的，喜欢练的姿势，都跟后入和菊花有关，爱好很独特，此种滋味，不足与外人道也。

　　　　“姨姨，娘亲，你们这个不全，没有我的，我的大老虎”高葵攀着张婉儿的手臂，找了半天，没有找着自己的官服补子，冲着沐焰和清漪表达不满。

　　　　“咯咯咯，葵儿笨蛋，你爹爹可是官，不穿你的衣服”萱萱娇笑着捏了捏高葵的胖脸。

　　　　高葵略迷茫，舔着白嫩嫩的胖脸，眯缝着眼睛，朝小姑卖萌。

　　　　“师兄加油，明天当阁老”可儿倒是很兴奋，挥舞着爪子，劲劲儿的给林卓打气。

　　　　只是这动作一大，腹一阵坠痛，让她哎哟一声呻吟，抚着肚皮，惨叫不停。

　　　　“怎么了这是，可儿，莫不是要生了，来人，来人呐，快把滑竿儿拿来，把少夫人抬到产房，赶紧的”张婉儿带领众女训练有素，指挥下人婆子把可儿运送到产房。

　　　　“卓哥儿，别傻站着，快些安排人，去给亲家报信”

　　　　“老头子，快去布置布置，准备好名帖”

　　　　“张全，张全，安顿好人手，到厨下和食无竹去，备好食材用度”

　　　　……

　　　　张婉儿一通发号施令，把所有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可儿产子，可是盛况空前。

　　　　有个内阁大佬的老爹，又有个刚当户部尚书脚踏武两条船的老公，前来探望的命妇，前来陪同的武将高官络绎不绝，连张居正也派了长子张敬修陪同妻子前来，内阁老三的申时行同志几乎全家齐动员，家儿女快速来了一群，申时行同志自己带着老妻随后赶到，到正堂与张佳胤、林卓还有一些重量级大佬喝茶等候。

　　　　“公子，老爷，亲家老爷，太后，太后娘娘来了，还带着潞王殿下”张全一溜儿小跑，冲进二门边儿的暖阁报信。

　　　　“唔……走，诸位同僚，诸位亲友，我等去迎迎太后娘娘”张佳胤略微一怔，随即悠然自得，起身整了整身的公服，带头去大门口儿接驾。

　　　　“老臣张佳胤，恭迎太后娘娘，恭迎潞王殿下”

　　　　“臣等恭迎太后娘娘，恭迎潞王殿下”

　　　　“诸位请起，今日本宫做了不速之客，无须拘泥俗礼”李太后客套了几句，又转向林卓，“可儿情形如何？一切可都预备妥当？”

　　　　“谢娘娘挂怀，产房和稳婆早预备下了，可儿进去已有两个时辰，目前尚好”林卓恭敬回答，语带感激。

　　　　“那便好，本宫在这暖阁等信儿，可传谕给后宅老夫人等人，不必前来迎接，免得再扰扰攘攘，耽搁了事情”李太后很是体恤，若有若无瞟了林卓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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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9章　他是瑞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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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太笨了，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出来，传个话都传不清楚，都是废物”

　　　　别误会，以林卓的御下技能，是不可能这般破口大骂的。

　　　　在这里作妖的是潞王朱翊镠，七岁的小屁孩儿，在暖阁里背着小手走来走去，时不时往二门张望，林卓看的频率都要高不少，毕竟林卓要待客，而朱翊镠屁事儿没有，有人来报信他也是头一个发话询问，参与感满满的，竟似林卓还要紧张。

　　　　往来传递消息的张弦、张弛，林松、林鹤等人，都被他臭骂一通。

　　　　林卓哭笑不得，但也不敢作声，一帘之隔，李太后端坐在内，她的大腿还不能合得很拢，几天前的疯狂，给她留下的后遗症还在，周身泛着甜滋滋又酸溜溜的气场，非常复杂，也非常的。

　　　　“生出来了没有？男娃女娃？脑袋几个旋儿？”张弛再次急匆匆冲过来，朱翊镠也再次蹂身扑，鼓着嘴巴一连串的询问，兴奋得忘乎所以。

　　　　“呃呃……殿下，小的不知，小的听到后院儿有婴啼跑来报信了”张弛晕头巴脑的，被问蒙了。

　　　　“哎……”暖阁内外的人，都支着耳朵，闻言整齐的叹了口气，很遗憾很沮丧。

　　　　“你……你个大笨蛋，本王要打你板子”朱翊镠更是被气的够呛，跳着脚要发飙。

　　　　“皇儿休得无礼，在臣子家，越俎代庖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李御姐终于出声了，呵斥了朱翊镠几句，林卓感动得热泪盈眶，再让小屁孩儿这么蹦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