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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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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忍不住,脱掉身上的以衣裳,就那么赤条条地躺在炕上。
恍惚间,眼前仿佛出现阿九那个明媚的少女。
她笑颜如花,慢慢俯下身来。
这是一种湿润而温暖的感觉。
周楠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去将那一团白花花的影子抱住,强烈的脂粉气息在屋中弥漫,激烈的撞击是那么的舒畅。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周楠突然一个寒战,想起阿九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浑身冷汗如浆而出,彻底清醒过来。
这才看到,身边是一具丰腴洁白的身体。
不好,本大人被人强女干了。
是谁,究竟是谁,还我节操!
第二百八十章 这个八卦好劲道
色诱,还是有人设了圈套要害本官?
一刹那,后世的仙人跳套路在老周同志脑海中浮现。
屋中没有开灯,也看不清楚身边女子的模样,周楠不敢叫,低声喝道:“是谁,你好大胆子?”
那女子又挨过来,肢如章鱼般缠住周楠,继续撩拨。
方才周大人花样繁多,这妇人显然是食髓知味,意尤未尽。准备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周楠已经笃定这就是一个陷阱,如何肯让人抓了现场。终日打雁,今日却被大雁啄瞎了眼睛。这让凡事都喜欢尽在掌握中的周大人异常恼火,一把甩开那女子,又狠很一脚踹在她身上。
滑腻,柔软,上品。
妇人被踢得在炕上翻了半圈,痛得呻吟一声。借着窗外积雪的反光,可以看到那火暴得叫人流鼻血的身子。
周大人可耻的又能春风二度了。
那妇人也是眼尖,自然看出周大老爷再次兴起,又无声地挨了过来。
周楠大怒:“你究竟是谁,别过来,再过来本大人可要叫了。”话脱口而出,心中却道,叫是不可能叫的,惊动衙门里其他人,我这脸往哪儿搁?再说,一个大老爷们儿被女人吓得呼救,成何体统?
那妇人大约也是害怕被别人知道,忙跪在炕上,低声道:“大老爷,是奴家。”
听到这个声音,周楠如同掉到冰窟窿里。
霍然是余二老婆师娘子。
余二是九公子的舅舅,师娘子是她舅妈。我和余二是同辈,将来……如果可能……成了夫妻,我又该如何面对她的舅妈?直娘贼这是……这是违背社会伦理道德啊!
明朝风气开化,士大夫不以谈风月为耻。礼法这种东西弹性极大,男女之间互相勾搭乱搞,别人听到了可以当成笑谈。可如果要追究,走法律途径,罪名也不小。被苦主拿到,打死也是白死。
一般人还好,周楠可是官员。将来如果和阿九成了一家人,与长辈有染,免不得要被人弹劾,仕途也走到尽头了。
这个把柄可是跟随他一辈子的。
周楠想到这里,心中突然大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得要和阿九成一家人,难道我已经爱上那个假小子了?
想到其中厉害,周大人彻底震怒了,压低嗓音:“好个贱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听说大老爷对民妇有意,还请郎君怜悯奴家孤苦无依,饶我一回。”
周楠闻言气得吐血:“肮脏的贱货,谁说本大人对你有意了?”
“是奴家听公房里的差人说的。”
原来,周楠昨夜在自己屋中胁迫师娘子的时候,衙门里就流传着周楠将她拿下的谣言。
世人都爱八卦,转眼整个军器局就人尽借知,并津津乐道。
公房那边的两个差人也不能面俗,聚在一起将这个绯闻翻来覆去地议论了半天,自然被师娘子听到了。
她本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方才听说周大老爷回衙,并醉得不省人事,顿时有了个主意。逾墙而过,摸到周楠炕上来,遂成好事。
这才是《求生存淫娇娃红拂夜奔,周子木迷心窍生米煮熟饭》。
“都是些乱嚼舌头的混蛋东西。”周楠咬牙切齿,眼喷怒火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师娘子:“说人话,你究竟想要什么?”
师娘子低声哭道:“奴家已经一把年纪了,已经不能生育,就义哥儿这么一个儿子,还盼着他将来为我养老。还请大老爷怜悯,别送他进宫。”
周楠冷冷道:“送不送他入宫也是本大人一句话的事,要想让我高抬贵手也好,立即休了余二,有多远滚多远。”
师娘子又哭道:“大老爷,民妇的母亲现在中风瘫痪,儿子又小,我色容已衰,自不能重抄旧业。如果就这么走,过不得几日就要饿死冻死在街头。大人要我休了余二也可以,反正我和他也没有夫妻的情分,那厮冒充富人骗了奴家的身子,自是恨他入骨。但请大人想个法儿将那宅子和土地判给妾身,也好有个营生。”
周楠咯咯低笑:“好个贱货,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本大人谈条件,就因为你偷偷摸到我床上来吗?大老爷我的女人多了,也不少你这一回。再说,你是什么东西,青楼女子,凭什么要挟本官?马上滚回去,否则,本官立即叫人过来将你杖毙当场。”
师娘子却不哭了,昂首挑衅地看着周楠:“周大人,你还真别吓唬民妇。实话同你讲,我非天生低贱,要做青楼女子。当年我也是官宦人家的女眷,你们官场上的规矩我也懂。周大人,你猜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声非礼,再让我家余二那傻子过来捉奸,告到有司。大人似锦的前程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说罢,张口欲喊。
周楠大骇,忙伸手去掩她的口。
两人再次赤条条纠缠在一起,尴尬得难以言说。
周楠知道这女人这是要和自己搏命,玉器自然不能和瓦片斗。忙道:“师娘子,别喊。你一个女流之辈,不就是要下半生的保障吗,容本官好好想想,总有解决的法儿。”
师娘子依旧用四肢缠着周楠,嗲声道:“大人爱惜民妇,先谢过了。”
周楠心叫晦气,他昨天给师娘子来了一场触及灵魂的谈话,结果人家今天给自己来一个触及肉体。被这恶毒妇人拿捏住,还真是遇到对手了。
“我想想,我想想。”顾不得女人在坏,周楠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转了半天,还是没个主张。他心中颓丧,决定还是先安抚好师娘子,便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她唠嗑。
“对了,师氏,你方才说,你以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后来怎么做了青楼女子?是不是家中怀了事,被充实进了教坊司?”
“不是,我是被人赶出家门的。”
周楠:“那你为什么被赶走的,你夫家又是谁?”
师娘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我被公公坏了身子,那老不修的怕事情败露,趁我没担待的软蛋丈夫不在家,以不孝的罪名赶出了家门。”
周楠抽了一口冷气,这这这,这也太劲爆了吧?不对,被公公坏了身子。她公公接下来应该想着长期霸占这个美娇娘才对,怎么反往外赶,这不合常理啊!
大约是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师娘子咬牙切齿:“那老畜生是朝堂高官,顺天府提学。当年我也是糊涂,被坏了身子之后,就寻死觅活地闹。老杂种怕丑事传出去,丢了官帽子,也是狠心,将我打得半死,直接赶回了娘家。”
“我怎么这么笨啊,当初若是从了老畜生,日子过得何等爽利?结果回家之后,实在过不下去,不也进了青楼。哎,跟谁睡不是睡啊!”师娘子眼睛一脸悔恨,又继续骂起了前老人公。
“无耻,下贱!”周楠忍不住骂了一声,接着就震惊了:“什么,你前公爹是段承恩,顺天府学政段提学?”
“正是这个老畜生。”
周楠:“你前夫死了,得了重病,刚落气不过三个时辰。本官今日正好在顺天府学政衙门,还上门吊唁。”
师娘子面上却没有悲伤之色,冷冷道:“也就是个没担待没出息的东西,死得好。当初我被赶出家门,他竟不知道来接,反到跟着家里的老畜生坏我名声。”
周楠听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禁不住道:“好,好得很,真是天助我也!”
师娘子不解地看着他。
“师娘子,你想不想做回你段家的女主人,依本官看来,段提学的家业可不小啊!”周楠笑毕。低声道:“既然你和段提学有这个渊源,何不重回段家?实话同你讲,段家公子后来虽然又纳了一大群妻妾,可却没有生育,段家自此绝后了。你不是生有义哥儿吗,那可是段家的独苗,也是时候认祖归宗了。”
“你下去写休书休了余二。本大人保你入主段家,执掌家业。余家才多少产业,怎么比得上段家。而且,段提学和是从二品大员,你儿子将来的前程还小得了,一个缙绅是跑不掉的。”
师娘子摇头:“我当初被老畜生赶出段家之后,不久就入了青楼,又发现怀有身孕。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孩儿究竟是老畜生还是前夫的种,说不好还是客人们的。再说,段家人都是六指,义哥手生得和常人一样。段老匹夫只怕不肯人,他权势又大,真要整治奴家,谁经受得起?”
想起段提学的厉害,师娘子身子一哆嗦,波涛汹涌。
“儿子像母亲,遗传基因固然强大,但也有变异之说。段家有后,段提学高兴还来不及。你究竟想不想回段家。若想,本大人可以帮你这个忙。放心,此事我有九成把握。”
周楠淡淡一笑,古人有强烈的传宗接代的情节。一个人如果没有后代,是要受到世人耻笑的。被人骂老绝户,那可是天底下最大的耻辱。
老段绝嗣,是对祖宗的大不孝,就算是领养也要领养一个。自己将义哥儿送过去,段提学感激都来不及,如何会想到其他。
我这也是行善积德,顺便自救。
赌了!
庆哥儿若是客人或者段公子的种也就罢了,如果是老段的。一旦认了亲,是喊他爷爷呢,还是叫爹,这乱哟!
听完周楠的话,师娘子眼睛大亮。终究是舍不得放弃段家的富贵。而且,若不答应周楠,庆哥儿就要被送进宫去,就咬牙下了决心:“好,就依大老爷的。不过,休书要等我回了段家才能写。”
周楠点头:“这是自然,你回去吧,别惊动了其他人。明日一早,本官就备好车马,接你进京。”
师娘子突又嗲声嗲气地道:“奴家还想侍侯老爷。”
“你你你,你这是想做什么……啊……哦……”
此间不足为人道。
事毕,看着师娘子离开的背影,周楠心中懊恼,男人啊,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本官也不能免俗。
必须尽快把她给打发了。
第二日一大早,周楠早早地备下了两辆马车,接了师娘子母子,一路朝京城疾行。
此刻正值清晨,天刚亮,街上也没有人。
周大人本以为此事瞒过他人,却不想被老郭一头撞见。
老郭张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大人这是要带师娘子私奔吗,为了让这贱人休掉余二,不惜出卖色相。
舍身饲虎,真大情怀也!
第二百八十一章 老鼠见了猫
进得帝都内城,周楠自然不会冒失到直接带着师娘子母子去段家,就寻了家客栈将他们安置下来,又吩咐小二买了一堆糖果零食哄住义哥儿。
义哥儿是个木讷单纯的孩子,话少,一路上都闭着嘴巴。此刻见到这么多吃食,才高兴地说了几句。
他大约还不知道今天将决定自己未来一生的命运。
这是段公子去世后的第二天,按照明朝的风俗,要入棺,这是小殓。
小殓之后的第二天就是大殓,大殓那日可以接受客人的吊唁了。
明天就是顺天府今年秋闱的加试,段家又出了这样的事,老段还会去主持考试吗?周楠想到这里,心中突然一惊,别自己忙乎了半天,段提学因为家中新丧上了折子请假。如此,自己一番布置就要付之东流。
虽说是小殓,等周楠到了地头,还是看到外面停了不少车马,显然已经有客人提前过来祭拜,段家的管家段十三则带着几个下人立在门房处迎客。
昨天周楠和他已经见过面,自是认识,就上前拱手行礼。
段十三见到周楠,一愣,这人怎么又来了:“见过周大人。”
周楠:“敢问管家,此番段府丧主是谁,可是段提学?”所谓丧主,就是白事的主人家。
这话一问出口,段十三就面带恼怒。可当着客人的面却不好发作,只黑着脸道:“世上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理,我家老爷年事已高,悲痛过度,如何能做这个丧主,周大人好不知礼?”
“这场丧事,由段师爷主持。”段师爷是段提学的一个远房侄儿,现正是段提学的幕宾。
丧主一般来说都是由晚辈中的嫡系子弟,家族的继承人担任,给去世的长辈送终。段家唯一的继承人都死了,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周楠这个问题,已经将段家给得罪了。
可惜,周大人并不清楚这一点,继续追问:“那么,段提学呢,可否向朝廷告假?”
段十三见他刨根问底,心中不耐:“我家老爷明日可是要主持考试的,如何能告假。周大人若没事,里面看茶。”
听他这么说,周楠暗自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没白来。就道:“我有要事求见提学,还请通报。”
段十三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低声呵斥:“你这人好不晓事,昨天已经来过,今日又来,还不是为明日考试的事。我家都出这样的事了,老爷哪里还有空理你,快走快走。”
说罢,就要动手撵周楠。
周楠见他不肯,心中也是恼了,喝道:“好个刁奴,本大人今日过来是为公事。公务大于天,若是耽搁了,惟你是问。”
“周大人还少拿公务来压人,不就是挖空心思想讨好我家老爷吗?”因为家来来了许多客人,段十三自然不肯让周楠这么闹。冷笑道:“好,我这就通报,你若真有公事也就罢了。若是诳语欺人,可晓得后果。”
“你废话实在太多,快去。”
“等着。”
不片刻,段十三就转了回来,引周楠进了后宅一处精舍中。
段承恩一个人坐在里面,他昨天因为悲痛过度吐了血,此刻委顿于椅子上,面白如纸,叫人担心他下一刻就会撒手人寰。
见到周楠过来,段提学也不说话,只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的雪花。
血脉断绝,老年丧子却是人生第一大惨事。周楠心中不觉大为同情,上前一施礼:“提学,段府贵公子英年早逝,下官心中也甚是悲痛,还请大老爷保重身子要紧,今日周楠有一件紧急公务前来禀告。”
段提学依旧木木地看着远处,形如老年痴呆。
段十三横了周楠一眼:“周大人,有事说事,说完快走。”
周楠点了点头:“段提学,下官今日来此自然是为武新化通奸一案。大老爷昨日教训得是,此案毕竟关系着一个读书人的前程,关系着良家妇人的名节。周楠回去之后,又审了那妇人。在审讯过程中,那妇女大约是惧怕衙门,提到段提学的名字。说她和段老爷颇有渊源,还请看到学政的份上饶上一回。”
段十三闻言就喝道:“我家老爷门生故吏遍天下,和他老人家有渊源的多了。”
周楠不理睬这个家奴,只定睛看着段承恩,缓缓道:“这个民妇姓师,听她说以前是段公子的大妻,当年因为忤了大老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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