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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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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峦的起伏,无不彰显出女性特有的妩媚,曲线玲珑有致的勾勒,益显出她身形的多姿婀娜,加上那唇边灿若绚花的微笑,更使人心为之颤,神为之迷。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佳人呀!
  我收摄心神,对皎玉公主展开一丝略带挑情地微笑,皎玉公主一脸嫣红,在我目光沉迷地打量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娇羞地低着头,这小妮子倒真上个可人儿,我心中的柔情暗暗悸动。
  “大哥,小弟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为了今后的计划,我强定心绪,对凤伽异说。
  凤伽异看我沉稳的样子,豪声说道:“兄弟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就是。”彼此熟悉之后,他回复了原有的粗豪性格。
  我稍一斟酌,言诚语切地说:“方今天下虽则平和,但大唐朝内奸佞暗生,小弟与兄本是义气相投,惺惺相惜,却恐奸佞拨是弄非,坏了我们兄弟的情意,因此,恳请大哥暂时切莫将你我兄弟二人结拜之事传之外人,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凤伽异一怔,微一思索,轻叹一声道:“兄弟所言极是,愚兄虽是南诏人,却在大唐学习十余年,近日方才回归南诏,因此略知大唐朝内情况,现今李林甫、杨国忠专横弄权,勾心斗角,杨玉环、江采萍狐媚圣上,欺蒙圣听。兄弟所虑极是呀,愚兄一定约束属下众人,不向外面透露你我结义之事。”
  听他如是说,我心里倒有些愧疚,我紧握着他的手动情地说:“大哥,小弟在此只有一句话,有兄弟在剑南一天,兄弟就会为南诏的发展提供一切帮助与便利。”
  凤伽异感动地以族人的礼节,用力地拥抱了我一下,慨声说道:“兄弟如此相待,愚兄不言虚话了,从今往后我南诏数万精兵,愿为大唐,为兄弟竭尽全心,用尽全力!”
  皎玉公主美目绚出异彩,不再有丝毫躲闪回避,痴痴地注视着我,如果说我的情诗进一步的打动了她的芳心,那么我的这句承诺就彻底地赢得了她整颗的心,她柔声说道:“不要尽在这里交谈了,且请到厅中再叙吧。”
  我急忙对凤伽异说:“我们兄弟不知交谈到何时,深恐卫队不知状况而惶乱,小弟先吩咐一下!”凤伽异微然一笑道:“兄弟的卫队就这么没有军纪?”语中带着善意的嘲弄,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唤朱信东来到近前,暗暗地交代了几句,朱信东恭应而去。
  随后,众人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相互介绍了随员,这次南诏来人竟有三个清平官一个都督,三个节度使,我暗暗觉得事情不大寻常,要知道,整个南诏只有六个清平官,两个都督,六个节度使,这次高层官员竟来了这么多,怎能没有蹊跷?蓦地,我想及适才那个表现得大不寻常的婢女小弦,从她退回院落就一直不见其踪影,我心里暗起疑窦,思虑了一下,向皎玉公主笑道:“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适才那婢女口齿伶俐,险些让我出丑了,不知那婢女现在何处?我倒想考较考较她。”既与凤伽异结为兄弟,我倒不能在皎玉公主面前表尊称王了。然而,为了使小弦现身,我又不得不略为设词。
  皎玉公主的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明亮的美眸不安地偷视着凤伽异,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我的神情,场面一时有些僵冷。凤伽异犹豫再三,长叹一声,对我说道:“也不怕兄弟怪罪,愚兄据实以告,怪只怪那时我们兄弟并不相识。”顿了顿语锋,他又叹了一声说道:“家祖皮阁蒙唐皇恩典,相助立国,皇封世袭云南王。并协力共抗吐蕃不致侵扰南诏及大唐西南边境,然而,云南太守张虔陀以及姚州地面的众多将官,对我南诏臣民横加欺凌污辱,渐使南诏民心离散。”
    正文 第三十章 忍心脱身
     更新时间:2009…10…9 15:20:04 本章字数:2301
  随着凤伽异的话语,南诏众人脸上露出愤恨而无奈的表情。“吐蕃神州都督府得知这一状况,上报吐蕃赞普,赞普命王子携金印一颗,前来南诏,欲封父王为赞普钟,意思就是国王的兄弟,欲以兄弟之礼相待,共谋大唐江山。父王顾念大唐往日的情份,不忍背叛大唐,而南诏臣民对大唐却又多有怨愤!无奈之下,趁此谒见之时,父王抱万一之心理,企望大唐官将改变往日错行,若是仍如从前,父王则接受吐蕃的封敕,成为吐蕃的属国,与大唐反目成仇。”
  听了凤伽异一番诉说,我才如大梦初醒,好险呀,尚幸我早到一步,不然,纵然千秋霸业不成画饼,一定也会大动干弋,生灵也要倍受涂炭。正想着,只听得皎玉公主焦急地说:“福王殿下,请不要怪责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请不要追击玉雪她们!”
  凤伽异苦笑道:“适才那女婢小弦实是吐蕃的玉雪公主,是与其兄长一起前来的,因听兄弟种种传闻,便欲借此难逢的机缘亲身领教一二,恰巧小妹皎玉也有心一试兄弟的才情,便有了适才三题之事。不过,在愚兄出院之前,他们见兄弟胜于传闻的才识风范,料知事不得谐,就告退二去了。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且,玉雪与皎玉一见投缘,已成为好友,还望兄弟看在我兄妹面上,不要追赶才是!”    
  我片刻之间有了计较,轻吁了一口气,我目光蕴情地看着皎玉公主,朗声说道:“我不怪你们,我怎么会怪你们呢?要怪只能怪那张虔陀飞扬跋扈,太无法无天了,怪只怪我们相识太晚。嗯,还有,我是大哥的兄弟,以后不要再叫我殿下,记住,要叫我棠哥,我们可是自己人啊!”最后一句,我略带暧昧地调侃,多情的眼神把我的情焰传递过去(不是欲焰哟)。
  皎玉公主玉面微红,美目嗔中带羞却又满含欣喜地白了我一眼,“明眸频传春山意,心有灵犀一点通。哈哈,真是好诗句啊!”凤伽异眼看着一场风波烟消云散。又见我和皎玉这种情态,心中大喜,我刚作的诗句便脱口而出,皎玉公主虽是蛮荒公主,自幼却修习诗文礼仪,此时听闻乃兄调侃,小儿女情态顿现,羞得皎玉掩面避入内室。
  正当此时,阁罗凤怒气冲冲地走进客厅,口中犹道:“这厮甚是可恶,欺人太甚!”他见我在此毫不惊异,显然厅外的侍从已经禀告过了。他强忍着激愤,勉力地挤出一丝干涩的笑意,躬身说道:“外臣有累福王殿下久候了。”
  我故作惶恐地说:“王爷折煞李棠了,该是李棠拜见王爷”阁罗凤愕然一愣,凤伽异连忙把适才情形叙说了一遍,阁罗凤一扫眉宇间的愤郁,高兴地谦辞道:“小儿愚劣,入唐习学诗文十余载,尚不及殿下一二,如何当得起殿下如此折节下交?”
  “大哥直耿豪烈,实是性情中人,李棠幼失恃怙,没有兄妹,今日一见投缘,拳拳真情,又岂是虚文杂学所能比拟?望王爷请直呼李棠,再勿用‘殿下’、‘千岁’相称!”我急声止住阁罗凤的话音,语蕴挚真地说。
  “如此,我就不再矫情了,好,贤侄,那我就托大了。”阁罗凤欣喜地改变了称呼。 
  接着,阁罗凤又喟声道:“我们接待吐蕃来使,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说张虔陀以前如何种种,就是适才,他简直鄙胜禽兽,猪狗不如!”我作出凝神细听的样子,其实张虔陀是何等人物,我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狗贼又待怎样,?”凤伽异早已当我是自家人,不再避讳,闻乃父之言,不由愤然问道。
  “这厮竟然让我献上皎玉,充做他的姬妾!”阁罗凤愤恨地说:“我自是不允,他却又以老话相挟。”
  “什么老话?”我适时的出声相问。
  凤伽异勃然大怒截口回道:“张虔陀这厮每次勒财索物得不到满足,或者父王不想替他出面解决问题时,张虔陀就以密告朝廷‘南诏欲反,结盟吐蕃图谋大唐江山’为挟,逼父王就范。”愤恨怨怒溢于言表。
  阁罗凤暗中偷视我一眼,然后长叹一声,意有所指地说:“如今幸得贤侄来临,如若不然,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
  此老真不愧是统一六诏的雄主,一番平淡话语,却把整个问题交由我来处理,并隐隐做出看似无奈的要胁。要知南诏的军兵最多时达十余万人,每临出兵征战,每个兵士携带些粮米鱼干,此外别无给养。由于担心粮尽,因而求胜心切,加之允许士兵出境劫掠,使得南诏军队战力愈强。当然,同时也造就了南诏军队的致命弱点——不能持久作战。但南诏军队的实力确是不容忽视。而且还有吐蕃在一旁,意图拢络南诏共谋大唐。阁罗凤此时吐出这番话来,自是希望我因他这话的份量而作出相应的反应。
  我故作沉吟,暗暗运功凝神,细听着厅外的动静,心中一阵着急。适才进入客厅之前,通过眼前的事实和前世历史的记载,我推算出会有现在这种局面出现,我便借词遣走朱信东,让他找个紧急的理由,使我能恰到好处地闪身而退。相信在我离开姚州的一、二天内,那呆货张虔陀定能发挥他名列史册的“效用”!为了防止出现纰漏,我再三地叮嘱朱信东,在阁罗凤入厅片刻时间后,报讯人立即进厅禀报,怎么还不快来人呢?
  南诏众人以为我在思考,默默地等待我的回应,一时气氛有些沉闷。蓦然,我听到厅外传来衣袂飘动的声音,我心下一松,慨然说道:“姚州地面的官吏既如此不法,张虔陀此人又如此贪鄙无德,小侄理当即时严厉惩处,以整肃吏法,庶使我们两国再无隔阂!小侄暂且告退,待处理完姚州事务再来拜会。”
  南诏众人闻听,振奋异常,均以感恩的目光看着我,未及阁罗凤父子出言,骑卫右副将于明江风尘仆仆地拜倒在我面前,急声道:“启禀福王殿下,圣上有旨传到,中使大人正在益州相候,请殿下速速回去接旨。”骑卫右副将于明江并未随我前来姚州,看来益州确有其事,误打误撞地被朱信东利用上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携美回返
     更新时间:2009…10…9 15:20:04 本章字数:2261
  南诏众人一片愕然,在内室贴耳静听的皎玉公主,惊愕之下,忍着娇羞,又走回到厅中,美目带着期盼,无言地看着我。
  为了重振大唐江山,为了使大汉同胞免受外族的欺凌,为了避免中国二百余年的动乱,也为了我自己,这时,我只有执行原定的计划。但是,在我的心中,没有一丝计划初步成功的喜悦,有的只是一片苦涩而已。看来,我纵有一定的实力来争霸天下,却还欠缺雄王名主应有的狠心冷血!
  我没有一丝装作地苦笑了一下,遗憾地叹了口气,以诚挚而又庄重的样子说:“王爷,看来,姚州事务要暂时缓缓了。不过,小侄会牢记刚才的话,在这里我——大唐剑南节度使福王李棠郑重承诺,待接待完朝中的钦使,立即回来严整姚州吏治!”
  南诏众人闻言异常感动,心中深深烙上我谦和儒雅的仁德形象。阁罗凤父子无奈却又感动地对我点点头,皎玉公主的美目却黯淡下来,整个客厅一阵默然。转而,我突然想及皎玉留在姚州的“身危”程度,我情深地看了她一眼,对阁罗凤恭声说道:“听闻皎玉公主欲览大唐的奇丽风光,小侄愿为向导,却不知王爷是否放心?”为了避免头上的绿油油,心切之下,我的话语中隐含着不该有的挤兑。
  阁罗凤看着女儿欣喜娇羞的模样,再看看我谦冲儒雅的风姿气度,老怀弥慰,一无计较地笑道:“如若贤侄不嫌累赘,我倒是乐得清闲。”凤伽异也跟着笑道:“只怕我这妹子不记得回家的路啦!呵呵呵!”皎玉公主羞红着脸,故作凶狠地踢向自己的哥哥。
  一时间,温馨无限。
  细雨初歇的原野一片清新,经过雨润的草树,枝叶更显得油油葱葱。
  我和皎玉公主行进在回益州地路上,一千骑卫在朱信东及左右骑卫副将的带领下,识趣地缀在我们俩的身后。
  “棠哥,我们还要多久到达益州城?”皎玉公主犹带娇羞地问道,以她对我的情意,自是愿意称我为哥。于是,在临动身起程之前,我以“路途上方便”为借口,轻易地让她改口称我为‘棠哥’不过她呼唤之间,总是免不了有些娇羞,或许是除了父兄外,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呢地称谓的原因吧。
  我看了看四周的景象,大概到了嘉州地面离益州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我柔声回道:”快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怎么,累了吗?”
  “不累!在南诏我也时常纵马游玩,不过---”话语期艾迟疑起来。
  我牵住她的辔绳,勒住并行的两匹坐骑,目光凝视着她的美目,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适吗?”
  “我,我,对不住,我想方便一下。”皎玉公主看着我关切而又忧急的神色,心中一阵甜蜜,却又更为窘迫羞涩,最后,面色几欲滴血地说出了原因,其声调之低,其音速之快,若非我‘逍遥神通’已臻化境,声几不可闻,意几不可辨!闻言我一阵错愕,几欲爆笑出来,皎玉语罢即羞不可抑的垂下螓首,那惶愧无及的样子,让我暗暗自责,我忙柔声说道:“前面有片树林,我们就在那里休歇吧。”说罢即放马前行,把皎玉的侍婢雅丽、英丽招过来服侍。皎玉随我此行,只带这两位孪生姐妹随身服侍,这两位侍婢也都是精擅骑射之人。
  不一会儿,骑卫停留在树林边休歇,皎玉公主在二婢的陪侍下进入树林中,我盘算着姚州的状况及京都来使的意图,脑中却不自禁的勾描着皎玉的羞貌娇态,摆摆头,干脆什么也不去想,目光转向冷清的官道。蓦地,一个文士斜坐着毛驴,跚跚独骑由远处赶来。这文士倒有些古怪,明明是潦倒已极的衣帽打扮,却给人以清雅不凡、孤高不群的感觉,腰中还佩了柄三尺长剑,我不由暗暗留心。这文士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好似认出了我的身份,患得患失的眼神在这一扫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我更潜运心神,暗暗留意。
  文士在官道旁的斜柳边下驴休歇,目光微微向我这边一掠,旁若无人地吟诵起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度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声音铿锵,语意豪迈,隐隐抒发着激愤之情,诗中更表露出不屈不挠的追索精神。随着这首诗的吟诵,他那儒雅飘逸的风姿深深地映入我的心间,在我的眼中,他依稀是个胸怀大志而又时运不济的慷慨悲士。
  我豁地一惊,这不是李白的《行路难》吗?他难道就是李白?!哇噻!李白才高八斗,学识渊博少有人及,若真是其人,我要千方百计地留为已用!我心念一动,现在是748年,我何不以现在未出现的诗词来试试他呢?拿定了主意,我随口朗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词句中更有一番不惧难艰、傲对尔曹的豪迈气度洒脱景象,那文士立时一收疏懒,隐露心折神态,双目惊疑地看着我。
  我心想,李白卓而不凡,不畏权势,满怀报国热情,却壮志难酬,其才未得尽展,孤芳自恃而又爱交结才学之士,如若此人真是李白,我再吟诗一首,勾动他心神,他必来搭言!于是我又漫吟道:“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依着李白的品性及遭遇,暗合现在的情形,我朗朗吟出陆放翁的诗作
  文士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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