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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9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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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王世充的鼻子一酸,眼珠子一转,闭上眼皮,再睁开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即使是在一边的魏征看到,也不免动容了,更不用说台下那几万淮南将士了。
王世充看着台下将士们一个个被自己的演技所感染,抹起眼泪,若不是军纪严明,不允许大声喧哗,恐怕早就有人会号陶大哭了,他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道:“各位忠勇的将士,我们虽然见不到圣上,但是,上次我等剿灭刘元进反贼后,陛下给我们送来了他的巨幅画象,陛下曾经亲口对微臣说,见像如面君,若是我等思念陛下,就把他的画像拿出来,焚香祷告,那么陛下就算是在万里之外,也会感受到我等的一片赤诚的!”
说着,王世充转过身,用双手捧起一根巨大的香烛,在火炉上点了,插到了香鼎之中,如此连插三根,然后退后三步,推金山倒玉柱,也不顾甲胄在身,就这么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台下的数万将士,也都跟着他的举动一起,跪拜起杨广的画像来。
三跪九拜之后,王世充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大哭,一边捶胸顿足,一屁股坐在地上,如丧考妣,边哭边道:“世充无能,坐视圣驾受难,无法援救,皆世充之过也,还望陛下能坚守危城,我等一定日夜兼程,早日来救,陛下,陛下,您一定要撑住啊!”
他一边哭,一边说,台下的那几万将士看着他在台上这样满地打滚,眼泪横飞的样子,也都纷纷有样学样,在地上哭得呼天抢地起来,就算他们对杨广没什么感情,但也知道这是表现的时候,哭得没那么悲伤,只怕要倒大霉,这两年跟着王世充,这些淮南兵们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跟着王大帅照做,后果是很严重地!所以即使是哭不出来的人,也开始拼命地回想自己所经历过的悲伤事情,想着想着,给周围的哭声一激,即使是再无动于衷的人,也都能挤出几滴眼泪了。
王世充哭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缓缓地站起了身,一边擦着红肿的眼睛,一边对身边的魏征说道:“魏长史,传令,以后每天上午辰时,全军渡船靠岸,然后哭拜圣君,必须要哭满两个时辰,半刻也不许少,哭完后,全军吃过午饭之后再重新上路,我等忠君为国,对圣上的礼数,半点也不能少。”
魏征心领神会,看了王世充一眼,长长一揖:“属下明白!”
并州南部,绛郡,右骁卫云定兴大营。
云定兴已经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将了,他本是能工巧匠出身,靠先后把女儿云昭训送给杨勇和杨广两任太子而得以进身,加上与宇文述交好,把那左武卫骁果军的铠甲,设计得如云霞一样灿烂,让杨广心花怒放,从而谋得了这个右骁卫将军的职务,几年来杨广的大军在外征战,而云定兴却一直是率军驻守并州南部,控制黄河渡口,向北可支援并州,向西可直入关中,向南则可渡过黄河拱卫东都,不可谓不是腹心要地。
只是现在的云定兴,却是眉头深锁,这一身将袍大铠穿在他的五短身材上,虽然已经是特制的小号,但仍然显得很别扭,一点军人的勇武雄壮也看不出,没办法,作为一个倿幸的工匠,再怎么打扮,也显不出那种军人刀头舔血,雄武豪迈的气质的,尤其是和站在他面前的李世民对比,更是如此。
云定兴停下了脚步,咬了咬牙,沉声道:“李千牛,唐国公真的要我率军北上勤王吗?可是圣上曾经有令,本帅的部队,只有他的亲命才能调动,其他任何人,包括唐国公,都无权调动的!这次,恕难从命。”
李世民神色平静,说道:“刚才陛下的传令信使也宣读了圣谕,要各地的守官和将军们即刻放下平叛之事,遣精兵北上勤王,就算云将军不听父帅的号令,这陛下的圣谕,总该遵守的吧。”
云定兴沉声道:“本帅将会马上召集将校们合议,只是大军要开拔,各地的驻军要收拢,粮草要调配好,不能打无准备之战,这都需要时间,唐国公要本帅马上就开拔,三天内就要赶到太原,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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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虚张声势
李世民微微一笑:“云将军可能误会了,父帅的意思,不是说云将军要全军开拔,三天后全部赶到太原,而是要云将军先行率军出发,三天内到太原与父帅会合,然后再谈其他的事。”
云定兴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什么意思?你父帅要我带先头部队出发到太原吗?他的命令里可没有这样提吧。再说了,你父帅正是因为兵力不足,才要本帅率军去会合,一起出发,现在本帅这里可以马上行动的只有绛州城的七千兵马,若是本帅只带这七千兵马前往太原,那也是杯水车薪,没有作用啊。”
云定兴这说的倒也是实情,他手下的部队,多半是散在各处,要一下子集合起来,也不容易,虽然他畏惧突厥,想找借口拖延个十天八天再上路,但要他这三万人三天内就到太原,也确实不现实。
李世民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云将军,其实不必如此的,我等出战,未必是要作战,只是要勤王,勤王勤王嘛,只要声势足够大,就能走到吓走敌军的效果,倒也未必要打打杀杀。”
云定兴的眉头一皱:“李千牛说得太轻巧了吧,圣驾被围雁门,我们并州驻军是离突厥人最近的地方,勤王也是最早去的部队,连令尊在太原,手下随时有几万雄兵可以调动,这都不敢行动,我这七千人,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这第一嘛,勤王是一种态度,圣驾现在雁门,给几十万突厥大军围攻,我们这里离雁门最近,总要有所行动才是,我父帅已经下令,三天之后,无论云将军的部队是否赶到会合,他都要北上勤王,这次派卑职来通知云将军,就是想要和云将军一起救驾,一旦救出圣上,那就一定是首功,反之,若是按兵不动,或者是拖延时日,让陛下知道了,以后陛下脱出重围,肯定也会秋后算账的。”
云定兴的眼皮剧烈地跳了跳,他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事,杨广有多记仇,宇文述是有多翻脸不认人,他是深有体会的,一旦杨广真的能躲过此劫,那事后一定会严惩不来勤王的各路守将,自己在晋南之地,手握重兵,又被李渊派使者前来催促,到时候肯定逃不过责罚。
云定兴咬了咬牙,沉声道:“本帅知道这些事情,不需要李千牛来提醒,只是现在本帅实在是无法一下子收拢各地部队,唐国公的三万太原守军,长年剿匪,可以随时拉出来,但本帅的部队散在整个并州南部,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出动呢?如果本帅只出动七千人,让突厥人看到了,还会以为我们没有什么实力,随便来个几万军队就把我们给吃掉了,援军一灭,那陛下在雁门也无法坚持啊。”
他说到这里,缓了缓,沉声道:“本帅以为,勤王虽然是表明忠义,身为人臣的必需之举,可是也要做到周全的准备才行,现在我们这几万军队如果存在,集结,那就会大大地牵涉突厥人,本帅和令尊加起来也有六七万兵马,突厥人要想对付咱们,至少也得出动十万大军,那么压向陛下的部队就会少十万人,这不也是帮了陛下大忙吗?”
说到这里,云定兴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所以本帅还要通过李千牛去建议唐国公,忠心救驾是好事,但是现在我们各路大军未至,只靠我们这两路兵马,势单力薄,不仅救不了圣上,一旦战败,还会让敌军腾出更多的军力去攻击陛下,实非上策啊,不如等我征集了各处守军,再会合从关中渡河东进,河北越太行西进的军队,会合大军,一举击败当面的突厥军队,如此一来,圣驾自然也就安全了。”
李世民的脸上神色平静,摇了摇头:“云将军,请你仔细想想,陛下现在在雁门,不过三万人马,城中粮草不过二旬,我们在这里可以慢慢调兵遣将,可是他那里又能撑多久?若是我们这些离他最近的兵马都按兵不动,那些离得远的军队又怎么可能迅速赶来?无所作为,就是最大的罪过,这点,请云将军明鉴!”
云定兴给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声音也有些发抖:“那,那李千牛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要有所作为,也不能把我们的部队全部送入虎口啊。”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刚才卑职就说过,不需要作战,只需要作出声势即可,云将军,其实您的军队只要出动,就可以让突厥人胆寒了。”
云定兴睁大了眼睛:“贤侄这是何意啊?”他一时激动,直接跟李世民套起近乎了,都不再叫他李千牛,改叫贤侄,尽管云定兴和李渊从没有交情,更别说称兄道弟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道:“太原的兵力,突厥人是清楚的,父帅的三万兵马,没法作假,也不可能虚张声势,但是云将军的兵力,突厥人不知道,而且您这里靠近关中与中原,可以打出别的部队的旗帜,就说各地守军联兵来救,突厥人不知虚实,怎么敢轻举妄动呢?”
云定兴咬了咬牙:“旗帜好打,可是兵力不好做假啊,我这里也就七千人,怎么可能作出几万,甚至十几万大军的规模呢?”
李世民微微一笑:“从这里到太原,三四百里路,俱是官路大道,云将军可以让七千人全军出动,然后拉开百余里,用辎重大车放在两边,尽量地扬起烟尘,突厥的哨骑和探子不知虚实,然后每天宿营的时候,就一个人做出十个人的灶,这样七千军队,不是可以扩张出七万大军的规模吗?而后面集结来救的各路兵马,也都这样做,多布旌旗,拉长队列,烟尘冲天,只您这三万人,就可以造出二三十万大军的声势了,那突厥人还敢一口吃掉我军吗?”
云定兴猛地一拍手:“贤侄,你说得太好了,你的想法和本帅完全一样,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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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三章 李世民的破局
李世民骑着特勤骠,站在一处小岗之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五十步外的大道,大道之上,是一眼看不见尽头的行军队列,前锋已经出了北边的二十里外,而后卫还从南边十余里处的绛州城中不停地出来,只这三四十里的官道之上,就是一条行军的长龙,烟尘漫天,根本看不清这队伍里的情况,只有那上千面招展的军旗迎风飘舞,包括了左屯卫,右屯卫,右骁卫,右御卫等多个军团,战士们的军歌嘹亮,响彻天际,让任何敌军看到,都会心惊胆战。
李世民喃喃地说道:“本以为云定兴是个酒囊饭袋,无能之辈,可没想到这右骁卫的兵马,训练和士气都很不错,看来,以后如果父帅要起兵夺取关中,这支军队还真的不可小看呢。”
长孙无忌与李世民并辔而立,一指前方的一面“宋”字大旗,说道:“云定兴自然是没这个本事训练出如此精兵的,真正厉害的是此人,虎牙郎将宋老生,他深通兵法,军纪严明,云定兴到任后,一起以此人为副将,负责这三万军队的训练,这绛州的军队一直很厉害,就是当年杨玄感起兵时,也没敢渡过黄河,直取并州,右骁卫军队的善战,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李世民点了点头,喃喃地说道:“宋老生,哼,一个值得注意的家伙。”
长孙无忌看了李世民一眼,叹了口气:“世民,这回你为什么要违背唐国公的意思,让云定兴出兵呢,唐国公让你来找云定兴,就是希望他按兵不动,如果各路援军不到,那唐国公自然有理由也按兵不动,你这样不是拆你父亲的台吗?”
李世民微微一笑:“不错,这回我就是要拆家父的台,因为他是希望杨广现在就死,但杨广现在就死了,对我们可没有好处。”
长孙无忌微微一愣:“怎么会没好处?杨广死在雁门的话,杨暕也不能幸免,如此一来,隋杨后继无人,唐国公手下有三万雄兵,挥师直接入关中,或者是下东都,拥立越王杨侗,或者是代王杨侑,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突厥人来做这事,不是最好吗?”
李世民摇了摇头,叹道:“辅机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时候若是大家都按兵不动,让杨广被突厥所杀,那家父作为离杨广最近的将领,就得承担最大的责任,突厥人反正不会这次就入主中原,杀完杨广就退,那么要消灭,诛杀弑君反贼,或者是追究责任人的话,家父又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呢?”
“要是家父在杨广死后才去立新君,别人会怎么看家父?各地的守将一定会认定家父早有预谋,故意见死不救,甚至会说家父勾引突厥入侵,辅机啊,这回可是你去突厥出使后,才发生了袭击杨广的事情,杨广若是活着还好,要是死了,家父又按兵不动,那这个内通突厥,谋害皇帝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我们李家,就是祸害天下,勾结外夷的罪魁祸首,所有想要争夺天下,或者是割据自立的家伙,尤其是王世充,一定会把我们往死里整的。”
长孙无忌的额头开始冒汗:“世民,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李世民冷笑道:“关中有屈突通和卫玄,他们都是忠于杨广的大将,一定也会尽快来援,我们就算按兵不动,他们五六天后也一定会赶到太原,让云定兴不出兵容易,可是让关中,还有河北的薛世雄不出动,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有他们在,家父也不可能拖延了,甚至会直接给剥夺指挥之权,到时候,我们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局面,好不容易掌握的兵权,可就全完了。”
“你以为我们可以入关中,或者是下东都拥立新君吗?根本不可能的事,这三万兵马里,王威和高君雅都占了一半多的部队了,他们一向就是来监视家父的,又怎么可能坐视家父按兵不动?辅机,这回事发突然,我和家父来不及商量,他要我来云定兴这里是想让云定兴不出兵,但我绝不能任由这个错误继续。”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那照你这么做,杨广岂不是能逃过此劫了?错过这次机会,我们还会成事吗?”
李世民微微一笑:“怎么会不成事呢?这回杨广为了自救,已经下令各路兵马不要平叛,全部来救他了,且不说现在各地狼烟四起,官兵们四处灭火都顾不过来,这几十万大军一动,那些本来被压制,潜伏的盗贼们肯定又会蜂起自立,再想把他们给消灭,就没这么容易了。”
长孙无忌双眼一亮:“是啊,大军一动,各地的盗贼可就无法遏制了,只怕杨广出了雁门,就会发现半个天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很明朗,杨广想要平叛,就得靠有能力的将军,暂时管不了他们是不是有野心,所以无论是家父,还是王世充,现在都有掌兵的权力,就算杨广这回脱险,也不可能改变天下的情况,他若是能罢征高句丽之役,安心整顿国内,那只会让家父和王世充这样的人带兵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最后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到时候我们再相机而动就行。”
“而杨广若是不能咽下这口气,要继续征讨高句丽,或者是打突厥报仇,那只会让他加速完蛋,这回他能指挥得动的,也就是这几万骁果军了,如果他扩大骁果军的规模,抽调各地精锐来充实骁果,那各地平叛的力量就会进一步消弱,这种饮鸠止渴的办法,是他几乎一定会做的。辅机,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呢?”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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