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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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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福虽然还没有被正式任命为千总,不过底下的军官私下已经以千总称呼他和梁兴二人,不管怎样,这两人是军中资历最老的两位,如果把他们二人和普通的司把总混为一谈,就算是李从业等人也会有些不安。
至于赵世文的辎兵营官的职位,似乎比千总还风光,不过有兴趣去争这个位子的高级武官肯定不多。
李贵又盘问了马武半天,一个点一个点的排查,对面的北虏可能想象不到,这里的军堡中不仅知道他们的台吉姓名,连大致的甲兵人数,牧民人数,牧场大小几乎都摸查的很清楚……这当然也得益于和裕升这几年在草原上的活动,想查清楚实在太容易了……一个台吉的牧场有多少丁口,牧群大小,牧场大小,和裕升的车队只要走上两回就摸的清清楚楚,现在虽然是战时,北虏多半脱离了牧场,不过在一次次的火力侦察之后,只要弄清是哪个台吉领兵,其麾下实力和其能控制的区域大小大致也就摸清楚了。
半响过后,李贵一脸凝重的道:“确实出现了变化,我们这里从西以东,共有二十余个军台墩堡,沿途一百九十余里,至大黑河堡,这片区域有一万多牧民和三千左右的甲兵控制,大约是十几个台吉率领,看马武这次的穿插,北虏人数最少减少了三成。大黑河堡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还需要与他们沟通。”
西路这里,小黑河堡到大黑河堡,因为驻军人数足够,军台军堡中都驻有大量战兵,配合辎兵人数充足,所以这里不仅在固守,而且还能经常性的主动出击,军台堡垒中的步兵用火器进行火力输出掩护,骑兵则在广袤的地区不停的穿插侦察,胸甲骑兵防护力高,燧发骑枪稳压蒙古人的骑弓,小规模的遭遇战打的北虏们抬不起头,大占便宜,只有在几倍或十几倍的优势敌人压过来时,才会依靠军台墩堡转移,或是躲入其中暂避,这种骑兵穿插已经把蒙古人的包围网穿成筛子一般了。
“世雄,你怎看?”
张世雄的职位和威望都是青年军官中的翘楚,只在李贵之下,不过李贵的参谋官职位偏文职,论起在中下层军官和士兵中的实际威望,肯定远不如张世雄。
“北虏有异动是肯定的。”张世雄道:“现在就是要闹清楚,到底是故作空虚引诱我军,还是确有变化。”
“要抓舌头。”李贵对马武道:“而且还不能是牧民或普通甲兵,最少是其部落中的领兵人物才可。”
张世雄又道:“最好是抓个小台吉……要不然也得抓个百夫长,千夫长什么的。”
马武苦着脸道:“各位也太看的起我这一个旗队长了吧?”
“出动一百到二百人也差不多了。”张世雄道:“我们再去找两个骑兵旗队就行。”
李贵道:“总不能擅自出兵,要军令的。”
张世雄道:“旗队规模的哨探可以由各驻堡官自行决定,事后上报给参谋和军情部门分析情报就行。”
第四百八十二 漏洞
这当然是钻军令司规定的漏子,西路这边驻有朱大勇所部全部,还有周耀所部骑兵,这些青年军官对杆子土匪出身的周耀并不感冒,双方隔阂很深,张世雄当然不会试图用周耀的骑兵配合行动,但朱大勇的部下中青年军官很多,彼此可以交流配合。
张世雄看向李贵,淡淡的道:“为了弄清敌情,确定大人的安危,我想不会有人反对吧。再怎么说,这是二百人以下的小规模行动,以旗队为单位,我们可以做主,并没有违反军法。”
李贵脸色有些难看,他感觉张世雄过于咄咄逼人,对他的信任似乎也不够。
他也是淡淡一笑,说道:“我是参谋官,不是军法官,世雄犯不上和我说这个。倒是如果你们真的要做,可以随时跟我商量,我们在一个合适的地点打个短平快的埋伏战,另外就是要军情部门配合,你们最好和堡里的军情官加强沟通。”
张世雄一脸安静的听完,静静的道:“大家都是为了大人,上头掌握大局,我们这些中层军官也要有主动性,大家都是为了集体好。这事情做好了,我从私人俸禄里拿银子,堡里没有酒店,也不能饮酒,不过回李庄后,我要请大家喝三天大酒。”
李贵倒有些不好意思,张世雄人如其名,雄浑沉毅,做事有担当,也怪不得一众青年军官对他心服口服。
“那就这么说定了。”马武第一个跳起来,摩拳擦掌的道:“好好干这一票,给周耀他们看看,土匪就是土匪,杆子就是杆子!”
对这样影响团结的话,连张世雄和李贵在内,各人都只当没有听到。
……
“上马,出刀,平举,刺,下马……上马,出刀,平举,刺,下马,上马……”
就算在堡中,周耀也是穿着锁甲,腰间卡簧腰带束的很紧,内穿和裕升的灰色袍服,司把总的一颗银星在肩膀上闪闪发亮,胸牌标识也是佩带的很规范,如果不是知道他底线的人,任谁也想不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商团兵把总,而是辽镇的逃兵,经历过萨尔浒之战,开原铁岭之战,又逃亡千里,从辽镇入关,与那些陕西兵山西兵一起流亡,从边军成为土匪,再从土匪成为商团兵的一份子,由边军,土匪,商团,走了一条极为漫长和曲折的长长轨迹。
周耀的脸色很平静,站姿笔直,语调也很平缓,只是在他面前的二百多骑兵却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要认真仔细的看,周耀的眼中似乎总是一片死灰,这是一双很少有生机,也绝不会带笑意的眼神。
他的部下有九百多人,除了几十个出身商团的军官和骑兵外,大半是来自灵丘山里的土匪部下和草原上收罗的马贼杆子,这些人桀骜不驯,野性难驯,张瀚感觉不是周耀这种狠人怕拿捏不住,这些后投效的索性都交给周耀来管,当然军训难免,核心的军官也是商团军官出身,原本的杆子头儿,要么雌伏做小,要么被除掉,绝不会给他们留下来混乱军心,叫军中不稳,骑兵们与和裕升离心离德。
这几个月来,周耀已经将部下完全掌握,他的手段比当初的俞士乾还狠辣几分,只是并不滥杀无辜,犯过的则绝不轻饶,手段却是十分酷烈,这两月来,其部下最少有五十余人被周耀处死,有数十人想逃走而被追杀数百里,最终一一伏诛。
逃是逃不得,违令者动辄被处死,在这样的高压下,周耀又慢慢将和裕升的福利薪俸体系引入,先大棒,把人压的死死的,然后才给甜头……周耀向张瀚和孙敬亭等人说明过,土匪和杆子都是十足的凶悍之辈,他们心中未必有多少乡土人情的念头,没有宗族和家人,普通的恩惠是收买不了这些的人,只有断绝他们的念想,彻底压服之后,才能慢慢加以调教,好似烈马,不先用暴力,管你喂多少豆料,那马也是未必听话。
有周耀这行家管束,这近千马贼和土匪已经形成了几乎可用的战力,只是目前来说他们还没有办法成为胸甲骑兵,军司倒是用另外一种训练办法,也是张瀚授意,重队列,重肉搏,重直刀戳刺冲破敌阵之法,阵分三队,前阵以长刀,后两阵是直刀,冲阵之时,刀光重叠,千军万马犹如一人,刀锋之下,当者粉碎。
这也是欧式的骑战之法,和胸甲骑兵重回旋包抄,重火器是两个路数。
唯一可虑的就是马贼们一向自由散漫惯了,用步阵训练办法来约束他们进行骑战训练,这也是十分可怕的工程,也只有周耀能把这担子担起来了。
这阵子在堡中,周耀都没有停止训练,每日轮班训练马贼,训练强度十分大,连和裕升出身的骑兵军官都感觉吃力,这些马贼当然啧有怨言,周耀也只当听不到,只有违纪的便一个也不饶。
训练告一段落,周耀目视众人,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着。
周耀神色不动,语气也不高亢,只点名道:“甲队第一人,第三,第五,第三十七,第五十一,出列。”
所有被点到的都是面如死灰,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每人二十鞭,打!”
周耀一声令下,一队执法军人便上前,两人按住一人,将受刑者按在地上,接着便是用软藤条编成的黑色软鞭,在受刑军人的后背重重打上去。
这是软鞭,每打一次受刑者的后背就是一条浅浅的红印,五六鞭后,皮肤绽破,露出血珠,十几鞭后,皮开肉绽,受刑的再硬气,也忍不住哼出声来。
周耀一脸冷漠,看着众人道:“今日犯错人不多,错的亦不厉害,二十鞭意思一下,若明天再犯就照打,敢有异样心思的就直接打二百下,能挺过来的,老子跪下来称你一声好汉子……各人散了。”
众人哪敢有什么怨言,当下分别按小队回营。
杨春和这时才凑过来对周耀笑道:“今日打的人真是少了。”
也就是杨春和这样的老弟兄,才敢对周耀说笑,周耀哼了一声,说道:“其实有几个二十鞭亦不必打的,十鞭差不多,不过老子今日心气不畅,他们多打了十下。”
杨春和看的出来周耀有些不高兴,不过周耀自己不说,他纵是多年的老伙计也不敢随意打听,当下见周耀坦承自己心境不佳,杨春和一时竟是愕然。
“哼……”周耀道:“过犹不及,和裕升的人不说,咱们的老弟兄也扛的住,后收编的这些马贼,散漫惯了,就算明白跟着咱们有大好前途,也不能压的太厉害,就象马车的铁簧,压到底了,手一松,弹的就高,近来也是给他们放松些的时候,老杨你组织一些马球赛,找几个局的步兵联合搞什么军歌赛,赛后多弄点新鲜的黄羊肉兔子肉吃,大家打打牙祭,这样算是放松了。还有,日常的识字课,绝不能拉下,和裕升编的教材是大人亲自审定的,编的很好,所有人都得学下去,也包括你和我在内。”
杨春和先是苦脸,接着脸上也有一些不满之色,他道:“咱们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平时天各一方也罢了,现在咱们住在这堡里,孙大人他倒是对咱们一视同仁,高级军官也是一副接纳的样子,底下那些人,什么张世雄,马武,这帮子看咱们就象是外人一样,甚至驻营时我听说他们除了公用口令外,还有单独的口令,似乎就是在防着咱们。和这帮家伙弄什么花样,我怕他们未必配合,你倒是好意,就怕凭白被人耻笑。”
周耀闻言吐了口气,也是轻轻一摇头……杨春和也能看出他眼中的隐忧,近来张瀚被围,消息不通,周耀和杨春和等人其实是最着急的……他们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完全系于张瀚一身,总不象别人好歹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二人却是现在还是被通缉的土匪头目,张瀚也没有正式给他们弄成招安,一旦和裕升跨了,最惨的无非就是这一群身份尴尬的人。
特别是北上之后,周耀率部烧杀抢掠,杀戮甚惨,就算将来蒙古人也不会放过他,如果张瀚有什么意外,那可真是天上地下,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不管怎样,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周耀看到张世雄和马武还有李贵等一群人过来,这帮人也看到了他,不过彼此并没有打招呼和寒暄的**,一群青年军官昂然而过,只是按条例规矩,远远的向周耀行礼。
夏天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天日好,万里无云,转眼间就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所有还在训练的人们被吹拂的都有些站立不住,军官们发出号令,叫所有人收队回营。
周耀看着远方没出声,杨春和倒是嘀咕了一句:“真是风雨欲来!”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中伏
……
数日之后,马武和另外两个旗队一起出发,另外还有两个小队的胸甲骑兵加入,一共有一百五十人不到。
这些骑兵当然不是从小黑河堡一个堡出来,若是那样动静便太大,就算张世雄很得众望,上头的军官又不全是死人,还有内情局军法司的人看着,绝不可能允许一群中下层军官擅调军队出征。
这一百多骑,出自三个军台和两个墩堡,外加马武从小黑河堡直出,这是惯例的骑兵穿插哨探任务,只要禀报给上头的司军令官备案就可以了。
马武是这个临时骑队的首领,等于是一个局百总,他倒是有些春风得意的感觉。
“还是往东十里处,去打英俄齐布台吉,最好把这厮给捉了。”
马武等人各自出城和军台十余里后,距离被称为东十里的第一个北虏集结点已经很近,那里是一个山谷盆地,南北方向,有东西两个口,西口窄而东口宽,两侧是绵延不断的丘陵地带,骑兵想翻越有些困难。
按马武对这个牧场和北虏驻军的了解,不过三四百甲兵,牧民人数也不太多,他每次率一个旗队甚至更少的人手穿插而过,看看北虏的反应和实际的驻守兵马数量,这一次率领的骑兵足够与这里的北虏打一场硬仗,穿插是没有必要了,马武抽出刀来,指着前方,威风凛凛的道:“杀入谷中,打北虏一个措手不及!”
……
在马武等人率部离开之后,李贵总是感觉十分不安,他当然不会直接找孙敬亭或是王长福报告,那样的话,日后他在青年军官这个团体中就无法立足了,找同级的军官也是无用,上级不能找,同级找了没用,李贵颇有一点坐困愁城的感觉。
这件事,在张世雄和马武等人看来只是寻常小事,反正旗队以下出击不需要军司同意,各部可以自专,但李贵知道这是借口,一百五十左右的骑兵是何等重要的力量,擅自集结,目标是抓捕一个蒙古台吉或将领,这其实是一次合兵的军事行动,胜了还好,若是损失惨重……
李贵抓起自己的军袍,一边套一边就是往外跑,他想起一个人,足可以与自己商量眼前的这件为难之事。
“希平,你在忙?”
李贵提着个油纸包,内里是一些熟食,酒当然不敢公开喝,不过李贵的随身铁壶里装着一些马奶酒,这是骑兵们出击的缴获,这酒度数很低,有些酸涩,不过在草原上也是难得的珍馐,这些青年军官都是私自暗藏,不是最好交情的绝不会拿出来共享。
夏希平还是李贵记忆中的模样,个头不高,脸有些黑,但人很瘦,两眼特别有神,脸上经常显露出思索的表情……李贵和夏希平是打小一起长大,论交情比和张世雄他们深厚的多,当初李贵和夏希平一起在新平堡捡煤块的时候,还压根没有和裕升这一说呢。
“再忙也有空。”夏希平把自己桌面上的纸张往边上推了推,理出一块地方来。
“你侍从司的人也关心战事?”李贵看出来是地图和最近的军事情报,夏希平和李梦年等人是分批从侍从司跟随过来,在很多军官眼中,他们就是文职人员。
“我可能要调到军令司了。”夏希平安然道:“总得先做一些水磨功夫,熟悉一下军务。”
李贵有些羡慕的道:“你很受大人和孙大人的信重,到了军令司,估计几年就能坐到副司官的位子上。”
夏希平道:“其实我宁愿还是跟着田副司官,不过上命不可违,只能违心做自己不是很喜欢的事了。”
李贵安慰道:“你天份很高,到军令司更能帮大人的忙,我等是大人一手栽培调教出来,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说的是呢。”夏希平脸上露出微笑,说道:“要论本心,我还宁愿和李二柜在乡间多走几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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