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血裔-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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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办法都没有。”

　　　　“呵呵，你倒是忘了一件事，古家是生意人，生意人都不会办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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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3章　韩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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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有财很快理解了程孝廉是什么意思，做生意的人为的便是一个钱字，要是让他们把绸缎分掉只怕比他们掉几斤肉还难受，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把绸缎藏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估摸着是这家人院子里的狗一直在叫，所以他出来看看，没想到看到十几个生面孔举着火把，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

　　　　程孝廉笑了一声：“我们是官府的人，有事情要找你们村子里的族长，不知道族长在哪里？”

　　　　那个人哼了一声：“哪儿有大晚上来找人的？肯定不是官府的人，你们是不是山贼过来踩点的？”

　　　　程孝廉苦笑一声：“你把你们族长交出来，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他就能知道了，我们就这么点人，要是踩点的早就跑了，留在这里不是自讨苦吃么？”

　　　　那个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高声喊了句：“小驴子，出来一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旁边的一座房子打开了门，一个人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大晚上的嚎什么？”

　　　　“你盯着他们，要是他们有异动就大声喊起来，咱们村子里的人都会出来帮你的，我去找族长，一会儿就回来。”

　　　　小驴子这才看清楚不远处站着的这些大汉，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冷，程孝廉一眼看去，他的小腿已经不有自主地发抖了。

　　　　程孝廉笑了一声：“这位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什么强人，绝对不会害你的。”

　　　　小驴子底气不足地喝了一句：“别套近乎，我警告你们，不许往前走，再往前走我可就喊人了。”

　　　　程孝廉苦笑一声，只得回退好几步：“我这样总行了吧。”

　　　　小驴子转身到了门后，程孝廉他们正在纳闷，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攥着一把铁锹：“你们不许过来啊。”

　　　　程孝廉明白，深夜村里来了这么一伙人，就算胆子大些的都得害怕这一伙是不是强人，更别说这个老实巴交的小驴子了，于是不再说话，安心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老人便在周围几个年轻人的拥簇之下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驾临我们韩家庄？”

　　　　程孝廉冷笑一声：“老族长，我有些话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老族长愣了一下：“那你便自己过来吧。”

　　　　程孝廉迈步就往前走，杨有财一步拉住了他：“这可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杨有财刚迈了两步，老族长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大喊一声：“只能过来一个人，那一个退回去。”

　　　　杨有财嘿嘿笑了一声：“我是少爷的随从，你们看我这么胖，肯定不会什么功夫的，况且你们这些人，还怕我们两个人不成么？”

　　　　那边仿佛也认同了他的说法，不再反对，而且老族长身后的人越聚越多，看起来应该都是被叫过来的。

　　　　程孝廉距离老族长十几步便停下了脚步：“我说了，这句话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老族长愣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什么金贵的人，也不怕他暗下毒手，迈步走了过来：“你要说什么事？”

　　　　程孝廉走到了老族长近前，压低了声音：“我们是朝廷的锦衣卫，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查案。”

　　　　老族长面无表情：“查案？查什么案子？”

　　　　“实话跟你说了吧，前天的时候，一队人劫掠了大明皇子殿下的贡布，你知道劫贡布是什么罪名么？”

　　　　“什么罪名？”

　　　　“视同造反，夷灭九族。”

　　　　老族长的眼角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村子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只会安分守己地种地，几十年了还没有出过一个山贼呢。”

　　　　程孝廉冷笑一声：“不怕跟你说，这个商队里边有一个人是我们的卧底，他悄悄跟着马车来到了这里，可是看到了一些事情，说实话，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为了把案子办了，跟你们无冤无仇，也不想杀人，你们交出东西，我们立刻转身如何？”

　　　　老族长思虑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夜已经深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程孝廉嘿嘿笑了一声：“那你老好好睡觉，怕是没有几个安稳觉好睡了。”

　　　　老族长一瞪眼珠子：“你在威胁我？”

　　　　“威胁倒也谈不上，我们是大明朝的锦衣卫，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事情，村子里要是有老人你可以去问问，我们这些人办差，若是办不成，回去轻则杖击八十，重则杀头谢罪，你拿我们的命在玩，我们自然也不能惜命了，就算把一个村子杀干净了，我们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以命偿命。”

　　　　老族长的眉头都竖起来了：“你敢！”

　　　　“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老族长冷哼一声：“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们，你们离开吧。老头子活了六十岁，还没有怕过谁。”

　　　　程孝廉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然后转身便走，杨有财跟在身后，一直盯着那些村里的百姓，生怕有人暗箭伤了程孝廉。

　　　　等他们退出了村子，程孝廉咳嗽一声：“事情不对，若是雇佣关系，这个老头根本没必要死咬着不放，肯定是有别的缘由在里边，杨有财，你带人去盯着这老头，看看里面有什么猫腻，让一个族长连全村的性命都不要了，就为了维护一个商队的货物。”

　　　　杨有财点点头，带着几个身手利索的弟兄重新潜回到了村子，村子的百姓还没有散去，只听到那个族长说：“从今天开始，村中安排值夜的人，咱们村子好像沾染了一些麻烦，过两天我便去找官府的人把事情摆平，只是这两天一定要有值夜的人在，免得村中的人遭了毒手。”

　　　　杨有财一摆手：“你们去村子里边四处看看，我跟着这个老头，看看他到底再捣什么鬼。”

　　　　村中的人立刻安排出了七八个青壮，开始围着村中的道路转悠，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族长的话一定要听。

　　　　杨有财跟着族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屋前，族长敲了几下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了声音：“谁啊。”

　　　　“三娘，是我，小九。”

　　　　“小九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我找三爷问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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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4章　灯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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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不一会儿便有人打开了门，然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看了一眼韩家庄的族长：“小九啊，这都大半夜了，找你三爷什么事啊。”

　　　　“三娘，实在是有点急事，要不然我大半夜绝对不会上门的。”说着已经把他迎了进去，杨有财看了一下，这房子倒不是很高，找了个好借力的地方，伸手一翻便跃上了墙头，要是有别人在这里一定会被吓到，谁也无法想象，一个胖子竟然有这么灵活的身躯。

　　　　杨有财扫了四周一眼，觉得大概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轻轻跳下了墙头，墙角突然传来了狗叫声，把杨有财吓了一跳，赶紧扔了个小丸子过去。

　　　　只见那只狗像是闻到了什么好吃的一样，一口就把那个小丸子咬紧了嘴里。杨有财却是吓了一跳，稍有放松竟然忘了农家人都爱养狗这件事，差点惹出了大麻烦，人家说三天不练手生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里面的人听到了狗叫了两声便不再叫了，觉得没什么事也就没出来看一眼，杨有财蹑着脚步轻轻贴到了窗户下边，这个季节窗户都开着，也省得他费事了。

　　　　只听族长问着：“三爷，你听没听说过锦衣卫这个官名？”

　　　　三爷嘿嘿一笑：“哪儿有三爷没听过的事情，大晚上的你怎么想起听故事来了？明儿晌午吃过饭你来村口大树下边，我给你讲故事，这大半夜的我还得睡觉呢。”

　　　　族长苦笑一声：“三爷，我可不是来听你说故事的，最近我见到锦衣卫了，他们很厉害么？”

　　　　三爷嘟囔一声：“你小子大晚上不睡觉来消遣我了是不是？大明朝都没了几十年了，哪儿来的锦衣卫？”

　　　　“哎，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咱们前几天说的免除半年赋税的政令便是大明朝下的，大明朝又开始跟大清朝打仗了。”

　　　　“哪儿来的大明朝？”

　　　　“自然是有人打出了大明朝的旗号来才有的大明朝。”

　　　　“那咱们现在是属于大清朝的人还是大明朝的人？”

　　　　“现在是大明朝的人，过几天就不好说了。”

　　　　“你说你碰到了锦衣卫？”

　　　　“是啊，你跟他们打过交道？”

　　　　“屁，跟他们打过交道还能活着回来？我年轻那阵，村里有个人去省城做生意，看见了锦衣卫拿人，据说管着一个省城的那个大官屁都不敢放一声就被人家给把全家老小杀得干干净净，还把人头挂在了城墙上示众。”

　　　　一般这种给村子里讲故事的人总要加点自己的佐料，为了能够让故事显得更加得生动和骇人听闻，听到的人也会被故事的惊奇之处所吓倒，自然能对讲故事的人能见到这么刺激的场景大加佩服，讲故事的人也就隐约之中获得了满足感。

　　　　所以杨有财也不去想到底是哪件案子了，反正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况且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不假，但是也没有直接杀到人家家里的惯例，都是奉旨查抄，人头都要拉到刑场去砍的。讲故事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事情又渲染了一下变成了这副模样。

　　　　屋子里的族长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们连管着一个省的官员都敢杀？”

　　　　“那有什么不敢的，那可是锦衣卫啊，据说都是皇上从民间选拔的一等一的高手，各个身怀绝技，只要下来就是为民做主的，不过我这一辈子可没有机会看到锦衣卫，不然也好好诉一诉我的冤情。”

　　　　族长苦笑了一声：“你老人家又有什么冤情，不过他们真的那么厉害？”

　　　　“你这小子今天晚上怎么了？三爷我看起来像是拿你消遣的么？人家是在皇上身边办差的，你想一想，皇上凭什么选他在身边不选你？还不是人家有大本事。”

　　　　听到了这里，族长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苦涩了，屋子里因为他的到来还特地点了一根蜡烛，只是两位老人老眼昏花，谁也没看出来族长心中的忧虑。

　　　　族长走出了房子：“三爷，三娘，你们早点歇息，这两天尽量不要到村子外边去，现在外边不安稳，有什么事托人给我带个话，我就给你们办了。”

　　　　杨有财已经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墙头，所以没听到里边老妇人嘟囔一句：“这孬狗，大晚上也不知道看家，就知道睡觉。”

　　　　他跟着族长继续地走着，幸亏是黑夜，倒是也没有人发现这个黑影，一路跟到了一所大房子跟前，如果他所料不错就应该是族长的房子了。

　　　　门口早就有人等着他了，看了他一眼才抱怨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族长叹了口气：“别提了，我们惹上大麻烦了。”

　　　　“怎么回事？”

　　　　“哎，进屋再说。”

　　　　说着他们两个进了屋子，村子里的族长只是有个族长的名，但是家里可不是富裕的地主，倒是有几个长工，晚上都回去睡觉了，现在就剩了他自己的家人，只是门口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家人，所以杨有财下了决心要一探究竟。

　　　　族长家的房子可不是他三爷家的那种小房子，这房子墙头都有八尺高，杨有财想要伸手翻过去估计是不现实了，只能找了一个有夹角的地方，借力向上攀爬，费了一点功夫倒是也上去了，然后便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丸子，四处看了看找到了狗窝的所在，伸手便扔了出去，然后放心地下了墙头。

　　　　他四处看了看，这是一座四进的院子，东西厢房的烛光还亮着，正房的四间屋子有一间点着蜡烛，映出了两个人影，他悄悄潜到了窗户底下，打算继续偷听。

　　　　不过这个地方风险很大，因为一旦东西厢房的人要出来找正房的人，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到时候就得惊动村子里的人，他再想跑就费劲。

　　　　但是他实在是好奇这屋子里的两个人进行什么交易，所以大胆地伏在窗户下边，支起了耳朵。

　　　　只听到里边族长的声音传了出来：“当初办事的时候你可没有说过会惹上锦衣卫。”

　　　　里边的那个人冷笑一声：“锦衣卫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可是皇上的亲军！”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瞒你了，你要知道那一车东西都是大明皇上的，锦衣卫不来才算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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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5章　刀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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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出来族长的语气十分愤怒：“你这人也太阴损了些，若是早些说清楚，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现在全村的性命都在人家手上，若是惹急了人家，村子里可就鸡犬不留了。”

　　　　“呵呵，就算我跟你说了，这件事你敢不做么？别忘了，你唯一的儿子就在我们手里，他欠了我们十万两银子的赌债，就算把你们全家卖了都还不起。”

　　　　族长冷笑一声：“你也别威胁我，我警告你，逼急了我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大家一拍两散，我们大不了交出去东西把你们全都说出去。”

　　　　那个人呵呵笑了一声：“良平兄何必这么大的怨气，我们这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你只要坚持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事就算是成了，我们自然还给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儿子，我们的大事也算是成了，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不好么？”

　　　　“好个屁，现在锦衣卫已经查到村子里了，到时候他们翻出那批绸缎我们百口莫辩，你们倒是办成大事了，我们韩家庄都得给你们陪葬。”

　　　　“良平兄，你要知道，你儿子可是欠了我们十万两银子的巨债，那不是十两银子，要是没点风险，你这辈子怎么可能有机会挣到十万两银子？至于全村的性命重要还是你儿子的性命重要，你自己想想吧。”

　　　　说着他一转身就要出去，外面的杨有财赶紧缩到了墙角，只看见一个人推门走了出来，里边倒是并没有人相送，族长慢慢关上了自己的房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杨有财可不想再耽搁下去，赶紧翻墙出去，然后向着村外跑去，这个人既然不住在族长家里，肯定要连夜回到自己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外面的弟兄拿下他，这个人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人物。

　　　　但是没走两步他就发现了一件事，刚才屋子里的那个人影就在他眼前的一个阴影处躲着，仿佛在躲避着什么人。

　　　　杨有财嘿嘿一笑，轻轻走了上去，准备制住他，但是还没有走两步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就地滚了一圈，抬眼看去，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正拿着一把刀子：“你这个胖子是什么人？”

　　　　杨有财眼睛转了转：“我是村东头的杨老柴，你干嘛打我？”

　　　　“村里的人？我看不像吧，村里的人能躲过我那一刀？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有财这个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前边的那个身影是你用衣服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