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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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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用食吧。”蔡邕也站起身来,不容置疑的道:“你我师徒也很久未曾一起用食了,正好,琰儿前些时日也曾念叨过你,此番见过,日后怕是难见了。”
叶昭无奈,只得跟着蔡邕一起去了客厅。
蔡家算是高门大户了,用餐吃饭也十分讲究,这年代的菜品比较单调,但蔡家的晚饭还是荤素搭配,虽然不算精致,却也十分合理,蔡邕是将孔孟之道给真正融入生活之中了。
“琰儿见过师兄。”客厅里,叶昭见到了蔡琰。
在前身的记忆中,蔡琰还停留在十岁左右,他比蔡琰大四岁,前身的记忆中,这师兄妹关系不错,如今再见,却跟记忆中那个丫头有些不同,不是那种令人一见之下惊艳的容貌,却更加耐看,而且作为蔡邕的女儿,蔡琰身上透着一股子书香之气,给人一种很宁静的感觉。
“不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师妹却是越发动人了。”叶昭看着蔡琰,如今刚刚过了十五岁,算是及笄的年纪了,故人婚育年龄颇早,他记得蔡琰是许给了卫仲道,想到自己这位师妹要嫁入卫家,叶昭就有些不爽。
“好句!”蔡邕闻言,目光一亮,扭头看向叶昭:“不想修明能做出这等佳句,只是未得全篇,却是不美,修明可否将其完善?”
叶昭突然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摇头苦笑道:“恩师知道,弟子不善此道,这句词,也不过是偶有所感,有感而发,让恩师和师妹见笑了。”
蔡邕父女闻言有些失望,蔡邕摇了摇头笑道:“你啊,明明是我弟子,却偏好法家、兵家之学,老夫一身学问,却连三cd未曾学到,可惜昭姬是女儿身,否则倒是可以传我一身所学。”
“昭姬?是师妹的表字?”叶昭笑着岔开话题。
“嗯,昭姬如今已然及笄,此字乃老夫在她及笄之日所取。”蔡邕捋须笑道。
“师妹许给那卫仲道,却是便宜了那小子。”想到这么一位佳人日后悲惨的遭遇,叶昭心中就有些不忿,虽说蔡琰后来被掳去匈奴跟卫仲道没啥关系,但因为之前跟卫家的龌龊,让叶昭对这卫家很不感冒。
“修明,做人当有些心胸,当日之事,乃那卫贤为难于你,我与子仁兄乃至交,况且仲道在河东一地也颇有才名,昭姬嫁于卫家,也不算辱没我门风。”蔡邕摇头道。
“学生只是说说。”叶昭摇了摇头,反正对于卫家,他是没什么好感。
“修明,你对太平教之事如何看?”蔡邕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而是将话题转开,毕竟这属于蔡家的私事,叶昭就算是蔡邕最喜爱的弟子,也不能过份插手他蔡家的私事。
“太平教?”叶昭抬头,看向蔡邕:“恩师为何有此一问?”
“老夫记得,你在汲县之时,曾撞破过太平教一次。”蔡邕道:“那卫贤也是因此被革职,更被驱逐出卫家,如今不知所踪,当时此事在朝中并未引起太大关注,但老夫当时却已然感觉到,当时实际上是有朝中不少人暗中将此事压下,也因此,这三年来,老夫比较关注那太平教之事。”
“那恩师可有发现?”叶昭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询问道。
“很多。”蔡邕皱眉道:“太平教虽然打着济世救人,引人向善,但其教义,却直指时政,极擅蛊惑人心,三年前还并不庞大,但区区三年时间,几乎遍及天下州郡,信徒无数,老夫担心……祸事不远。”
随即看向叶昭道:“修明曾与太平教有过接触,老夫想知道修明如何看待此事?”
第九章 叶昭论太平
如何看待?
叶昭看向蔡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真话,怕是会惹蔡邕不高兴,但若敷衍的话,老爷子又不是傻子,还是能看出来。
“以教义,虽说导人向善,实则是蛊惑人心,所谋不小。”叶昭最终还是开口,斟酌着说道。
蔡邕看着叶昭,明显对叶昭这番说辞不满,皱眉道:“修明畅所欲言即可,你自幼聪慧,看问题总有独到见解,且说来听听,这是寻常家宴,只有你我和琰儿三人,不会传出去的。”
“那……恩师可曾知道太平教教义?”叶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此为道教一支脉,信奉黄帝与老子。”蔡邕思索道,太平教此时还没搬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实际上应该已经有了,可是并未对外公布,只流传在太平教高层那个小圈子里,如今的教义尚算温和。
“凡事既然有果,则必有因,恩师可曾想过,这些人为何要将上古黄帝与老子搬出来?”
“老子乃道家先贤,信奉老子,却也无可厚非,只是黄帝……”蔡邕说道黄帝之时,有些迟疑。
“人称三皇五帝乃治世,因为没有足够的文献,是以对那个时代并不了解,我等作为后人,无法妄自揣度,但在太平教的教义之中,认为黄帝时期,天下太平,没有压迫和剥削,也无饥寒灾病,更无诈骗偷盗,人生而幸福。”叶昭笑道:“与其说是黄帝治世,倒不如说,太平教为所有人画出一张宏图,画出一张,只可能存在于臆想之中的世道,这世道艰难,古今皆是如是。”
“妖言惑众吗?”蔡邕皱眉道。
“是惑众,却并非妖言。”叶昭叹了口气,抬头认真的看向蔡邕道:“昭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令学生心生感慨,恩师或许没有见过,可愿听上一听?”
蔡邕突然有些不想听叶昭接下来的话了,他不是瞎子,也大概能够猜到叶昭接下来的话或许是自己不想听到的。
昏黄的灯光摇曳,客厅这片相对三人来说开阔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沉淀下来,似乎感受到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蔡琰知趣的起身对着蔡邕和叶昭各自一礼道:“父亲,师兄,琰儿差不多也该去歇息了。”
“嗯。”蔡邕点了点头,甚至没有去看自己的女儿。
随着蔡琰的告退,蔡邕沉默良久后,才叹了口气道:“你且试言之。”
“易子相食……”想了想,叶昭笑道:“昭一直以来都很难想象,是何等残忍的母亲,会做出这种事情,但如今,却是懂了,并非残忍,而是无奈,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如此,不忍食子,只能易子相食。”
叶昭看向蔡邕:“这样的事情,在如今这天下虽不多见,却也不少,那妖言之所以能惑众,便是因此,百姓对如今的天下已经失去希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传说之中,相传黄帝时期,这世间人人平等,无剥削和压迫,也无饥寒灾病,更无门第阶级。”
“我要上书陛下,此祸太深,一旦爆发,大汉江山社稷将岌岌可危!”蔡邕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从这样一个完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天下,相比于叶昭,他对这大汉天下了解的显然更深。
“老师以为,朝中无人看出此祸?”叶昭一把拉住就要离开的蔡邕,皱眉道。
“就算是拼上老夫身家性命,也不能眼看着大汉亡于此!”蔡邕厉声道。
“学生倒有些想法,恩师不妨听听。”叶昭苦笑道。
蔡邕扭头,看向叶昭,没有说话,但其意已不言而喻。
“太平教可以似如今这般大行其道,其原因颇多,太平教高层与朝中许多大人物往来密切,朝中有人而且不止一个希望这天下乱,而太平教的教义,或者说这张画饼,正是如今百姓所渴望而不可及的,哪怕明知道是画饼,那些饿疯了的人,也会如同那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的扑上去,加上这一年来灾害连连,也给了这妖言滋生的土壤。”叶昭看向蔡邕,侃侃而谈道。
“那可有解决之法?”蔡邕皱眉道。
“有。”叶昭肯定的点点头。
“如何解决?”
“变法!”叶昭肯定道。
“如何变法?可是效仿那商鞅?”蔡邕皱眉道。
“非是商鞅。”叶昭摇头道:“商鞅变法,在于强国,于此时而言,不啻于火上浇油,只会令天下乱的更快,弟子所说之变法,以税赋为主,学生在马城之时便已经看出,我朝之税赋,皆是各地收缴赋税,然后上缴朝廷。”
“有何不对?”蔡邕皱眉道。
“当然不对。”叶昭断然道:“恩师可知,这天下田地,有多少集中在士大夫手中?”
蔡邕默然。
“昭生于河内,叶家有百亩良田,薄田有千亩之多,叶家门第不高,虽说如今已算士人,但家底不厚,尚且如此之多,弟子出仕幽州时曾做过一些估算,幽州田地,真正落在百姓手中的田地,不足两成,然幽州世家大族人口加起来,却不足一成。”
“你是说,这幽州一地,九成人口靠着两成的田地生活?”蔡邕皱眉道。
“那是不可能的。”叶昭摇了摇头,以这个时代的农业生产率,若是真的如此的话,百姓早就都反了。
第十章 驱狼吞虎
”叶昭笑道:“这世家占再多的田地,也不可能凭借那么少的人来耕种,因此会招募佃农为自己种地,朝廷收税,是按人头来算,世家豪门占据八成田地,但上缴税赋却是以人头来算的话,就算朝廷赋税再重,于世家而言,也无关痛痒,相反,那些税赋都会压在那些尚有田地的百姓头上,赋税越来越重,不得已将土地卖给世家豪门,做了豪门的佃农,这些手段,恩师应该不会陌生。”
蔡邕沉默的点点头,实际上比叶昭说的更糟糕,很多世家是享有一定免税特权的,比如三公,比如大将军,甚至他这个老东西都有。
世家每年都会招募佃农为自己种地以维持佃农生计,而且大多数世家,对佃农是不错的,也是为搏一个仁义之名,只是如今经叶昭一点,蔡邕才发现这其中的厉害。
“也因此,朝廷这几年年年加税,但每年赋税却是不断下降,若要变法,当先从此地处改变,天下田地收归朝廷,百姓可以耕种,却不得私自买卖,以此,断绝兼并田地的行为,而后再对世家进行归化,赋税按田地来收而非人头,一亩地上缴一成赋税,这一年的赋税下来,也比如今高的多,足矣维持朝廷各方面开销,同时又让百姓能有活路,太平教自然也没了壮大之土壤,不出两年,将不再会有今日太平教之盛。”
“如此变法……”蔡邕沉默了,就算他对这些事情不通,但也知道,真的这么一变法,恐怕会动摇很多人的利益,而这些人,却是如今大汉最有权力的一批人,商鞅是怎么死的?蔡邕自然清楚,良久才涩声道:“何人可行?”
“如今之势,想要变法,需一德高望重之士,不仅需名望,还需威望,最重要的是。”叶昭看向蔡邕,缓缓道:“今上当有当年秦孝公的魄力支持此番变法,否则难以功成。”
“陛下……”蔡邕闻言失神的看着叶昭。
没人比他更清楚当今天子所面临的压力,最终摇了摇头道:“此法太险,如今我大汉天下已然经不起这般动摇,修明可有温和之法?”
变法如果成功,自然天下大定,甚至当今天子也能成为中兴之君,但若失败,面对的将是天下士人的口诛笔伐,蔡邕不敢去赌,而朝中威望与声望并重者,皆出于世家,虽然名望颇高,也都是德行之士,但这些人,会愿意做这种事吗?
蔡邕虽然是当世大儒,对世事有着美好的憧憬,但也不是真的天真,他很清楚,叶昭的办法是最理想的,却也是最不切实际的。
“有!”叶昭肯定的道。
“哦?”蔡邕目光一亮,看向叶昭:“修明快说。”
“驱狼吞虎!”叶昭肯定道。
“驱狼吞虎?”蔡邕皱眉道:“还是驱虎吞狼?”
“狼,便是那太平教!”叶昭将桌案上一盏茶碗推到中间,看向蔡邕笑道:“而虎便是那些世家豪族。”
叶昭将一盘肉食放在茶盏旁边。
“这……”蔡邕皱眉看向叶昭:“驱狼吞虎?”
“不错!”叶昭笑道:“这太平教背后,必有世家豪族支持,既然他们能支持,陛下为何不能,太平教已然成势,这天下,必将迎来一场杀戮,此大势所趋,既然世家豪族用得,陛下为何用不得?太平教便如一杆锋利的长枪,既可以伤大汉,也可以助大汉。”
“如何助法?”蔡邕皱眉道。
“驱狼吞虎啊!”叶昭按着茶盏,狠狠地王那肉食上撞去:“纵然不敌,也绝非以卵击石,而陛下可做那执棋之人,坐观虎斗,若这太平教能够动摇世家之根基,之后陛下再推行变法,便会少了许多阻力,至不济,也可将那些空出的田地收归朝廷,而后禁止田地买卖,至少可以稳住局面,而后再徐徐图之。”
“容我三思。”蔡邕只觉得脑袋有些发炸,让他研究学问,自是手到擒来,但若说这运筹帷幄,布局天下,却非他所长。
“此事,恩师不必过于挂心,昭不过一介县令,这朝廷之事,离昭太远。”叶昭摇头笑道:“恩师也不必因此而忧心,你我能想到,朝中亦有人能想到,太平教如今已然势成,发难已成定局,之事这场浩劫之下,谁为最终赢家,却非恩师与昭能左右,大可旁观即可。”
“不行!”蔡邕皱眉看向叶昭道:“修明既有这安邦定国之能,岂可坐视国家危机却袖手旁观,你立刻与我动身去洛阳,我将亲自将你荐于陛下!”
“恩师……”叶昭连忙拉住蔡邕,苦笑道:“你我人微言轻,就算说与陛下,又有何用?况且昭上任之日在即,若不赶快赴任,将受朝廷责罚。”
他的确想要入朝,但绝不是现在,如今他根基不稳,人脉不足,蔡邕虽有名望,但也撑不起一个势力。
之所以说这些,是希望自己能够跃入刘宏的眼睛,为日后入洛阳做准备,他很清楚,黄巾起义虽然动摇了大汉根基,但真正动摇大汉根本的,却是日后的董卓之乱,黄巾起义,按照如今的态势来看,是一场皇权与世家之间博弈所产生的衍生物,叶昭甚至猜测,他之前所说的那些,实际上怕是真的有人在背后如此谋划,若说天子不知道,叶昭是不信的。
“对,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蔡邕此时已经有些乱了心神,闻言下意识的的点头道:“修明你且前去赴任,我将亲赴洛阳面见陛下沉明此事。”
“天色已经不早,弟子告退!”叶昭点了点头,对着蔡邕一礼,转身离开。
第十一章 遇虎
因为宵禁的关系,叶昭最终只能在城中留宿一宿,明日再启程,圉县距离睢阳已经还有不到两百里的路程,已经不必急着赶路了。
“恩师呢?”次日一早,叶昭醒来前去拜别蔡邕的时候,却发现蔡邕已经没了踪影,有些诧异的找到蔡毅询问道。
“一大早便带了几名家人走了,昭公子,你昨日究竟跟老爷说了什么?我追随老爷半生,就算当初流放之时,也未曾见过老爷这般沉重的神色。”蔡毅有些好奇的看向叶昭。
“一些朝局之事,恩师询问,我说了一些。”叶昭笑道:“既然恩师已经离开,我也该告辞了,待恩师回来,替我向他致歉,连日奔波,有些乏了,没能起来为恩师送行。”
“没事的。”蔡毅笑道:“老爷临走前还嘱咐我们莫要将公子吵醒,睢阳离此不远,公子若是有闲暇,可来此走动,老爷想必会很高兴的。”
“一定。”叶昭笑着点头让人去招呼邱迟,然后在蔡毅的相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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