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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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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难掩惊异与不解,金溶月也不例外。
她望向已行在她前方与富察佳芙并肩,相伴在傅恒夫人身侧的冯霁雯,眼中神色莫测。
这种感觉好比是厌恶的东西极不容易从眼前消失了,却又在你不经意时冷不丁地忽然又冒了出来,令人不由倍感心烦意乱。
生活在井底的青蛙,平时坐井观天就罢了,可眼下竟然还敢痴心妄地想要从井底跳出来。
她真的以为攀上了和静公主和傅恒夫人就能够摆脱如今自己这低微的身份了吗?
真是天真又好笑。
望着冯霁雯的背影,金溶月眼底一派嘲讽之色。
还有着几分微不可查,她自己都不肯承认的妒忌。
和静公主,傅恒夫人。
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京中命妇之首,这都是她试图处好关系,却一直未果的人。
如今却被处处不如她的冯霁雯不知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给巴结上了!
……
牡丹亭这厢的这点小小风波,很快经人之口在牡丹园中传开了来,甚至有要传遍整座淑春园的迹象。
福康安从贴身小厮福英口中得知了大概的事情经过。
冯霁雯仿佛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多多少少地刻意为难,这一点他早已习以为常。
甚至这种现象潜意识里时常让他觉得,自己厌恶冯霁雯是必然的,从她被人诸般为难中久可看得出她本身就是个十分招人讨厌的人,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不单单是他自己而已——却没细想过,冯霁雯以往遭到排挤笑话的原因,九成皆是因为曾对他怀有爱慕之心所致。
这些福康安之前不曾想过,眼下自然也不会去想。
他此时在意的是,自家额娘怎会跟冯霁雯搅到一起去了?
这简直……匪夷所思!
福康安不可置信地向福英再三印证,次次发问皆得了他肯定点头之后,脸色不由同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额娘到底怎么想的?
“……”
前方隐隐传来侍卫说话的声音。
“那边都查过了吗?”
正处于烦躁状态中的福康安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位侍卫统领模样的男子手握腰间佩刀,正一脸肃谨地同一名普通侍卫询问着什么。
一旁有不少公子哥们儿伸开双臂,正任由侍卫们搜查贴身之物,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紧张。
福康安疑惑问道:“这是在作何?”
福英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噢”了一声后,忙压低了声音答道:“奴才方才从前头过来之时,听说是八阿哥丢了东西,好像还是个挺要紧的物件儿,这会正命内侍们在淑春园内竭力搜找呢……说是把园子都给封起来了,禁止进出。”
福康安闻言即皱眉。
八阿哥丢了东西?
既然上升到了要搜身的地步,看来丢掉的东西确实要紧。
虽然今日前来多是有头有脸的人,被搜身固然暗下不悦,但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绝大多数都是十分乐意配合的——毕竟好好地一场牡丹花会,谁也不想沾染上同皇子物品失窃一事扯上不清不楚的联系。
“职责所在,还请福三爷谅解,多有得罪了——”侍卫统领识得福康安,态度格外恭谨。
福康安将双臂抬起,大大方方地由一名侍卫搜查。
侍卫动作恭敬地快速搜完,后又是一阵行礼道逾越得罪了。
福康安则问了统领一句:“不知八爷丢了什么要紧的物件儿?”
侍卫统领知他自幼同几位阿哥一块儿在阿哥所里长大,身份特殊贵重,此刻听他发问,便也未有刻意瞒他,只略微放低了声音答道:“八阿哥失窃的乃是贴身佩戴的玉牌——”
福康安闻言眉头一阵跳动。
玉牌丢了?
外人兴许知道的不多,可在宫中长大的他却深知这玉牌的重要性。
皇室之中,每位皇子格格出生时都有一块儿皇上亲赐的护身玉牌——这玉牌对于皇室子女来说十分重要,尤其是在宫中,素来有着见玉如见人的规矩。
皇子玉牌丢失,无疑是一件大事。
淑春园上下一时都笼罩在了紧张的气氛当中。
就连陪同和静公主赏花的一行小姐夫人以及随行丫鬟们,都未能避免得了被搜身检查。
侍卫们守在外面,由几位嬷嬷逐个进行搜查。
没人知道八阿哥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但看这等架势,实在吓人。
个别胆小的年轻小姐们,甚至吓得脸色发白,话都说不出。
冯霁雯还算得上坦然。
倒不是有什么临危不乱的气场,而是内心深信那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事情往往不会同俗语中所说的那样简单……
138 行窃?!(月票×150加
负责搜身检查的两名嬷嬷来到了冯霁雯面前。
二人先是细致地检查了小仙与小茶所携带的随身之物。
小仙有些惧怕,小茶倒是人傻胆儿大,一脸坦荡荡地任由她们上下搜查了一番。
她们身上除了一些给冯霁雯备着的所需之物和钱袋之外,并无其它可疑的东西。
“这位太太,奴婢们多有得罪了。”两名嬷嬷在动手搜查冯霁雯之前,矮身行了一礼。
若非是八爷那边吩咐下来了,她们也不愿干这等净是得罪人的麻烦事。
能来牡丹花会的太太小姐们,身份背景都不一般,随便哪个都不是她们能够开罪得起的——可八爷那边的人命令摆在这里,她们又不得不极力细致地去检查,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疏漏之处。
虽然她们潜意识里皆是觉得八爷的玉牌不可能在这些太太小姐们身上出现。
毕竟行窃这种下作之事,怎么也不该由这些尊贵人儿来做的。
但很快,现实却完全推翻了她们的猜测。
“敢问这位太太……这是何物?”其中一名嬷嬷僵着脸出声问道,手下动作跟着抖了一抖。
她话音刚落,听得这边有状况发生的众人几乎是一瞬间便齐齐望了过来。
她们的视线多是落在了那位嬷嬷手里的东西上面。
她手中是一块刚从荷包中取出来的玉佩。
远远地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只见是澄黄通透的颜色。
这嬷嬷既然特意开口问了,莫不是……
思及此处的夫人小姐们又下意识地朝冯霁雯脸上看去。
事情还未得以确认的前提之下,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已有几道隐隐夹杂着落井下石之意的视线。
章佳吉毓更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冯霁雯的方向。
“玉佩。”冯霁雯答得极简单。
这玩意儿不很明显就是块玉佩吗?
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位嬷嬷连玉佩都不认得,还须得特意向她询问这是何物。
她一时也联想到了很多,只是面上并未表露出丝毫异样的情绪来。
总不能事情还没个说法,她就做贼心虚似得自乱阵脚了。
两名嬷嬷互看了一眼。
冯霁雯如此冷静的态度让她们一时生出了几分迟疑来。
可这东西……
二人绷紧了脸色又将自冯霁雯身上的荷包中搜找出的这块玉佩里里外外细致地检查了几遍。
再三确认之后,两位嬷嬷互相交换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应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再抬起头来已是严肃至极的神色,口气里亦含了几分质问的意味:“敢问太太可是这玉佩的主人吗?”
冯霁雯被她问的心底一怔。
这玉佩她收下之后便未行打开看过,眼下此状……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她强自定了心神,不答反问道:“这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傅恒夫人见此情形已是走了过来。
“嬷嬷有话不妨直言,这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微微皱起眉,站在冯霁雯身侧开口问道。
两位嬷嬷忙地向她行礼。
傅恒夫人一品诰命在身,容不得她们不恭敬以待。
她们也看得出傅恒夫人言语间对这位年轻太太的维护之意。
但这件事情不是小事,绝不是她们能够做主回避得了的。
“回夫人,若奴婢们没有看错的话……这玉佩,同八阿哥丢失的那块儿有九分相似。”一名嬷嬷尽量委婉地说道。
将皇子贴身玉牌说成普通的玉佩,是为了降低事态影响。
而至于‘九分相似’,则是不敢将话说的过死。
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听得出这话中的肯定之意来。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两位嬷嬷绝不敢说出这句话来!
冯霁雯起初听她们发问只以为是玉佩有什么问题,却没料到会是这样大的问题……好好地一块玉佩,怎么说烫手就烫手到这种地步了呢?
竟被疑成了八阿哥丢掉的那一块。
冯霁雯既懵又方。
“……”四下没有立即出现轰动的迹象,而是由于震惊而格外寂静着。
一开始并未留意这边动静的和静公主也侧目看了过来。
“你们看错了吧!”是小茶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种异样的寂静,她瞪大了眼睛辩驳道:“这玉佩是我家太太出门儿前从家里头带出来的,怎会是八阿哥丢掉的那一块儿呢?二位嬷嬷,你们说话可要凭良心才行!”
这么多人听着呢,可不带这么败坏她家太太名声的!
“姑娘切莫动气,我二人也只是按着规矩问一问而已。”两个嬷嬷说话还算客气,然脸色已是十分不善:“至于这玉佩究竟是不是八阿哥丢的那块儿,还须得让八阿哥亲自过目鉴定。”
另一位则看向冯霁雯说道:“这位太太是否同八阿哥玉佩失窃一事有关,也要等玉佩呈送至八阿哥手中之后方可知晓。”
这是要开始论她的罪了?
此言一落,四下终于轰动起来。
八阿哥丢的玉佩竟在冯霁雯身上搜出来了……!
没人想去知道什么内情,也暂时没人有空去设想此举带来的后果,她们只知道行窃对于女子而言,无疑是一桩极大的丑事——尤其还是在牡丹花会上,当着这么多太太小姐们的面儿!
这可比她之前娇蛮跋扈、不顾女儿家矜持诸般纠缠福三爷来的更要严重不知道多少倍……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冯霁雯的身上,议论纷纷,一刻也未曾移开。
纵然事发突然,令人反应不及,然幸灾乐祸者仍然不在少数。
章佳吉毓更是兴奋的脖子都红了。
行窃!
这罪名若是传了出去,会不会被治罪且不提,单就颜面而言,且看她冯霁雯还要如何在京城立足下去!
若说之前冯霁雯之所以被人嫌恶是因为言行与性格的话,那此事却是上升到了德行人品的高度之上。
这可真是一场大好戏!
章佳吉毓紧紧抿着嘴唇抑制着内心的狂喜,眼神中一派大仇得报的神情。
只是冯霁雯并没有露出意料之中的慌张表情来。
她不是不怕的。
也不是她不知道此事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影响和后果,而是心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否则她‘行窃’的罪名,只怕真的就要就此落实了。
太妃教过她两个字,一个是“静”,一个是“理”。
故而,不管这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都先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139 什么来头?
“且慢。”
她伸手拦去了那位欲将玉佩送呈八阿哥的嬷嬷去路。
话都没说明白,就这么把东西送过去,不管之后结果如何,她身上这行窃的污名只怕都去除不掉了。
若这玉佩真是八阿哥的,她之后就是把事情查清楚,把真凶给揪出来,只怕也会有大把的人说是她在背地里搞鬼,找了个替罪羊;
而若这玉佩不是八阿哥的,就凭她这人缘儿来看,必然也少不了借着这不清不楚的情形来以讹传讹,借题发挥的人。
尤其是那个时时刻刻盯着她揪她错处的章佳吉毓也在。
她心下将诸般后果都设想了一番,面上却不露声色,然这伸手拦人的动作落在众人眼中,却已是令人觉得足够胆大妄为了——被她拦住了的嬷嬷更是腮边的肉抖了两抖,转回头来看着冯霁雯,问道:“这位太太此举何意?莫不是要阻拦奴婢将此玉交由八阿哥过目吗?”
换而言之便是冯霁雯在心虚了。
冯霁雯不理会她的异样眼神与口气,径直道:“嬷嬷觉得这玉佩有问题,要交由八阿哥鉴定我没有异议,只是在嬷嬷将此玉送呈八阿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两位嬷嬷。”
她有几个问题要问?
她身上出现了赃物,她们还没问上几句呢,她倒还一副审问罪犯似得口气要问她们话。
呵呵,这位太太可真是不一般。
“不知太太有什么想问的?”嬷嬷耐着性子。
应该是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想问一问八阿哥的玉佩大约是何时丢失的?确定是在来到了淑春园中之后,才不见的吗?”冯霁雯问道,咬字极为清晰,看不出一丝慌乱来。
两位嬷嬷对她存了戒心,听她发问自然不可能直接回答。
她们有着短暂的思索。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前面问的是丢玉的时间,后面则是地点。
若她们答不一定是在淑春园内丢失的,岂不让她寻着了空子钻进去?
况且八阿哥身边的人也说了,八阿哥的玉牌确实就是在这园子里不见的。
“正是在淑春园内丢失的。”一名嬷嬷一脸肃然地说道:“至于具体的时辰自然无法确定,若不然也不会这么一顿好找了。”
冯霁雯闻言心下陡然松了一口气。
“无妨。”她出言推测道:“既然确定是在淑春园内丢失的,那想来也就是八阿哥来到淑春园之后,这一个时辰以内的事情——而我带着丫鬟过来淑春园之后,是直接来了牡丹园的,其它的地方一概也未曾踏足过,有机会接触到八阿哥的时间也只是八阿哥与和静公主初至牡丹园时不足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话末,她看向众人问道:“试问当时众目睽睽之下,我有什么机会下手近得八阿哥的身行行窃之举?”
偷东西这种事情又不能靠意念,那得有作案条件才行。
被她这么一问,四下不由静了静。
“和太太在这种情形之下,思路言行还能如此清晰,真是令人叹服,倘若换作是我,只怕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有人含笑说道。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一直沉默旁观的金溶月。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称赞,可实际落在在场之人耳中,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
仿佛是无意间提醒了众人,一个正常女子面对这等麻烦事时绝做不到如此冷静镇定,冯霁雯这般从容应对,只怕是……早有准备。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了。
一句看似无关痛痒的话却在无形中左右了众人的思维方向,令得事情的重心从冯霁雯的客观推测上又瞬间回到了众人的主观看法上面。
冯霁雯举目看向与她仅隔了五六步之遥的金溶月。
对方神态平和,嘴角微微上翘,却看不出一丝落井下石的意味来,仿佛真的是在欣赏她的从容应对一般。
堂堂京城第一才女,净把心思用在这等阴招儿上了。
很好,这笔煽风点火的恩情,她今日且记下了。
冯霁雯收回了视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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