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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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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准儿还会说是原作剽窃的她……

    之前冯霁雯就干过这种事情。

    大有一种‘自己撒的谎,就算是脸被打肿也绝不承认’的谜之坚韧感。

    所以她既然痛痛快快地承认非她所作了,那必然是从起初便未曾存有过要盗用的心思——

    对自己的长姐,冯舒志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尤其是,这首诗他之前似也隐约在哪里读到过。

    “诸位有所不知,这首诗正是我家姑娘所作。”

    有人出声说道。

    循声望去,正见是金溶月身侧立着的那名贴身丫鬟。

    此言一出,又未听得金溶月否认,显这丫鬟说得乃是‘实情’,四下难免又是一阵哗然。

    “竟是剽窃的金二小姐之作!”

    “如此堂而皇之的剽窃……”

    “我就说嘛,和艺馕唬亩吹恼獍悴牌 币幻拥苎沟土松簦以掷只龅氐溃骸跋窒驴珊每戳耍鋈セ共恢侨绾味四兀×藕瞳|只怕都要被人耻笑了——昔日咱们咸安宫官学里的大才子,到头来竟娶了个……”

    他话还未有说完,转头瞧见福康安紧紧绷着的脸色,一时吓得不由噤声起来。

    福康安的眼神锁在冯霁雯身上,眼底一派翻涌之色。

    有恼怒,有不齿,然而更多的却是之前从未在冯霁雯身上体会到的……浓浓失望。

    他简直觉得失望透顶!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虽不愿承认,但对冯霁雯有所改观却是事实,本以为她已摒弃了之前的种种恶习,却没想到竟有今日之事!

    眼下的情形,好比是一头棒喝,令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法言说的沮丧当中。

    这种沮丧甚至盖过了得知心上人的诗作被她人抄袭的愤怒。

    他豁然离座而起。

    “欸,三爷——?”

    小厮一个愣神,连忙跟上。

    邻座的几名公子哥也是相看两眼茫然。

    “此诗是金二小姐所作?”冯霁雯迎着众人异样的眼光看向金溶月的方向,问道:“不知金二小姐可有凭据吗?”

    竟还反过来质问别人可有凭据?

    果然还是这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做派!

    难道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错了,就这么难吗?

    福康安愤怒莫名,脚下再无半点停顿,皱眉快步离开了清风廊。

    金溶月看了冯霁雯一眼,后面色平静地转过头道:“阿碧,将诗集呈给师傅。”

    “是,姑娘。”

    丫鬟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本蓝皮册,垂首走向了袁枚。

    “近来在家中养病,闲来无事之时便做了几首诗词,想着久未拜见师傅,便欲趁着今日诗会呈给师傅一观,好让师傅点评指正一二。”金溶月缓声道:“其中便有和太太笔下的这首,名为《绮怀》——还请师傅和在座诸位一辨。”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向了丫鬟手中的册子上。

    心下多是在想,有此真凭实据,这下只怕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冯霁雯却不可查地弯了弯唇角。

    证据?

    她等的便是金溶月拿出足以说服所有人的‘证据’来。

    可用不了多大会儿,只怕这所谓的‘证据’就会成为想丢也丢不掉的烫手山芋了。

    袁枚心下早有定论,已是无意陪金溶月演这场迟早要砸的戏,当丫鬟将诗集递来之时,不禁微一皱眉。

    这种设计他人,并将身边之人都要利用进去的行径,他着实未曾料到竟是出自这个他曾经最看好的徒弟之手。

    冯英廉代他伸手将册子接了过来。

    信手一翻,果然在第二页就瞧见了这首《绮怀》。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冯英廉缓缓点了头。

    “确是一字不差。”

    由冯英廉口中说出来的结果,自是要比其他人来得更有公信力。

    到底‘犯事儿’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大人的亲孙女。

    众人几乎是不必再去亲眼看那册子,心中就已有了确凿的定论。

    定是这位和太太抄袭金二小姐无疑了。

    方才被戳破了,才又道什么只是展示的书法,此诗并非她所作——正如金二小姐所言,这显然是临场推脱之辞啊!

    “在座诸位若是细心一些,也可发现我方才所作之画的意境亦是与此诗相呼应的。”金溶月徐徐说道:“只是此诗我尚未对外人提及过,和太太若非存心盗用的话,却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话便是明晃晃的在质问冯霁雯了。

    言下之意显然是指冯霁雯暗中不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剽窃了她的诗作。

    她敢这么做,自是料定了冯霁雯心虚,不敢道出实情。

    而纵是抱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从而道出实情,她却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首诗是如何落到她金溶月手里的,更别提是说服在座诸人了。

    到头来在别人眼中不过只是恼羞成怒的攀咬罢了。

    “我自何处听来的暂时不必与金二小姐交待。”万事俱备,冯霁雯亦不再绕弯子,脸上泛了一丝笑意,与金溶月反问道:“因为我认为此诗亦不见得是金二小姐所作。”

    果然。

    还是要咬她一口吗?

    众人讶异于冯霁雯事到如今还不见半点心虚的态度,金溶月却分毫意外也无。

    “口说无凭,和太太可要拿出证据才好。”她看着冯霁雯,眼中含着别样的意味。

    冯霁雯能做什么?

    难道要将那几名给她作诗的人都找出来‘证明’吗?

    别傻了,现在谁对谁错众人心中已有定论,若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来说明,谁也不可能推倒眼下的认知——而她手中有这本诗册在,纵然别人拿出相同的底诗来,也根本无法从时间上来证明谁先谁后。

    最后也只会当作是冯霁雯的蓄意诬陷。

    “金二小姐才情之高,会看不出我此言‘凭据’何在吗?”冯霁雯脸上依然带着纹丝不动的笑意,继而望向众人问道:“我想这‘凭据’,应是已在许多目光如炬的前辈眼中了罢?”

    ====

    ps:顶着锅盖跑来更新了,今天还在吐吐吐,而且总觉得肚子里有胀气,会打嗝(长到让人尴尬的那一种__)

 405 ‘混淆视听’

    冯霁雯话音落下没多久,金溶月便见四下面露疑问之色的众人之中,有着几位年纪略长的文人却朝着她打量了过来,眼神中不加掩饰的异色,令她感到十分不适。

    “这不明不白地是在说什么呢?”

    “盗用就是盗用,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卖弄这些个玄虚……”

    “就是……”

    耳边多数是认为冯霁雯言语莫名的议论与不屑,然而对上冯霁雯那双一派平静的眼睛,金溶月却是没由来的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若说方才她一直认为掌控大局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眼下她则是忽然不确定了!

    她不知道冯霁雯是真的在故弄玄虚,有意诓她,还是真有着另外的打算。

    而正因未知,才更加不安。

    “和太太还想要继续强词夺理吗?”她尽量稳住了声音,一双眼睛紧紧钉在冯霁雯身上。

    冯霁雯也在看她。

    “我是不是强词夺理,却非金二小姐一人说了算。”她语气平缓,所道之言却是半点也不温和:“但剽窃者究竟是何人,金二小姐怕是比我清楚。”

    “那和太太倒是说说此诗的由来?”金溶月眼底含着一抹威胁。

    她紧紧攥着手指,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如今真是越发不抵从前了!

    大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如今哪怕是胜券在握,可一旦得见冯霁雯这幅神情语气,她便觉得不安之极!

    她手中握着冯霁雯的把柄,冯霁雯却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是她盗用在先,世人的眼光更加不会偏向于冯霁雯,所以她究竟有什么可怕的?

    冯霁雯如此,显然意在让她自乱阵脚。

    她绝不能上当……

    冯霁雯无暇理会她的情绪翻涌,径直转回了头来,面向了众人。

    四下目光各异,有落井下石,有坐看好戏,此时见状,却多是安静了下来,等着听冯霁雯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首《绮怀》无论是从文采还是意境上而言,皆是不可多见的佳作。但是遣词用字至上,却另有‘玄机’在,我想此时已有不少前辈觉出了此诗有异。”

    她声音清晰,不急不缓。

    金溶月却不觉随着她的话整个人都慢慢地紧绷起来。

    “不错。”

    有人出声接了话。

    这是一位年约四十的文士,他微微皱眉说道:“此诗虽好,可处处却透着一股难言的熟悉感。”

    “正是。”又有一名男子道:“……很有几分李商隐之风。”

    这显是委婉的说辞。

    然而一提到‘李商隐’三字,四下立即有了许多人低声讨论起来。

    “正如二位前辈所言,这首七言确有借鉴之嫌。”冯霁雯一一细分道:“其中的‘银汉红墙入望遥’,对应的乃是李商隐《代应》一诗当中的‘本来银汉是红墙’。”

    听她如此道来,方才开口的几位文士不由互看了一眼。

    又听冯霁雯接着讲道——

    “‘似此星辰非昨夜’,则与《无题》中的‘昨夜星辰昨夜风’有几近相似。”

    此时,四周的气氛已是大变。

    金溶月脸色有几分发紧。

    “‘为谁风露立中宵’,恰巧又同高启《芦雁图》中的‘沙阔水寒鱼不见,满身风露立多时。’有些相近之意——”

    “……”

    这下就连那些原本满脸嗤笑的纨绔子弟们也改了脸色。

    他们对冯霁雯口中的诗一窍不通,但却隐约听得懂大概意思,又见那些个文人们皆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不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事恐非是那么简单。

    于是起先给金溶月帮腔的他们,一时竟也不敢再贸然开口了。

    “而‘缠绵思尽抽残茧’,又隐约有些李商隐笔下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之意。”

    至此,许多文士们几近了然。

    到底一眼就能看出有异的人少之又少,经冯霁雯这般细说,方知这首看似惊艳的诗作之中,竟藏了这般‘玄机’在。

    冯霁雯最后说道,“作诗撞词自是无可厚非,大可以巧合二字带过,可如此大篇幅地‘借鉴’,即便是想藏也藏不住太久的。”话至此处,她适才看向方才站起身来质问她的金溶月,问道:“金二小姐方才坚称此诗是尚未对外公开的新作,却不知作诗之时,是何心境?”

    金溶月本就病态的脸上此时已近苍白。

    她站在原处,迎着所有等着她开口解释的众人的目光,被冷汗浸透的掌心里已是黏湿一片。

    “作诗本就是将兴起时脑海中所呈记下,李商隐的诗我自也是熟读过的……有时瞧见应景之物,脑海中忽有措辞而出,根本无暇细究是否与其它的诗有雷同之处。”她解释道:“再者道,此诗我只是随兴而作,在未得师傅指正和自己再度细究之前,本就无意对外宣扬,于我而言,这尚且是一首未真正完成的诗作。”

    冯霁雯未有打断她,只听她继续往下说。

    “我承认在遣词用字之上,确有疏漏之处。可我若有心将此诗贸然公诸于众,今日所作也必然不会是这幅画了。”金溶月看着冯霁雯,眼眶微有些发红地道:“太太深谙诗词之道,一眼便能看出我尚未察觉的纰漏,我钦佩之极。可若是想借此来混淆视听,用以掩盖自己盗用她人之作的事实,未免就有些不够磊落了吧!”

    她这段时日本就消瘦许多,站在那里犹如是池中一朵极纤细柔弱的青荷,又因是一副受了委屈无法解释的楚楚可怜模样,不由地令得许多人一时无言,只觉得不管说些什么,对眼前这柔弱女子来说,都难免有‘中伤’的嫌弃。

    甚至还有一些子弟重新站了出来指责冯霁雯混淆视听。

    “无论此诗是否有借鉴之嫌,可确也是金二小姐之作,和太太未经金二小姐允许便擅自将之公诸于众,且未说明原作是谁,任凭他人夸赞,难道这还算不上是盗用吗?”

    “……”

    望着踊跃的一群人,冯霁雯无声冷笑。

    分明只是个不明真相的吃瓜观众,却非要逞强做什么护花使者。

    她却没这等怜香惜玉的心思。

    纵是有,那也绝不会用在金溶月身上——

    而眼下令金溶月所感到不安的一切,尚且只是个开始而已。

    她要送给她的,也绝不止是‘过度借鉴’的评价这么简单。

    ====

    ps:跟大家迟迟地说句冬至快乐,今天没吃饺子,但熬了暖暖的羊肉汤~

    爱你们,晚安~

 406 脏水

    “诸位怕是误会了。”冯霁雯道:“我言下之意,并非是针对金二小姐借鉴先人诗作,而是指金二小姐盗用在先,却仍要反过来往他人身上泼脏水——”

    “什么……”

    “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许多人拿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语出惊人的冯霁雯。

    金二小姐盗用?!

    盗用之人难道不是她冯霁雯吗?

    “和太太这分明是在贼喊捉贼呀!”金溶月旁边的那位公子哥儿站了起来,皱眉看向冯霁雯道:“金二小姐乃京城第一才女,才情之高乃是有目共睹的!岂会去盗用他人之作!”

    “就是,这话谁信呐……”

    “可不要信口开河才好!”

    “眼下瞧这情形,泼脏水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冯霁雯这一句话引出了无数反对抨击之言,小茶见这些个平日里便极招人厌的公子哥们恨不得要将唾沫星子喷到自家太太脸上来的恶心嘴脸,忍到如今没开口的她,不禁叉腰怒道:“我家太太说自己的话,又没妨碍到你们,你们一个个儿的怎么活像是被踩着了尾巴似得!”

    又满面鄙夷道:“这么爱管闲事,下辈子干脆托生个婆娘算了!”

    “……”

    毫无防备之下,经她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四下有着短暂的静谧。

    直到那些子弟们回过神来,个个脸色红白交加,恼怒不已。

    “一个贱婢也敢当众口吐狂言,当真是随了主子的性子!”

    “……”

    余下诸人还欲出声,却被站起身来的袁枚抬手制止了。

    “香山枫会历来以文会友,还望诸位公子注意言辞,以免失了家中父母颜面。”

    几个方才叫得最欢的公子闻言脸色更是涨红。

    袁枚未再去看金溶月,而是径直望向了冯霁雯,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道:“冯丫头你既有话,只管说开了便是,是非对错,我与在座诸位文客自会明辨,亦不会冤枉任何人。”

    “多谢先生。”

    冯霁雯微微垂首,随后也站起了身来。

    “个中真假,自非我一人说了算,但还请诸位耐心听罢,再做定论不迟。”她面向众人,从仪态至神态皆透着一股难言的端庄之感,非但没有半点扭捏矫作之感,反而令人望之便不觉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暂时压下了到嘴边的话,下意识地将目光聚集在了冯霁雯身上。

    一旁的那彦成神情则有几分痴茫之感。

    他几次欲出言替冯霁雯说话,皆被她制止了。

    而她如此这般模样,更是他从未见过的。

    从前的她,遇到了麻烦,不管对也好,错也罢,皆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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