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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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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太便哈哈笑了,唤了励行到身边赏了一枚上好的雕花石暖砚,叮嘱他好好念书,又赏了奎行一方澄泥回字砚,女孩们也各有封赏,静和得了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众人说笑半晌,便各个退下,唯独留下三老爷徐兆宽同母亲说话。
何妈妈端上哥窑青花盖碗递给徐三老爷,说道:“这是老爷惯爱喝的正山小种,老太太只从平郡王妃那里得了半斤,再三吩咐了给老爷留着。”
徐兆宽接了茶碗在手里,心中感喟,面上露出惭色:“儿子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还要老母亲牵念,委实不孝。”
徐老太太望着儿子的眼神中满是慈爱,“普天下为娘的都是一个心,你在外为国尽忠,就是最大的孝了,”说罢又吩咐玛瑙:“去叫小厨房预备老爷爱吃的桂花糕。”
玛瑙应着退下,屋中只余母子二人,徐老太太面上慈爱温融之色稍稍敛去,肃容问儿子:“听你在信里说,出任兵部尚书的事儿要有变数?”
徐兆宽微垂着视线,从嗓子里嗯了一声,徐老太太面上神色有些复杂,右手摩挲着紫檀香木雕花的椅背,动了动嘴唇,良久却又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似乎已认定了这个不好的结果。
徐老太太看着儿子的神色,慢慢说道:“听闻太子爷上书保举,赞你忠勇可嘉,理应予以重用,万岁爷也露出这个意思。君上尚在春秋鼎盛的时候,太子却已德贤才昭,多少也会招惹皇上的猜度,如此对咱们这种人家正是极有力的。”
皇太子实力太强,皇上自然就要抬举其他皇子,徐家成了四皇子的泰山,按说不应该因此被驳差事才对。
“太子殿下雄才大度,颇有储君气象,”听见徐老太太的分析,徐兆宽不由凝住两道浓眉,先是说了两句路边的话,又道,“谁知朝中起了变数,吏部尚书薛阊当朝参阂,说我治家不严,纵容家奴在外行凶房印子钱,原本这些私宅小事也无人在意,儿子在朝中也有些故交能说得上话,谁知朝中竟有十数名三品以上大臣出面附议薛阊所奏,将此事闹大,万岁爷当朝虽未表态,可以儿子多年对圣意的揣测,这事十之八九是不成了。”
奴才仗着主子的势在外行凶,内宅媳妇子在外放印子钱,这些老太太原本心里就有数,似这等权宦阀阅之家,这等事真是太过寻常了,她也只是像其他主母那样掌控住大局不出大乱子即可,从未想到会在这上头栽跟头,因此更是恨极了姚氏那个眼皮子浅的。
“自然,圣上有顾虑也不尽是因为这点子事,”徐兆宽苦笑道。
徐老太太眼眸一亮,一语中的:“我记得薛阊的老泰山乃是文华殿大学士沈恒正?”
徐兆宽点头道:“母亲所言正中关节,沈恒正原是东宫长吏出身,薛阊所奏多半也有太子爷的意思。”
太子殿下这些年虽一直对外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实则还是忌惮着济王爷的,老太太暗叹一声,只听徐兆宽接着说道:“所谓内宅私事,不过是他们打着的幌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一双炯炯的双眸看定了老母亲:“因家宅不宁而祸起萧墙者不在少数,母亲可还记得宁荣侯府。”
老太太一凛,手里紧紧捏住那一串蜜蜡念珠。
“儿子虽今日才回京,可家中之事却是听了不少,”徐兆宽继续说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9回 祖孙说铺子暗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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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花白的眉毛紧紧攒到一处,声音冷冽如幽泉:“我心里有数,有些人是该敲打敲打了。”
徐兆宽也知道母亲的手段,只是眼下女儿大婚在即,不是大肆翻闹起来的好时机,于是开言劝道:“母亲,如今宜儿婚事在即,多少人等着逮咱们的错处,如何水底捉鱼冰不破,还需一番水磨工夫。”
徐老太太是填房,没少因大房、二房、四房的事儿为人诟病,眼下敲打姚氏,即便是有理有据,也难保有心人不添油加醋,对此徐老太太深有感触,也颇有领悟。
送走了儿子,仔细推理了有两圈叶子牌那么长的功夫后,徐老太太拿定了主意。
因大姑娘专心备嫁,日常来服侍老太太用饭的便只剩下静和一人。
这日她搀扶着老太太去卧房午睡躺下,正要告退,就听徐老太太唤住了她:“和丫头留下给我念段儿经书。”
静和最近时常给老太太读诵《金刚经》助老太太安眠,当下不疑有他,应一声是,自去五斗橱上取经文,回到老太太床头的如意绣墩上落坐,正要开口诵念,便见老太太摆一摆手。
“不急,”徐老太太似乎昨日没有睡好,双眼下一片淡淡的青色,说话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全无往日的爽利,“咱们祖孙俩说会子话。”
静和应了一声,将手中经书阖上,神色宁然,等着老太太出招。
“你这丫头是个聪明的,”徐老太太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那对明厉的眼眸。
静和不知是徐老太太所为何事,只一面在心中思索对策,一面说道:“孙女愚笨,在祖母膝下承祖母教诲才略懂些事。”
徐老太太瞧着面前镇静自若的女孩子,又想起第一次她来请安时那惶恐无知的面庞,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面上神色微微变地严肃了些:“我倒不记得何时教过你,私下里同外姓男子来往,也未教过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外头囤积居奇,投机倒把!”
静和心中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早留下后手,隋子峰贩卖藏药的事,静和和周氏是以外祖母周太太的名义入股,而在外收购金银花等药材都是品红的男人毛松操持,毛松毕竟与侯府无涉,只要他不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谁会查到品红继而不厌其烦地查到自己身上?
这些托词静和早早备下,供老太太查问时作答,只是眼下老太太独独留她在屋里,又这样直白问话,她知道这些话必定不能把老太太糊弄过去,可一时之间她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或法子来,只硬着头皮说了这样一句:“祖母说什么话,孙女听不明白……”
啪!一声脆响,是徐老太太手腕上蜜腊念珠磕在硬紫檀雕花床罩上的声音,“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不成!品红和你是什么关系?自她被放了出去每隔几日便要往府里给你送信,你真当我是瞎的不成?”
老太太在府里眼线还是很多的,而且一直盯着自己,静和暗暗想着,神色又恢复了镇定,到底是抵死不认,还是先认下再见机行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待理清了思路,静和缓缓站起身,跪在老太太窗前那寸许厚的织花地毯上,低垂着头,面上努力营造出些愧色来。
徐老太太瞧见她这副样子,心中怒气稍平,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侯府的千金小姐何等娇贵,谁许你去做这等粗鄙商妇的事?倒真真儿枉费我一番苦心。”
为什么她要冒风险去赚银子,这个原因太好猜了,老太太不是真糊涂,就是装糊涂,静和心里明白,她掏心窝去跟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出祖母去诉苦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当下只磕了个头道:“孙女知错了,求祖母莫要动气伤了身子,孙女愿领责罚。”
徐老太太喟叹着摇了摇头,又道:“祖母知道你不容易,小小年纪,你自己的院子,你爹娘的院子,哪一处不要黄白之物开道?你若是手头紧,该同祖母说才是,不该为了这点子小本买卖伤了自己玉一般清白的品格,叫我这老太婆将来如何有颜面去见你祖父?”
说罢与静和祖孙两个,抱头假哭一通,演戏很累,尤其老太太年纪又大了,不过哼唧两声,便冲一旁的何妈妈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快别伤心啦,姑娘向来身子弱,若勾起伤心事,岂不又要暗地里难过?”何妈妈上前劝慰着祖孙两个,又将静和搀扶起来。
“当初你祖父给你父亲留了几个铺子,只因你爹娘无心打理,才放在公中,现如今……也罢,”徐老太太提到关键之处,见静和聚精会神听着,又似为难般欲言又止起来,只吩咐何妈妈道:“去开我的箱子取一百两银子来。”
何妈妈应一声是,转身去了稍间。
静和有些摸不透老太太的意思,这是怜惜她?不大像,那么……还不待她理清思路,又听徐老太太说道,“今后莫在屯买药草了,坏了名声也赚不了几个大子。”
静和应了是,徐老太太松了一口气,神情也略略松散下来,似乎当真少操些心似的,嘴里碎碎念着:“祖母知道你要顾着你爹娘幼弟着实不容易,可祖母要顾着偌大个侯府,更加不容易,”说着将脊背靠在杏黄锁子锦棉枕上,沉沉垂下了眼睑。
静和不好上前,又不便退下,只好在原地站着,在这个角度看去,老太太仿佛睡着了似的,她眼角已布满细密的干纹,老瘦的面庞似是一朵开败的秋菊,眼底的青影透着深深的疲倦,说到底,上一世里,徐老太太对她并没有多坏,只是异常的冷漠,从不出手帮忙,也从未害过她,只是当她一个透明人一般无视。
冷漠无视与劈头盖脸骂一顿,同样都让人难受。
屋内光线越发昏暗,静和轻手轻脚上前拿起炕头的多罗呢灰鼠披风大袄为徐老太太盖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0回 欲反击先送当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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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檀香木珠的帘子轻轻一响,只见何妈妈抱着个小箱子从里头出来,静和示意她噤声,又指了指外头,何妈妈会意,与静和一道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姑娘莫要埋怨老太太,这几日府里的下人都在传您在外头收药的事儿,老太太已经发落了好几个,可耐不住人多口杂,姑娘家名声又是头等要紧,”何妈妈温声说着,将那箱子递给静和:“老太太猜着姑娘是手里短了银钱,便命奴才私下里准备出这些体己银子给姑娘解急用。”
静和自然得推辞一句,何妈妈将那小箱子递给跟着她来的锦心,说道:“这是老太太疼爱孙女的一片心,姑娘就莫要推辞了。”
静和却之不恭,瞥了眼四下里无人,又问何妈妈道:“方才祖母说起爹爹的铺子,却是欲言又止,不知里头有什么缘故?我怕惹祖母心烦,也未敢追问。”
何妈妈也不由喟叹一声:“论理这是主子间的事儿,奴才也不当置喙……”
静和见她也是一脸为难之色,只好换个方式婉转问道:“我爹爹的铺子是哪几个?妈妈可知道?”
何妈妈说道:“当初老侯爷与老太太商议着将哪处铺子给二老爷时,奴才恰好也在场,故而略知道几个,有香药铺子一间,长安府的粮草铺子一间,还有两间酒楼,地段都是极好的。”
这些铺子到底在哪里?盈利和流水是否可观,静和忍不住动了心思。老太太知道她缺钱,宁愿赏她银子,也没有直接将几个铺子直接交给她来打理,想必其中有些难以言说的关节。
静和有心追问,可都被何妈妈找由头岔开话题,静和见她委实不愿再说,也不好再勉强,只谢过了,又暗暗在袖子下递了个滚圆的玛瑙戒指过去,却被何妈妈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
“姑娘切莫如此客气,如今老太太怜惜您不易,奴才怎敢收,老太太还叮嘱了,今后但凡姑娘遇到难处,只管来敬和堂寻老太太便是。”
何妈妈如是说着,又亲自将人送至院门处,她立在院门角落那两株芭蕉旁,远远见那一主一仆越发走远,背影缩小成芝麻般,方才敛去唇角的笑容回了正屋。
徐老太太已经醒了,斜靠在弹墨锦袱堆里,与珍珠讨论着暖帽上刺绣的花样。
何妈妈接过小丫鬟送进来的老山参汤上前递给老太太:“奴才不明白,老太太既是要罚三姑娘,怎地又赏了她一百两银子?”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而已,”徐老太太接过官窑汤蛊过来轻轻喝了一口暖融的参汤,便觉四肢百骸均有了暖洋之气,十分熨贴舒坦,似是蜻蜓点水般轻轻带过一句:“二房与四房最近走的太近了些……”
“奴才原也不相信是四太太做的,”锦心一脸气愤之色:“前阵子咱们院子的秦嫂子多吃几杯酒吵嚷起来,还是四太太帮着圆过去,后厨房卖菜的不听话,也是四太太帮着敲打,奴才只当到底先老夫人与瑾老姨娘是亲生姐妹,四老爷也与咱们亲厚些,谁知她竟如此恶毒,府里那些闲话,都是从四太太身边的青杏儿姐姐那里出来的!”
静和从来不相信姚氏良心发现愿意同她改善关系了,当下问清了来龙去脉,面上的神情反倒释然了。
就好比你吃了闷棍,不知道什么缘由自然心里没底,可一旦明白是因为抢了王五的买卖被王五算计,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两世为人,她也只是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并不想主动去谋害谁,可并不等同于她就会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姑娘,品红那头儿……”紫瑛到底见多识广些,一听了锦心的话,立马抓住了重点,既然谣言是针对静和在外收购生药起的,那是不是该停下?
静和摇一摇头,将手上的温吞的茶水饮尽:“老太太已经说的这样清楚,我也不能明着逆着她的意思,告诉品红目前收了多少便算多少罢。”
紫瑛应一声是,这毕竟是自家姑娘第一桩生意,就这么被终止,想必是心里不痛快的,她正想说句什么开解,便见静和水润的双瞳微微一眯,转头看向自己。
“你同喜春苑的翠芹是一年来府里的,素日里关系不错?”静和问。
紫瑛脑袋一时转不了那么快,摸不着她话中所指,只据实答道:“奴才确实与翠芹、书香是一年进府,情分比旁人略强些,但因各为其主,等闲也不见面的。”
静和点头,招手示意她近前,附耳对她吩咐数句。
紫瑛听着这话,樱唇不由微张,似乎是听了极稀罕的事,半晌又问道:“会不会叫四太太察觉?”
“不妨事,”静和唇角带着笃定的笑容:“你只消借个机会把这话儿透给她,只要她动了心,想来以她的手段避开四太太不难。”
紫瑛方应一声是,掀了棉帘子出门。
静和转头透过半开的槅扇窗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幕,此刻不过未时二刻,天色却已暗沉下来。
她难免又想起了那几个铺子,原本她怕在府里根基不深,不了解这几个铺子目前牵扯了多少人事情形,贸然动手得罪了老太太一系,毁了大好局面,才一直未提,而如今却听见老太太自己提了起来。
以静和对徐老太太的了解,她敢提就说明铺子跟她没有关系,如果铺子与老太太无关,只是牵扯些仗势欺人的奴才,她也不是软豆腐一点法子都没有。
她固然可以直接请父亲唤张三白来,明白提出,可单刀直入是下下策,她必须料事于先,做些防范,以最小的代价争取最多的利益。
她在脑中反复梳理着与铺子有关的点点滴滴,包括老太太那欲言又止的话语,何妈妈那谨慎提防的神情,静和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丝念头,她想起在春熙苑学习理家时,姚氏的陪房去给姚氏送了两只朱漆箱子,还特特儿背着自己,当时自己隐约听那媳妇子说什么粮食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1回 误入彀又失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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