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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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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肉来,看的刘癞子只咽口水。
“大哥,好心的大哥,救救奴吧!”金巧儿哭得梨花带水,朝巷子口的刘癞子求救。
刘癞子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脑子涌起一阵热血,头脑一发热,加上酒精的作用,倒真不怕死的冲了过去,三下两下,没费什么劲儿就把调戏金巧儿的几人给打跑了。
“这位大哥,你好生勇猛。”金巧儿崇拜的望着刘癞子,顺势倒在他怀里:
“奴奴刚才真是怕死了,辛亏大哥搭手相救。”
金巧儿朝晕头转向的刘癞子抛了一个媚眼儿,软软的说:
“大哥好人做的底,送奴奴家去可好,可怜奴奴吓得腿软都站不住道儿了。”
刘癞子哪儿见过这般天仙似的绝色,瞬间被那金巧儿勾的魂魄全飞,忙不迭的点头。
只道两人来到金巧儿的住处,金巧儿又软着嗓子拉着刘癞子留饭:
“如今,我家哥哥不在,娘又去走亲戚了,只剩奴奴一人。”金巧儿扭捏这身段,挨着刘癞子坐下说:
“怪可怕的,大哥,才刚那几个臭流氓真是吓死奴奴了。”
刘癞子是个中好手,只见金巧儿眼波一转,心里就跟被猫爪子抓了一下,痒得不得了,又听她说如今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胆子就更加大起来,瞬间露出一脸猥琐的笑,把金巧儿死死抱住,上下起手。
“真是巧了,哥哥今日也正愁没个人陪,今晚就让哥哥好好伺候你一番,包管弄得你死去活来,爽翻了天。”
金巧儿假意推脱一番,就顺了刘癞子的意。
第二日,刘癞子醒来看身边躺着*裸的金巧儿,顿时吓得差点尿裤子,床边站着黑着脸凶巴巴的金巧儿老娘并大哥。
金巧儿醒来,大哭大闹,只是不依,口口声声说是刘癞子欺负了她。
金巧儿大哥从屋里拿出一把尖刀,当场就要把刘癞子那恶心玩意儿给切了,吓的刘癞子哭爹喊娘,跪在面前不住磕头求饶。
最终在金巧儿大哥的威胁下,刘癞子写下了一百两银子的欠条,说定了一个月内还清,如若不然,他便打上门去,饶不了她。
刘癞子糊里糊涂在镇上混了一晚上,就得了个上百两银子的欠条,脚趴手软的跑回李家村去,都没反应过来。
原本他打算把这儿抛到脑后去,只不出李家村,量那金巧儿的大哥也拿他没办法,不料又过了半个月,刘癞子听人传说临村有个闲汉去调戏了镇上的金巧儿,被他大哥发现了当场给切了子孙根,血流了一裤裆,晕死了几回。
只是听了别人一耳朵,刘癞子顿时觉得裆下发凉,算是晓得了那金巧儿的大哥不是说来玩儿,这才到处想招凑银子。
便是那半个月,村里丢鸡丢鸭丢得更勤了,村里人晓得是刘癞子干的,却敢怒不敢言,直到刘癞子大白天都敢闯到人家鸡窝你去逮鸡,还跟鸡主人叉着手吵吵,竖着眼睛放狠话。
弄得整个村子天怒人怨,一拨一拨的往里正家去评理。
里正晓得了把刘癞子找去狠狠骂了一通,老族长气把手指戳在刘癞子脸上,很铁不成钢扇了他一巴掌。
刘癞子偷鸡偷鸭能卖几个钱,有心想去沐雪家偷皮蛋卖,无奈她家围墙高,又有忠叔诚叔两个大汉守着,根本不得法。
又想去偷沐雪家鱼塘的鱼,却不敢下水,在她家鱼塘转了好几天,终是没得法。
眼看一月期限快到了,刘癞子急的团团转。
已近年关,家家除了防着刘癞子偷东西,也忙着置办年货了。
这日刘癞子去他舅舅家吃饭,里正家大孙子满十周岁,刘癞子趁着人多,便钻到他舅妈房间里,一顿乱翻,在床底下找出个上锁的小木匣子,摇了摇,叮叮当当,应该就是装的银子。
也没时间去想法子开锁,刘癞子抱了那木匣子,那布头盖起来,就撒脚往镇上去。
等他一阵风送到金巧儿家去,由她那大哥拿斧头劈开,里面白花花的,数了数一共五十七两银子。
加上之前刘癞子想办法弄来的银子,都还是差三十多两。
“大哥,大哥,我真的没法儿了!”刘癞子见金巧儿大哥瞪着眼睛,连忙没骨气的跪下求饶。
“这还是从我老舅家偷来的,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金巧儿和她大哥对了一下眼睛,她大哥便道:
“这样吧,我这儿有条路子,你要有胆子,或许可以把银子给我凑齐了,我便饶了你这回。”
“哥哥别吓他了,你瞧把他吓的。”金巧儿唱白脸,弯腰把刘癞子拉了起来:
“癞子大哥,你可晓得这镇里的赌坊?那才是最来钱的地儿呢!你这五十多两银子,要是运气好,不定一晚上就翻几倍呢!”
金巧儿的声音软软的带着蛊惑,虽刘癞子的舅舅里正从小到大都拉着他耳朵灌输,千万沾不得赌,他这些年是混蛋,也没敢去沾手,如今听金巧儿这般一鼓动,又一心想着赶快还上那煞星的一百两银子,鬼迷心窍的就点了头,由金巧儿大哥带着往镇上堵房去了。
眼见着刘癞子深一脚浅一脚和大哥走出去,金巧儿招了名义上她老娘来,付在她耳边道:
“快去通知顾主,就在今晚了,有什么仇,抓紧时间来吧。”
第九十九章 大年初一
天冷夜黑,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好个杀人夜。
金巧儿家那老妇吱嘎一声打开门,往巷子里左闪右闪拐了出去,在缩在城墙根儿下的乞丐堆里,寻了个干瘪的皮包骨头似的男人,在他耳朵上用力一拧。
那瘦不拉几的男人抬起头来,俨然便是之前调戏金巧儿的那个闲汉。
原来他与那金巧儿一家都是一伙儿的。
“鱼儿今晚收线,快去喊买鱼的主家来。”老妇人见闲汉睁开眼睛,弯腰悄声在他耳边说道。
闲汉无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整齐的黄牙,把盖在身上的破稻草一掀:
“得勒,妈妈,老子早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儿呆的不耐烦了。”
“闲话少说,快去办正事要紧。”那老妇人怕闲汉惊动了他人,连忙轻手轻脚把闲汉往镇外赶。
腊月三十儿,李家村。
家里光景再不济的人家,都狠狠心买了肉打了酒,煮上一锅香碰碰的白米饭,一家人吃了个肚儿圆。
村里的土狗东家窜到西家,没少吃肉骨头,也都吃饱了安静的趴在窝里,里正家大孙子生的好,生在了大年三十儿,这日给他办了整十岁的酒席,一家人累得够呛,到了晚间送走了宾客,收拾好东西,白胡子的族长就带着儿孙一起守夜。
天黑下来,却一直没见着那外孙刘癞子的踪影,族长便少不得让人去寻他,虽族长平日对刘癞子比自己儿子对他还要严厉些,但一想着他爹娘死得早,三十来岁也没成家,孤家寡人的怪可怜的,却怎么都狠不下心不管他。
里正得了他爹的话,就喊了小儿子去寻刘癞子。
小儿子出去吹了一趟冷风,把脖子缩在衣领里,回来对里正说没寻着刘癞子,怕是他又不晓得猫哪儿去了。
指不定他跑镇上钻窑姐裤裆去了哩!
里正小儿子根本看不起刘癞子,只觉得他是他们李家的一颗耗子屎,尽给他们家丢人,偏自家爹还袒护着他。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守岁都不守了,我看他改日该把祖宗都给忘了!”族长来了气,骂了起来。
里正小儿媳妇见自家男人出门走了一遭,鼻子都冻红了,连忙把手里的竹火儿塞给他,小声讥讽的和他咬耳朵:
“就他那种王八蛋,以为守了岁祖宗就能保佑他了,怕是祖宗都不耐烦瞧他。”
里正看着一回来就埋着头的小儿子,从他脸上看出了不耐烦,想着他如今丢了银矿的美差,又晓得了自己要把里正的位置传给他大哥,怕是心里正不舒服着,便没再指使他。
直接叫了大儿子出去再去寻一遍刘癞子。
里正大儿子在家烤着火,怀里抱着儿子正得意着呢,猛然听到他爹点了他的名儿,再不情愿也只得站了起来。
等到里正大儿子也没寻着刘癞子回来,族长的火气就更大了,直接叫住想亲自出去寻的里正:
“谁也别管他,不成器的东西,让他死在外面得了。”
熬过子时,村里守岁的人家便渐渐的熄了灯,耷拉着沉重的眼皮上床睡觉去了,不过半个时辰,全村人都睡的死沉,就连村中的老狗都卷在窝里闭了眼,打起呼噜来。
黑娃半夜听着静谧的夜空传来几声尖锐的哨子声,猛然睁开双眼,心中一紧,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抓了棉裤套上,棉衣拿在手中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黑娃跑过院子,见沐雪在东厢掀开窗户,披着棉衣散着头发,扑在窗台上看着他。
沐雪听着黑夜中几声约定的尖哨子,便晓得就是今夜了,之前与人商定的是不留刘癞子有命过年,没想他们倒是诚信,给刘癞子挑了怎么个好日子。
沐雪刚一推开窗果然见黑娃的人影从西边飞快的窜了出来。
“黑娃。”
一阵寒风吹过,沐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叫住黑娃,盯着他隐在浓浓夜色中,模糊不清的脸,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本想交代两句,临了却啥也没说,只凉凉的道:
“快去快回。”
黑娃停顿下来,看着对面同样模糊不清的沐雪,突然跪了下去,在院子中间朝她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用力跳上围墙,猴子一般几下翻了过去。
沐雪望着外面黑洞洞的夜,啪的一声关了窗户,回头见睡在她房间小床上的珠儿睡得正香,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拉起被子把整个脸都盖住。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刘癞子这种社会败类,平日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正月初一,事隔半年,李家村里正的大门口又摆了一具死尸。
被摆在里正门口的不是别人,恰是村中一霸,里正那不成器的亲侄儿,刘癞子。
初一正是各家各户走动亲戚的正日子,村里的人比往日还多了一半,听了这事儿,纷纷耐不住好奇,跑去里正家门口看热闹。
去的早些的,正好瞧见刘癞子被人扒了衣裤,赤条条直挺挺的摆在里正大门口,肚子上被划拉开一道大口子,肠子都滑了出来,被冻成硬邦邦的长条,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却是不见了子孙根。
村里人哪儿见过这般阵仗,别说那些爱嚼舌根的大娘,便是正值壮年的汉子都吓的双脚发软,浑身发着抖。
如此残忍的手段,如此胆大的行径,彻底惹怒了里正一家人。
最先发现的里正大儿媳妇打开大门只,看了一眼门口的刘癞子,就忍不住蒙着眼睛瘫倒在地上,哇哇的呕吐起来。
里正指使他大儿子拿布把刘癞子的尸体盖住,满胸怒火,朝着人群大喊一声:
“黑娃!”
族长被里正小儿子扶出来,拉开地上的黑布瞧了一眼,差点没气的喷出一口老血,当场晕死过去。
“肯定是黑娃干的。”里正瞪得愤怒的眼睛,两只珠子都快掉下来:
“我今天非亲手宰了黑娃这王八羔子不可。”
“这是发生啥事儿,大家围得这么紧?”李铁栓带着沐雪挤到人堆里去。
这天初一一大早沐雪家吃早饭,沐雪看着黑娃神情如常,沉默的端着饭碗埋头猛吃,一个人吃了三个馒头,并一大碗手擀面。
沐雪暗中细细观看,却也发现黑娃眉眼间往日堆积的深深戾气全都消散了,如今一双狭长的眼睛比往日任何时候都明亮,料想事情应该是了了。
除了沐雪,谁也不晓得黑娃昨夜出去过。
吃过了饭,沐雪便催着她爹去给里正送年礼,主要她是想看看里正家到底得没得到刘癞子的消息。
“好你个李铁栓,你来的正好。”里正看了沐雪爹,直接大叫他的名字,一把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你自己来瞧,瞧瞧你家黑娃干的好事!”
里正一把掀开盖住刘癞子尸体的黑布,刘癞子残暴的死相再一次暴露在面前,看热闹的众人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发出阵阵低声惊呼。
沐雪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早上吃到肚里的面条直往胃上涌动,忍住想吐的冲动,她下意识用手捂住旁边铁蛋的眼睛。
她答应黑娃给他机会报仇,刘癞子生死不计,全凭黑娃自己做主,原本沐雪早已经料到黑娃断不会留着刘癞子的命,却没想到他竟然切了他那肮脏玩意儿,把他开肠破肚还不解气,直接把尸体给搬到里正门口了。
或许他觉得他娘,他奶的死,一向偏心刘癞子的里正也有份儿,这才大年初一不给他个痛快,恶心死他。
沐雪想起黑娃如今不过才十二岁,手段竟如此凶残,胆儿也大到了天,庆幸帮他报了这血海深仇,拿二百两银子换他一辈子的忠心,千值万值了。
若不是他被人逼到了绝路,怕也不甘心委身在她家吧!
也好,他心够狠,脑子够使,往后才保得住她烟草的买卖,能帮衬得住铁蛋。
过了户籍,如今铁蛋是沐雪她爹娘正儿八经的儿子,沐雪有心培养铁蛋,让他在众人面前多露面,便只要有大场面都带着他。
铁蛋伸出小手抓住沐雪捂住他眼睛的手,拉开,睁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盯着地上恐怖的刘癞子尸体。
沐雪低头在铁蛋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害怕,他的眼睛还是如往常一般呆滞滞。
“害怕吗?”沐雪牵起铁蛋的手,轻声问。
铁蛋只管盯着地上的刘癞子,慢慢摇摇头。
沐雪便不去管他,早晚一天,他们这个家还要靠铁蛋立起来,早早练出一副铁心肠,倒也是好事。比起被黑娃狠打一顿就被打怕了,到现在都躲着不敢见黑娃的狗蛋,沐雪觉得如今她家弟弟,不说别的,光是胆量就大了不止一个等级。
“这…这关黑娃啥事儿啊?”李铁栓手中给里正提着的年礼都给里正拉扯散了。
他看了看死得硬邦邦的刘癞子,有些结巴起来。
里正家大儿子和小儿子其实对刘癞子的死还有一丝高兴,只是他们气愤杀刘癞子的凶手把刘癞子的尸体摆在了他们家门口,这大年初一的,不是故意找茬,要触他们家的霉头吗?
实在太嚣张,太可恶了!
“除了黑娃还能有谁?你说?”里正认定了是黑娃杀了他侄儿,抓着李铁栓用力一推,差点把李铁栓推了一跟斗。
“就是,去年黑娃想杀刘癞子没得逞,想来他这次回来也是寻仇来了,你们快把黑娃给交出来!”里正大儿子跟着大叫。
沐雪冷哼一声,连忙上去扶住他爹,小声对旁边的铁蛋说:
“快家去把忠叔和诚叔喊来,让他们操家伙来!”
铁蛋愣愣的望了沐雪一眼,没答话,挤出人群飞快的往家里跑去。
“叔公,你也是当了几十年里正的人了,说话可不能没有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下人黑娃杀人了?”沐雪扶稳她爹,气里正不明就里就冲她爹下手,一脚踢开落在地上的年礼。
“你这好侄儿,平时都干些啥事儿,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谁晓得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让人夺了小命去。”
反正她心里早明白刘癞子一死,不管这事儿黑娃摘得多干净,他们家和里正家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早晚都得撕破脸,只要他抓不到证据,沐雪根本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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