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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贵妻:霸宠农家女-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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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冷冷的看着御医,盯着御医后背发毛。
“娘娘还有事儿?”
“姜御医,本宫可能信你吗?
姜御医眼皮跳了一下,见整个宫殿人都退了干净,贵妃娘娘身边只留了一个心腹嬷嬷和两个心腹丫鬟,有一种大事不好的预感,赶紧跪下:
“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贵妃娘娘转动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淡淡的,毫无感情的说:
“听说姜御医上月添了个小孙孙,长得灵秀可爱,十分讨人喜欢。”
姜御医跪在下面,额头开始冒冷汗。
“谢娘娘垂问,不过一个小子,不值一提。”
贵妃娘娘又说:
“姜御医来太医院已经快三十年了吧,如今本宫给你一场富贵,你愿不愿意为本宫效力?”
姜御医能说什么,若他不答应,怕是今日家去就看不见他家的小孙孙了。
可怜他在后宫装聋作哑三十余年,眼见再过几年就能退下,好好享清福,临了临了,却还是卷了进去。他只得答应:
“微臣都听娘娘的。”
他却不知,正是因为他的聪明,他的不沾惹是非,才让穆贵妃给瞧上了。
“如此,姜御医请随本宫来!”
姜御医到了后殿,看着躺在床上的大皇子,只一眼,就惊慌失措,等在把了脉,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穆贵妃:
“贵妃娘娘,大皇子这得的可是天花啊!”
大皇子此时迷迷糊糊的。
穆贵妃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心揪痛,轻声说:
“本宫晓得,故而才叫御医来给皇儿治病!”
姜御医连连摇头:“贵妃娘娘,不可将大皇子留在皇宫,皇上有命令,凡是染上天花的皇子公主必须送到共外地去养病啊!”
穆贵妃回头,冷冷盯着他:
“如今皇宫里,除了大皇子,哪里还有别的龙子龙女?又能染上谁去?”
姜御医张大嘴巴,浑身发抖,无从反驳。
死了,不过两个月间,宫中皇子皇女全部染了天花去了。
穆贵妃说:“往后本宫的风寒就由姜御医负责,大皇子的病也由姜御医负责。”
“可娘娘,纸保不住火啊!”
穆贵妃:“姜御医,本宫宫里的人不该知道的一个都不会知道,若是消息泄露出去,便只能是御医你泄露的。”
姜御医满脸惨白,知道自己中了穆贵妃的圈套,如今是不能抽身了,只能咬牙应下:
“微臣只当竭尽全力!”
“那就好!”
穆侯爷接到穆贵妃的信,差点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他死死捏着信纸:
不行,拒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情。
大皇子必须好好的活着,如今朝堂上左相他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三五日,他们定能让皇上下旨封大皇子太子。
大皇子必须好好的,必须!
又三日,大皇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全身都起了水泡,人也一时糊涂,一时清醒。
外面只道穆贵妃风寒害得厉害,大皇子日夜不殆的守着侍疾,倒是又给大皇子传出孝顺的名声来。
这日,大皇子好不容易清醒了。
穆贵妃赶紧用干净帕子去擦他额头发出的冷汗。
大皇子转头看着她,虚弱的问:
“母妃,孩儿是不是快死了?”
穆贵妃手抖了一下:
“不许胡说,皇儿是真命天子,有菩萨保佑,不会有事儿的。”
大皇子叹了口气:“母亲,孩儿好想非卿啊!”
“两个多月都没见过非卿了,若孩儿不能熬过去,难道都不能跟非卿道别吗?”
穆贵妃拿着帕子的手不动了。
听大皇子可怜的求她:“母妃,能让孩儿见一见非卿吗?”
第三百六十二章 进宫,危险
穆贵妃望着大皇子消瘦的脸,苍白的如白纸,又染着病态的红晕,额头都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这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能不心疼?
在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能苦苦撑着活下来,可不是因为皇儿吗?为了整个穆侯府吗?
穆贵妃神情愣愣的:还为了,为了…。
穆贵妃记起她当初进宫的缘由,是为了家中嫡亲的弟弟小九啊!
那个天之骄子被打入尘埃,她和母亲、祖母都巴望着能有一天让他回盛京来。
后来,他回来了,娶了妻子,生了儿子。
他的儿子,卿哥儿,那般机灵聪明的孩子,和他爹爹一样,万里挑一的神童,将整个盛京的小公子都比下去了,将她的大皇子都比下去了。
她从未嫉妒,只有高兴的份儿。
她从来把卿哥儿当自己的儿子来宠爱。
如今…。
穆贵妃的目光落在虚弱的大皇子脸上,心乱如麻。
大皇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忽远忽近,幽幽的说:“算了,母妃,孩儿只是说说罢了,母妃别当真也别为难。”
“如今,孩儿得了这病,是不能见非卿的,别把他传染了。”
这一刻,穆贵妃的心突然就偏了。
“皇儿,没事儿的,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传染,卿哥儿他跟着国师大人学武,一向身强体健,不过是见一面罢了,不会有事的。”
穆贵妃拿着帕子细细的,温柔的沾了药水涂在大皇子额头上一颗颗水痘周围,双眼含泪,轻声安慰:
“皇儿快睡一觉,母妃这就使人去喊他来。你们那么要好,他肯定会来的。”
大皇子眼睛一亮:“真的吗?母妃?”
“嗯!真的。”
穆贵妃从内殿出来,老嬷嬷跟在她身后,喊人来给她换衣服,又用了药水沐浴。
穆贵妃一直沉默不语。
连大人接触了患上天花的病人,虽然被传染的几率极小,都要沐浴更衣,更别提还八岁的穆非卿了。
御医们的确是说也有接触了病人,没被传染的小童。
但,只看宫中的皇子皇女,还不是一个个去了。
穆贵妃在浴桶中闭着眼睛,眼泪无声的从双眼流下来,内心煎熬挣扎,可她一想到病床上的大皇子,就怎么都无法忍心拒绝他。
对不起,小九!
对不起,雪儿!
对不起,卿哥儿!
原谅本宫的自私。
小九,姐姐只有这一个孩儿,姐姐不能失去他。
上半辈子,为了救你,姐姐不得已进了宫,渡过了多少苦痛的日夜;如今姐姐为了自己的儿子,要将你的儿子置身危难之中,你能理解姐姐的难处,能原谅姐姐的吧!
穆贵妃亲自传话侯夫人,说想念娘家人,让带穆非卿去陪着赏梅花。
穆侯爷在书房和穆楚辉商量大皇子得天花的事儿,听说侯夫人让准备银票,又听门房说备了马车,一问,才晓得是宫中贵妃娘娘召见。
穆楚辉皱眉:“这个节骨眼上,娘娘诏母亲进宫做什么?”
“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帮大皇子渡过这个难关!只要大皇子挺过这一关,日后就是……就是无上尊贵。”
穆侯爷问心腹小厮:“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儿?”
小厮摇头:“没听说,只是,小的听夫人院子里的姐姐说,夫人要先去将军府接卿小公子,一道去皇宫。”
“什么?要带卿哥儿一起去?”
大皇子得了天花的事儿,穆侯府只有穆侯爷和穆大爷两人知晓,两人对望一眼。
心腹小厮垂着头,不知两位主子为何如此惊讶。
穆大爷感觉呼吸困难,屋里一下就沉静下来。
半响,穆侯爷才开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派人跟着夫人。”
等小厮出去,穆楚辉看着穆侯爷,欲言又止。
穆侯爷摆手:“什么都别说了。”
“可是,父亲,卿哥儿毕竟是小九的独子啊。”
贵妃娘娘把大皇子搬去了她庆阳宫的事儿,他们是晓得的,如今突然昭了侯夫人前去,其实目标是卿哥儿吧?侯夫人不过是一枚迷惑人的烟雾弹罢了。
可是,为什么?
贵妃娘娘不是一向最疼卿哥儿的吗?
穆侯爷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天花这病,只有意志特别坚定的人才能挺过去,大皇子一向与卿哥儿要好,卿哥儿也是个有福气的,让卿哥儿去陪陪大皇子,对他的病,有利无弊。”
穆楚辉盯着穆侯爷的鹰眼,赶紧手脚有些凉:“可,父亲,万一卿哥儿染了病?他毕竟才八岁啊!”
穆侯爷猛地睁眼看着穆楚辉:
“妇人之仁,辉儿,如今你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是大皇子重要还是卿哥儿重要?”
穆楚辉张了张嘴,终是没发出声音。
侯夫人兴高采烈的去将军府接了穆非卿。
沐雪亲自给穆非卿系披风,细细交代:“别仗着娘娘宠你就无法无天的,好好跟着你祖母,别乱跑。”
“如今天寒地冻的,虽才下新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再不可看见雪就伸手去抓?见了大皇子,别没大没小的。”
“虽太学院还没复学,但两位太傅哪儿,需得去拜见!”
眼见沐雪喋喋不休,穆非卿一脸灿烂嘻嘻笑:
“安啦,安啦,人家晓得了,娘亲要再念叨下去,都快正午了。”
侯夫人见穆非卿穿着一身宝蓝袄子,披着红色披风,小小的一人站在面前,就如明珠闪耀,喜欢的不得了。
上前牵了他的手,笑呵呵的对沐雪说:
“你啊,就别操心了,我亲自看着她,你还不放心?”
沐雪笑:“母亲说的哪里话?只是他太皮了,母亲和娘娘又都宠得紧,他一撒起娇来,什么时候不依着他?我其实也不过白说一回。”
穆非卿跟着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祖母和娘娘喜欢人家,也是因为人家乖巧听话的缘故,对不对,祖母!”
侯夫人被穆非卿人畜无害的笑容晃了眼睛,忍不住在他小脸上捏了一把:
“对的呢!咱卿哥儿最最乖巧了。”
又说了几句,见时辰不早了,沐雪才送了两人出去,看着马车轱辘轱辘的驶到巷子尽头,才回去。
红鸾坐在墙头盯着马车,感觉风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子,直到看不见马车了。又将视线落在对面隔壁的院子里。
这几日,隔壁好像突然多了许多人出来,个个匆匆忙忙的,不知道在忙什么。
……
三个祭师一路急急赶来,还把南楚的金蚕蛊母都带了来。
“殿下这刺伤四五日了,用了药,都不曾愈合。可见殿下的身体已经坏到什么地步!”
小谷站在一边,紧张的搅着手指:
“祭师大人,殿下身体里的赤鬼全给毒死了,这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一个祭师转头看过来:“什么毒那么厉害?”
“当年我们用了一百零八种剧毒浸泡殿下的身体,又有毒中之王的赤鬼种下,按说,殿下早该百毒不侵了,竟是把十二只赤鬼都毒死了?”
另一个祭师也看过来,瞪着小谷:“谷,当初让你跟着殿下来,你是怎么保证的?”
小谷被几位祭师责怪的目光看的手足无措,满脸通红。
第三个祭师直接训斥:“本领没学好,还要硬逞强,如今好好的殿下被折腾的要死不活,谷,你该当何罪?”
不可一世的小谷,瞬间怂了,委屈的红了眼睛:
“三祭大人,我…。我…。”
穆楚寒突然淡淡的开口:“三祭,不怪他。”
“殿下?”三位祭师齐齐开口。
“赤鬼是被鸠毒毒死的。”
“鸠毒?大朔有那么厉害的毒药吗?”
穆楚寒平静道:“此毒,只需一滴便可顷刻将人毒杀,且,从未有解药。”
“本皇子整整喝了一杯,想来赤鬼也是受不了。”
三位祭师面面相觑。一人开口问:
“殿下为何?何人能逼得殿下喝毒酒?”三位祭师大惊失色。
小谷一脸愤愤的要开口,穆楚寒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又不敢开口。
“多说无益,如今三位赶紧动手吧!”
见穆楚寒不欲多说,三位祭师也不再问,拿出一个金蚕母蛊,开始种蛊。
不料,母蛊嫌弃穆楚寒身体残破,竟不愿意择他为主,嗡嗡的拍着翅膀就是不听使唤。
三位祭师折腾的满头大汗,还是拿这母蛊没有办法。
一直折腾到正午,还是不信。
一祭见金蚕母蛊被折腾的奄奄一息,赶紧收了手叫停。
“都停下,别把金蚕折腾死了。”
穆楚寒伸手一下捏住空着飞舞着,摇摇晃晃的金色母蛊,看它浑身金光闪闪,果真不同凡响。
二祭和三祭看穆楚寒起了杀心,紧张的开口:
“殿下,不可啊!”
“若这只费尽千辛万苦寻来的金蚕母蛊死了,殿下可就真的没救了。”
穆楚寒啪的将手中的金蚕扔在地上,听得三位祭师肉痛,一祭赶紧小心翼翼的把金蚕从地上捡起来。
二祭说:“殿下,别急,我们先想法子把殿下的身体调养好,到时候,在种。”
穆楚寒点头。
“那我们先告退了!”
三位祭师急着去给金蚕疗伤,走过小谷身边,三祭突然回头冷冰冰的说:
“谷,帮殿下收拾好过来寻我,我有话问你。”
小谷浑身抖了一下,低头小声道:“是,三祭大人。”
等小谷把穆楚寒胸膛上的伤又上了药,给他穿好皮袍,这才垂头丧气的去找三祭。
刚刚配合三位祭师种蛊,身体的力气都耗光了,身体的毒素趁虚而入,开始剧痛起来,折磨他。
他坐在椅子上,冷着脸,拿下脸上的白玉面具,看面具里侧,肉眼几不可见的白色虫子也不安分的蠕动起来。
“连你们都不安分了?真以为爷要死了不成?”
此时,小谷正在三位祭的房间里,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个角落,一祭和二祭在医治受伤的金蚕母蛊。
三祭抖了抖白胡子,盯着小谷,冷声问:
“谷,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招来!若有一句假话,就将你做成蛊冢,拿来滋养蛊虫。”
小谷吓的寒毛颤栗,哆哆嗦嗦的说:
“三祭大人,不是小谷不说,是殿下不让小谷说。”
二祭回头插嘴:
“谷啊,你如今不说,我们总有法子让你说。”
说着手里出现一条细长赤红的虫子。
小谷马上就投降了,把他们家殿下仰慕隔壁穆将军府镇国夫人的事儿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大人啊,那个镇国夫人就是个狐狸精,咱搬来的第一天她就把殿下的魂儿给勾走了。上了咱殿下的床还装清高,专给殿下甩脸子,她家那个小子更是气人。”
“还嫌弃上了咱们殿下,一天两天总是寻机会来刺杀殿下。殿下真是鬼迷了心窍,偏还舍不得伤他,一次次总是发放他走,看的人都快气死了。”
说起沐雪和穆非卿,小谷也顾不上惧怕三位祭师了,叽叽咕咕抱怨的话说都不说不完。
三位祭师对了对眼儿。
脸色复杂。
一祭摸着胡子问:“你说,那位镇国夫人就住在隔壁?”
“嗯。”
“成过亲?”
“嗯。”
“还有个八岁的小子?”
“嗯!”
一祭皱了眉:“这倒是有些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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