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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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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勉强打起精神,无力地应道,“不……不必了,我刚已服下了一颗……止血丹。”
“止血丹虽能暂时止血,却不能阻止伤口恶化,还是要上些消肿止痛的伤药才行。不如让老衲去向外面负责守卫的岫云派弟子讨些过来——”慧念大师边说边站起了身。
萧玉猛地清醒了些,急忙出言阻止道:“大师,万万不可!——不能让雪宗主发觉我有任何异状,否则,方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慧念大师不禁急道:“但若是如此下去,你的伤口势必愈加恶化,被雪宗主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
“只要过了明日……便是被她发现也无妨了。”萧玉又是含糊地说了一句。
“恕老衲愚钝,实是听不明白,施主此言究竟是何意?”慧念大师的语气中不觉已带了一丝焦躁,显是对这个事事皆藏诸于心的少年有了些许的不满。
觉察到慧念大师话中明显的不悦,萧玉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请大师千万不要动气,都怪在下头脑不清楚,故而话也说得不清楚!其实我的意思是,雪宗主明日若不能发觉我的伤口有异,那以后便不会再有被她发现的机会了。”
“可是以你现在伤口的情形,又如何过得了明日?”
“大师难道忘了我是隐族人吗?隐族人的体质天生与常人有异,伤口的自愈能力也非常人可及。最多十二个时辰之内,我的伤口便会自行愈合。”
“若果真如此,明日子时丹毒还会再次发作,你又将如何应对?”慧念大师追问道。
萧玉用手慢慢抚摸着冰冷而粗糙的青石地面,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轻声道:“无尽丹之毒确是太过霸道,到了明日子时,只靠撞裂伤口,怕是已不足以抗拒丹毒,看来我还得另想他法了……”
慧念大师忽然叹息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心志之坚,实是老衲平生仅见,而施主心胸之广,更是令老衲大为汗颜!”
萧玉反倒让慧念大师的这番话给说愣了,“大师何出此言?”
慧念大师只是微微一笑,拿起放在一旁的那件银色外袍,将它披在了萧玉的肩上,同时温声道:“冬夜寒冷,即便是隐族之人,也都还是血肉之躯,也当知冷暖,也会有伤痛。”
萧玉微抿了一下唇角,轻声道:“多谢大师。”
“方才施主所服下的那颗止血丹——,是不是从雪宗主那里得来的?”
慧念大师这突然冒出的一句问话,竟是令一向狡黠多智的萧玉听了也是一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犯下了一个极其简单,而又极其愚蠢的错误!
可问题就在于,错误越是简单,便越是难以弥补,因为任何的解释,都会显得多余,而且矫情——
颇带些惩罚意味地,萧玉将自己的额头再次抵在冰凉的石壁之上,心中也在暗恨不已,这见鬼的无尽丹!为何自己的头脑到现在还不能恢复到平日那般清楚灵活,而且自己的嘴也似失去了控制一般,在那里一个劲儿地胡言乱语……
见萧玉一脸懊恼地闭口不言,慧念大师却是丝毫不以为忤地微微一笑,仍是继续追问道:“既然知道那是一颗止血丹,那么你方才想必是故意选择了无尽丹。
其实,从一开始给雪宗主出了那个二选一的主意起,你自己就已打定了主意——不让我服下那颗无尽丹。老衲猜的可对?”
也许是冰凉的石壁真的生了效,萧玉感到自己的头脑似乎清楚了一些,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那颗无尽丹本就应该是我的。
而大师为了保全我,竟然不惜破戒,对雪宗主打了诳语,说我并不知藏涧谷之秘的全部。其实在济世寺中,家师是当着大师的面,向我讲述了在藏涧谷中所发生的一切。”
慧念大师不由惭然垂首,口中连连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萧玉却是嘿然笑道:“在下虽然不肖,好歹也是萧天绝的徒弟,怎能让大师替我去承担所有的罪过?雪宗主一直在骂我是个奸狡小子,若我当着她的面揭发大师所言不实,她必是不会信我,反而会疑我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真的对她耍了一个小小的阴谋诡计。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所用的手段虽是有诈,可我所说出的藏涧谷之秘确是不假,怎么也算是对得起她那颗无尽丹了!”
“那你为何还要担心被雪宗主发觉你的伤口有异,以至于会让你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老衲想请教施主的是,你这‘努力’一词,指的又是什么?”
萧玉将身体慢慢地侧倚在石壁之上,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若是雪宗主方才也似大师你这般,对我追问个不休,以我此时这般混沌不清的状态,怕真是要做到言无不尽了!”
慧念大师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且还一字一句地沉声道:“可老衲以为,施主对我,一直是言有不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八章 言有不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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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念大师这颇为沉重的一句“言有不尽”,顿时将萧玉说得哑口无言。许久,他才轻叹了一声,问道:“大师究竟想让我说些什么?”
“施主为何要帮雪宗主?又为何要救老衲?”
“……”萧玉眨了眨那双无神的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
“老衲虽是不及施主聪慧,但也不至于愚钝到受了施主救命之恩,尚仍不自知的境地!施主方才之所以将藏涧谷之秘说出,与其说是为了帮助雪宗主完成上命,还不如说是为了救老衲一命,可对?”
听到慧念大师用这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相询,萧玉当即就意识到,自己此刻再如何否认也是多余,于是他索性痛快地点头道:“大师既然都已看破,我便也无需再隐瞒。
只是请大师相信一点,在下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别有居心,而是在目前彼此立场不同的情形之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大师说明皇上的意图,而又不致引起大师对于我的误解和猜忌。”
“阿弥陀佛,老衲当然明白施主的一番苦心。记得老衲曾说雪宗主痴愚,其实老衲自己又何尝不是太过冥顽不灵,以至于对皇上的用心竟是丝毫未察!
当雪宗主说出那颗无尽丹的来历时,老衲只想到那是皇上逼迫我说出藏涧谷之秘的一种手段,而施主想必当时就意识到了,皇上已对我起了杀心,所以你才会想方设法将那颗无尽丹从雪宗主的手中诳了过去。”
听到“诳”这个略显刺耳的词,萧玉不由哑然一笑,心知慧念大师犹自念念不忘方才破戒的事情,可见这位老和尚的为人实在是太过方正了些。
“我想雪宗主也未料到皇上竟然有此用心,才会如此随意地就将她那颗无尽丹的来历说了出来。”
慧念大师叹了口气,“老衲愚钝,当时未能明白皇上的用意,直到方才听到雪宗主说出无尽丹有迷魂之力,老衲这才醒悟,皇上想知道的并不仅仅是藏涧谷之秘,他更要弄清楚的是,老衲究竟是对他忠心,还是对定亲王忠心。”
“今日之前,皇上应该并未有此担心,只因那时四大神僧俱在,且定亲王也被困寺中,不会对那个皇位构成任何威胁。所以当时大师虽是为了对定亲王的承诺而违逆圣意,皇上也并未因此降罪。
可是如今情势已经大变,定亲王已逃出生天,而济世寺也将由大师一人独掌。此时若大师还要继续坚守那个在其他任何人看来都不必再坚守的承诺,皇上的心中,怎会不对大师与定亲王之间的关系有所忌惮呢?
在外人眼中,济世寺只是一座皇家寺院,既无左右朝局之力,更无造反谋逆之心,但是皇上和大师各自都心知肚明,济世寺中有一样令皇上寝食难安的物事,一旦被公之于世,将足以动摇他的皇权帝位。”
“阿弥陀佛!”
慧念大师多少带了些惊异地叹息了一声,“施主既然知道了那个秘密,便是已将自己置身于极度危险之中了!那个秘密实在太过紧要,以至于皇上宁可杀了老衲,也不允许这个秘密有丝毫被泄露出去的机会。”
“是啊,事关皇权帝位,那个本就从来不信人的皇上,是不愿冒任何一丝风险的。只要大师拒绝向雪宗主说出藏涧谷之秘,皇上便认为您仍在坚守昔日对定亲王的承诺,而且他也不可能不疑心,您与定亲王之间是否还存在着其他的什么承诺?”
“正因施主看出了此中凶险,才向雪宗主说出了老衲不愿说出的秘密,为此还不惜暴露了你隐族人的身份,这等于是断去了你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施主的救命之恩,老衲自当铭记于心!”
“大师言重了!这‘救命之恩’,实在是谈不上的。正如我方才所言,雪宗主原本就是打算要将那颗无尽丹用在我的身上,是大师一念之仁,想要以身相替。再说大师是有道高僧,又岂会真的将生死之事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大师心中也有放不下的执念罢了!”
萧玉笑了笑,轻轻地喘息了几下之后,才又接着道:“而说到在下的生死,则是取决于我能否咬紧牙关,不让雪宗主如愿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却是与我隐族人的身份没有多大关系的。依雪宗主的性子,一日不能让我屈服讨饶,她便一日不会杀我。而依在下的性子,她一日不杀我,我便一日不让她称心如意。”
慧念大师自是心中了然,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是绝不愿承认他自己为别人做出了何种牺牲。于是,他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在心中存了一份极深的感念。
沉默了片刻,萧玉又道:“其实我说出藏涧谷之秘,并未能真正解了大师的性命之忧。雪宗主绝不会告诉皇上,她是从我这里得到藏涧谷之秘的。最大的可能是,她会声称是大师在服下无尽丹之后,说出了藏涧谷之秘。
那么皇上势必要对大师生出极大的戒心,甚至是杀心,恐怕再也不会放大师安然返寺。要想让皇上彻底放下此心,大师唯有亲向皇上证明,您是在并未服下无尽丹的情形之下,自愿说出了藏涧谷之秘。”
“可是老衲如今身陷此处,又如何有机会面见皇上,并向他禀明一切呢?”
“明日一早,大师一定要赶在雪宗主去见皇上之前拦住她,要求与她一同进宫面圣。”
“施主怎知雪宗主明日定会去见皇上?”
“她要对我守信,便要用藏涧谷之秘去向皇上换无尽丹的解药。”
“施主是说,此刻雪宗主手中并无无尽丹的解药?”
“定是没有。”萧玉淡淡地一笑,语气间极为肯定。
慧念大师默想了片刻,叹道:“施主所言确是有理。以郑公公的为人,想是不会将解药先给了雪宗主,必是要等她用所探知的秘密来交换。”
萧玉又笑了笑,“那个刻薄寡恩的皇上又何尝不做此想呢?”
“阿弥陀佛——”
慧念大师想是不知该如何回应萧玉这番大不敬的言辞,只好低诵了一声佛号。
这之后,两人都未再说话,密室内登时变得安静之极。
直到过了许久,慧念大师忽然又开口问道:“若是老衲向皇上说明,并未服下那颗无尽丹,那雪宗主又如何能向皇上讨得解药呢?”
可是他等了良久,却始终未听到萧玉的回答。(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九章 情之所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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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景阳城外的天目湖畔一片荒凉萧索,冬日的晨风吹过湖面,轻泛微波的湖水映着天边的一缕霞光,显得格外寒冷清寂。
一位素衣女子静静地站在湖边,将手中的那只短笛摩挲了许久,却始终未放至唇边,吹奏上一曲。
“心儿。”
不知何时,一位身材修长的青衣男子已悄然来到她的身后,并出声轻唤了一句。
素衣女子的身子猛地一抖,却强自忍着,没有回过头来。
“心儿——”
青衣男子将一只手臂搭上那女子颤抖的肩头,将她轻轻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那位素衣女子水心英,将头枕在身后男子宽阔有力的胸膛上,双目中淌下了两行清泪。
“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心儿。”
浩星明睿将水心英紧紧地搂在怀中,竭力不让自己那痛苦而复杂的心绪在声音里流露出来。
水心英忽然挣脱了浩星明睿的怀抱,转身直视着这张令她朝思暮想的面孔,良久才凄然地道:“十年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你却一直在等,在这天目湖边,等我回来。”浩星明睿哑着声音道。
“你——”水心英的秀眉微微一皱,双目中多了一丝惊愕和不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浩星明睿叹息了一声,“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远远地看着你,又怎会不知?”
“你说什么?!”水心英的目光顿时由不解转为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敢再靠近你,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想就此和你永远在一起,虽然明知那将会给你带来极大的伤害!”
浩星明睿低头看着水心英清秀的面庞,终是忍不住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心儿,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见你了,可我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偷偷来这里看你。
看到你总是拿着那根笛子,却从未吹响过它,我的心中竟是十分矛盾——既希望你会吹响它,表明你还想见到我,可若是你真的吹响了它,我却又不知该如何自处!”
此时水心英的心中虽有着百般的委屈与不解,可是思念了十年的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还是忍不住满心的喜悦与激动,紧紧依偎在浩星明睿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令她沉醉的男子气息,轻声道:“我是永远也不会吹响它的。
因为在你将它送给我时,我们就曾有过约定,若我吹响了它,只要你还活着,便一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我一直不敢吹响它,我怕吹响了它,而你却没有出现,那就会断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
“心儿,我——”浩星明睿面色沉重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心儿,此处风大,你穿得又如此单薄,我们还是换一处地方说话如何?”
水心英柔顺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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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目湖边一处清雅的茶肆之中,浩星明睿为水心英斟了一杯热茶,柔声道:“心儿,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多谢明大哥。”水心英垂头一笑,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见水心英放下了手中的茶,浩星明睿才说起了正题:“心儿,其实我不姓明,我的真名叫浩星明睿,而先父的名讳是浩星潇隐,他——便是大裕的永王。”
水心英登时愣在了那里。
“我知道自己欠你良多,尤其是将我的身份向你隐瞒了这么久。当初你我相遇之时,我的心中并不是完全没有犹疑,因为我知道令师就是雪宗主,而她与忠义盟盟主雪平皓,又有着那样深的渊源。
当时忠义盟四处捉拿杀戮还留在大裕境内的隐族人,而身为永王之子,我的身上当然也流着隐族人的血,又怎会对忠义盟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呢?
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却还是无法狠下心离开你。当时我只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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