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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碑杨门-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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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二手里虽然只有十万兵马在守城,但是城内却又二十万青壮帮忙协防。

    萧挞凛率领着二十万兵马在蓟州城外休整了一日,次日就发动了攻城大战,这一战,就是一天。

    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停下。

    鏖战了一日,人困马乏,将士们一个个都靠着城墙躺下,即便是南国的俚人和僚人,也没有力气再欢欣鼓舞的闹腾。

    耿金花走到了杨二身边,靠着杨二坐下,然后从背后取出了一个水囊,又取了两块羊肉,一大块面饼,塞给了杨二。

    杨二接过了妻子手里的吃食,闷了一口水,咬了两口面饼。

    突然他抬头道:“将士们有的吃吗?”

    耿金花白了他一眼,瞥了瞥远处的将士们,示意他自己看。

    杨二抬眼一瞧,乐了。

    他看到了成千上百的妇人,或抬,或扛,用树条编成的箩筐,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城墙上运送面饼和羊肉。

    还有一锅锅的羊肉汤,也被抬上了城头。

    妇人们一点儿也不怕生。

    她们一边跟将士们唠着家常,一边给将士们手里发放食物。

    遇到了那些十六七岁的娃儿,她们会怜爱的摸索两下,然后悄悄的塞给他们一个鸡蛋或者别的吃食。

    总之,城头上全然没有大战之后的悲怆,反而多了一些欢声笑语。

    杨二见到了将士们都有饭吃,满意的点点头,自己重新低下头,开始吃东西。

    耿金花双手托着下巴,就像是一个少女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杨二。

    半晌,她疑惑的开口道:“相公……你似乎不怎么高兴?”

    杨二抬起头,愣了愣,苦笑道:“正在打仗呢,每天都有熟悉的将士在我身边倒下,我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耿金花微微摇头,皱眉道:“相公心里有心事?”

    杨二喝水的动作一顿,侧头看了耿金花一眼,无奈的叹气道:“老夫老妻了,在你面前,我果然藏不住事儿。”

    耿金花迟疑道:“相公是担心榆关的韩德让来援,数十万兵马夹击下,你未必守得住蓟州?”

    “哎……”

    杨二放下了手里的水囊和啃了一半的面饼,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顿了顿又摇了摇头。

    耿金花不解的道:“相公这是什么意思?”

    杨二指了指蓟州城,笑道:“蓟州城就这么大一点儿地方,辽人若是要攻城,十万兵力足以把蓟州城四面城墙围的水泄不通。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添油尔,并不会起太多作用。

    所以别说韩德让回援,就算是耶律休哥把幽州城的兵马全部派过来,也无济于事,顶多是浪费粮草而已。”

    耿金花这下就更不解了,“那你担心什么?”

    杨二往东北望去,幽幽的说道:“我在担心榆关的石守信。”

    “你在担心石守信的安危?”

    杨二摇头,“我不担心石守信的安危。我担心的是,一旦韩德让撤出榆关,放石守信一马。石守信未必会反攻韩德让,反而很有可能会撤出燕云十六州,赶回汴京城。”

    耿金花闻言,惊愕道:“石守信在榆关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他不报复韩德让?”

    杨二感叹道:“和汴京城里的富贵比起来,这点儿仇怨,不算什么……”

    耿金花瞪大了眼睛,呐呐自语,“你是说,石守信急着回去在新帝登基的时候分一杯羹?”

    杨二点点头,说道:“大宋将门,原本只余下曹家一门,如今咱们间接的救了石守信,顶级将门又多了一。正值新帝登基之际,石守信这个时候率领大军返回,话语权自然更高,能够得到的利益自然越大。”

    换做是以前的杨二,恐怕很难看到这一点。

    自从杨二担任了南国兵马大元帅,真正的掌一国兵马的权柄以后,自然而然的了解到了有关于利益的斗争,以及各方面利益的谋划。

    耿金花沉下脸,气哼哼的道:“这人怎么这样,早知道咱们就不救他了。”

    杨二哑然失笑,“咱们救他,只是顺带的。即便是没有他,这蓟州城,咱们也得来。”

    耿金花不甘心的问道:“即便是如此,那咱们也可以用救他一命的恩情,跟他协商一下,让他过来帮忙啊?”

    杨二苦笑道:“正是因为早早的去信跟他辽国此事,他并没有给予回应,为夫才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耿金花道:“相公,你刚不是说,就算是辽国来再多人马,也无法从你手里攻下蓟州城,那你还担心什么?”

    杨二叹气道:“辽军拿不下蓟州城,自然不可能把数十万兵马都囤积在蓟州,很有可能会挥兵南下,直入幽州城。

    到那个时候,七弟可就危险了。

    所以,为夫并没有在替自己担心,为夫是在替七弟担心。

    虽然七弟麾下统领的是南国和西北四府最强横的兵马,可是毕竟人数太少。

    辽军一旦大兵压境,七弟手里兵马人数少的劣势就暴露出来了。

    重甲骑兵固然强悍,震天营的火炮固然犀利,他们能镇得住十万辽军,能镇得住二十万辽军吗?

    若是辽军的人数达到五十万呢?”

    耿金花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的看向了幽州城的方向。

    她了解清楚了局势以后,也开始为杨七担心了。

    此后几日。

    杨二所说的话,全都应验了。

    由于萧太后和耶律隆绪被迫回到了幽州城,耶律休哥投鼠忌器之下,不得不下令四方驰援。

    即便是他心里对韩德让有所怀疑,也不得给韩德让下令,让他率领兵马去攻伐蓟州,避免杨七麾下的兵马形成合围之势。

 第0753章 辽军……没粮了

    (全本小说网,HTTPS://。)

    韩德让接到了军令以后,迅速的撤出了榆关,赶赴蓟州。全本小说网;HTTPS://。m;

    榆关内,被困了两个月有余的石守信,终于破关而出。

    他等到韩德让离开以后,就率领仅剩的十五万兵马,一路往南而下,直奔真定府。

    对于杨七偷袭韩德让后军的谋划,理都没理会。

    韩德让的人马到了蓟州以后,伙同萧挞凛部的兵马,对蓟州城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蓟州城内的杨二,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他早早做了布置,把蓟州城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韩德让、萧挞凛两部数十万人马,在蓟州城外鏖战了十日。

    蓟州城的城墙被打成了筛子,蓟州城城墙上竖起的杨字大旗,他们依然没能撼动半分。

    得知了蓟州城战况的耶律休哥,直接下令让韩德让率领着兵马赶到幽州城驰援。

    一瞬间,幽州城内聚集了辽国近一半的精兵。

    耶律休哥当即着急了麾下的诸将议事。

    幽州城城主府。

    萧太后、小皇帝耶律隆绪,忧心忡忡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耶律休哥站在左手首位,韩德让站在右手首位,一行人单手捶胸,施礼过后。

    在小皇帝耶律隆绪幼稚的声音中,纷纷落座。

    萧太后在耶律休哥和韩德让二人脸上扫了一眼,轻声道:“两位卿家,如今我大辽近半数的兵马都在此地,下一步的战事应当如何?”

    耶律休哥冷峻的道:“杨延嗣设局,分别在赵城墙、幽州城外、蓟州、檀州四地扎下了兵马,对我大军展开了合围的姿态。

    所以本王决定,集合我大辽半数的兵马于此地,准备跟杨延嗣正面一战。

    只要一举击溃了杨延嗣,其余三面的敌兵,不攻自破。”

    韩德让点点头,赞同道:“老臣赞成大于越的意见,如今我大辽燕云十六州惨遭数十年难遇的兵灾,皆是杨延嗣之祸。

    杨延嗣又是贼人之首,只要我们一举击溃了杨延嗣,杀了他。

    剩下的贼人便不足为惧。

    到时候我们不仅能收回已经丢失的州府,还能顺手拿回杨延嗣治下的西北四府。

    以杨延嗣治下西北四府的富庶,足以弥补我们大辽此战的损失。”

    萧太后最倚重的两位重臣皆言一战,萧太后信服的点了点头。

    城主府大厅里,唯有统军使室罗,苦着脸。

    萧太后目光一瞥,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统军使室罗的苦瓜脸,她皱眉道:“室罗,本宫见你满脸不情愿,是不是对大于越和韩卿家的提议有异议?”

    眼见耶律休哥和韩德让两双虎目扫视了过来,统军使室罗站起身,单手捶胸,苦着脸道:“臣哪敢有异议,只是臣有一问,要请教大于越和韩大人。”

    “哼……”

    韩德让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耶律休哥眯起眼盯着统军使室罗,装作漫不经心的道:“你问吧……”

    统军使室罗得罪不起这两位,见他们都有不悦的态度,赶忙再次施礼赔罪。

    然后才苦着脸道:“不知大于越打败杨延嗣,需要多少时日?”

    耶律休哥闻言一愣,下意识皱起眉头。

    他不明白统军使室罗,作为一个行伍出身的人,为何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哼哼……”

    韩德让不屑的哼哼道:“室罗,你这是在上京城里养尊处优惯了,忘记了战场无常,瞬息万变的道理了?”

    统军使室罗可怜巴巴的道:“此事下官自然没有忘……”

    室罗扫视了一眼所有人,无奈的道:“或许大家都觉得我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是你们很多人却不知道,就是这一件愚蠢的事情,足以影响此次战局的成败。”

    耶律休哥双眼中闪出一道利芒,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战前动摇军心者,其罪当诛!”

    室罗惨笑道:“下官并没有动摇军心的意思。只是诸位将军一直忙着征战,可曾有人关心过粮草?此番我大辽出兵数十万,前后又增兵数十万,前前后后加起来,在这燕云十六州的兵马,足有上百万。

    我军先于宋军鏖战半年之久,如今又和杨延嗣鏖战月余。

    我们所带来的粮草,以及从宋军手里缴获的粮草,已经消耗的没多少了。

    而今杨延嗣麾下的兵马,又占据了我军运输补给的檀州,切断了我后军供应粮草的运输线。

    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粮草,能够支撑我们跟杨延嗣拼下去了。”

    耶律休哥眼中的利芒一闪而逝,听过了室罗的解释,他才明白室罗刚才说的那番话,并不是蠢话,而是一心一意在为大辽着想。

    韩德让也意识到了自己错怪了室罗,下意识的别过了头。

    耶律休哥沉吟了片刻,低声问道:“我军的粮草还能供应麾下的兵马吃几日?”

    室罗苦着脸道:“不足七日……”

    耶律休哥眯起眼,下令道:“从明日起,所有兵马的口粮减半,应该还能多撑几日。派人即可沿蓟州、榆关一线,回去征粮。务必征到足够我大军吃一个月的粮草。”

    室罗的脸色更苦了,他凄厉的道:“大于越,燕云十六州的辽土上,早已征不到粮食了。大军在外征战快八个月了。

    我们三番五次的征粮,已经搜空了燕云十六州附近辽土上所有的粮草。

    那些失去了粮食的百姓,已经变成了暴民,往大辽腹地内冲去了。

    再远一些的地方,官员被杀,加上暴民冲击,更是无粮可征。

    如今,我大辽境内,只怕唯有上京城,才有足够的粮草支持我大军继续征讨月余。”

    说到这里室罗深吸了一口气,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

    室罗仅仅说出了‘入冬了’三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室罗话里的意思。

    对于大宋的百姓而言,入冬就代表着要下雪。

    北方人含着瑞雪兆丰年,期盼着雪能下多大下多大。

    南方人为了追逐雪景,甚至不惜在冬日里奔赴北方。

    虽然偶有雪灾,可是很少能形成大患。

    可是对于居住在更北方的辽人而言,入冬了,就代表着灾难的降临。

    数尺厚的大雪会封山封路。

    辽人到了冬日,只能乖乖的窝在家里。

    牛羊会在冬日里被冻死很多,许多老弱妇孺,也不一定能挨得过冬日。

    虽然耶律休哥这些个贵族阶层,不需要担心冬日里会被饿死,冻死。

    可是在如今粮草匮乏的情况下,入了冬,就代表着幽州城内的兵马,别想从上京城里得到一粒粮食的支援。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现如到了沉默中。

    和杨七死战?

    和杨七耗下去?

    问题是他们有那个力量,却没那个底气。

    一场议事,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出了城主府以后,所有的辽国将领们,下意识的都开始组织人手抢尽办法的囤粮。

    然而,城外有杨七虎视眈眈,他们只能在城内搜刮幽州城的百姓。

    韩德让睁一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他们搜刮幽州城里的百姓。

    搜刮了一遍幽州城,得到的粮食也只是杯水车薪。

    幽州城内最大的地主就是韩德让,而韩德让又久居上京城,所以往年的存粮等等,基本上都运到了上京城,幽州城内的存粮没有多少。

    此前杨七帮助大宋攻破了幽州城以后,曹彬搜刮了一遍韩家的家底。

    所以给辽军没剩下什么。

    收获最大的几次,还是有辽军将士冒大不韪,冲击了寺庙里,纵兵抢粮,从寺庙里搜刮到了一大批的存粮。

    然而,即便如此,和数十万的辽军比起来,依然是杯水车薪。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耶律休哥默许了麾下将士们在幽州城内搜刮粮食的时候。

    远在嫣州的耶律斜轸,蓟州的萧挞凛,纷纷来书,告诉耶律休哥粮草告拮,请耶律休哥派人送粮草过去。

    “嘭~”

    耶律休哥奋力的把二人的信件甩到了地上,半晌之后又命令人捡了回来。

    “召集诸将议事。”

    幽州城内辽国诸将再次的汇聚到了城主府。

    耶律休哥毫不客气的把萧挞凛和耶律斜轸的信件甩给了他们,“你们都看看吧……”

    诸将军看完以后,皆愣在了原地。

    耶律休哥紧皱着眉头,沉声道:“你们说说,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有人低声道:“以下官之见,除了退兵,我们似乎别无选择。”

    许多人都认可了他这一句话,可是没有人出声附和。

    耶律休哥瞪起眼,怒吼道:“退兵?鏖战了数月,到头来得到的结果就是退兵?若是如此,本王早就退兵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而且,我等数十万兵马坐镇幽州城,若是将燕云十六州拱手让给杨延嗣,我们以后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

    说话的那位将军,被怼的瞪目结舌,愣在哪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和谈呢?”

    有人小声的提议。

    耶律休哥闻言更恼,“和谈?杨延嗣指名道姓的要燕云十六州,除非我大辽愿意割让燕云十六州,负责他绝不谈判。这和退兵有什么区别?”

    心怀此意的辽国将领们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韩德让却挑眉道:“大于越……老夫觉得他说的有理。”

    耶律休哥眉头一皱,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德让绝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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