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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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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卡到噪子眼上的心滚回胸膛,心里骂了声,“混蛋
肖华象是能听见她的心语,向她睨来,她忙低眉垂眼装贤淑,肖华微挑了眉。
靖国公看肖华,“你的嘴怎么了?”
肖华抬手轻拭被芷容咬破的唇,“被狗牙磕的
芷容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又不能辩,只能拿眼神再次戳他。
正在奇怪肖化怎么会被狗牙磕着的靖国公瞧见又问,“芷容,你的眼睛怎么了?”
芷容惊了一下,眼里的飞刀化成春暖阳光,“我眼睛没什么啊
靖国公再看,只道是自己的幻觉,身后肖华却抽着眼,淡淡而笑,恨得芷容暗暗咬牙。
芷容不愿再看他可恶的模样,把话转到正题,“爹爹来,可是为了娘的事?”
靖国公点了点头,神色间却没芷容所想的悲痛,反而有些意外,难道父亲对母亲并不上心的?
随着靖国公的问话,仍是说马惊了,把她和母亲颠出了马车,母亲被磕了头云云。
她一边说,一边偷看着肖华神色,见肖华权当听笑话一般听着,却无揭穿她的意思。
气恼中又有些安了心。
靖国公听她说完,果然与下人回的话一样,也就不再问什么,只让她好好休息,起身要走。
肖华也随着一同离开。
芷容想着母亲的一片痴心,宁肯自己受辱也要保着父亲,虽然真相不能告诉父亲,但见父亲如此薄凉,全无悲痛之意,心里不免气苦。
叫道:“爹爹,你会不会就此疏远娘亲?”
靖国公停下,肖华回身瞧了她一眼,眉头微微蹙起,终究是女人,做鬼杀杀人的时候,毫不手软,这会儿却又担心茹夫人因为失忆而被丈夫嫌弃。
重生
换作他根本不会在意靖国公会如何,如果靖国公薄情,带了茹夫人离开就是。
见芷容向他望来,收回视线,“我先出去
靖国公重回到床边,从在床头角凳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娘已经不记得过去,不记得父亲不记得过去,自然也不记得与父亲间的情意。
靖国公笑了一笑,那神情竟有些孩子气,“我觉得你娘这样,也挺好
芷容愣了一下,“这样好?”
靖国公颇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你尽管放心,不管你娘成了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是我的月娘
虽然是父女,但夫妻间的一些事,哪能开得了口?
自从妻子从宫里出来,对他就格外疏远,就算他想与她行一回夫妻之事,也是极难,后来他恼了,竟是用强,才与她行了回事。
但那以后,妻子对他就更是畏如虎狼。
他只道是月娘知道假燕皇的事,认为他利用她,伤了她的心。
心想,等时间长了,自然能解去她心里的结。
哪知她对他仍是能避就避,后来有了芷容,他也不敢再对她造次。
他心里明白月娘心里是有他的,但就是不肯原谅他。
后来生了芷容后,才有所好转,但也不能如以前一般,对他总是淡淡的。
这次回府,表面上对他仍是尊重,但到了夜里,却断然不肯让他近身。
这次失忆,本是该悲痛的,但她明明不认得他,但见着他时,明明是不记得过去的事,但那神情却象是仍知道他这么个人,只是不知他是何人罢了。
如果非对他爱极,又怎么能如此?
在她得知他是她的丈夫时,她竟是欢喜的。
当晚,他宿在了她房里,竟如同他们新婚时那般,她在他怀中柔得似水。
看来她忘记那些事,是老天可怜他这些年的一片痴心。
他现在终究不比得以前年轻,就算与她缠上一天一夜,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地上战场,昨晚与月娘好了一晚,天亮方睡,结果这一睡竟到了这时候。
也正因为这样,才没发觉芷容根本没在府中,被她蒙混过去。
芷容有了父亲的承诺,仍有些不安。
虽然她想过,等她杀了假皇帝就带母亲离开,但万一她有去无回,那母亲能依靠的只有父亲。
如果父亲嫌弃了母亲,母亲后半辈子也就毁在了这里。
等靖国公离开,就起身更衣,问过下人,知道靖国公去了办公事。
朝着母亲那边去了。
进了屋,见母亲正在描花图。
双颊泛红,嘴边尚噙着一丝娇羞的浅笑,不知在想什么,想想笑笑,笑笑想想。
那模样竟如同年轻了十几岁,只是个暮春的少女。
芷容看着她这模样,不忍心打扰,正想离开。
茹夫人抬头起来看见,忙笑着放下花图,迎上两步,“来了,怎么不进来
芷容微笑道:“见娘亲在忙,怕打扰了娘亲
茹夫人拉了女儿的手,走到桌边,给她看她绘的花图。
等平阳王回来
芷容见描的是憨头憨恼的虎儿,不解地看向母亲,“这是……”
茹夫人手指抚过虎头花图,“昨晚儿,我听你爹的口气挺为你的婚事操心,我就想着,你也不小了,也该快有婆家了,有些东西得早些备着,免得到时来不及
芷容更是迷惑,“什么来不及?”
茹夫人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嫣红,“你爹说我们成亲不久,就有了你。我怕你成亲后,也很快会有孩子
芷容心里苦涩,但见母亲幸福的模样,仍是笑了笑,“我又不嫁人
“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其实我觉得肖华真的很好……”
“那个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生意人嘛,自然精明些
芷容苦笑,该不会一瓶忘忧散,把母亲的脑子都吃坏了。
突然间想到关键问题所在,“昨晚……爹宿在这里?”
“嗯茹夫人声如蚊咬。
据芷容所知,自从娘回来就没让父亲在这里宿过夜。
“爹对娘……还好吗?”
茹夫人有的脸更红过耳根,“你爹是极好的
芷容有些无语,母亲失忆也算是重生一场,等于活了两次,可是两次都一脖子吊在父亲这颗老树上。
听茹夫人又道:“说来奇怪,我谁也不认得,什么也不记得,见着你爹,却象是知道他一般,就觉得他与我本该是很亲近的,没想到,他真的是你爹
芷容张了张嘴,终是一个字没说来了,神智有些恍惚。
她也曾经什么也不记得,可是又何尝不是见着那个人,就觉得亲近,可惜她与他之间不能象母亲和父亲这么简单。
平阳王,肖华两个相同的身影在脑海里不住移换,最后却是合在了一起。
暗哼了一声,肖狐狸,如果你真是那个人,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狐狸皮。
但一想到平阳王,心底却是猛地一抽痛,如果他真的是平阳王,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晃了晃头,是谁都无所谓了吧。
他就算是那个人,他不承认,她又何必去揭?
横竖事了,她也是要离开,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快快活活地过上一阵,也算不枉来世上一趟。
只消等那人以平阳王的身份回京,打探如果皇帝倒了,他是否会对父亲下手,如果他能容得下父亲。
只要他容得下,就算削了父亲的手中权利,只要能让父亲与母亲安度晚年,也就可以。
权利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也没什么放不开的。
只要他能保得父亲和母亲晚年平安,她就可以放心动手。
如果他想做皇帝,除去假燕皇,对他有也利,就算他不想做皇帝,也没有关系。
要行刺皇帝,不是动动嘴皮,拿着刀子胡乱砍砍就行的。
时机,地形,及皇帝的各种习惯,外出带多少护卫,那些护卫又有几分能耐等等,都得摸个底朝天。
芷容要等,除了等平阳王,就是等摸清对方底细。
她闲着无事,就皇宫附近游逛。
夜探出事(一)
过去的她就是好动的性子,她不爱在府中,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加上她克夫的事,靖国公对她的婚事已经不太报希望,不用装什么淑女,所以更不约束她。
老夫人对她又是不待见的,也懒加理会。
就算有人在她耳边吹风,她也只是叹了口气,“横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随她去吧
只有肖华感到芷容的不妥,但芷容不动,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动弹,只是暗中多留几个心眼。
由于靖国公的放宽政策,芷容连本带利,竟晚上也偷偷往外溜。
这日,收到消息,燕皇带妃子夜游观灯。
有机会在外头刺杀,绝对比在宫里容易逃生,那么就得清楚他外出时身边有多少高手护身。
对想摸底的芷容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芷容事先去踩好地点,看明了路线。
事先乔装作外乡来的游士,在附近客栈包下一间房。
到了时间,脱去外头乔装,里头是早已经穿好的夜行服。
借着夜色,潜到假皇帝外游的明月湖边。
湖边早一步一兵地布置好防卫,将明月湖围了半圈。
芷容撇嘴,好好的风景,被这些杵着的御林军煞得全没了意景。
‘燕皇’拥着淑妃,后头又跟了七八个妃子,再加上一堆的宫女缓缓而来。
芷容皱眉,明着的御林军虽然不见得厉害,但胜在人多,就算两刀一个,也得砍上半天,能生生地把人拖死在这里,暗里的隐卫人数竟也不少。
想在外头刺杀他,当真是难如登天。
宫里虽然危险,但他总得睡觉,睡觉的时候就算屋梁上蹲着隐卫,也不会有这么多人。
杀他的机会大得多,只不过逃走难些罢了。
世间果然难有两全齐美的事。
看明白情形,正想离开。
突然听见谁喊了一声,“捉刺客,保护皇上
芷容怔了一下,便见一条人影直刺刺地冲向被众多美女包拥着的‘燕皇’。
如芷容所料,那人隔得老远,就被拦下,一场惨烈的厮杀。
接着又有几条人影冲出,但都方才那个一样不能近身。
芷容知道,不能再留。
就在这时,围堵刺客们的御林军突然齐整整地退开,四周数千支箭如雨一般射…入场中,只眨眼间,那几个刺客就被射成了刺猬。
芷容身为鬼杀,仍是心时一寒。
想要杀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射杀了场中刺客,御林军很快扩大了范围,继续搜索漏网的刺客。
湖畔边被火把照得灯火通明,如果这时候走动,极容易被发现。
然湖边丛木丛多,只要趴着不动,也不难躲过搜查。
芷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等往这边搜查的官兵巡过,就可以离去。
火光一点点逼近,官兵已经近在眉稍,这时候靠的是定力,看能不能沉得住气。
火光在头顶晃了晃,没察觉到异样,官兵正要巡开。
离芷容不远处,突然跳起一个人疯狂地逃开。
芷容咬牙骂了声,“蠢才也只能跃身急逃。
夜探出事(二)
那个人是在芷容潜下后不久,就潜伏在这里的。
芷容发现了他,他却没发现芷容。
他起先见同伴片刻间就被射杀干净,已经吓破了胆,所以没敢出去,结果被火光一照,就以为被发现了,沉不住气,起身逃跑。
那人一动,官兵立刻发现,叫道:“这里有刺客
大指的官兵拥来,芷容就算趴在地上不动,也会被踩到,哪里还能藏得下去,只能跟着逃跑。
身后传来叫喊声,“又有一个,快追
这般情形,芷容已经不可能再回客栈,附近大街小巷很快被人围死,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那是方才逃走之人发出的。
无路可走,芷容见前头一片灰暗,已经快到河边,急奔过去,扎头跳入水中,追赶的官兵已经到了河边,数支羽箭射来,她再是身形敏捷,但水中终是比不得地上,肩膀上仍是被一支羽箭射中,她沉到水底,缩身水下一块大石下,才避开密雨般的箭支。
上头见水面有鲜血浮开,知道射中,又不见人浮起,只道是射死了,沉在了水底,收兵而去。
芷容暗叫了声‘好险’。
不敢耽搁,忍痛游到对面,寻了处芦草密布的河岸,爬了上去。
芷容在水中失了不少血,上了岸,只觉得头一阵晕眩。
客栈附近早被官兵团团包围,客栈不能再回,芷容想起,离此处不远,有一个医坊。
凭着感觉,果然找到那间医坊。
医坊里头仍亮着灯。
芷容贴身过去,后背紧靠着墙壁,从半掩的窗户看了进去。
药香扑鼻而来。
医坊里布置得极为朴实素雅。
一人高的黑漆格子柜前,是一色的几案,几案两边各放着一个色泽已经陈旧的铺垫,几案上点着一盏油灯,高高一叠医书,厚厚几本病录,灯光昏昏暗暗,靠进门一侧,摆设着些供等待的病人坐卧的坐椅,四周墙上挂着字画,临窗花架上绿油油地种了棵君子兰。
里间也亮着烛光,隐约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芷容弹出一粒小石子,灭去案上油灯,里间传极轻的‘咦’了一声,芷容失血过多,肩膀上的伤又正痛得厉害,头晕脑涨中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接着听见官兵搜查的声音竟到了这附近,眉头一皱,不及细想,跃进窗户,将窗页无声地关紧。
里间帘子一动,出现一只握着蜡烛的手。
芷容眼疾手快,风雪绫飞出,击灭那人手上蜡烛,欺身上前,赤水剑于黑暗中架上那人的脖子,“不许叫
黑暗中虽然不能视物,但赤水剑的寒意袭开,那人顺服地应道:“好
芷容肩膀上麻木一片,头越加昏得厉害,知道那箭有毒,暗暗恼火,屋里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看见对方人影,是个个子极高的男子,低声问道:“你是这里的大夫?”
那人:“嗯了一声,声音平和,没有害怕之音。
芷容额头上渗出冷汗与发间的水滴一同滑落,已有些不支,“给我治伤
贪财的医者心
那人道:“好,就算姑娘不同刀架着在下,在下也会给姑娘治伤,医者心乃父母心。只是……”
“只是什么?”芷容痛得厉害,见他啰嗦个没完,有些暴燥,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压下火气。
那人略停了停,道:“只是姑娘带钱没有?”
芷容愣了一下,“我……我没钱
“没钱啊……”他往旁边挪了挪,避开脖边刀刃的刺骨阴寒,“没关系,姑娘有钱的时候,不忘了送来就好
“……”芷容哭笑不得,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人,还真是少见,“不是医者心乃父母心吗?”
那人轻叹了口气,“小本买卖折腾不起,姑娘见谅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没被刀刃架住的那边挪去。
芷容感觉他要走开,把刀刃又再贴上他的脖子,“去哪里?”
“点灯
“不许点
芷容的面罩在水中时已经脱落,她的模样实在不方便被人看见。
“不点灯,如何看姑娘的伤?”
芷容的头阵阵晕眩,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就得倒在这时,到时真是任人宰割,只得放开了他,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不容他使坏。
火光一闪,映出那人脱俗绝尘的洒然身姿,芷容蓦地睁大眼,昏沉的头也清醒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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