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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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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摇曳火光的照耀,卡拉多克并不意外地看见了枯草垫上狼狈不堪的波特夫妇。
从那里,他得到了两条——在后世研究中一致认为的——至关重要的信息。
就好比是黑暗中突然冒出的一个射出点,瞬间打乱了这世上最聪明的两父子的全盘计划。
不论那曾经有多么令人钦羡的周密。
医师手记叁
§7
“当我踉踉跄跄地穿过雾气蒙眬的斯诺登山径,在露水最多的季节,看到那座城堡沉默地矗立在山顶,看到古老的要塞在墨染的林间蜿蜒,看到这一切……它们令我一阵恍惚。我彷佛听见了压抑的哭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关于盛放与再见的故事。是如此奇妙,我不觉听入了迷,没有注意到前方那个姓卡卡洛夫的青年正低声提醒:医师,林地湿滑。”
——摘自《卡拉多克?迪尔伯恩手记》第七十三页,页面脏污,余页被撕毁。
§8
卡拉多克猛地睁开眼的时候,地板上还弥漫着午夜的微光,是透着凉意的灰蓝。才刚刚入秋,空气便已变得冰冷干燥,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虫鸣。
他抽了抽鼻子,翻身坐起,一点都不意外地看见那名黑袍巫师静静地坐在自己房间内。削瘦身体一半笼在银亮如水的月光中,一半不动声色地沉浸在黑暗里。
“我吵醒你了?”里德尔带着他从没见过的温柔问。
卡拉多克这时才发现,今夜里德尔竟然罕见地用法术恢复了往昔的容貌。
多少年未见的翩翩少年,就好像一尊被时光遗弃的雕像,此刻突兀地出现在房间一角,蒙着月光与尘埃,和往昔一样俊美非凡。
“怎么了你这是——?”扑面而来的旧日喧嚣只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瞬,卡拉多克便硬生生地清醒过来,他讶异地扬眉。
“迪尔伯恩医师,我发觉你在黑魔王的领地上完全没有一丝警惕感。”里德尔说。
“我没有么?”卡拉多克揉着乱蓬蓬的头发,“拜托勋爵大人白天我被您的食死徒们呼来唤去干着只有实习治疗师才会做的活计,为芬里尔包扎帮斯内普熬药替莱斯特兰奇修复魔咒伤害……难道您还指望这样一个可怜的、劳累过度的囚徒在晚上本应好好休息的时间里保持什么警惕心,况且就算有人闯进这里那也该是我的朋友们比如凤凰社之类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好吧,再不济是您亲爱的手下们——或者朋友们——像最近报上说的那样?”他耸耸肩,“不过相比新闻的实质内容我对您愿意接受采访这点更感兴趣……”
“迪尔伯恩,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么?”里德尔突然笑道。
“嗯?”卡拉多克一愣。
“我喜欢心中藏着一片海洋、睡着一个夏天的人。”
许久、许久的沉寂,窗外天空逐渐变成了雾蒙蒙的蓝漆色。
“如果这是蛊惑……”卡拉多克大病初愈一般地笑笑,“你成功了,里德尔。我会为你效劳,任何事。”
§9
斯诺登山。
坐落于威尔士西北部,海拔一千零八十五米,面朝圣乔治海峡。
如果在晴朗的日子里登顶,可以目及20公里,隔海遥看西北角外的安格尔西岛,风景秀美。
在山坡西侧,有一个叫卡那封的地方,13世纪末落成的君王古堡就是在这里依山而立。如果你拨开眼前低垂的青色枝桠,便会看见那座黑魆魆的鹰塔孤零零地沐浴在霏霏细雨中。
卡那封,古语意为:断裂。
这些都是一路上里德尔耐心讲给卡拉多克听的,态度温良得好似又回到了那个耀眼的夏天。
卡拉多克那时尚不知道,自己一生会踏足这里两次。
两次。因为同一个人。在这片断裂之地。
因为是私人领域,这里被禁止幻影移形。里德尔一身黑袍,气定神闲地拾阶而上。身后卡拉多克望着一眼看不到头、沿着高耸山势建成的破败石阶叫苦不迭。从月亮落下,到现在晨雾悉数散去,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三个钟头,还只是在城堡外围打转。可怜的体能值几乎为零的迪尔伯恩医师脸色灰白,气喘连连。
“也许你需要一根手杖,我有点记不清你爷爷用过的那根是什么样子了。”前方高处里德尔再次停下脚步,折过路边的一根树枝来回变化着,有点小恶劣地笑道。
“绝、绝不要!”受到刺激的卡拉多克气恼地抹着汗。“你先上,我总会赶上来的。”
他累得连先前刻意的敬语都忘了,里德尔倒也并不想提醒他。爬了一早晨,他也觉得有些热,所以只是沉静地站在山道高处等待卡拉多克赶上来。
或许只是路途中的同伴,不是朋友。
他抬头眯眼看着那些参天的古木,有些叫得出名字有些叫不出。他想起之前卡拉多克说的那句话:“是您亲爱的手下们——或者朋友们——像最近报上说的那样?”
不知道自己那位伟大的、亦父亦师的邓布利多看到那篇报道时会怎么想呢。
“我很高兴听到你把他们称作朋友,汤姆,我以为他们更像是仆人。”
巫师那双犀利的湛蓝眼眸透过半月形眼镜平静又严厉地注视着他,彷佛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一般——这完全可以想象得出。
“愚蠢……”里德尔嘟囔着,这些年他随心所欲惯了,难免有些不快。他凝望着身侧这些盘根错节的潮湿古树,几乎是每一根枝桠和粗壮的根部都被覆盖上一层黄绿色的微微颤动的地衣苔藓。“我在呼吸着腐朽的气息……”这么想着,他内心火热地焦灼起来。
他看见转角处卡拉多克终于欢天喜地地赶了上来,却在抬头的瞬间愣在原处,复杂而戒备地望着他的眼睛。
又变红了么……?果然。
里德尔扭过头,一只灰黑色的水鸟横掠过天际。
他并不埋怨自己的命运,萨拉查选中他是有理由的。也不知是由于长期近亲通婚造成的性格缺陷还是后天对魔法的沉迷,总之里德尔深知,自己的内心有那么一部分确实是病态的、疯狂的、火热的。那是一个丑陋的伤口,刻在灵魂上,无法遮掩。他总是有很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在做着那七个分裂人格的时候他很开心,非常开心。他抛弃了不好的自己,感到由衷的满足,只有他才有能力做到这一步,古往今来。没错,身为萨拉查的子孙,他同样也是极端自信的。
只有真正有能力的人才能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
里德尔冷淡地转身继续向上爬,卡拉多克默默无言地跟在他后面。
是的,我的……“朋友”们。
有些事情,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会继续干下去,我相信。
他冷静地想着。
不过即使没有付出对等的代价黑魔王也决不允许背叛的存在。眼前这条马蹄形的山崖小路一圈又一圈盘桓着,彷佛在考验他的耐心一般。路旁那些高过膝盖的杂草、冰凉的露水、窸窣的虫鸣……难以忍受,就好似他这些年最亲近的人脸上时时准备浮现出的、他甚至已经想象到的那潜藏的笑意,或许,透着嘲讽?他怎么就一直没想到呢?
卡拉多克说,早在一个礼拜之前,自己每晚必喝的药剂中的主要成分便改变了。
按照卢修斯?马尔福的意思。
初初听到时,里德尔几乎要暴怒起来,但他也几乎是立刻就镇定下来了。
并没有不适感,相反,这几日喝的药剂意外地与身体契合。一些早先丧失掉的情感也逐渐回到身边,大脑也已经很久没保持过如此长时间的清醒了。
他隐忍不发,直到昨日才假装毫不在意地向卢修斯询问寻找复活石的进展。
他的感觉不会错,能够有如此疗效的,只有复活石,只有它……
可是——“没有,我的主人,很抱歉,还没有任何进展。”
厚重的帘幕遮住屋外的光线,卢修斯棱角分明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在一遍遍的钻心剜骨后疲软地瘫在他怀里,汗水涟涟。
那一天,里德尔阴沉地来回抚摸着怀中人手腕处的黑魔标志。他是第一个被他标识的人,一直以来,为他所信任,理所当然地信任着,而现在这个人的生命以最脆弱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无论被怎样的折磨谩骂都只会机械地重复:“没有,我的主人,没有进展。”
……
撒谎!
他在撒谎!!
他在对我撒谎!!!
里德尔的眼睛在这一刻黑得纯粹、深不见底。
此时他是清醒的并且在无声地暴怒着,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很伤心,他想起了那个失去一切的、疯疯癫癫最终死在他杖下的莫芬舅舅。那是他记忆中的耻辱,一直以来,他都以拥有那样的亲戚为耻。直觉令他对那种生命状态避之不及,可是或许,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他变成了和他舅舅一样令人怜悯的人……是的,怜悯。他真是糊涂啊,他怎么就没发现,难道卢修斯眼中那一直令他心安的眸光原来是在倾述着怜悯么?!
不、不、不——!
那一日,他本该用摄神取念的,可是他退缩了。
他只是静静抱着怀中温热的修长身体,将下颌轻放在那散发着清淡气息的白金长发中,双手冰冷。
§10
越是靠近山顶的古堡,中指上那枚从爸爸处偷来的古老戒指越是寒冷紧缩。里德尔轻轻摩挲着冰凉华美的黑宝石面,他很早以前便循着戒指上的佩弗利尔纹章调查出这宝戒本是属于斯莱特林传人的。他也查到了当年他的教父亚伦西斯是通过怎样的手段最终获取了这枚戒指。至于最后为什么会出现在盖勒特?格林德沃那里他已不想深究。
两年前在卡兰登堡内发生的袭击事件确是在他神智模糊下所为,不过他同以往每一次一样很快地就控制住了自己,然后他望着昏迷过去的卡兰登夫妇,对之前的犯罪行为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他并没有杀他们,不过却将他们投入地牢,顺势接掌了教父的势力。他的手段炉火纯青,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安排。
一报还一报,当时里德尔这样想着。诚然,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愧疚的,不过那也只是对一直于他有养育之恩的爸爸而言。他也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养成了这样冷淡理智的性格,人家说这很像邓布利多。
那可真遗憾,他冷冷地笑着,并相信那位远在霍格沃兹城堡的校长先生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这种心思他总是不舍得在盖勒特面前露出一丝一毫,如果说有什么他和如今的死对头相一致的话,那就只能是两人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情感了。他们俩都是如此真诚地热爱着那个人。
虽然有时候里德尔总会有种自己并不完全了解爸爸的错觉,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竭尽可能地与之亲近。相比邓布利多的戒备,格林德沃给他的爱是毫无杂念的,纯粹的,他很珍惜。
可是也许他天生就是不适合接受这样感情的孩子。面对格林德沃时,他总是百般顺服,又在心中暗生焦躁叛逆之情。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擅长这样对待一个人。
所以有时候他会对爸爸心生悔恨,他清楚自己永远也成不了盖勒特所希望他成为的样子。
所以在听说卡兰登夫妇俩逃出地牢的消息后他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默许地放行,不再过问。
可是,现如今能够让卢修斯忤逆自己到如斯地步的人,除了……还能是谁?!
远处山峦的影子淡如水墨,绵延起伏,里德尔不带笑容地摘下了那枚奢华冰冷的黑宝石戒指。
§11
又默不作声地走了大约一刻钟,山势忽然一转,里德尔在一个较为开阔的山间平台顿住脚步。卡拉多克喘着气赶上他,甫一登顶,一股咸湿的海风便扑面而来。
“!”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光亮。天空中大朵大朵灰白色的云块低垂,靠近朝日的那一面被染上灿灿金光,渐次晕染。青黑的峭壁下,宝蓝色海面随风翻涌,每一条起伏彷佛都幻化成一道眼波,温柔如同刚进入孕期的少妇。
“好美……”卡拉多克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身边里德尔平静地眺望远方,风吹起他黑色的额发,露出青涩稚嫩、停留在时光之外的往昔面容。
一想到这幅面容曾经微笑着迷惑了他或者更多人肯定有更多人,卡拉多克便忍不住苦笑。
今天,他又想去迷惑谁?其实不用、完全不用。相比起英俊的相貌,凛冽的眼神才是里德尔最好的名片。只要那人稍稍有些头脑,莽撞的爱意便会一股脑地转化为着迷的崇拜。那才是里德尔真正需要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间又好像停滞了。
卡拉多克坐在一块石头上,额头的汗水早已被海风吹干。他不知里德尔在等着什么也没兴趣知道。迪尔伯恩家人的皮肤都像白垩一样白,眼眶下都有着一道浅浅的阴影。他们无法长时间地暴晒在太阳底下,体温与常人比偏冷。所以卡拉多克挑的这块大石头上方摇曳着宽阔繁茂的叶子,石头凉沁沁的表面薄薄的泥土纵横交错,对他恰是正好。
他是很会苦中作乐的人,难得珍贵的品质,可惜没人欣赏。
平台上方幽谧的矮树丛突然簌簌地分开,垂在枝头未成熟的青柿子接二连三地摔到地上。
从来都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爱人、情人、孩子……形影相吊地如同这些沉默地摔得稀烂的柿子一般,卡拉多克略略感到有些惋惜。
卢修斯?马尔福异常苍白尖削的脸庞出现在树丛分开的小道后面,卡拉多克讶异于自己一点都不惊讶的心情,悠闲地在内心中对比自己和他此刻谁更显得有些人气。
“主人……您怎么到——”卢修斯显得既勉强又懊恼,玻璃灰色的双眸在恭谨施礼的同时快速瞟了卡拉多克一眼。
里德尔缓缓转过身,俊朗的脸上挂着一层冰冷的笑意。
“卢修斯,我亲爱的、狡猾的朋友……”他轻声说,“同一座山,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原来还有一个你的秘密封地,该说是马尔福家果然家大业大么?这里究竟藏着什么要让你这般劳心费力地每天跑一趟?!”他边说边迈向树丛分开的通道。
“主人、主人——”
让卡拉多克意外的是,食死徒中一直明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脾气淡漠的卢修斯?马尔福此刻突然跪倒在地,他爬到里德尔跟前,亲吻着他黑袍的下摆,“主人啊,请相信我,我是忠诚于您的,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对您有害,只要是与您有利的什么也挡不住我……”
里德尔一动不动地任他拽着长袍,他低下头粗暴地揪起卢修斯的长发迫使其抬起头来。
“我听说,你的妻儿应该是在英格兰的马尔福庄园里藏得好好的……”他说,竟然是浅笑着的。
卢修斯身子一震,第一次,卡拉多克第一次看见这个大贵族的眸中划过一丝恐惧。
“主人……和他们、和他们没有关系……主人,您答应了的……不去碰马尔福家……”
“嗯……那和谁有关?告诉我……”里德尔轻柔地循循善诱着。
卢修斯突然闭了嘴。
“彭——”
几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一道闪着刺眼光芒的魔咒从里德尔手上迸发出来,卢修斯被瞬间震飞到空中!
“唉呀呀……”卡拉多克惊呼出声。
他咬咬牙,最终还是大着胆子跑过去把拼命向外咳着血块的马尔福先生扶起来,施了几个简单的急救咒语。
“唉呀呀、唉呀呀……”卡拉多克口中絮叨不停,恰当地表现出充分的惊讶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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