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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同人)[巴黎圣母院]教皇之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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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模糊地道:“不……”
“不想要了吗?可是不行啊……因为我非常想要给你,所以恐怕你只能接受我的厚爱了。”咒语逸出唇|舌,衣衫顿时被整齐地割裂。克洛德狼狈地试图蜷起身子,却已经没有能力再进行反抗。艾斯微笑着啄吻他的脸庞,“……你不是很想知道,爱与欲望的区别吗?我会好好教会你,什么时候应该屈从于自己的本心……”
克洛德的眼睛亮得惊人,如同两团火焰在眸中燃烧。然而他却痛苦地挣扎着,心情与表现截然相反:“……停下……艾斯……上帝啊……”
“原来你心里真正爱着的是上帝吗?”艾斯故作惊奇地挑了挑眉,紧接着以一种哄小孩般的口气道:“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只要注视着我就够了……克洛德。”
手指上包裹着一层魔法,轻而易举地突破障碍,凸入佳境。笑容也渐渐恶劣起来,艾斯轻声诱哄着:“乖……不要发出声音哦。你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声音会被今晚的第二位来客听到吧?”
克洛德猛然张大眼睛,瞳孔紧缩。艾斯的脸上仍是笑容,语气却忽然冰冷起来:“你在意他?重视他?因为他能让约翰成为国王、再让你成为教皇?可是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现在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在你的心里,不过是爬上高位的垫脚石吧?”
双重的刺激之下,克洛德弓起了身子,剧烈地颤栗起来。艾斯轻柔地道:“对你来说,我又是一块试刀石,还是一块绊脚石呢?”
他掀起裙摆,纯白色衣裙边缘勾着的蕾丝若隐若现地覆盖住了两点嫣红,克洛德闷|哼一声,面上浮现出潮|红的色彩。被紧缚的双手无力地悬在半空,白色的丝带随着动作而不断晃动,一点一点地映着火光。
“不过于我而言……你也不过是同样的存在罢了。”艾斯恶劣地勾起了唇角,绿宝石般的眸子折射|出耀目的火彩,“来试一试吧,克洛德……是你对我的了解更多,还是我……对你的了解,更加深刻呢?”
☆、第六十章
时间已经进入了冬季,巴黎的夜晚开始变得寒冷起来。磨坊约翰哼着小调吊儿郎当地从街的另一头走过来,帽子歪歪斜斜地戴着,衣服扣错了扣子,脸上还带着健康的潮|红——很显然,他刚刚才从某个寻欢作乐的场所走出来。
约翰的心情显然很不错,至于这种愉快的原因是因为陪酒女郎额外施舍的一个香吻,还是因为即将到手的许多个金灿灿的宝贝儿,那就连他自己也不得而知了。他哼着小曲儿一路接近那在夜幕下显得愈发庄严的圣母院,看到大门还开着,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走到大门前时,他甩动的胳膊却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约翰醉眼朦胧地往旁边看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是你呀,伙计?格兰古瓦,上帝的犄角!你的大作卖得如何了?”
站在门廊阴影下的是个身形高瘦的年轻人。他有着一头稻草黄的金发,长相说不上英俊帅气,但也并不难看。听到约翰的话后,他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回答道:“诗人总是贫穷的。”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来拜访我的好哥哥?”约翰问道。格兰古瓦和约翰以前只能算得上点头之交,甚至可能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太清楚,最近却因为发现对方和自己在某方面有着相同的爱好而渐渐熟稔起来,至少在约翰手里有钱的时候,是不介意带着这位“伙计”一起去寻欢作乐的。不过格兰古瓦的性格要比他保守许多,虽然很渴望得到姑娘们的关注,可是要他真正做些什么,还是有些束手束脚的。
约翰最喜欢看着他面对一群丰|乳肥|臀的酒娘时一副手脚无措的样子,每次看到那副滑稽的样子都会哈哈大笑。不过自从他从哥哥手里榨了一笔之后,这段时间里实在有些挥霍无度,原本鼓囊囊的钱袋很快就空瘪下去了,如果再不想想办法,等到下个月,他就得当掉大衣去喝西北风啦!
克洛德的命令来的恰是时候,约翰兴冲冲地在酒馆花掉了自己最后一枚金路易,一边高唱赞歌,一边思索着这次该用什么办法从自己哥哥手里拿到一笔钱——也许预支税负就不错?他带着这种盘算,开开心心地来到了圣母院,心里很是带着点胜利者的自得。所以在看到形容凄惨的格兰古瓦后,那种拉对方一把的小盘算就格外清晰起来。
格兰古瓦回答:“是的,我来拜访老师——带着我最近写出来的剧本。您也可以读一读,这是一篇优秀的圣迹剧!——是我为明年王太子与玛格丽特公主的订婚而特地准备的作品。”
约翰眼睛转了转,觉得自己是非常容易惹哥哥生气的,如果这时候找一个垫背的一起进去,结果可能会好一些。于是道:“来吧,伙计,让我们一起进去!再晚一会儿功夫,主教先生就要拒绝接待客人啦!”
他反过来拽着格兰古瓦的胳膊,硬是把他拖了进去。格兰古瓦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才抱怨道:“唉,我本想问您一件事情,怎么反而被您拖着话题走了呢?实话对您说吧,我来到这里,除了向请求我尊敬的老师推荐我得到圣迹剧的机会,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请求。可是我发热的头脑在圣母院门前吹了半天风,却又感觉如果这么进去,一定会被老师赶出来……”
约翰闻言,不禁停住了脚步:“惹怒我哥哥?”他把手臂搭在了格兰古瓦的肩膀上,亲热地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能惹怒他呀,彼埃尔?”
格兰古瓦愁眉苦脸地道:“当然是因为埃及人……您还记得前两天被绞死的那个埃及人吗?”
约翰眼睛转了转,回答道:“当然记得。他可真够美的,对不对?”
“如果那种美貌生在了女人脸上,一定会使圣母黯然失色。”格兰古瓦嘟囔着,向旁边看了一眼,又继续道:“不过,美貌又能有什么用呢?对宗教裁判所的大人们来说,无异于一片树叶或一点尘土……嗐,我想请求您帮忙的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在我向您哥哥发问的时候帮忙说句好话吧。”
约翰打量了他一眼,说道:“这我可不敢保证,您究竟打算对他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请求呢?”
格兰古瓦继续愁眉苦脸:“这一点,您暂时就别问啦!我怕这时候说出来了,待会儿就没有勇气走进那扇小门了。”
约翰见他坚决不肯说,也就撇了撇嘴,不再追问了。他们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梯,经过阴暗的走廊,一点一点攀上了钟楼。快要走上钟楼的时候,格兰古瓦忽然看到了一片笼罩在门前的崎岖黑影,不禁叫道:“这是什么?”
约翰不在意地道:“大概是卡西莫多吧。”
他们两人渐渐走进,果然从月光的笼罩下看清了一点人类的影子。约翰摸出一枚纽扣,随手打了过去,叫道:“嘿!嘿!驼子、瘸子和瞎子!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快点从你把守的门前让开,让我看看我光辉的副主教哥哥又在做什么好事!”
卡西莫多倏地扬起头来,丑脸上露出了十分可怕的神情。他背后的门里忽然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的声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约翰心里有了怀疑,三步两步地跨到门前。卡西莫多却仍然牢牢地守在那里,不让约翰进去。
估量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约翰止住了脚步,和颜悦色地道:“让我进去吧,卡西莫多?我哥哥就在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却在这里堵着我的路,未免也太不近人情啦!”
因为知道聋子听不到话,他故意提高了声音,目的就是告诉门内的人知道。果然不过片刻,一声哨子的响声便悠扬地从门内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克洛德压抑隐忍的声音:“……进来吧,约翰。”
好像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卡西莫多迅速从门边离开了。约翰得意洋洋地打开了门,带着格兰古瓦一起走了进去:“晚安,我的好哥哥!您的弟弟怀着真挚的心情回应了您的召唤,带着礼物来看您了!”
格兰古瓦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才转身面对着克洛德。不知道是燃烧了什么奇异的木料、还是炼金术试剂所发出的味道,屋里弥漫着一股相当令人沉醉的奇特香氛……而克洛德本人的脸色也不像是以往那样苍白,白色的衬衫外面罩着教士长袍,站在高高的书桌兼试验台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
……不对,并不像是在注视,而像是仅仅在失神。
念头从心头一闪而过,格兰古瓦听到了克洛德不同寻常的压抑声音:“您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格兰古瓦?”
“承蒙您的教导,先生,我是来向您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的。”格兰古瓦恭敬地道。出于某种奇特的直觉,他总觉得今天的副主教看起来很不对劲。
“您已经出师啦,我没有什么可以再教您的。”克洛德冷淡地道,又看向约翰,“您呢,约翰?”
“我是回应您的邀请才来的。”约翰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回答道。
克洛德低下了头,半晌才道:“彼埃尔,请您将我落在地上的石臼捡起来。”
格兰古瓦顺从地走了过去,捡起了石臼。可是在他把石臼放到试验台上、推到克洛德面前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瞪了一眼。
他带着困惑地退到了旁边,想了想,又站在了壁炉边上,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些的距离。而且在寒风中站了那么久,他又没有避寒的厚衣服,手脚都已经被冻得有些僵硬了。
约翰则没有他那么多的顾忌,大喇喇地站在那里,轻快地说道:“说实话,您叫我来是为了什么呢,副主教先生?如果是要给我添置衣物,大可不必,您已经用那些金灿灿的利弗尔打发过我啦,以后也可以继续用利弗尔打发我。”
克洛德冷冷地道:“我叫您来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理由。您就先在一边站着吧——彼埃尔,您又是为什么来的呢?”
格兰古瓦带着困惑,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来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
克洛德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身子好像晃了晃,半晌才隐忍地道:“如果您的理由就是这个,现在就可以出门离开了,格兰古瓦先生。”
“……事实上,我还带来了我的作品。”格兰古瓦连忙说道,把自己的大作从怀里掏了出来,“我听说司法宫正在为明年王太子与玛格丽特公主的订婚而征集圣迹剧,刚巧我最近创作了一个……非常富含哲理,讽刺了当下的坏风气又歌颂了真善美……”
克洛德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好像并不如以往那么寒冷,格兰古瓦便觉得自己受到了鼓励,连忙把手稿放在了克洛德的桌子上:“我等待您的批评和指导……”
克洛德冷淡地道:“还有吗?”
“还有……还有……就是……”格兰古瓦觉得这幅场景和自己的设想一点也不一样,屋子里好像总有种非常古怪的氛围。他求助地看了约翰一眼,才道:“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您……在宗教之中,爱上同性是非常不可饶恕的过错,对吗?”
克洛德的身体猛然震颤了一下,浅色的红迅速蔓延上脸颊,嘴唇不自觉地开始紧|咬:“……当然是这样。”
格兰古瓦更愁眉苦脸了:“……那么,与异教徒的通婚,同样也是被禁止的啰?”
克洛德非常不客气地冷笑道:“您以为如何呢?”
“唉,那么说来……”格兰古瓦垂头丧气地问道,“如果犯了亵渎异教徒尸体的大罪,也会一样下地狱啰?”
克洛德身上寒气更胜,脸上的晕红却加重了色彩。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桌沿,半晌才道:“您的问题结束了吗?”
格兰古瓦不敢再多说,哭丧着脸点了点头。克洛德神色痛苦,低声道:“……没错,无论是爱上同性,还是爱上了异教徒,都是同样不可饶恕的罪孽……”
他猛然间又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格兰古瓦:“您还不走吗?”
格兰古瓦从未遇到过他如此凶悍的对待,战战兢兢地道:“我,我这就告辞……”说着便慌不择路地跑了。
留下的只有约翰一个,面对着哥哥不同以往的态度,他心里不禁有些没底了,嗫嚅道:“嗐,我的好哥哥……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呢?”
“约翰。”克洛德神色冷漠,语气却和缓了许多,“您从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我的弟弟……”
约翰困惑地看着他。从在襁褓中的时候……?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克洛德侧了侧头,仿佛在躲避他的目光,半晌才道:“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女子因为其他人的过错而生下了一个男人的孩子,为了维护那个男人的家庭,这女人隐瞒了自己的事情,悄悄生下了孩子并抚养他。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这个孩子被另一个家庭所收养了……而在他长大成|人以后,他的父亲又找到了收养他的那个家庭,您认为孩子应该跟着父亲回去吗?”
“这么说,是个私生子啰?”约翰不以为意地道,“您都在操心什么呀,我的好哥哥?如果他的父亲要求他回去,那么他当然要回去。况且,这是别人的事情——您还没有说,您叫我来是为了什么呢!”
克洛德嘴唇紧抿,像是在从空气中听取什么声音一样微微侧着头,半晌才道:“……我明白了,约翰。您看到桌子上的这把刀和这只石臼了吗?”
约翰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克洛德轻声道:“现在……用这把刀在您手上割出一道伤口,让血液流进这颗石臼中吧。”
“……”
直到走出圣母院的大门,约翰也没能弄清楚哥哥叫自己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他困惑地挠了挠头,又因为手掌上传来的疼痛而嘶了一口气。抬头望去,好朋友浮比斯正在对面的阳台上和他的未婚妻含情脉脉地对视。
约翰不禁愤世嫉俗地骂了一声,决定回到温暖的小酒馆里去找貌美的酒娘丽萨好好快活一回。
……
而在圣母院北钟楼的楼顶。
克洛德死死地抓|住桌沿,腰背不由自主地弓起:“……哈……”
他的皮肤已经完全不复从前的冰冷,如今的热度烫得惊人。而显出了身形的艾斯手指正触碰着他滚烫的脸颊,浅浅地厮|磨着:“……血?”
冰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克洛德望着因为注入血液而腾起了浅浅光晕的石臼,声音嘶哑地道:“……是让你长生不老的药引。”
☆、第六十一章
这一天注定是许多巴黎人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天,更是在诸多野史传记中不断被人津津乐道的一天。
从早晨开始,许多嗅觉敏感的人就已经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那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清晨的时候异常地冷,整个巴黎城都弥漫着浓雾;从东方照常升起的太阳不是温暖鲜艳的红色,而变成了冰冷浓郁的金色;到了中午,雾气忽然散去,天气又变得异常地热,像是夏天一样催人流汗……直到晚上的时候,草地上又重新结满了霜,刚刚换上薄衣服的人们不得不又翻出厚衣服来,因为天气的骤然变化而忽然病倒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一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自从被法王路易十一请进了王宫就一直在小范围内活动的隐修士抬头望着窗外的浓雾,十分笃定地对自己的弟子道。而弗朗西斯三人前两天刚刚见到了秘密摆放的温尔里克,闻言便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
而被派来陪伴他们的宫廷侍从也十分机灵,闻言便说道:“这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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