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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石布衣-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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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锦林、柳清、吴晓影跟石涧仁都一起陪同参观，听唐建文挨着每张照片介绍，好像是跟讲解ppt不太一样，现在有种在重走现场复盘的味道，他自己讲起来也特别带劲：“神女摩托的产品质量是没有问题的，精益求精是生产商自身的要求，但正因为有了使馆方的背书，俄方才认定我们是有高质量的保证，所以后面很多客商在和我们交流的时候，一个劲的说难得，他们已经吃过好多次江州劣质摩托车的苦头了，非常希望跟神女摩托建立长久合作关系。”
曹天孝旁边一位比较年轻的女干部有点不高兴：“江州摩托每年生产量这么大，出现点瑕疵也不能说是劣质吧，会不会是翻译表达错误了？”
卞锦林知道这时候帮唐建文分担：“总体来说江州摩托车有很多著名的品牌，但在实际运行中，因为江州汇集了所有摩托车生产流程的各个环节，任何一种零配件都能轻易在市场上买到，加上又有大量摩托车行业从业工人，熟悉装配流程的人很多，所以某些急功近利的人就自己悄悄采购劣质配件，作坊式的组装销售，这种车市场上叫做白菜车，就是没有生产许可证，没有合格证，也没有行驶证，什么没有的白板车除了卖到监管薄弱的农村地区，就是大量的倾销到周边国家，极大的影响了品牌厂家的声誉，也对中国制造的名声伤害很大。”
曹天孝笑眯眯的向石涧仁询问：“这就是我们一起在火锅馆里面遇见的那位商业高手么？”
石涧仁点头，卞锦林谦虚：“我只是跟着唐总跟石先生在学习……”曹天孝却讲故事一般描述石涧仁在火锅馆里面怎么慧眼识珠的把这位“服务生”给挖掘出来，周围的人都鼓掌惊叹，石涧仁还得适应这种外展式交流习惯，和他熟悉的内敛确实不同。
所以话题在电商峰会之外，又增加了石涧仁如何识人辨人，而且这种识人辨人还让这个团队的每个成员素质都非常高，形成了一个以it技术为核心，跨境贸易为纽带，振兴中国制造业走向世界为理想的新型电子商务架构。
后面这句是曹天孝说的，石涧仁有点吃惊对方这种随口就能套用出来的排比句模式，而且好像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代八股文？
小布衣有点瞎揣测。
不过这样的方式的确让气氛比较轻松，开始可能带着点任务的公务员和神女摩托的高层们都活跃起来，除了听唐建文挨个介绍每张照片的细节，也都集中在投影仪播放影像前面，这边操作电脑的就是齐雪娇，穿着一身最普通的前台接待小套装，还别说，相比她的军装又有另一番韵味，而且她还又画上了方头眉，没了口罩整体看起来，的确是少了几分妩媚多了些严谨。
齐雪娇这一次才给他和包括唐建文、柳清、吴晓影等人在内的团队成员展现了她有什么是这个团队正好欠缺的。
从拿起麦克风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不是那个或严厉或和蔼可亲的军医，而是带着如沐春风的喜悦，这种喜悦在石涧仁看来甚至有些许的夸张，但用在这个时候就恰到好处：“首先欢迎来自市委统战部的各位领导，还有来自航天工业部部属神女摩托工业公司的各位领导，欢迎各位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观大唐网，下面就由我来为大家解说由大唐盛世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举办的这次电商峰会……”
这是种非常明显的体制内口吻，就算不是公务人员，起码也是个熟悉体制内运作机制的角色，曹天孝有点吃惊又有点赞赏的看了看石涧仁，然后就专注于听讲解了。
齐雪娇确实是下了功夫的，把唐建文整理出来的那份纯商业化ppt文件转换成了一份面面俱到的新闻稿，其中“在市委统战部的大力协助下……”“得到了中国驻俄大使馆商务参赞处充分肯定……”这样的语句比比皆是。
吴晓影和唐建文都有些不着痕迹的悄悄跟石涧仁对视，看见石涧仁面无表情看天花板的眼神，又忍住笑收回去，只有柳清好像啥都没听见，专注于安排协助接下来的工作。
齐雪娇的新闻稿好像无形中就把层面拔高不少，在场大多数都是体制内的成员听起来就比较专注，或者说由不得他们随便走神，一旦进入他们熟悉的这种节奏，该不该打断，什么时候鼓掌，什么时候应该拿起笔记一下，似乎都是固定的了。
哪怕不知道这位标准普通话，完全脱稿口头表达的解说员是什么身份，神女摩托那些开始有点漫不经心的高层都表情严肃了，频频做点头状。
柳清赶紧悄悄叫自己的助理把会议室的每个座位上都要摆上纸笔，好像那才符合开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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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幸好我们男女有别！
体制，石涧仁熟悉的这个词指的是五言七言绝句的诗歌体裁，但老头子当年教导他的时候，说旧文化的体裁已经没落，除了传授那些脍炙人口的金句名词之外，石涧仁其实是个不会作诗的假文人，这点可能跟老头子年轻时候正好处在新文化运动如火如荼有关，老人家那时肯定也有点左右为难。
但现在的体制内，这个经常听见的话语其实传递的就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区分，只要是拿着国家薪水的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成员都叫体制内，用场面话来说这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不管社会上舆论或者冷言冷语是怎么样，想进入体制内，依旧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思路，哪怕前一分钟还在骂天骂地，绝大多数人还是希望成为主流。
而体制外就是不处于主导地位，边缘化的部分。
听听，边缘化……
在一个家庭被边缘化，在一个团体被边缘化，在一个国家被边缘化，那是种什么感觉，想想都会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所以体制内的有种优越感，体制外的会时不时骂几句，但如果有机会，自己还是想朝着主导靠近，这就是现实。
于是才有那么成山成海的人去考公务员。
石涧仁当然不是其中之一，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齐雪娇这个横插一杠子出来的表现。
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都会认为这个将门子女是想要抢肥肉了，但显然现在大唐网既没看到光明的前途，也没看到白花花的钱途，而且以齐雪娇的身份，如果是想来生吃硬拽这个体量级的企业，可能整个平京城的圈子都会笑昏死过去，这也太掉份了吧。
那么只能理解为这有点正直过头的姑娘真的在竭尽所能用自己擅长的工作方式行动。
她也是个实践派。
讲解完毕以后，曹天孝都笑眯眯的问她姓甚名谁，是什么职务，齐雪娇无比低调：“我现在是总经办助理小齐，主要负责月亮湖扶贫改造工作的。”
曹天孝又给在场的几位都介绍，大唐网现在不光对外拓展跨境贸易推广，还在致力于乡村扶贫，国内也有自己的几项支柱产业，他现在已经带着点反客为主的热情，引导各位一起和他去参观整栋唐楼，吴晓影主力作为导游。
齐雪娇离开目光中心，就悄无声息的退下来，并肩到也慢慢踱步在后面的石涧仁身侧：“我表现还不错吧？”
石涧仁点头：“是我看见你最专业的一次。”
齐雪娇方头眉都立起来了：“我好歹还是个军医……”可能忽然想起自己收拾他喊爹叫娘的场面，就笑散开来：“你怎么这么记仇啊！”
石涧仁不打趣：“你觉得我们这个团队需要一个类似党委书记的职务？”
齐雪娇鄙夷：“一百名党员以上才能成立党委，你们这点觉悟！充其量成立个党支部，我可以勉勉强强管理起来吧。”
石涧仁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种老干部：“我是说你觉得我们有必要需要这样的部门？”
齐雪娇居然点头：“为什么不呢，大唐网现在提出来的口号是要到全球去开展销馆，要把中国制造送到全世界，刚才那位曹处长的话没错，我们是以it技术为核心，跨境贸易为纽带，振兴中国制造业走向世界为理想的新型电子商务架构，单靠你的力量在你的有生之年能达到这个目标么？我看过你在内部会议上的纲领性讲话，你并不急于寻求外部投资，不惜用装修公司和奶茶公司的资金来填补这个巨大的烧钱投资架构，纯粹的为他人做嫁衣，迄今已经实际投入超过一千万了，你穷得天天睡宿舍，不依靠国家的话你觉得你撑几年？”
石涧仁嘟哝：“我睡宿舍是因为你们鸠占鹊巢，让我无家可归的！”
齐雪娇出人意料的突然一展手臂，就那么很哥们儿的搭在石涧仁肩膀上说话：“日久见人心，明明能赚取暴利变成富豪，却从来没改善过自己的生活，把所有的时间跟精力都奉献给这种伟大理想，你是我在我的成长环境之外看见的第一个，我既不愿被束缚在那个已经腻味透了的圈子里，又重新找到了我的理想抱负，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你的党委书记，你也需要和有必要接受正面引导，我们一起双脚落地的把理想完成，好么？”
石涧仁的确听出来那情真意切的诚恳里，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所以倒也不矫情的忙着把手臂摘下来：“我再说一次，未来也许我会尽一切可能协助各位，但建功立业的是唐建文、卞锦林、吴晓影甚至还有你，而不是我，我永远都不会是领头的那个，我只擅长协助那些有理想，有才华的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认可了你的思路跟品行，我会尽我所能的协助你们，这就是我的成就感，我存在的价值。”
齐雪娇强扭头这么目光定定的看着石涧仁，两人的脸估计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石涧仁也斜眼看了看，还是没看见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愫，但那双方头眉下的双眸真的在闪闪发光，奇光异彩的那种，正符合石涧仁给洪巧云曾经说过的“动若水发”，犹如春水荡动初波，精光闪射，眼神无比敏锐犀利又纯正的状态，尽管有个春字，但真的跟现如今社会里叫的春有莫大的区别，代表万物勃发、生机盎然的春，说明她是真的听进去而且觉得无比契合，激动兴奋甚至有些热血澎湃的积极心态呢，所以他还回了个鼓励的眼神和笑容。
但石涧仁可能忘了男女之间多少还是有区别的，结果齐雪娇猛的锁了他的脖子响亮的在他耳侧吧嗒一口，再爽朗的松开手哈哈笑：“真的，感觉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跟伙伴，真的好想狠狠的亲一口！幸好我们男女有别，要是俩男的这样亲下去就有点难堪了，革命战友的激情啊，别误会了！”
误会个屁！
石涧仁只能使劲搓自己的脸：“涂口红没？！你咋这样呢？好好说不行么！”
齐雪娇更哈哈哈了：“真情流露啊，你看你那熊样儿！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男子汉大丈夫，雄壮点嘛，我说你就是跟她们几个成天厮混多了都有脂粉气了！以后多跟我一块儿！”
石涧仁正想回一句您这武力过人的，要是成天跟你混，我还能反抗么，前面已经上楼的柳清倒回来半步疑惑：“赶紧啊！你俩在后面嘀嘀咕咕干啥呢？”
石涧仁真想跑过去给秘书告状“她亲我”，又觉得实在是没那脸。
齐雪娇才趾高气扬，好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迈着外八字步伐过去，还顺手摸了把柳清的圆脸蛋：“我跟他讨论让我当党委书记的事情呢，虽然现在只能是个党支部，但未来我们一定会有一支敢打敢拼，有信仰有的铁军！”
石涧仁和秘书对看一眼，都觉得脑壳青痛，这位真是特殊材料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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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看见嫩翠尖，有人就想掐
可以确认，齐雪娇也是带着一腔热血加入进来的，她也的确有这边所需的才干，无论是面向康复中心的军医技能还是现在让人有些诧异惊奇的和体制打交道功能，这都证明她应该在这个团体有一席之地，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能有效抵御很多外部冲击。
可与此同时，难道又不得不敞开让这种政治政府因素进入到企业内部么？
石涧仁走上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岔开手指使劲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头发比他还短，稀疏得只剩周围一圈的高开明正好从监控中心出来：“怎么一开门就觉得闹哄哄的，刚才外面还有很多跟看猴戏一样隔着玻璃看我们里面？”
石涧仁无语：“今天全团队搞年会，你那几个it工程师还要表演魔术，你都不知道？”
高开明完全恍若未觉：“啊？过年了？我记得还有一个月才过年吧？难道又过去一个月了？”
石涧仁不得不拉住要立刻转身进去看时间的技术总监：“休息下？下午有个座谈会，然后看各部门的文艺表演，最后吃个饭……”
高开明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次俄罗斯电商峰会产生了很多访问数据，我正在研究这些数据做一个梳理，上次你跟我说我们有个固定的外语培训机构，联系方式是什么，有没有网址，我必须要跟那个负责人谈一下，关于这块我有个想法，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思路，很珍贵的那种，不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断了。”
石涧仁其实从听见他说“我们”就有点笑意了：“什么想法？”
高开明言简意赅：“跨境贸易有个关键点，就是语言交流，如果说我们能开发一台设备做简短的外语交流，配发给我们的客户，这就是我们第一个很有可能实现的利润点，因为这次俄罗斯电商峰会的访问数据上就很明显，我故意做了部分数据是俄语链接，虽然访问者基本上都能看懂简单的英语界面，但凡是没有语言隔阂的，访问量反差极大，跨境贸易，一定要解决这个语言交流问题，而不是只能靠翻译，那还叫什么电子商务？”
说完技术总监就毫不客气的转身又回到监控研发中心里面，无声的关上门，留下石涧仁在外面转悠好一阵思维，才确认高开明说得是真有道理，这恐怕也是个软硬兼修的高手才会有的思维模式。
看看人家这心无杂念的就能总结出来，自己落在后面，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天太脂粉气了呢？
不等石涧仁的自我批评搞完，柳清又从楼梯探身做凶恶表情，可她那小圆脸做清冷状都吸引了不少人，更不用说这会儿的恶相露点小兔牙简直有点俏皮的可爱，还使劲用口型而不是声音催促石涧仁：“干嘛呢！赶紧的……”
石涧仁小跑，柳清等他上了楼梯才伸手整理他的领带小声埋怨：“曹处长都在问你了！”一边说一边更是弯腰到石涧仁身后帮他清理裤腿盖住脚后跟，结果弯腰衬衫下摆后面从裙子腰里跑出来，露出点下面淡绿色的蕾丝边，居然有个卡通猫头！
石涧仁点点她肩头提醒，柳清脸红的直起身来整理。
石涧仁却在想事情，也低声：“待会儿你多注意生产商那边里面有个年纪比较大，应该五十岁左右，他们介绍是高级工程师的，我想他不单单是个工程师那么简单，你注意点。”
柳清这方面跟他在平京配合就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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