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石布衣-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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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很足！

　　　　石涧仁目光也清亮：“俞小姐不是在湘西拍戏么，难得回到平京有机会碰面，幸会幸会，高小姐呢，影视城那边的生活还是艰苦的，公司正在力求改变这个细节……”

　　　　两位年纪比倪星澜大不少的女星说笑起来，好像跟石涧仁熟识了十多年，高小姐还很不经意的帮石涧仁把肩头可能并不存在的头发给拂去，俞小姐就主要用港台腔进攻：“正好杀青，这边主创人员想请您和任总一起聚个餐……”

　　　　二楼有抱着剧本的林小姐，还有正好洗过手甩水到石涧仁脸上的丁姑娘，一楼那就更多了，哪怕高高低低无数开敞式办公区的目光都有若实质射线一般系在石涧仁身上，还是阻挡不住好看的女演员们接二连三的起身，各种打招呼跟握手还有拥抱，倪星澜全程透明的站在旁边，但是也不离开，笑吟吟的表情跟各位前辈相比也没差多少，石涧仁最后不得不以她为挡箭牌：“星澜的助理今天下午要出发去韩国，这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战略性部属，所以各位有空等我们送机归来再到办公室详谈……”

　　　　几乎是杀出重围的在各种好闻的或浓或淡香水味中摆脱出来，走进原本的经纪公司办公室，所有原本的十多名员工在刘杰的带领下一起热烈的鼓掌！

　　　　嗯，作为带领了他们一起工作努力的上司猛然三级跳变成副总裁，就算不能鸡犬升天，也有种自豪感，而且石涧仁同时还兼着这个公司总经理的，这些人都算是嫡系吧，黄晓薇笑得最开心，修长的手指使劲拍。

　　　　石涧仁再次领会到为什么成功者大多会越来越自负，因为从成功的那天起，踏上越来越强大的道路，身边的掌声和吹捧简直络绎不绝，不飘飘然才怪了，你还不能翻脸拒绝，就算再有涵养的自省，慢慢也会觉得这种掌声是理所当然的，温水煮青蛙一般走上那条自认为自己绝不会错的不归路。

　　　　他也没骂人，笑着点点头提醒各位做好手头工作，自己很快会回到这边来：“看看外面热烈的演职员们，为什么我的桌面没有看见她们的合同意向书，而是需要我一个个去谈呢，所以我希望各位更有成效一些……”

　　　　于是整个办公室立刻鸡飞狗跳。

　　　　刘杰正要庆幸自己属于制作公司，石涧仁拉过他耳语几句，这位就立刻神色异动的频频点头忙碌去了、

　　　　石涧仁这才伸手帮黄晓薇拉她的拉杆箱，前面点师没那么局促了，轻笑着点点头：“谢谢你……也谢谢星澜。”

　　　　倪星澜挥手：“一起去机场，我家现在已经风向转变，要我把这不太美观的绩优股牢牢抓在手里，所以我也要没事儿都跟着他一起的。”

　　　　这话基本上整个办公室都听见了，很快也会传到外面的办公区去，这算是另类的表白又或者爱情宣言么？

　　　　可显然倪星澜脸上一点都没爱情的滋味，石涧仁也当做没听见，出来到全体起立的前台要了一部商务车就出发，但说什么现在前台主管都必须得给他派司机，还很懂他的给派了辆前后座之间能升起隔音挡板的威霆房车。

　　　　哪怕在车厢后面放倒的白色真皮沙发上胡天胡帝潜规则，前面司机也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的。

　　　　所有人都从窗户看见新任副总裁和俩年轻姑娘上车离去了。

　　　　有时候真怪不得所有人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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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7、你还是雨露均沾吧

　　　　石涧仁当然是第一次坐这种房车，富丽堂皇到里面灯光灿烂，当然是觉得有点俗气的，但比较好笑的是一上车，他就高兴的给自己找了个座位。

　　　　其实这种改装房车主要是提供给公司接待大牌影星用的，倪星澜都还没到这个份儿，可是她熟悉：“等再拍两三部戏，真的找准了戏路，你都当副总裁了，从宣传的角度也应该给我配一辆房车，不要奔驰的，日本产那种几十万的都行，我也就在国内年轻小花旦里有地位了……喂，你坐哪？！”

　　　　只有两张堪称顶级航空按摩座椅的单人沙发并列，可以放倒睡觉，然后就是后面一张可以挨着坐三人的白色真皮沙发也能电动放平变成双人床，和很多人酸溜溜的揣测左拥右抱不同，三个人都没坐那，黄晓薇上来正准备自己奔后面让出最好的座位，就看见石涧仁在门边坐下，也笑起来，自己坐到倪星澜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因为俩姑娘面对的前排隔音板背后就是一台壁挂电视，电视下面还有红酒吧台，石涧仁就顺势翻开壁面的折叠小凳，背靠电视面对俩姑娘坐好了，像个小厮多过于副总裁。

　　　　倪星澜还有点不怎么接受，皱紧眉头：“待会儿回来我们到国贸去一趟，你真得买几身衣服，现在你是副总裁了，就说作为我的经纪人，我也希望你看上去有个人样！”

　　　　黄晓薇笑起来：“他就是这样的，外表并不重要，能做这个副总裁，也不是因为外表，或者让任姐高兴运气好，而是你能真正的为集团或者说为任姐创造更大的利润，对吧？”

　　　　石涧仁欣慰的树个大拇指：“相比以前，看来你留在平京真正学到了。”

　　　　黄晓薇也会绕着弯拍马屁：“留在哪里不重要，是你让我明白了这些道理。”

　　　　倪星澜觉得气氛有点严肃，就试图鄙视自己的前助理：“不至于吧！又说这些我听不懂的！”

　　　　石涧仁仰头想了想有些笑：“你不过是故意装不懂罢了，其实你俩啊，恰恰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子。”

　　　　黄晓薇立刻认真，倪星澜装不屑。

　　　　石涧仁还得把手肘放在旁边吧台上，不然这随从的小座位很容易让他转弯时候滑倒：“晓薇呢是为了解决饭碗问题，为了生存，不得不把脸抹下来放兜里，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交不想交的人，让自己被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接受，找到自己的努力方向再寻求更高的追求，这是入世。”

　　　　“而倪小姐你呢，你是一开始从小就站在高处，被捧得高高的，混迹在周围各种名利争夺里，却要使劲的保持平常心，坚持看透这些纷扰，坚守心中那点善念，这是出世。”

　　　　黄晓薇听了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尽力的开始思考，细细的手指慢慢在真皮扶手上揉捏掐划，就好像她习惯于对面团做的那样，还有揪扯的动作。

　　　　倪星澜连忙伸过去打手：“坏了要赔！贵得很！整张美国进口的皮子都得换！”

　　　　黄晓薇吓一跳的赶紧凑近了细看，倪星澜再收回来高傲的对石涧仁扬下巴：“我知道，你给人洗脑是一绝！王驊那呆子已经被你洗了，晓薇也上当，我这也差不多，我本来就觉得你挺让人省心的，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种当了什么副总裁就变味的人，走着瞧吧，虽然你这脸看着真让人难受，但是无论对外宣传，还是我俩都需要撇开些烂桃花的事情，相互当个挡箭牌也是蛮好的，对不对？我可不是小小年纪就把自己献给某人的傻孩子，男女之情全都是假的！”

　　　　石涧仁难得遇见个知己：“也不能说爱情都是假的，但起码男女之间的情绪是盲目不理智的，没有完全想清楚前最好还是别浪费时间。”

　　　　倪星澜给石涧仁一个好看的媚眼：“有这句话就行，我们心照不宣。”

　　　　黄晓薇抬起头来看邻座的明星：“我比你大这么多岁，真好像你才是情海沉浮谈了多少次旷世绝恋的老手一般，让我这种只经历过酸溜溜普通恋情的老女生该脸往哪里放？”

　　　　倪星澜开始飙演技，温柔的摸摸黄晓薇的脸：“听我的，男人都是为了骗你上床，只要上了床，一切就变样，假如你还真的傻到给这男人生孩子，那就……唉，古墓派传人说的就是你……”

　　　　黄晓薇有回应，但浮夸得多，双手紧紧按住那手掌在脸上：“姑姑！姑姑……别离开我……”

　　　　石涧仁坐在对面看得目瞪口呆，但俩姑娘看着的确赏心悦目啊，既然跟自己不会有男女牵扯，那他就心安理得的看戏，黄晓薇本来在酒店厨房那是所有男人瞄着的漂亮姑娘，但是跟女影星比，还是只能算平凡的好看，但正是这样两张脸做作的表演，看得石涧仁龙颜大悦的感觉，都在琢磨要不要真的经常让旗下演员这样搞个演技月度考核，对自己观察表情神态多有帮助啊。

　　　　热烈入戏的俩姑娘直到抵达机场才收尾，黄晓薇出戏以后很不好意思的拉丝巾遮住脸：“平时我们在公寓，没事儿就陪她演这个……见笑鸟……”最后仨字是用戏曲腔念的，这姑娘看来真是有些爱演。

　　　　倪星澜就得各种化妆戴墨镜帽子之类武装好，才跟着下车。

　　　　其实说起来先期这两三个月算是她过去制定整个驻韩部门的规模计划，可能要辛苦点，接下来可能就每个月都能回公司述职，算不上很远离，但转身走进国际登机口的时候，还是很激动，推着行李车又转身深深鞠了个躬才走。

　　　　专业送美女出国的石涧仁出来时嘲讽倪星澜：“你看看，感恩，黄晓薇在这点上就做得比较好，我不是说非要感恩于我，而是要有这种心态，不觉得自己得到什么是理所当然的！”说起来以前他还是很少有嘲讽口吻的，估计是跟眼前这小姑娘学的。

　　　　倪星澜呢就很容易不耐烦：“别把你以前对那个小总裁还有黄晓薇这种腔调对着我，烦！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石涧仁想想居然认输：“好吧，你是经验足够丰富，但理论支持不够，内心不够强大，还是要多看书……”

　　　　倪星澜气得跳起来想踢他，凌空回旋踢的那种，骂他跟个唐僧似的碎碎念，但是又安慰自己：“也不错了……现在公司那么多女演员等着你宠幸念叨呢，我这独得你一人恩宠，还是雨露均沾吧……”

　　　　连脚上都变成了宫女的碎碎步，连续几个大动作又表演气质蔓延，在宽阔人潮汹涌的首都机场国际厅立刻被人注意到：“呀！倪星澜……那是不是倪星澜？”

　　　　吓得石涧仁扔了这姑娘拔腿就跑，倪星澜穿的可是运动鞋，腿长步子大，嘿嘿笑着大步流星的跟着跑。

　　　　可等到两人跑回停车场，石涧仁打算坐司机旁边，倪星澜气喘吁吁的拉住他：“你对王驊那孙子成天念叨些什么呢？跟我这有没有重样的……分男版女版不？现在是我跟他雨露平摊，对吧？”

　　　　这回是石涧仁想把她一脚踹车厢里去，想想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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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8、拉虎皮扯大旗

　　　　石涧仁跟王驊谈的核心就一句：“没有自制力你就没资格谈人生，喝酒、玩女人那都是欲望的自然蔓延，只有不做这些才是自制力，控制自己做那些反本能反人性的事情，才叫自制力。”

　　　　明明有公司配车，石涧仁依旧骑那辆女士弯梁车上下班，搞得公司现在不少员工都开始骑自行车；

　　　　明明有不限制的招待补助费，可以每顿胡吃海塞，石涧仁依旧中午吃公司食堂，晚上柳清不给他准备就骑车回驻京办吃，连住宿费都还是自理的；

　　　　明明身边随时都穿行着千娇百媚，石涧仁却一嘴儿都不沾；

　　　　仅仅几天王驊就能看见石涧仁是如何践行的，这点跟他父亲从小传递的男人做派截然不同，讲究个吃好吃得讲究，玩得有派头有范儿，可能以前他是绝对听不进去的，但现在这种完全不同的处事态度让他好歹也想看个明白，就算是分解一下脑子里的恐惧也好。

　　　　不过叫他坐在偌大个办公室里跟柳清那样能一连三四个小时不挪窝，王驊真没这个耐心，但楼下刘杰找到他，说是石涧仁安排的，让他参与在网上推广《赤子之心》的工作项目，发动他能联络到的所有社会关系，宣传这部戏。

　　　　如果说吃喝玩乐除了让王驊对现在办公室随处可见的美色不那么敏感，有一大帮乱七八糟各种社会关系可能就是唯一的好处了，特别是大多家境还不错的同龄人，一圈电话打出去，有人建议他专门搞个网络聊天账号把大家串起来，不就是张罗一下嘛，没问题！

　　　　放在棒棒的眼里，要传播一个消息给几千人好像比登天难，但在没法挑起百斤重担的公子哥们眼里，这个又太轻松，他们身边的傍家儿、帮闲都太多，话传话的渠道非常多，可这一圈走下来，倒不是大家能把《赤子之心》立刻推广出什么数据来，而是王驊有点吃惊的发现那些自己以为只会醉生梦死的哥们朋友居然不少人都实际上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团队！

　　　　敢情就特么自己在傻不拉几的纯玩儿，好多人都是带着目的的，私底下早就开始做事捞好处了，还觉得他现在这样理所当然，有种刚开窍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重新认识了自己身边的人，真说不上仇恨愤怒，就是惊讶原来特么都在装孙子！

　　　　因为年轻，孙子们很多搞的都是跟互联网有关的公司，网上推广是驾轻就熟的事情，很快几个重点的把事情炒作起来，让这部戏成为网络热议的话题，反而是经常监控着的刘杰反馈给石涧仁，这边再提醒王驊：“适可而止，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首映，不要让人这个时候审美疲劳……你再联系刘杰和导演，从他们那里拿一些花絮之类的东西慢慢放出去。”

　　　　王驊这时有点兴奋的骂副总裁：“丫一肚子的坏水儿，你就像天生做这种事情的。”

　　　　石涧仁无所谓：“人性本来就这样，我又没做坏事。”

　　　　不过让他比较惊讶是原本手下头号帅哥小泽和王驊之间一点没化学反应，主要是平京少爷看不起江州土鳖，他信服石涧仁是多种复杂因素，但是对一脸谄媚的小泽那就天然的优越感，对他提议的交友网也不屑捣鼓，或者说这个时候的王驊对于自家老母的集团公司也没那么强的独占欲望，还处在用新的眼光看新世界的新奇阶段。

　　　　既然培养新人的责任这么重大，石涧仁也就不在这个把月回江州，让柳清组织了一次新的旅游团，所有江州各家企业、公司、酒店的老总做年底总结报告，组团一起来平京谈，费用他私人掏腰包，有要带家属的，都可以带上。

　　　　最后这一条是因为林岳娜悄悄给石涧仁打电话说杨德光跟周霞吵架了，前码头棒棒手脚颇重的抽了技校女学生一巴掌，气得周霞搬回学校去住了。

　　　　石涧仁就吩咐柳清加上这句，并要求她命令杨德光必须带周霞来。

　　　　柳清当然很乐于看这种热闹，而经常旁观她工作内容的倪星澜嘲讽石涧仁是要在所有土鳖面前显摆，借着平京著名集团公司的派头打压江州土鳖。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长期混迹于勾心斗角的环境，哪怕不经过大脑，说出来的话也基本符合事实，只是把石涧仁的包装都扯掉了，显得有点冷冰冰。

　　　　于是柳清这年底前的主要工作就是忙碌于筹备这个旅行团，连韩国来的人都交给了其他秘书去接待。

　　　　黄晓薇的确很有工作热情，抵达韩国以后除了执行公司安排，按照石涧仁吩咐的找李尚俊介绍了几位电视剧方面的专业人员过来，也算是技术层面的相互交流，以前从韩国过来的多半是发行推广部门的人员，技术人员来得比较少，石涧仁还亲自到平京的韩国人聚居地去考察，指定了一两处接待地点，未来估计是会经常用作外事接待的。

　　　　倪星澜又嘲讽他：“韩国影视业又没多高的地位，你现在搞得跟个丧权辱国的卖国贼似的！”

　　　　石涧仁不生气：“韩剧有影响力，那就值得学习，别人比你哪怕只高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