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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GS]霍格沃茨前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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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的巫师,怕一个四岁的孩子,怕到追杀他整整十一年。”
“你死了,我舒了口气,以为一切会结束。”斯克林杰的声音有些落寞,“却不曾想过,预言的力量是如此强横,凌架于一切之上,甚至能将死人从亡灵的国度拉回来。”
“按照预言,或许今天是我的死期。”手刃的力量越发增强,萨拉查开始被压制下去,“按理说,目睹了你的死而复生,我应该认命放弃了。但是,我还想最后试一次。”红发男人身上爆发出惊人的魔压,束发的绒带崩断了,如血的长发与身后的披风一齐摇摆狂舞着,荧红的双眸中渐渐渗透了血色,“命运,到底能不能改变!”
手刃猛地延长,黑袍少年的瞳孔骤然竖成了一条细线,从锁骨下穿过的手刃将他推出一段距离后钉在了墙上。因为失血过多,少年的四肢开始变得无力,蛇杖从手中脱落下去,沿墙而下的血绺汇聚成潭。
斯克林杰收了手,萨拉查的身体跌落在了墙角。他有些扭曲的面孔沾着血迹显得有些可怖,金瞳还在奋力望着蛇杖的方向,并向它挣扎着伸出了手。失望的情绪从红发男人眼中闪过,他上前一步踏住了少年的手,抬起了手刃:如果说,当年杀死会因即将到来的杀戮而迷茫的西瑞尔,我还曾感到抱歉和愧疚,现在杀死这样毫无理智的你,我没有一点负担!
消失吧,萨拉查·斯莱特林!
手刃向着萨拉查的后心毫不留情地斩落。
墙上是刺目的血绺,血潭中倒卧着脆弱的黑发少年,被鲜血糊住的脸庞吃力地仰起,金眸努力地注视着他的脸,唇边,一丝诡异的笑……
熟悉的场景!
不妙的预感泛起,从胸前忽然袭卷了整个身体的锥心刺骨般的疼痛让聚集在他手旁的气刃瞬间消散,眼前发黑的红发男人整个向后瘫倒下去,努力了两次,居然没能爬得起来。
疼痛……意识里只有疼痛……是受过的伤太少了吗?从来不知道疼痛这种感觉会对肌体产生如此大的影响,斯克林杰还在拼命从意识边缘试图抓回一丝理智:该死,难道是诅咒在此时突然加剧?不……不完全是……这是恶咒……但是,从没见过这种咒语……似乎是把所有能够想得到的酷刑,一瞬间同时加诸在躯体之上……
“我……不会消失……”同样没有力气爬起的少年脸颊贴着地面,仇恨的金眸瞪视着他,“斯莱特林……不会消失……想让我消失的……一切……都该去死!”
消失?昏昏沉沉之中,他断断续续地接受到了这个信息:原来,这才是你恐惧和发狂的根源吗?
其实消失有什么可怕?所爱的,所守护的东西不在了,才真正值得恐惧。
万幸,凯瑟琳走后,还留下了这个两人共同为之奋斗过的国家,还有一个肯把他按在墙上吼到他清醒振作的损友……
“……都不可饶恕!”黑发少年的口中,吐出了一道全新的咒语,“钻心剜骨!”
长时间极度痛苦折磨下的忍耐使得身体内部仿佛要爆开,紊乱的呼吸如刀子一样切割的鼻腔与喉管,不行……快要失控了……
想要呼号,想要发泄,想要让那团已经将鲜血逼出口唇的郁结迸裂……
但是……不可以……
恍惚间,迷离的幻听牵动了他混沌的神经:
——没事别老端着架子,疼了就嚎,不爽就骂,难受就哭!
谁……
——男人怎么了?怎么想怎么演才是真汉子!
是谁……这样说过……
——你有这权利,没人笑话你。
……是么?
……承担着整个房屋重量的梁柱,不堪重负崩塌的瞬间,也可以被允许发出令人心悸的摧裂之音吧?
连杀人时都保持着轻盈与优雅的大神官终于惨叫出声。
空荡的地下室中充满着震慑人魂的回音,破音的痛呼一旦开始就无法中止,承受众多磨难却从不曾闷哼过一声的男人似乎是要把压抑一生的痛苦在这一刻发泄殆尽。
翻滚、挣扎、抽搐、痉挛、骨骼和肌肉扭曲成古怪的形状、头颅撞击着墙面与地面、如血的发丝狂乱地拖曳沾染了尘土、生理性的泪水汗水和着血水玷污了纠成一团的惨白面庞……
身体脱离了控制,与刚强、意志、忍耐无关,完全是被追逼出极限之外的本能回应。
不知多少次短暂昏迷与清醒的反复,已经气息奄奄、连挣扎也成为一种奢求的红发男人勉强睁着眼睛,望着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脸。
越多的恨意,便能带来越强的痛苦吧?即使神志不清,那条小蛇对自己的恨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看他的目光,恐怕是打算这样折磨自己,强迫自己承受着极至的痛苦,呈现出最卑微最下贱的丑态,一直到死!
杀人者,永远得不到宽恕。这是他的原话,他会做到的。
轻轻地合了下眼:这样……果然是杀不了他了……
杀不了的话,至少……结束吧……
颤抖着拖动僵直的手指,斯克林杰摸出了怀里的水晶瓶,在地上撞碎。但樱桃红的药液并没有在地上散开,而是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悄悄地,不稳定地但是顽强地,浮向了萨拉查微张的唇。
——当年,在诅咒法阵旁,身中剧毒的他就是这样勉强地操纵着萨拉查散落地面的鲜血,硬是从地狱边缘爬了回来。
这次,依然是同样的咒语,对象,却是另一个人。
疯狂而残忍的金眸还死死盯着只能发出些微抽搐的身体,并没有注意到从腮边滑入口中的药液。但药液入喉后片刻,他的动作忽然僵住,眼睛的颜色迅速地切换着,然后眼睑重重地垂落下去,勉强支起的头砰地一倒,伏在地上不动了。
剧痛的骤然中止使紧张了太长时间的身体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轻松,红发男人再次昏厥过去。
复苏咒的感觉……还有,额上传来的凉意。
还以为会就这样沉入死亡的怀中,原来还有人肯拉自己一把吗?
疼痛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有奇异的虚浮。果然,人在生死边缘,连感觉也会变得迟钝……
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头金发,以及一张熟悉却阴郁的面孔,瞬间的恍惚让他努力露出一个笑意,微弱地叫了一声:“盖勒特……”
“我是戈德里克。”和他有些相像,但要年轻和正经许多的声音轻轻响起,沾湿的棉布已经渐渐擦拭到他的唇边,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温柔的笑意扩大了,红发男人吃力地转动着荧红的眼眸,片刻,寻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对象:黑发少年抱着膝盖坐在距他不远的位置,恢复了清亮的银眸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由于戈德里克暂时不能使用魔法,萨拉查的伤口被用麻瓜的方式包扎着,袒露在外的半边肩膀缠着白色的绷带,隐隐透着血红,让他想起少年第一次被送上卢卡德山的时候,敏感的孩子连他解开绷带时都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似乎他从来不曾完好地出现在大神官身份的自己眼前呢……
对上他的目光,萨拉查的手指纠在了一处:“……我切断了你的痛觉神经。”他略略地垂下了视线,“你活不了多久了……诅咒,加上……那个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咒语……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斯克林杰头一次以大神官的面目用这样慈爱的目光望着这个自己穷尽一生之力试图杀死的少年,“最强的白巫师注定死在最强的黑巫师手中,十八年前奥瓦德就曾这样断言,你不用自责。”
萨拉查死死地盯着脚前的地面:“我不明白,这些玩弄命运的神,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开了……”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
“我也不明白她。”状况外的戈德里克头脑里想的是自家那位BH的母上大人,但他诡异的女性代词被另外两位不死不休的宿敌无视了。
“没人能明白。”红眸的目光注视着不知名的远方,“或许,只有虽不明白却能全身心地去相信的人,才能一生幸福。”
凯瑟琳,一直相信着有一位天主的你——虽然你心中的天主可能与《圣经》中记载的那位不完全相同,就是这样的吧?
凯瑟琳,我不信神,我只信你,所以,无怨无悔!
“萨拉查,”片刻的寂静后,红发男人忽然直接叫了他的名字,黑发少年有些忡愣地抬起头,一时还不太习惯,“你曾经对我说,如果有机会再见,希望我教会你宽恕和忏悔……”
萨拉查的瞳孔骤然一缩,肩膀轻轻地颤抖起来:“你……”
“我是个易容马格斯。”斯克林杰轻轻笑了,“那晚,告解室中的人是我。”
“大主教……”萨拉查喃喃地说。
不明白易容马格斯是什么和两人对话背景的戈德里克继续状况外,顿了顿,又看看一脸宁静的斯克林杰,不明白他的“收尸”工作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
“利用了你的尊敬和信任,我很抱歉。”红发男人闭着眼睛,“不过我想,拥有完整稳定灵魂的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宽恕和忏悔的意义。”
“那天你有无数机会可以杀我,但你没有出手。”萨拉查注视着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的男人,“在心底里你不希望我死,我一直隐隐感觉得到,但是,为什么?”
“因为斯莱特林,不列颠将被交在维金手中奴役二百年。”斯克林杰在说出这句话时,表情有些痛苦,“我会被你所杀是预言的后半段,加上这一段,是全文。我一直试图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现在后半段即将应验,我很担心……”
“你放心,维金人敢来,我们会把他们揍回去的!”戈德里克立刻坚决地拍胸脯连萨拉查的份一齐保证,萨拉查没有表示异议。
“谢谢。”红发男人向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然后目光转向了萨拉查,“我死后,用绿色火焰把我的身体烧毁,不要留下一丝痕迹。”
萨拉查的眉头微微一紧:“你确定吗?来自亡灵之国的魔鬼之焰会连灵魂都焚烧殆尽,你会彻底消失……”
“消失也是归宿的一种,没有你想像得那么恐怖。经上说,爱惜自己生命的,就失丧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斯克林杰略带留恋地望着带着花纹的天花板,“只要这块土地还在,我就不会真正消失。”
萨拉查愣愣地望着这个能够把自己最恐惧的东西也看得如此恬淡的男人:或者,即使能打倒他,他依然站在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
一阵呛咳使大股的血再次从斯克林杰口中涌出,荧红的眼眸突然又变得坚决:“格莱芬多,现在,拿上你的剑,杀了我。”
戈德里克被这句话说得一愣,萨拉查也有瞬间的呆愣,但他随即就明白过来:“戈德里克,动手吧。他只是想决定自己的死亡!”
金发青年明白过来,举起了手中的剑,闭上眼睛对着红发男人的胸膛一剑刺了下去。鲜血从男人身下洇开,如同一朵巨大的曼殊沙华慢慢绽放。
良久的沉默。
“还是失败了。”萨拉查终于沉沉地开了口。
“啊?”戈德里克将目光从红发男人的脸上移开——临终前,他的眼睛没有合上,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举剑刺向自己的戈德里克,唇边挂着一抹安宁的微笑,那虚幻的目光似乎透过了他,看到了很远的地方,看到了另一个人……
“在你的剑刺中他之前,他的生命气息已经终止了。”从心底里泛起的冷意使萨拉查抱紧了肩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浑身发着抖:这个强大的男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反抗压在自己和自己头顶的命运,却还是……失败!
“我恨奥瓦德!”萨拉查轻声但坚决地说。戈德里克叹息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奥瓦德对我的族人说,我不死,斯莱特林会被灭族,这一切果然发生了;对我们说,罗伊纳的诅咒必须要牺牲一个人的生命才能破解,于是我死了;对斯克林杰说,他会死在我手上,即使我重生后已经完全没有杀他的念头,他还是因我而死……”黑发少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从没想过要引起战争……但是……”
戈德里克抱住了他:“他没有成功,未必我们就不能成功。萨拉查,人人都对我说,人死不能复生,但你现在还坐在我旁边!”
萨拉查怔住了,好像第一次认识一样地注视着旁边的戈德里克,后者的蓝眼睛里带着一丝鼓励的笑意:“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相信我,嗯?”
仿佛受到了那双蔚蓝色眼睛的蛊惑,萨拉查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黑发少年无论经历多少血腥与杀戮依然清澈如初的银眸近在咫尺地注视着戈德里克,被母上大人带坏了的前CJ狮子内心漏跳了一拍:糟糕,气氛有点……太好了……
1 小蛇第一次捡孩子
糟糕,气氛有点……太好了……
脸颊潮红的戈德里克迅速把目光转到旁边还带着一抹安祥笑意的斯克林杰身上,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戈德里克才再次开口:“那现在……送他……上路吧!”
幽绿的火焰中,拥有欧洲最强巫师称号的绝代风华的红发男人,静静地消失了,连一粒灰烬也没有留下。
萨拉查合了眼,手指轻轻划了一个符咒,为这个让他痛恨过也尊敬过的男人献上德鲁伊的默悼。
“萨拉查……”戈德里克紧紧地盯着火光熄灭的地方,碰了碰萨拉查的胳膊。
黑发少年抬起头,也愕然了:一个细小微弱但确实存在的银色光点,好像一只荧火虫,慢慢地从消失的火焰中升起,盘旋了一圈,渐渐地飞出了地下室的大门。
呵……不会消失……吗……
淡淡的笑意重新浮现在他的脸上,萨拉查任由戈德里克扶着他走出了大教堂。
脱逃的过程还算顺利。因为斯克林杰的防御壁一直到他的灵魂离开才失效,之前除了戈德里克这个结界免疫体质谁也没能冲进来,而稍后赶来的傲罗们冲进大厅的时候,萨拉查已经带着戈德里克幻影移形了。
由于戈德里克现在是受伤无法使用魔法的状态,萨拉查本人状态也不算太好,两人并没有走出太远。而他们出现的位置也不巧,着地的瞬间就发现他们正好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打了个照面。
男孩静静地垂头向前走着,双手紧紧将一个少年带血的头颅搂在胸前,不哭不闹,安静得异样。直到差点撞上萨拉查,才恍恍惚惚地抬起了头。但在他的目光落到萨拉查脸上的一瞬间,瞳孔却猛地一缩,脸上闪过的是一种深切的仇恨。
被这种目光盯得忽然一凛,萨拉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渐渐地下移到男孩手中的头颅上,然后胸口猛地一滞:
——马丁。
之前从来不会有的紧张攫住了萨拉查,他带着一丝绝望的侥幸把眼睛转向了戈德里克,但是,从戈德里克不自觉的视线回避中,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男孩的嘴唇动了,声音不大,但萨拉查听得清清楚楚:“魔鬼!”他说。
银眸少年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金光在眼中一闪,戈德里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警惕地预备着,打算在萨拉查发狂之前的一刻出手把他打晕。
不过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黑发少年只是回手死死地握住了那条有力的手臂,片刻,慢慢平静下来,那股金色被他挣扎着压了下去。
重新抬起目光望着那个一脸倔强和哀伤的男孩,萨拉查的手在蛇杖上纠结了片刻,一步一步地向着孩子走了过去,俯视着孩子憎恶的双眼:“你叫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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