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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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刚开始游历，见过的也不太多。哦，当然，对巫师来说很危险，因为约克大主教下令追捕巫师嘛。其实像我和我老爸这样的单个巫师有点商量余地，教会会首先试着说服我们去做‘先知’，要信仰天主，要承认魔力是天主所赐的能力，要受洗，要背圣经，要宣誓帮助神的子民消灭使用魔鬼力量的巫师等等；不答应再考虑火刑架。不过对世代巫师的人家一般都是清剿，除非全家效忠——这种情况太少了。但也不是所有的麻瓜都讨厌巫师，有的麻瓜还主动帮助我们逃跑……听说坎特伯雷那边会好一些，不过，谁知道呢？”
　　在他讲述这些的时候，萨拉查一直睁大眼睛望着他很认真地听着，戈德里克被他看得有些发窘：“啊，我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见识过的还太少，等我遍游天下，就有更多的东西可说啦！哦，对了，萨拉查，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既然赫尔加他们已经安顿好了，我的第一个骑士任务就算圆满完成，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历险了。”
　　萨拉查移开视线，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遍游天下么……真好……”
　　戈德里克突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眼里迸发出异样的神采，兴奋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摇晃起来：“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怎么样？两个人肯定更精彩！当初我刚离开戈德里克山谷时，日子还挺无聊的，两三天看不到一个人，十多天只遇到了一个骑士还只砍了一剑就趴下去，甚至在镇子上吼一声‘我是巫师来抓我啊’，人们都只是骂一句‘疯子’绕过去不理我……”
　　萨拉查：“……”=　=＋好吧，这或许可以作为巫师逃杀经验来推广一下？
　　“但与赫尔加他们结伴后就有趣多了，”金发青年语调欢快，“呃……除了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倒霉……”
　　遇到赫尔加只是倒霉的开端吧？——BY纠结中的萨拉查。
　　我倒是想出去……只不是，现在是奢望……
　　情绪越发低落的少年默默地站起身，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祝你好运，那么，不送。”
　　“也，你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戈德里克追在他背后积极地鼓动着，“你可以想像一下，游山玩水，行侠仗义，打家劫舍啊不劫富济贫，听听就很美妙……一起来吧萨拉查！”（狮子哥哥，这么多成语真难为你记住了！）
　　他越是说萨拉查的心情就越是恶劣，终于忍无可忍，回手一个魔咒抽了过去：“闭嘴！”
　　戈德里克暗叫不好，双臂护住头脸就向后闪身：呜，太近，躲不开了……
　　但预料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打在手臂上的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击。他眨了眨眼睛放下胳膊，莫名其妙地望着前一秒钟还在暴怒的少年。萨拉查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无法抑制地惨白了脸色。
　　戈德里克终于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他严肃下来走向还在发愣的银瞳少年，扳过他的肩膀使他正对着自己：“出了什么事？你的魔力怎么了？”
　　“……让开！”固执地将脸庞埋在长发深处，萨拉查掰开了戈德里克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金发青年呆呆地看着他走出一段距离，犹豫地在背后跟上了他。
　　知道魔力受制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萨拉查自懂事之后就没再有过这样弱小无力的体验，咒语失败带给他的打击远远超过想象，此时他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长期以来的习惯让他想到的第一个位置就是斯莱特林净地，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踏入了禁林。
　　月光将禁林染成了一片银白，禁林深处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一切都像平日一样宁静。萨拉查几乎认识禁林中的每一棵树木，即使一边走一边神游也找得到回去的路，所以他对禁林中可能存在的危机并没有一丝认识。当咆哮声响起，一只狼人从树丛中跳出拦住他的去路时，他才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天：满月么……
　　狼人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少年的唇边浮起一丝冷笑：果然是魔压不够强大了，往常都绕着他走的魔法生物如今也敢在他面前碍眼。不过，挑衅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下场，你依然承担不起！
　　【雷克斯！】
　　“萨拉查闪开！”
　　在蛇怪来得及变化之前，他的背后传来一声大喝，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向斜刺里推开。他及时扶住树干才避免了摔进一堆龙爪藤的命运，带着几分恼怒转过脸去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只看到一道寒光，然后，滚烫腥咸的血液就劈头盖脸地淋了下来。
　　该死……
　　低低地咒了一声，萨拉查一头栽倒，失去了意识。
　　额上清凉的感觉让萨拉查清醒过来，从月亮的位置可以判断出他并没有昏迷多久，嘴唇上冰凉的触感很舒服，不过，这个叶子的味道……
　　看到他睁开眼睛，戈德里克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像个怕挨批评的小学生一样缩了缩：“那个……萨拉查，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不能见血……”
　　萨拉查默然片刻放弃了追究这个问题，以他现在的力量不足以给对方一顿印象深刻的教训，所以他只是坐起来伸手从他手中拿过那片盛水的叶子看了看，眼角抽搐了一下：“格莱芬多先生，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处在我的位置，他现在已经死了。”
　　“啊？”戈德里克一脸茫然。
　　“这是魔法森林里最常见的剧毒植物火涏草。这种植物周围方圆十米内的水都不能饮用！”萨拉查淡定地把叶子丢在了他的脸上，“我很怀疑，或许在你的游历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把自己解决掉了。”
　　金发青年挫败地将脸囧成了包子，片刻又担心地绕着他转开了圈圈：“啊，那怎么办？什么办法能够解毒？”
　　“我说另外一个人，阁下的智商有问题难道听力也有问题。”萨拉查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所以，为了让我安全地抵达目的地，能否请您大发慈悲不要再跟着我！”
　　“但是，赫尔加说过，禁林夜里很危险！你现在……”少年越挑越高的眉角让他把下半句话吞了回去，萨拉查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魔力禁锢就是她们下在我身上的，自然不会让我走不到家门就横尸半路。”
　　“啊？”戈德里克觉得自己的脑袋又不够转了，“为什么？”
　　萨拉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欲走，结果刚一扭头，满地血迹又扑面而来，他迅速背过身去紧紧闭上眼睛，蹲在地上按住头以抑制那阵晕眩，声音中全没了刚才的冷静：“见鬼，为什么还在这个地方！”
　　“呃……”戈德里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你一摔倒我吓了一跳，于是就近处理了一下，对不起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儿。”
　　萨拉查纠结万分地别过脸不去看狼人的尸体，戈德里克牵着他的手引导着他一步步走向净地。戈德里克走几步便看他一眼，少年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极度剧烈的身体反应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萨拉查，黑巫师一般都是战斗巫师，对吧？”
　　“嗯。”
　　“那……你这样的话……怎么战斗？”
　　“我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你知道我一直比较笨，告诉我吧，呐？”
　　“索命咒。”
　　“那是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巫师！”
　　戈德里克尴尬地理着头发：“我基本是作为一个麻瓜长大的，我母亲很早就离开了，父亲之前不是巫师，而是一个骑士。”说到自己的父亲，他的兴致高昂起来，“我父亲的家族据说是圆桌骑士珀西瓦尔的旁系，只不过很早就没落了。他从小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骑士，但是因为突然有了魔力他失去了这个机会。一开始他被人拉去做过几天先知，但因为拒绝捕杀巫师离开了，被追缉了很久，一直逃亡到戈德里克山谷才在母亲的帮助下安定下来。从小他一直训练我的剑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骑士——他始终觉得骑士不应有巫师和麻瓜之分。但是，”他耸耸肩，“论到魔法他就不知道太多了，他按麻瓜的方式完全可以生活，所以也没刻意去学。镇子里有些巫师，我跟邓不利多大叔他们学了一点，但那时除了练剑也没有多少时间。所以这个春天父亲去世后我就开始了游历，希望学到更多魔法。赫尔加已经教了我一些，但她太忙，还有很多没有教。”
　　“哼，泥巴种的愚蠢。”或者该庆幸一下那个泥巴种父亲至少有不做先知的眼光？但明知有魔力却不去发掘自身的潜力，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呢？但是这个家伙……没经过系统学习魔力就能达到这种程度？可怕的人……
　　“泥巴种是什么？”
　　“……算了。”
　　“又是算了……好吧，那索命咒是什么？”
　　“阿瓦达索命，一种杀人不见血的魔咒。”
　　“哦……很厉害？”
　　“算是吧……”由于这个咒语是他自创的，没人科学评估过它的威力。但他自己觉得很方便，有了它就不大使用其他杀戮咒了。
　　“那……你发一个我看看？”
　　“魔力不足。”
　　“抱歉……”
　　“无所谓。”
　　“啊～啊～虽然看不到有点遗憾，不过今晚很高兴。”
　　“？”
　　“因为你说了很多话。我喜欢你的声音。”
　　“……”
　　“看，早知道我不提了，你又不吭声了。”
　　“……”
　　“呜……”金毛狮子开始向金毛狮子狗转化。
　　“你可以放开我了。”萨拉查突然意识到两人已经走出了很远但戈德里克还在抓着他。
　　“哦……”金发青年听话地放了手，一抬头，兴奋地叫了起来，“啊，快到了，我看见了大石头。”
　　“……”莫名其妙的体质！
　　“那……再见。”金发青年望着他说出蛇语打开巨石外的机关，但还在那儿等着看他进去。萨拉查走了几步，看看月亮的位置估算了一下时间，又回过头看了戈德里克一眼，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烦躁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做出了一个令他终生后悔不已的决定——
　　“好吧，今晚我特许你进入净地休息，仅此一次！”背对着金发青年，萨拉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句话挤了出来。
　　“啊？”戈德里克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欢呼一声“萨拉查你真是好人”便喜出望外地跟着他跑了进去。

　　8　同居生活开始（咳……）

　　戈德里克满心以为自己这一次能够弄清小屋的奥秘，没想到萨拉查并没有邀请他进入的意思，而是望着四周沉默了好久，半晌开口，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尴尬：“疏忽了，这里从来不曾有人留宿，我想不出安置你的办法。”
　　“第一个么？我还真荣幸。”兴高采烈的戈德里克注意的重点完全与他不在一个方向，说话的同时目光转向了小屋的方向。萨拉查看出了他的意思，摇摇头：“那里不适于你。”
　　“你是说我个头太高？”戈德里克端详着小屋，目测了一下萨拉查的身高，“其实要装下你也很勉强。”
　　“我不同。”少年脸上瞬间似乎闪过了一丝笑意，但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戈德里克只得认命地打开包裹取出自己的空间帐篷。萨拉查站在看着他在草地上一点一点地支起帐篷，虽然极力想表现得不以为然，但少年心性，眼中的好奇还是出卖了他。戈德里克打好最后一个结，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倚在帐篷门口，冲他露出一个八颗牙的微笑：“怎么样，萨拉查，要来参观一下吗？”
　　银瞳少年斗争了一下，最终输给了自己的好奇心，随着他走进了帐篷。
　　帐篷内的空间大概有罗伊纳的书房那么大，不过戈德里克的房间里当然不会存在书那么有技术含量的物品，除了一床被褥还算整齐，衣服杂物等都是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空中悬浮着几个照明的荧光球，倚在一只箱子旁边的长剑反射着淡蓝的荧光，唯一的一张纸制品垫着几块馅饼放在箱子上。萨拉查其实只是随意地瞄了一眼，忽然发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图像，眼珠一颤，快步走过去把那张纸拾了起来。
　　那是一个小孩子的画像，看去最多不会超过五岁，小蘑菇一样的绿色短发，稚嫩的小脸，五官颇为精致秀气，头上和颈间的繁复彩色骨饰及形制特殊的服装说明了孩子的德鲁伊部落出身。虽然画像极力刻画那双银眼中的冷酷和狰狞，但效果终究有限。画像下方是巨大的黑色字体：第一号，萨拉查·斯莱特林，魔鬼后裔，悬赏3000先令。他冷笑一声丢到一边：犹大30块钱卖了耶稣，他的价码却是一百倍，这些天主教徒还真看得起自己。
　　戈德里克随手捡了一块滚落出来的碎肉馅饼，一边啃一边好奇地拾回那张纸：“啊，这个啊，你要么？箱子里还有很多！你知道，外面纸很贵的，所以我偷偷地撕了不少……”突然他的目光定了定，盯着那个名字重复了一遍，“萨拉查·斯莱特林……”他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漠然的银瞳少年，“同名？”
　　“就是我。”
　　“但这画的不是你。”戈德里克端详着那幅画像，“是个小姑娘。”
　　“……你瞎了！”萨拉查忍住翻白眼的欲望，“那是我十年前的画像。”
　　“啊……为什么不用现在的？”
　　“你觉得哪个麻瓜有机会见到我的脸之后还能活着回去？”
　　“……也是。你小时候挺可爱的，比现在漂亮……呃，我不是说你现在不好看……我只是说，你没有小时候好看……”越说越乱，戈德里克又囧然地抱住了头。
　　“……”萨拉查无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惊讶，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的形象都会变化很多，虽然斯莱特林的变化可能大一些，但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没什么不好，至少这些年不再有人说他像女孩了。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自己看。”
　　“魔鬼后裔是什么意思？”
　　“……一种血统。”
　　“我不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算冤枉。只不过何谓神明何谓魔鬼，德鲁伊教徒和天主教徒理解截然相反。”
　　“……还是不懂。”
　　“算了……我不指望以你的智力水平能够理解。”
　　“萨拉查……”
　　“……”我又没冤枉你。
　　“……不过，如果他们还在用这个一点也不像你的画像，现在不就没人能认出你了么？”
　　“据说很容易辨认。”
　　“怎么认？”
　　“……我受够了你的问题了。晚安！”突然烦躁起来，萨拉查甩下这一句就掀开帘子走了。
　　“……好的晚安！”戈德里克呆呆地望着少年走掉的方向应了一声，突然又一头仰在床上哀号了一声，“啊……还是不明白啊！”
　　早起是戈德里克的好习惯，他钻出帐篷时，阳光还没有射进林间的空地。他四顾片刻没有看到萨拉查的身影，反射性地想去敲小屋的门，幸运地在酿成大错之前想起了上次的遭遇，及时收回了手。无聊之中他开始绕着那个看似美丽实则凶险的水潭散步，想起那天早上的经历，又对水潭的原理产生了好奇。他试着丢下一颗石子，但水中没有出现上次的漩涡，他不甘心又揪了片草叶丢进去，轻飘飘的草叶沉了下去，但并没发生其他变化。
　　难道只是对有生命的物体有反应？要不丢个虫子蝴蝶什么的试试？
　　戈德里克在地上翻找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环境的异样：这里真安静啊……不仅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别人，连声鸟叫连只蚂蚁都没有。
　　不过某些动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