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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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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即使想通了这一点,安格里斯也没有任何害怕,犹豫,惊骇的表情,他只是轻轻地闭了闭眼,掩盖住了那一瞬间自己眼中的情绪。
  然后,他再次睁大了那双通透的眸子,小小地咬了一下上唇,流露出了一种可以算得上是羞涩的神情,他说:“既然,这是你所期盼的话,那……你就更有义务帮助我恢复记忆,让我能够……带着最真实的仇恨,来找你报仇。”
  这话……真够无赖,也真够狠的。
  西弗勒斯差点被气炸了,他简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才好,可还没等他用其他的语言伪装起自己,安格里斯的下一句话又若无其事地飘了过来:“别急着拒绝,你也没权力拒绝,刚刚……你不是自己承认了吗?你可是欠了我的。”
  这又是什么鬼话?当年被其他那些食死徒害死,害疯,害残的人不算少数了,西弗勒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哪个被害者,会在事后一脸幽怨地对食死徒说一句:“你欠了我啊。”……这种狗屎的话。
  只是,看着眼前这张带着平静笑意的脸庞,曾经那个雨夜里,这个男孩绝望的求助和呐喊,几乎是疯了一样地重新浮现在了西弗勒斯的记忆表层。
  安格里斯的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一下子击中了西弗勒斯性格中的软肋,内心的负罪,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让他再也不能反驳。
  是的,他欠了他的。
  他欠了太多太多的人,欠下来太多太多的债。
  这是他无尽的罪孽,他永远也还不清。
   
第三章 渗入开始 。。。
  西弗勒斯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想明白了,这完全是一次没有意义地对话。
  无知的,固执己见的,自寻死路的安格里斯,显然可以用着各种各样的歪理,维持着自己本来的决定,每一句话都只能让人抓狂到底。
  心中有鬼,负罪,敏感的西弗勒斯,显然对着这个当年的受害者,无法发挥出毒液和死亡射线的真正威力,只能任由自己被一次次地绕进去。
  这次谈话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绝对!”想明白了的西弗勒斯,斩钉截铁地丢下了一句总结,再也不愿意纠缠下去了,他转身向门外走去,黑袍划过压抑的弧线,只留给了安格里斯一个阴沉的背影。
  他相信,即使他不在现场,即使邓布利多的蜜糖大脑早就不可相信了,但最起码的,这个老人绝对不会无知到,将一个可怜的男人,塞进当年差点害死他的暴徒手里!
  只是,看着西弗勒斯离去的背影,安格里斯可不是这么想的。
  “……霍格沃兹又不是让魔药教授来聘请就职者的……”他嘟囔着摸了摸鼻子,似乎自己真的碰了一鼻子灰一样,他转了转眼珠子,轻轻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只要校长同意,不就行了?”
  然后,他轻巧地一个转身,用非常虔诚的眼光“膜拜”着在一旁一脸不变笑意的邓布利多校长。
  “先不要急着开口。”安格里斯很认真地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掌,对着邓布利多示意了一下,“我想,我有最合适的理由来说服您,敬爱的校长先生,那么……你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吗?”
  “哦……”邓布利多在镜片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非常荣幸,小安格里斯。”
  
  西弗勒斯并不知道安格里斯到底对他们伟大的校长下了什么迷魂汤,而是选择了再次相信了那个看上去值得信任的老头。
  事实证明,他的每一次信任,都是错误的开始……
  而此时此刻,他最最最大的那个错误,就是没在离开校长室以后,直接从地窖里的壁炉中回到蜘蛛巷尾,而是选择坐在了自己的地下室中,妄想着在之后再和邓布利谈论一些关于安格里斯的事情。
  然而,当守在地窖门口的美女蛇画像,很是羞涩地告诉她的主人,有一个看上去很是文静的男人,已经在地窖的大门口对着她凝视了很久,目光中全是“含情脉脉”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有了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他几个大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大门,用身体完完全全地堵住了进来的位置,阴沉沉地看着那一对蓝眼睛的主人。
  “法尔斯先生,我是否能够荣幸地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使得您能屈尊跑到我这小小的地窖门口,不停地对着我门口的画像,散发着你那旺盛的荷尔蒙?”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助教了,斯内普先生。”安格里斯十分愉快地看着西弗勒斯变了变的脸色,然后往地窖里面望了一望,“恩……我想你是否能够先让我……”
  “该死!”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大门,差点因此砸到了安格里斯的鼻子,很是无辜地安格里斯保持原样的站在了门口,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想象那位魔药教授在壁炉旁,冲着那位校长咆哮的样子了。
  “很有趣……”安格里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脸上的灿烂在黑暗的走廊里渐渐地散去了,他那闪烁着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染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
  其实,他是非常讨厌西弗勒斯这个人的,那种从身体里强烈涌出的情绪,远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厉害得多得多。
  可见,他本身,应该有多怨恨这个自称当年害了他的男人。
  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只有那些不间隙的,数不清的钻心剜骨吗?
  安格里斯……完全不记得……
  是的,他就是不记得,即使身体的本能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几乎想要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即使他浑身的每一丝肌肉都叫嚣着要逃离,可是……他却连恐惧的理由都不知道!
  这,就是安格里斯宁愿压下所有的情绪,宁愿勉强自己,也要靠近这个凶手的原因。
  他需要找回他的记忆,非常需要。
  他宁愿再疯一次,也不愿在清醒的时候,却连自己是谁也要别人来告诉,没有过往,不认识这个世界,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不知是为何而起。
  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失去全部的记忆的人,对着一个未知的世界,会有多么的恐慌。
  人类都有想要掌握自己周围环境的本能,可当一个人连自己都无法掌握的话,那他……还能拥有什么呢?
  这个……是实质上非常倔强的安格里斯,无法忍受的。
  更何况,他对自己有信心,再怎么说也只是一段记忆而已,即使真的有多么惨烈,他都已经走出来了,还害怕恢复了以后,会无法面对吗?
  这个叫西弗勒斯的男人,是至今为止让安格里斯过往情绪最为激动的一个,站在这个黑暗的走廊里,一想到这个男人的脸,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面咆哮着。
  很好……这非常好……这就说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待在这里,多出懂一些东西,他就有可能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又重新扬起了亲切的笑意,很是轻松地主动和门口的画像攀谈了起来,他其实懂得不多,因为本来该懂的东西他也不记得了,更多的时候,只是他在听,画像再说而已。
  然而,配上他那让人暗生好感的温和嗓音,和巧妙的问话,再加上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去倾听一个画像的诉说了,作为一个良好的倾听者的安格里斯,很是满意地得到了一个完美地窖眼线的消息,虽然是很普通的一些细节,却能够让安格里斯更加了解斯内普这个人的日常和为人。
  霍格沃兹最让人恐惧的教授,格兰芬多的宝石终结者,却是斯莱特林学生愿意去尊敬的院长。
  永远喷洒着讽刺的毒液,永远一身严谨的黑袍,可怕阴沉的表情,油腻腻的老蝙蝠……
  安格里斯仔细地听着这些断断续续,毫无联系的故事和细节,剥茧抽丝,渐渐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西弗勒斯的形象来。
  
  而对于西弗勒斯来说,他却并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人勾搭了他门口的画像,在背地里搜集着他的资料,他现在……火很大,非常大……
  壁炉里的绿色火焰已经熄灭,再也没有那些恶心人的邓布利多式借口从里面蹦出来了,西弗勒斯深深地觉得,他刚才不应该只是在壁炉里和那位脑子被糖果塞住了的校长对话,而是应该直接冲到校长室,把自己的口水全部喷到那位老人的胡子上!
  开什么玩笑,什么叫做……
  “哦,西弗勒斯,显然小安格里斯并不讨厌你,不是吗?多关心关心他啊,我希望你心里的负担可以轻一点。”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不觉得……这是上天赐予你的救赎的一个机会吗?”
  “别再这么压抑自己了,谁都有犯过错误的时候,也有可以被原谅的机会……”
  呵呵……救赎……原谅……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使得自己的眼神更加地空洞了起来,那个老人明明是知道的……知道那不仅仅是几道钻心咒,也不仅仅是对立势力冲突时,某次不可避免的牺牲……
  那个样子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原谅,能够得到救赎呢?
  每次的每次,那个老人……都用强迫的方式想要把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塞进他怀里,似乎这样子就可以表达一些无关紧要的歉意,可是每次的每次,他拿到的,都只是更加深的痛苦……
  他……只适合黑暗。
  西弗勒斯的大脑里一时闪过了很多很多的场景,最后停留在了一双绿色的眸子上,他呆愣了很久,然后任由那个温暖的绿色,转化为了一片让人不解的蓝色。
  西弗勒斯回过了神,然后冷冷地笑了一声,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究竟是说了一些什么鬼话,才能让同样吐不出好话的邓布利多,在短短几分钟后,就产生了刚才那样可怕的念头?
  这时候的西弗勒斯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心里迟疑地想了一下:他……应该走掉了吧,助教是有助教专门的房间的,就在走廊的另一端,等不到他开门,安格里斯应该是走掉了吧。
  西弗勒斯随意地问了门口的画像一句,却意外地没得到任何答复。
  他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头了,皱着眉头走到门口,一把打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在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他……似乎是打断了某一次相聚甚欢的对话……
   
第四章 断指之痛 。。。
  “安格里斯?法尔斯!”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微抽着嘴角,压低着声音,“真是意外!看样子你对这幅画像非常的中意!也对……她毕竟也是位女性!”
  “斯内普先生。”安格里斯向前走了一步,“你终于来了,我……”
  “现在,立刻,马上……”西弗勒斯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要听这个人把话说完,他用手指向走廊的对过,“给我滚回你自己的助教房间!”
  下一秒,他就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甩上了大门,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一声惊人的惨叫。
  原来,此时已经站得离大门非常近的安格里斯,在门要被关上的一瞬间,非常干脆地将右手伸了进去。
  当然,他那五根普通的手指,自然没能阻止厚重的大门被关上的趋势,而是连带着骨头一起丧身在了门缝里。
  西弗勒斯完全僵硬在了门的里面,直到有鲜血从门缝里渗透了出来,他才无法想象地命令画像把门打开!
  门缝里全是血,而安格里斯的右手,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基本上是看不出原样了。
  “你疯掉了吗!!?”西弗勒斯脸色发黑地吼了一句,他拿出魔杖狠狠地扔了几个止血咒给安格里斯的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一向拿得稳的魔杖,几乎都在抖动。
  安格里斯完全无力回答西弗勒斯的话,在门被重新打开的一瞬间,他左手紧紧地握着右手的手腕,靠着旁边滑倒在了地上,十指连心之痛,让他两眼发晕,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安格里斯!”西弗勒斯立刻叫了他一声,用魔杖释放了一个漂浮术,将安格里斯稳稳地浮在了空中。
  他必须立刻把这人送到校医室去,他伤得太重了,只有庞弗雷夫人能够帮他。
  只是,也许是因为腾空着的姿势失去了分散疼痛的其他触觉,安格里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吓人了,双唇几乎隐隐发青,连半睁着的蓝色眼睛,都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西弗勒斯目光闪烁地看着安格里斯被冷汗浸湿了的鬓发,如此被疼痛缠绕着的男人,让他似乎瞬间地回到了在那座别墅里的时候……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指甲划破了他的掌心,他却毫不自知。
  在这一瞬间,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想的,他用漂浮术把人移到了他的眼前,然后轻轻放下一些,一把横抱住了对方。
  安格里斯的身体疼得微微发颤,只是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怀抱,却使他稍微放松了一点,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然后再也不迟疑地大步向前走去。
  对于他来说,他其实在当年,就应该这样做了。
  食死徒的确是疯狂的一群人,只是,他们可以杀人,也可以折磨自己的敌人,却怎么都不应该迁怒一个刚刚毕业的大男孩。
  那时候他们都知道,安格里斯的父亲虽然是个傲罗,可他自己却对凤凰社的事业毫无兴趣,同时也不怎么对黑魔王有向往,可是……在最后,他还是被硬生生地牵扯了进来。
  他……本该有一个多么美好的未来,却全部毁在了这群人的手上。
  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在当年他冷眼旁观安格里斯被抓,冷眼旁观他被折磨的时候,他就应该阻止,即使不能阻止,他也应该把人带走!如果那个时候,他也像现在一样带他走,而不是在最后迷失神智地……成为了那个比所有其他食死徒更为可怕的恶魔,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男人的未来,会完全的不一样。
  所以,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有罪。
  
  而当西弗勒斯终于带着安格里斯赶到校医室之后,等待着他的,却是庞弗雷夫人可怕的咆哮声。
  “哦!天哪!这是怎么了?”庞弗雷夫人震惊地看着安格里斯狰狞的右手,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在霍格沃兹……已经有多久没人被伤成这样了?
  “……他被地窖的门夹到了手。”西弗勒斯冷静地陈述着事情的始末。
  “被门夹?”庞弗雷夫人不可置信地惊呼,“这怎么可能?霍格沃兹的画像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
  “……虽然是他自己愚蠢到会把手伸进来!”西弗勒斯脸色难看地低声说了一句,“但,是我关的门。”
  “斯内普!”庞弗雷夫人拔高了音调,狠狠地等了西弗勒斯一眼,她示意西弗勒斯把人放到病床上,先是狠狠的灌给安格里斯一大病魔药,这才开始仔细查看安格里斯的现状。
  “哦,天哪,这太麻烦了。”庞弗雷夫人皱着眉头,满脸的伤感,“骨头全碎了,皮肉也绞在了一起……看样子,需要把五根手指头都去掉,然后重新长出来了。”
  西弗勒斯微微一愣,然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显然知道,要长出5根手指来,会有多痛多痛。
  “斯内普……”准备好了的庞弗雷夫人立刻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她先是找出了各式各样的魔药,然后在填写病历卡的时候,才想到要问,“对了,这一位……他是谁?”
  “安格里斯?法尔斯,这学期的……魔药助教。”
  看样子,西弗勒斯终于在一连串的意外之后,能够平静地面对安格里斯最终成为他的助教的事实了。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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