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魔王夫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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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纳干笑，“是吗，谢谢……”

　　　　“当一个人喜欢您的时候，您是能感觉出来的。他会忍不住地碰碰你，想要亲吻你……”

　　　　温纳想了想，汤姆的确这样做过，他把她推到在床上差点就得逞了，哦对了，他还变态地没收她内衣。昨天晚上他还偷亲她。

　　　　摩金夫人看到温纳微微泛红的脸颊，了然地点头。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可这不是喜欢。”温纳坚守阵地，“这简直就是不要脸。”

　　　　摩金夫人面色一冷。

　　　　“你怎么能这么说汤姆。”

　　　　“我这么说有什么错。”温纳反唇相讥，“就算他喜欢我，但不顾我的个人意愿就……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那你当时就没有推开他？”

　　　　“没有，但那是因为……”她在装睡！如果有反应就是露出破绽了！

　　　　“那不就得了。”摩金夫人不客气地打断她，“这说明你也喜欢被他亲吻。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他，你根本不会允许他动你一根指头。”

　　　　她那明明是妥协！怎么可能表示她喜欢他的吻？

　　　　摩金夫人口若悬河，“如果你不喜欢他还接受他的碰/触，只能说明你骨子里是个荡/妇。这在正统的家庭里是不被允许的。任何一个接受良好教育的小姐都不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

　　　　摩金夫人面容严肃地问，“威斯小姐，你是荡/妇吗？”

　　　　温纳被她一口一个荡/妇惊到了。

　　　　“当然不是……夫人。”

　　　　“那你就承认吧。”摩金夫人说，“你爱他，从很久以前。”

　　　　“……”

　　　　“请你一定要珍惜他。”摩金夫人面带怜惜，“他需要人关心。”

　　　　“……”

　　　　“那个孩子，那么努力，他第一次来店里买袍子的时候我还记得。那么英俊，那么有礼貌，噢……”摩金夫人叹息，“真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呵护他。”

　　　　温纳张口结舌，被她彻底雷到，“摩金夫人……”

　　　　“温纳？威斯小姐，你想说什么？”

　　　　“……你疯了。”

　　　　走出长袍店的时候，汤姆发现温纳面色虚弱，“怎么了？”

　　　　她挥挥手，“没事，如果你被一个疯子堵在换衣间里整整十多分钟也会变成我这样。”

　　　　“可据我所知……”汤姆说，“摩金夫人是我众多崇拜者中比较能干的一位。”

　　　　竟然会有人不要脸到把“我众多崇拜者之一”这种话挂在嘴边。

　　　　温纳感到自己很虚弱，“那就怪不得了。”

　　　　汤姆假好人地微笑，“她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

　　　　“那就好，我原本就打算带你去见见我那几个忠心耿耿的追求者，摩金夫人只是我们要见的第一个。”

　　　　“事实上……她吓到我了。”

　　　　汤姆兴致盎然地盯着她，“哦？你竟然也会被吓到？”

　　　　“很可笑对吧？你不会相信的。”温纳幽幽地说。

　　　　“说来听听。”

　　　　“摩金夫人说你需要爱，她希望我好好关心你。”温纳转过头，忧郁地盯着他，“这种话竟然吓到我了。很好笑对不对？”

　　　　汤姆面无表情，“她话太多了。”

　　　　“她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进她店的时候。”

　　　　“是么？”他不置可否地说，“这些女人总是这么自作主张，所以她们大多对我有类似的误解。我可没她们想得那么脆弱。”

　　　　这就对了，这才是她认识的汤姆。

　　　　温纳大为放心，“看来我的世界观没有出错。”

　　　　过了会，她又说，“汤姆。”

　　　　“说。”

　　　　“你下次想拉我出来的时候，请不要再带我来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了。”

　　　　“原因。”

　　　　“怕忍不住会吐。”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她，摩金夫人人很随和。”

　　　　“一点也不。我比较喜欢冷酷的。”

　　　　“这是我让你第一个见她的原因之一。我们接下来要去见的那一位可能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是谁？”

　　　　“哦，我的一位仰慕者，赫普兹巴小姐。”
141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赫普兹巴的名字很耳熟，可温纳一直想不到她在哪听过。

　　　　他们到赫普兹巴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黑色的幕布上一颗闪亮的星星也没有。远远望去无法看不见城堡的全貌；只能隐约看见在亮黄色月光下尖尖的钟塔。

　　　　外面静悄悄的；荒无人烟；只有不远处几只乌鸦拍打翅膀的声音。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温纳下意识压低声音。

　　　　阴森；潮湿，这里看起来非常不适宜人类居住。

　　　　汤姆耸肩，表示是这样没错。

　　　　马车又向前行驶了一阵，越靠近城堡，那种萧瑟的感觉就越单薄。等他们到了大门口；几乎被城堡里传来的音乐声和大笑声震聋。之前之所以听不到；一是距离远；二是周围被施了魔法。很显然；这里的主人并不想让周围人被自己的快乐感染。

　　　　门口负责登记的是一位小精灵；这位小精灵看起来又老又丑，但它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麻袋，脖子上打着红色的领结，看起来还算体面。

　　　　“这里好像施了魔法。”温纳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中翻涌的异样，“这里有保护魔法，看来能开门的只能是那个小精灵。”

　　　　“这你不用担心。”汤姆毫不在意，“我认识那个精灵。”

　　　　他口中的“那个精灵”正是赫普兹巴小姐的斯达。现在它正一本正经地端着本子，灯泡似的眼睛几乎黏在上头。今天是女主人的生日，她几乎给能请到的纯血统都寄了请柬，但可惜的是，似乎没什么贵族赴约。来的都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家族。

　　　　斯达摸摸枯瘦的手臂，为主人遭受上层贵族的漠视感到不公。

　　　　等了半天，终于瞧见有一辆马车驶近。这辆马车普通至极，拉车的马也是三个金加隆就可以买到的混血。它不情愿地挺起脊背，虽然这个客人很可能是来找小姐借钱的，但毕竟是客人，它还是需要有贵族家小精灵的礼貌。

　　　　尽管不乐意，斯达还是装模作样地翻翻小册，清了清嗓子，可骨子里的不屑让它难以掩饰嗓子里的粗鲁和冒犯，

　　　　“这里只有被邀请的人才能进入，马车里的人是谁！有邀请函的就请拿出来！”

　　　　温纳注意到汤姆的眉毛在这样粗俗的问话中扬了起来。但他的“好脾气”和假面具让他很快隐藏起了这丝不悦。

　　　　“斯达。”汤姆从窗户后笑着叫出了它的名字。

　　　　小精灵捧着本子的手一抖。在愣了几秒后，它唰的跳了起来，手里的小本子和名卡哗啦啦掉了一地。

　　　　它猛的抬起头，急切地在马车的窗户上搜寻起汤姆的脸。

　　　　汤姆缓缓撩起帘子。

　　　　小精灵的眼睛瞪得好比铜铃大。

　　　　看了半天，它终于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是……是您……”

　　　　汤姆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

　　　　渐渐地，小精灵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激动的泪水，可很快，这些泪水便被恐惧淹没。它显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得罪了人。

　　　　“先生……先生……斯达……斯达不是故意……”

　　　　汤姆“恩？”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说？”装模作样冠军得主状似惊讶地反问，“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么？”

　　　　斯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但它很机灵，赶紧说，“是，是的先生！”随后它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巨大的激动再次击倒了它。斯达哽咽着，枯瘦的手指抹着眼角。

　　　　“先生……伟大的先生……谢谢先生。”

　　　　汤姆温柔地对它微笑，“斯达，没有做错事就不用道歉。”

　　　　“是的，是的。斯达没有做错……斯达知道伟大的先生。先生果然是没有忘记小姐的，如果小姐知道您来了，那……”

　　　　“好了。”汤姆放下帘子，这时他的嘴唇上才掠过一丝叫不耐烦的神色，“冷静点。”

　　　　“是，是。”斯达急忙弯下腰，像背书似的说，“大人叫斯达冷静，斯达就冷静下来。大人叫斯达闭嘴，斯达就不说话。”

　　　　汤姆这才露出了笑容，他显然十分享受小精灵对他的恭敬。

　　　　等享受够了凌驾于他人带来的快感后，汤姆终于屈尊降贵地开口，“斯达，我这一次来是冒了极大的危险，可为了你的女主人，不管是什么危险我都要前来。我的行踪是秘密，你懂么？”

　　　　斯达抬起脑袋，温纳从汤姆身后探了下头。在月光下，小精灵的眼里有什么闪亮的东西。

　　　　“是的，大人。”斯达忠心耿耿地呜咽道。

　　　　斯达不是笨蛋，他当然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势多么危险，眼前的这位大人还处于危险中，可他竟然还有空来参加女主人的生日宴会，这怎能不叫人……叫人感动地掉眼泪。

　　　　最后，汤姆和温纳在没有请柬的情况下大张旗鼓地进入了庄园的核心部分。

　　　　此时此刻的大厅里，赫普兹巴小姐正在过她六十好几的生日。不过至于是六十多少，没有人关心，汤姆和温纳潜入舞会时周围的人都对赫普兹巴小姐的岁数很感兴趣，一开始温纳也有些好奇，但很快她的好奇心就被拥挤的人群淹没了。

　　　　汤姆给自己的脸施了个小魔法，温纳没有对自己的容貌进行过度伪装，万幸的是，她也没有在这些人中找到太多熟悉的面孔。最近风声太紧，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不会出现在这种落魄家族的舞会上。

　　　　“据说，”有好事的人兴致勃勃地躲在羽毛扇后与好友八卦赫普兹巴小姐的风…流韵事，“别看这个老女人现在这么嚣张，其实她家早就和蛀虫的窝烂的不成样子了。”

　　　　“不是说赫普兹巴是原来赫奇帕奇的后人吗？”温纳忍不住问。

　　　　对方注意到了温纳，来劲地使劲扇着扇子。 ；“你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消息了。”她哈哈大笑，“那些时候早过去了。”

　　　　她说的没错，赫普兹巴家早已不如几年前的繁荣，根据这位小姐说，赫普兹巴的家产在某一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大半，听说是因为这个老女人在某一天突然迷恋上了一个英俊的青年。那些庞大的财产被她一股脑给了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似乎被谁残忍地杀害。听闻心爱人的死讯，赫普兹巴小姐一病不起，那个男人的尸体至今没有被找到，而同样消失不见的……

　　　　“当然还有她的钱。”那个女人讥讽地说，“肯定是被骗了，那个白痴女人，还说是什么赫奇帕奇的后代……可笑！连我都不如。”

　　　　不过赫普兹巴很坚强，也有为爱牺牲的准备。卧床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她还是振作了起来。为了凑够雇佣人手寻找心爱人的佣金，她甚至动用了藏在丝绒袜子里金加隆。她相信她还活着。

　　　　这个爱情故事很凄美，女主角勇敢执着，让人敬佩。男主角英年早逝，引人扼腕叹息。在场的宾客为赫普兹巴小姐的故事唏嘘不已。不过温纳却觉得那个英俊而又不幸死去的男主角怎么听怎么像汤姆。

　　　　只不过他没有死，在卷走赫普兹巴小姐的财产后。

　　　　“肯定是那个傻女人因为面子过不去。”扇着黄色羽毛扇的女人大言不惭道，“所以她就编造了一系列的谎言，自己骗自己，可怜呐。”

　　　　“可是听说赫普兹巴小姐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其他宾客说，“但她和那个男人相遇似乎是几年前的事。”

　　　　“赫普兹巴小姐那个时候也有六十岁了吧！”有人惊呼，“竟然对……怎么办到的！”

　　　　当然是为了财产。温纳心想。

　　　　“当然是为了钱。”那个黄色羽毛扇的女人说。

　　　　周围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就算温纳一开始对赫普兹巴不感兴趣，现在她的好奇心也像吹气球似的越变越大。可惜的是这位故事的女主角只在舞会开始的时候出现了一下。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急着离开。温纳被人群挡住，压根没有看到赫普兹巴的脸，在赫普兹巴走后，舞会正式开始，不少年轻人都开始寻找伴侣。

　　　　有个漂亮的男孩发现了温纳，“小姐，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温纳急忙拒绝。笑话，如果她被别人邀请，汤姆一定会报复她的。

　　　　“我……我其实有伴了的，是吧汤……”她转过头。

　　　　身后没有人。

　　　　汤姆不见了。

　　　　温纳的脸黑了。

　　　　“小姐的伴似乎并没有来。”那个年轻人善解人意地笑着，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胳膊，“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等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黏人的家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温纳愤怒不已，明明是汤姆自己要来的，结果来了一半自己却丢下她不管，把她留下来被陌生男人纠缠。

　　　　这个汤姆……果然不该对他抱有太多幻想。

　　　　“可恶，去哪里了？”温纳站在三层的楼梯边。

　　　　一楼嘈杂的音乐在这个方位已听不到，她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金碧辉煌的内部装饰差点闪瞎她的眼。

　　　　就在她打算找个地方随便坐下时，一股似有若无的交谈声飘进她的耳朵里。

　　　　“汤姆，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是个年纪不轻的女人。

　　　　温纳的好奇心被撩起，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向声音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当然，她给自己的脚底板施了个静音咒。

　　　　汤姆和赫普兹巴小姐所在的房间并没有完全合上，留下一条细细的缝，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赫普兹巴小姐，至于汤姆，她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温纳不禁怀疑是关门的人，也就是汤姆，刻意留给了他人一定偷窥的空间。

　　　　温纳眯起眼，努力打量那个之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主人，这一看，她差点倒吸一口凉气。

　　　　赫普兹巴小姐胖得像个皮球，她脸上的肉肿胀得好像在水里泡了三天。她的金色卷发梳理地很整齐，但却让她蜡黄的面色更加憔悴。这位夫人不仅实际年龄大，外表年龄更大。

　　　　温纳瞪着那个老女人，久远的记忆突然像山洪般翻涌而来。

　　　　那天在埃德加家，在阳台上，汤姆是和这个老女人……

　　　　天！

　　　　原来真的是汤姆，故事的男主角，卷走赫普兹巴小姐钱财的男主角，竟然真的是汤姆！

　　　　温纳的心突然不是滋味起来，她虽然一直知道汤姆是个混球，但再次目睹铁一般的事实，还是让她心中郁郁。

　　　　坏人果然是坏人。

　　　　门里的赫普兹巴小姐似乎激动地嘤嘤哭泣起来，很难想象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还能发出这么娇柔的声音。两相对比，温纳的声音简直是男人。

　　　　汤姆柔声说了什么，赫普兹巴哭得更凄惨了。

　　　　温纳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