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魔王夫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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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夫抬起眼，这才注意到他那双手的主人是一个穿着体面的青年，他长得很英俊，黑头发黑眼睛，皮肤很白，一身只有贵族才承担的起的黑大衣，虽然大衣的下摆有很多褶皱，还有些旧，但这不妨碍这件衣服的对普通伦敦人的昂贵程度，不过看起来这位大衣的主人十分保守，双排扣一路扣到脖子下，脖子下的银色雕花扣子闪闪发光。

　　　　看起来来头不小。

　　　　查夫想要呼唤警卫的声音也被自己强制压了回去。

　　　　那个青年眨了下眼，有趣地盯着他看。

　　　　查夫从眼皮缝里打量这个奇怪的人，咕哝着小声问，“……你想干嘛？来惹事吗？”他倒是觉得这种世道贵族不会有这个闲心来个小酒馆惹事，眼前这个打扮不错的青年真的是贵族吗？

　　　　他打量他的眼神不由变得犹疑起来。

　　　　那个青年双手插兜，看起来十分随意。查夫注意到他漂亮的黑眼睛扫过墙角，那里蹲着好几个正在抽大麻的警卫，而这个青年在看到他们时微微一笑，露出对一切事物都了然于心的模样。

　　　　查夫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并且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有耐心。

　　　　然后查夫听到他慢吞吞地说，“我听说你这里招马夫？”

　　　　查夫觉得自己听错了，他提高嗓音，又问了一遍，“你想干嘛？”

　　　　笑意从青年的脸上飞快地褪去，他的脸阴沉下来。

　　　　他不喜欢别人质疑他。

　　　　“你没有听错。”他冷冰冰地说，“我要当马车夫。”

　　　　查夫还想拒绝，眼前的青年的目光慢慢从他的脸上挪到了他的脖子上，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这不由让查夫浑身僵硬。

　　　　查夫明白贵族们有时候有点小嗜好，他们喜欢装成平民跑到平民的地方和大家一起共事，等兴趣没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也许眼前这个青年就是其中一个。

　　　　“好吧，你可以留下。”查夫不情愿地说，但他还是要打探一下他的家底。“你叫什么名字？”查夫狡猾地问，“我的意思是，你姓什么？”

　　　　眼前的青年愣了一下，记忆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名字，他飞快地抓住了。

　　　　“斯莱特林。”他迟疑地说。

　　　　查夫“啊”了一声，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也许是隐世的大贵族什么的？

　　　　“恩没错，我姓斯莱特林。”眼前的青年肯定地说。

　　　　他留了下来。

　　　　每天有一顿免费的午饭，睡大通铺，他无法忍受这一切，往往都睁着眼睛到天亮。有时候太累了就靠着墙闭着眼睛休息一会，等到有力气了再去找活干。

　　　　他也想过找一些更好的工作，比如抄写，但所有做抄写工作的都是家庭困难的女性，她们瞧着他的目光仿佛在说，“看，那是个无能的男人！”他无法忍受这种鄙夷的目光，索性呆在了酒馆里。

　　　　每天都会有贵族家的仆人们来，有的是伦敦城里的，有的是沃克郡的，有的是大汉格顿的，有的来自更偏远的瓦港郡。

　　　　曾经有一两个贵族看上了他，想要招他去当私人马车夫，他也欣然答应，可好事难成双，没过几天就传来贵族庄园被流弹袭击的事件，他的工作也不了了之。

　　　　而在临近圣诞节的某一天，他恰巧又碰上一个贵族庄园来选人。

　　　　“快起来！”他听到身后噪杂的交谈声，车夫们都起床了，他们手忙脚乱地穿裤子，一边拽自己的腋毛，一边抠鼻孔。“我的袜子呢！”“别动我，刮胡子呢。”“噢，天哪，我的眼睛肿了，这看上去太不精神了。”

　　　　就在他问今天有什么大事时，他的伙伴们都用一种“你真是太落后”的语气说：“得了吧，你是不可能被选上的，今天大汉格顿大名鼎鼎的贵族来城里选马车夫了！”

　　　　“没错。”其中一个说，“更关键的是，来的是威斯家伯爵御用马车夫的女儿，她在我们这儿很受欢迎，人人都像娶她。”

　　　　他扬起了眉毛，对这个人人都很想娶的姑娘起了兴致。

　　　　中午时分，那位受欢迎的小姐终于来了，他看到她的刹那不免大失所望，长得很一般，最多是比较高挑身材匀称，根本连漂亮的算不上边。

　　　　“你还不满意？”他身边的车夫们很实在地说，“她一看就是能做活还很能生的人，这种老婆谁都想要！”

　　　　他别过脸，不想再看，但没过几分钟，他就回过头，越瞧她越眼熟。

　　　　这张脸，这张脸……他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

　　　　******

　　　　温纳今年甚至还参加了万圣节舞会，埃德加是她的舞伴。埃德加邀请温纳的事情让不少斯莱特林伤透了心，就连格兰芬多的女孩都觉得难过，她们甚至认为埃德加当初被分到斯莱特林就是个错误。

　　　　佩拉还是和奎克在一起，他们很少在温纳面前出现，少了汤姆里德尔的威胁，他们俩的感情还算稳定，只不过佩拉仍旧保持着一个礼拜来找温纳抱怨一次奎克的频率。

　　　　宾斯教授的课还是要求死记硬背，学生只要家底丰厚就可以混过斯拉格霍恩的课，邓布利多教授的魔咒课越来越难，温纳把那根攻击了汤姆的白魔杖随身带着。她的黑魔杖擅长攻击魔咒，而那根不记名的魔杖则很擅长那些白魔咒。

　　　　圣诞节的寒假假期，温纳收拾书包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汤姆里德尔。”埃德加在分开前和她说，他还是蛮担心这个以前讨厌的人的，“虽然我不喜欢他，但这样不告而别真让人担心哪。”

　　　　不过他很快发现他的好友温纳根本没听到他的问话，她正低着头，和佩拉兴高采烈地聊着什么，佩拉对今年芭芭拉女巫时尚杂志上的手链很感兴趣，温纳正在和她出主意。

　　　　当火车到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时，佩拉很不舍地向他们招手告别，埃德加也要回自己的庄园了。

　　　　“祝你有个美好的假期。”他拥抱了一下她说。

　　　　“你也是，埃德加，佩拉。”她拥抱了他们。

　　　　温纳回到庄园后的当天下午，突然有仆人来通报有人来拜访。

　　　　威斯伯爵在楼上，温纳放下热牛奶，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然后她看到汤姆里德尔站在门口看着她。
47暧昧试探
　　　　“……”

　　　　“……”

　　　　他们相对无言；温纳握住门把的手紧张地蜷缩起来，她的面容僵硬；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死死地盯着他，努力微笑；大脑却在疯狂地尖叫：他还活着！他没有死！他竟然没有死！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如果汤姆是来报仇的，他不可能光明正大地通报仆人；还敲门进来；他会选择埋伏在暗处，然后趁她分心的一瞬间要了她的命。这时温纳猛然想起自己曾一忘皆空过他；也许汤姆现在已经失去记忆了。

　　　　但她仍旧不能掉以轻心；刚才她来开门的时候把魔杖落在了上衣口袋里；所以现在唯一控制局面的方法就是让人把威斯伯爵叫下来。身后有仆人轻声叫了句“小姐？”温纳回过头；用眼神示意她快点上楼；然后温纳慢慢退后一步，拉着门看着汤姆。

　　　　“你找人？”她试探地问，微微眯起眼。

　　　　汤姆不说话，他的黑眼珠里闪过一丝迷惑。

　　　　温纳等着他发难，她已经听到威斯伯爵下楼的声音了，再拖上两分钟，伯爵就能到她身边了。

　　　　汤姆的记忆中没有温纳，他只记得威斯庄园马车夫女儿的脸，就是因为看到了那张脸，他才一路追过来，想要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谁，来自什么地方，要做什么事，会到哪里去，同时，他也很迫切地想知道他先前为什么会被攻击？也许那个马车夫女儿知道原因。但当时其他马车夫太过于热情，他竟然没找到插话的机会。

　　　　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来到这里，而眼前这个女孩的眼神却让他疑惑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她望着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戒备，是他看错了？

　　　　温纳听到他轻轻地“恩”了一声，非常有教养地说，“我来找你们南希小姐。”

　　　　南希是马车夫女儿的名字。

　　　　温纳的心一下子悬得老高，她可没忘记一忘皆空他的时候自己扮作的就是南希，于是她惊讶地说，“原来你是来找南希的。”

　　　　他看着她，黑眼珠机警地在睫毛下打量她，即使没有记忆，他的目光依旧锐利。没有说话。他盯着她好久。

　　　　她是个好看的姑娘，比那个南希漂亮多了。南希一看出身就不好，而眼前这位小姑娘不是，她看起来脸颊红润，身姿灵敏，皮肤也非常白皙细腻，头发更是浓密蜷曲，她的眼神机敏狡黠，带着一股他很喜欢的阴冷，这让他想起一条窝在柴火上的蛇。

　　　　她是和他一样的人。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张开嘴，带着一丝警惕地问，“你是……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到她微微一笑。

　　　　“询问别人名字的时候不应该先自我介绍吗？”她说。

　　　　的确如此，她说的很对，他决定虚心改正错误。

　　　　“我叫斯莱特林，你呢，小姐？”他说。

　　　　斯莱特林？他说他叫斯莱特林？

　　　　一个纯血贵族的姓氏？

　　　　她的眼中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飞快地划过一丝笑意，他在某一瞬间有一种脸被刀子刮过的灼痛感，但在下一秒，他听到她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姓威斯。”她用一种带着了然的语调轻声说。她抬起一只手，他会意地上前执起它，在上面轻轻碰了碰。

　　　　温纳眯着眼睛，手背上像被某只毒蛇的獠牙咬过似的火辣辣得疼，她把手缩到背后。

　　　　“很高兴认识你，斯莱特林先生。”她不动声色地说。

　　　　伯爵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温纳，有事吗？”伯爵问。刚才仆人告诉他小姐可能遇到了些麻烦，他才勉为其难下楼。

　　　　没想到看到她门口站着一个相当年轻的小伙子。

　　　　是追求温纳的麻瓜？这个疑问第一时间浮现在伯爵的脑海中。

　　　　不会，不是麻瓜。他应该是教养良好的贵族，现在的伦敦很少有人有这么好的气质了，没准他还是个巫师。

　　　　威斯伯爵越是靠近，他心中的这个想法就越是坚定，他甚至想抽出手杖里的魔杖感受一下对方的魔力，但基本的礼仪克制了这种冲动。

　　　　伯爵用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他一会，问他左边的温纳，“这位是来拜访你的——？”

　　　　“斯莱特林，先生。”汤姆脱下了帽子，行了个礼，又重新戴上。

　　　　来不及对他的礼貌感到满意，威斯伯爵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斯莱特林？”他和萨拉查斯莱特林有什么关系？

　　　　温纳看出了他的顾虑，赶忙介绍说，“这位斯莱特林先生是来找南希的。”

　　　　“什么南希？”伯爵很茫然。

　　　　“马车夫的女儿。”温纳暗示说，“这位斯莱特林先生可能是他家的亲戚。”

　　　　威斯伯爵犹疑的“哦”了一声，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心中闪过一个个推测和疑问。

　　　　一个纯血贵族不可能一个低贱的马夫交好。伯爵想，温纳甚至说他是他们的亲戚。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不应该和一群最底层的人民做亲戚。就算这小伙子真有点小魔力，他也是个骨子里流着麻瓜血肮脏的泥巴种。

　　　　再说，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确赫赫有名，伦敦重姓的很多，不排除麻瓜界有很多同样姓氏的，比如威斯这个姓就很常见。

　　　　于是伯爵很快打消了邀请这位年轻人进屋子喝茶的打算。

　　　　温纳招呼来仆人，让她领这位“斯莱特林”先生去见南希。

　　　　结果南希对他一无所知。

　　　　“我根本不认识你，斯莱特林先生。”南希说，“我以前也没看见过你。”

　　　　他并不相信，如果这个叫南希的不认识他，那么他为什么脑袋里唯一的记忆就是她的脸呢？

　　　　他看着南希淳朴的面容，阴郁地皱起了眉毛。但让他恼火的是，他能感觉的出她根本没有撒谎。

　　　　“我根本没必要骗你啊先生。”南希说。

　　　　威斯伯爵的心情很好，他看出这位年轻人还有些不甘心，看在他有个伟大的姓氏的份上，对他身边的温纳说，“这位斯莱特林先生看起来很苦恼，他的南希小姐不认他，要不这样吧，年轻人……”他转向汤姆，后者疑惑地扬起眉毛。

　　　　“你有住的地方吗？”他问。

　　　　汤姆摇头。

　　　　威斯伯爵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就像在施舍一个匍匐在地的可怜乞丐，他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的快感，说，“我在这附近还有一套小房子我让你住到一个月，不收你房租。一个月足够你让南希承认你，这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威斯伯爵所说的那个房子在小汉格顿的边缘，靠着一片不大的湖泊，是伯爵有钱后一时兴起建造的。

　　　　本来只是管家带汤姆去，但温纳因为没事可做，也跟了过去。有管家在，她最好还是不要施魔法。不然到时候要同时对付两个人，露出马脚的可能性太大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伯爵大人私人建造的小别庄，虽然规模很小，但设计精致，甚至还有个小型的空中花园。

　　　　她在里头转了一圈，默默把里面的路都记熟了。

　　　　“真的很感谢你们。”汤姆对她说，“请一定要把我的谢意带给伯爵大人。”

　　　　温纳透过窗户望着下面，这里是二楼，离一楼只有三米的距离，不够高。

　　　　“当然。”温纳说，“伯爵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在临走前，她假装不经意地对他说，“你还是小心一点吧，这里和小汉格顿的中心不太一样，比较乱。”

　　　　汤姆“恩”了一声，向她道谢。

　　　　就在温纳转过身的瞬间，他的目光从窗户外滑了过来，默默黏在她的背影上，直到她棕色的卷发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第二天的时候温纳趁威斯伯爵外出，再次乔装打扮来到城里。她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家专门帮人解决对手的铺子，那里头都是老客户了，而温纳从小就来这儿，有的时候用做工别人打赏的钱，有的是偷来的，那些在她还没有比利庇护时背地里欺负她的孤儿院同学都是这家店铺帮她解决的。

　　　　“多少钱？”她问，这次她扮作了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子，妆都哭花了，就像一块厚厚的面饼糊在脸上。

　　　　“你要解决这个人？”对方舔了一下嘴唇，“这很好办啊，从楼上推下去不就行了。”

　　　　“只有两层楼。”温纳说，“不够高。”

　　　　“那就把他的心脏捅穿了！”

　　　　温纳自己也做过，她想起汤姆看到她是气色还算不错的模样。

　　　　“不，这大概也不管用。”她喃喃地说。

　　　　“懂了！”对方一拍手掌，“把他的头砍下来成了吧夫人？这你满意了？”

　　　　温纳一下子捂住脸，用手绢捂住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