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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里德尔魔王夫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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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色卷发,穿着麻瓜的黑色长裙,外面罩了一件老汤姆衣柜里修道士的黑袍子,这是老汤姆年轻时觉得好玩收集的,对她现在的身体而言稍微有点大。

    她等了一会,确定汤姆真的中了她的咒语并且无力反抗后,才举起魔杖缓缓走到他身边。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昏迷咒竟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因为按道理来说,不属于自己的魔杖是无法发挥到最佳效果的,也许汤姆很快就会醒过来。

    她警惕地观察他,心脏仿佛窜到了舌头上,激烈地跳动。她握着魔杖的手有些发软,这是她第一次攻击这个曾经攻击过她的人。温纳仔细地扫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肉,只要汤姆有一丝反常,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忘皆空他!

    躺在地上的汤姆的大脑只是短暂的空白了一瞬间就很快恢复了意识,他听到有人的呼吸声,意识到那个袭击他的人还没有走。汤姆紧闭呼吸,手向地上掉落的魔杖,一边从眼皮缝里打量对方,但他只看到一张普通的女人脸。

    那是谁?为什么要攻击他?

    他的疑问只在他大脑里停顿了零点几秒,然后他的心中就起了杀意,他耐心地等待着,很快,他等到了攻击的那瞬间!

    她转过了头!她在打量那个蛇笼子!

    汤姆迅速抓紧属于他舅舅的小木棍,飞快地挥舞起来。

    “阿瓦达——!”他还没喊完。对面那个女人已经在眨眼间回过了头,他看到了她手中的魔杖,白色,细瘦,粗糙,长着古怪的图腾。

    “一忘皆空!”他听到她这么念,而那柄魔杖在她念完咒语的一刻就发射了白光。

    汤姆咬紧牙,他的死咒只差一个字就拼完了。

    “……”

    就在白光击中汤姆的一刹那,温纳心像猛的从高空中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她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僵硬着手指握着魔杖,但在下一刻,她就镇定下来,心头迟钝地勇气一层又一层的喜悦。

    她把汤姆搬到了后院的一辆小车里,用一块廉价的黑布把他的脸蒙上。她退开一步,还觉得不满意,于是按照幼年的记忆,把他摆成死人才会做出的双手交叉状。然后温纳穿着修道士的衣服,握着胸前银光闪闪的十字架,跳上板车,吆喝着挥舞马鞭往城里走去。

    这一次偷来的魔杖还算争气,汤姆昏迷的时间够长,她一路上不放心地给他补了好几个昏迷咒。

    伦敦正被二战的阴云所笼罩,到处都是尸体和修道士。温纳驾着板车穿梭在人群中,每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有一张麻木而呆板的脸,他们都被战争折磨得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小时候给科尔太太买烟时经常会经过的一条小巷子。巷子口堆满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不少长尾巴的老鼠在里头钻来钻去。不远处有几家妓院,但因为客人太少,早早关了,只剩下几条粉红色的破布在风中无助地飘荡。

    温纳觉得这里很适合汤姆。

    她把汤姆从板车上拉了下来。幸好这一次她服下的复方汤剂是威斯庄园马车夫的女儿,足够强壮。她把他搀扶进了巷子里,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一进小巷子里,她就把他狠狠地推开,汤姆的脑袋撞到了冰冷的水泥墙上,发出“嘭”的一声,温纳可没时间可怜他。

    她把他的魔杖从他的袖子里拽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她就盯着他,摸索着该怎么办。

    当一个人威胁到了你自己的生命的时候。

    当友善的手段无法制服他的时候。

    那么除掉他是唯一的方法。

    她知道一忘皆空很不可靠,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而温纳又不会索命咒,那么让汤姆永远合上眼睛最快的方法就是——

    温纳从衣服里抽出一把刀,那是她偷偷从里德尔庄园拿的,威斯庄园的刀具不合适,不是纯金的就是纯银的,而这把刀很普通,任何伦敦市民都可以买得到。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凶杀是很常见的事,而汤姆里德尔身上的衣服质地不错,有歹徒看上他的钱财把他拖进小巷子里杀了是很符合常理的。

    她果断地把刀刺进了他的左胸口,她知道那片薄薄的皮肤下是颗跳动的心。她刺了好几下,每一下都又快又准,刀锋擦着他的骨头,发出渗人的摩擦声,青色的血管被挑断,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溅在温纳的黑袍子上,很快就被棉布吸收了。

    温纳小心地没有让血溅上她的脸,她退开一步,把刀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堆里,然后又走上前,按住汤姆的手腕,他的心跳正在急剧减弱,她又去摸他的嘴唇,那里正在迅速变冷。

    他快死了。

    这个认知让她很满意。

    温纳直起身,匆匆往巷子口走去。

    在外人看来,那只是一个传道士而已。至于她为什么会从那么肮脏的巷子里出来,没有人关心。

    温纳在这期间连喝了三小罐复方汤剂,在药剂失灵前,她迅速处理了传道士的衣服,这很好办,只要把它剪成碎布条扔到垃圾堆里就行了。

    在路过小汉格尔顿的一个散发着臭味的排水勾前,温纳停下板车,把汤姆的魔杖抽了出来,“咔擦”一声折断,丢了进去。

    然后温纳回到了里德尔庄园,她吃好喝好,养胖了好几斤,某天她在庄园里捡到了另一根魔杖,不知道是谁的,上面还隐隐飘着一股酸味,温纳把它收了起来。在威斯伯爵回到庄园时,他惊喜地发现温纳正在很努力地读书,而他的那条宠物蛇也被养的很好,足足肥了一圈。

    温纳觉得这些天她睡得也不错,每天都能美美地休息上十个小时。下午的时候她都会坐在庭院里,听听歌,给埃德加和佩拉写信,得知他们生活得既开心又多彩,她也会感到高兴。晚饭后她会披着衣服在庭院里的灯光下念一会书,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威斯伯爵还订了一份伦敦日报,她可以时时了解新闻。

    一切都很平静,很安逸,很幸福。

    温纳对这样的生活渴望很久了。
45暧昧试探
    他醒来时发现胸口剧痛难忍。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想要挪动手指摸摸疼痛的地方,但很快他吃惊地发现别说手指了;现在的他连半根汗毛都动不了!

    这里的气味很奇怪,混杂着脸颊的香味和人的汗臭;这个味道他很不喜欢。他皱起眉,开始打量他所处的地方。是个很破旧的房间;灰色的墙壁;上面有好几个黑黑的脚印,房顶大概有些漏水;不大;摆放了五六张建议床;说床还不如说是担架。

    他这才意识到这房间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几个在床上□的人;他们浑身都包裹着暗灰色的绷带;一看就很脏,很多人的脸部都被厚厚的绷带捆了一圈又一圈,十分怪异。他们叫得很痛苦,似乎在承受着天大的折磨。他也觉得左胸口很疼,但疼到极点反而不怎么样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忍耐力很好的人。

    很快有人推门进来,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端着一个小托盘,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那件袍子很长,一直拖到地上,看不见头发,因为那件袍子上还连着个巨大的黑色帽子,把她的脑袋给遮住了大半。

    “你……”他刚刚张开嘴。

    那个女人就不客气地说话了,“先生,你已经昏迷十四天了,你现在有力气联系家人吗?他们必须过来带走你,还有很多受伤的人,修道院需要空位置。”

    家人?

    他对这个单词很陌生,他皱起眉。

    “我是怎么受伤的?”他冷冷地问。

    然后塞尼嬷嬷听到他说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什么?”她不敢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你失去记忆了?”

    他看着她,沉默。

    塞尼嬷嬷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事实上,当时她经过小巷子倒垃圾无意间发现他时是不打算管他的,左胸口被插了那么多下,很难活了。但她一看他衣服考究,推断他有个不错的家庭,一想到他的家庭可能在未来给修道院捐上不少钱,她才勉强救下了他,并且努力照顾了他十四天!

    索性这个人的心脏长得和别人不太一样,他的心脏偏右一些,所以才能侥幸捡回一条命。那时候她心中高兴,觉得上帝没让他死成必然是让他醒过来给修道院捐钱的。

    可现在,这个人竟然说他不记得了!

    她瞪着他,好半天才不甘心地自认倒霉,见他还是面无表情,她不由更生气。重重把托盘砸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地说,“那么先生,很抱歉,你已经在主的怜悯下康复了,为了其他病人,你明天就离开修道院吧。”

    眼前的人这才有了些反应,他看起来愣了下,似乎在惊讶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被人命令。塞尼嬷嬷看到他那个样子就觉得爽快,她这辈子最讨厌他这样的有钱人,虽然这个孩子长得不错,但也不能掩盖他骨头里的缺点,比如说不爱搭理人;比如像他现在皱起眉的傲慢。

    他动动嘴唇,似乎想说话,塞尼嬷嬷挥挥手,转过身,和其他病人说起话来。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背脊挺得像树干一样直,他的大脑里一片混乱,刚才那个修女问他家人的时候,他竟然连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都不知道。

    他慢慢翻看自己的衣服,分析衣料的质地,但除了这件衣服很旧但质量上等外,一无所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以前,起码以前是个很有钱的人。然后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窗户外的天从灰色转成了暗红色又成了黑色,他还是一脸沉思的神色。

    他的确想不起他的名字了,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受伤,自然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的记忆中却有一张脸,女人的脸,很平凡,如果不努力去注意根本不会发现有这么一个样子的人存在。但那个女人有一双有神的眼睛,这双眼睛就像魔法师的魔术棍,神奇地点亮了那张脸的神采。然后这个女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就像原本一团模糊的灰影子逐渐有了自己的形体,也慢慢有了色彩,这让原本平凡的它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独特起来。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但那是他现在唯一的线索,而他要想知道自己是谁,必须紧紧牢牢抓住他脑海里唯一的记忆。

    或许他可以待在这里等待他的家人?如果他有的话,但找上门的更有可能是先前攻击他的人,他不打算在这里被动的等待,他应该主动出击。

    塞尼嬷嬷今天负责检视病房,傍晚的时候她再次打开病房的门,就在快要走到那个左胸中了好多刀的有钱少爷病床前时,她突然有些心软。毕竟长这么神气也不容易,就算有点傲慢,他也是有傲慢的资本的。塞尼嬷嬷咂咂嘴,正想告诉他其实他可以再待一段时间,并不急着走,不过她很快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病床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那个人的影子。竟然有人会提前离开能提供食物的避风港修道院,跑到危险的伦敦城里去!

    她愣了半天,无法理解他的思路,一个劲地喃喃,“真是个怪人。”

    他一个人穿着单薄的黑大衣走出了修道院,阴雨绵绵的伦敦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阴寒,混杂着马匹的骚臭,街道拥挤不堪,全是拖家带口的难民。

    他快步走过,想要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但走到一半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肚子里空空如也,首当其中的任务是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到他的眼皮上,他抬起头,隔着淡淡的灰色雾气,街道对面七零八落的招牌上写着一则招人启示。

    “现招马夫,提供食宿,薪资面谈。”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另一边,在神秘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温纳迎来了她又一个新学年。在汤姆里德尔意外失踪后,她加入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俱乐部。埃德加正式成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这对于他来说很不容易,毕竟长得高大还要飞得敏捷并不简单。不过很快他就凭着优秀的脸皮获得了一票女孩子的青睐,他面对情人节大批大批的巧克力不免有些得意,甚至还主动分给了温纳一大半。

    “现在我是斯莱特林最受欢迎的黄金单身汉了。”他得意洋洋地说。

    没错,从前最受欢迎的是汤姆里德尔,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九月一日开学后,斯莱特林五年级首席的位置就空着,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会不会生了重病了?”温纳同情地说,剥开一枚巧克力包装纸,把它丢进嘴里。

    “或许是被女人纠缠没法上学了。”埃德加幸灾乐祸地补充。

    “谁知道呢。”温纳说,“谁管他。”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关心这个问题的,据说斯莱特林与汤姆交好的斯莱特林们已经焦躁不安,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他并没有收到任何来自汤姆的信函,也不清楚他为什么错过了来霍格沃茨的火车。温纳不清楚教授和校长有没有亲自去寻找,不过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找到任何东西,不论是汤姆本人,还是他的魔杖。

    因为他现在正躺在冷冰冰的巷子里,死得彻彻底底。

    温纳没有再想这个问题,因为身边的埃德加给她布置了一堆功课,为了好友明天的幸福,她现在要开始赶作业了。

    所以她不会料到她和汤姆重逢的日子这么快就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快被现实生活里的事儿压死了,双更写不动了嘤嘤,可以申请延期么orz

    努力维持日更隔日更吧(呕血)
46暧昧试探
    马车夫的应聘在一个小酒馆里;他不动声色地绕过几个醉醺醺的荷兰佬,走到酒吧最前头的柜台上。一个喝得烂醉的大胖子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握着一个绿色的空酒瓶,肥厚的嘴唇下滴着口水;正在睡觉。

    他咳嗽了一声,那个胖子理都没理他。

    他有点不开心;不过他注意到旁边的桌子上有几把刀子;那应该是有人喝醉酒后遗忘在那里的。

    负责登记报名人数的胖子叫查夫,他正做着美梦;梦里被金币塞满了;好多漂亮的小妞都看上了他;他正开心地直哆嗦。

    “嘭!”

    查夫猛的从梦中惊醒;他感受到脸颊边有一丝凉意;手一摸,湿湿的,流血了。他的眼睛快瞪得突出来了!正要破口大骂,查夫的余光突然扫到了一个东西,就在他的手臂不到一毫米的木桌子上,插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刀。

    握住刀的手很修长,很白,没有丝毫瑕疵,那是一双贵族的手。

    他刚要骂出来的话就慢吞吞地咽了回去。

    酒吧里人声嘈杂,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查夫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把刀更快点,估计他脸上流的就不是这么一丁点血了。

    查夫抬起眼,这才注意到他那双手的主人是一个穿着体面的青年,他长得很英俊,黑头发黑眼睛,皮肤很白,一身只有贵族才承担的起的黑大衣,虽然大衣的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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