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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馨同人)月光流转馨香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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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馨'月光流转馨香溢
作者:吉衣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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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色鸢尾花大片繁茂的盛开,蓝色花瓣轻声低语的时节,那场关于诡秘委蛇的政治风云,终于,在悄无声息中落下了帷幕。
光明历3年,年轻的光明帝纤细挺拔的身形掩藏在华丽的乌黑皇袍里,金色的镂花繁美精致,更是衬托着主人的华彩。是的,那是月光般清透的光华,一点一滴溢出绝美的容貌和才华。仅仅是登基3年而已,凭借着高超的政治手腕和并不显山露水的暗黑气质,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巩固着自己的帝位,将那些曾经试图控制自己,亦或者威胁过自己的权臣、世家给以严厉的打击。借子之矛攻子之盾。
窗外的鸢尾还是开的那样繁盛,一片一片好像要燃烧起来的蓝色火焰,灼热了看花人的眼。“你,在哪里?”
又做梦了吗?光明帝摇摇头,兀自笑了。只是那笑容夹杂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无奈和落寞呢?又梦到了,那个人,和自己有着一样容貌,丝毫不差的那个人。这么多年,总是会梦到他,自己已经长大,然而梦中的那个人却还是离开时的样子,精致小巧的面容,稚气的眼眸,一直,停留在自己最后一次看到的光景。你,还在吗?一直没有离开吗?“馨,你在哪里?”“王,丞相求见。”“让他进来吧。”
打断自己的思绪,嗯,很久没有这么想他啦。3年,活在一片看不见的危险漩涡中心,让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停下脚步,根本没有精力回望,那个时候的我们,都回不去了吧?这是我们生在皇家的悲哀吧。那些从出生就伴随着我们,深入骨髓血液的深深羁绊,无法斩断的思念,永远蝇结在胸口那个位置。“王,这次肃清之后。反党已经基本瓦解,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征召文人志士扩充朝廷?”
微微欠身的丞相立在堂中,这样一个经历了两朝的元老,忠心的辅佐着年轻的光明帝。带领着年幼的他躲过一场场诡辩的宫廷斗争。现在,王,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大展宏图了。“嗯,丞相说的在理。就按丞相说的办吧。等丞相拟好章议再交予我过目好了。”
光明帝并不在这位鞠躬尽瘁的老臣前显示过多王气,他像一个太傅一样一直追随着光明帝,在最危险地那一年里,凭着自己在朝中的权利保住了还是皇子的光明帝的继承权。可是,这样的他,却没能保住另一位皇子,也许,这是他们都不能触碰的各自的伤疤。
艳阳高照,游园踏青。风中吹来鸢尾淡淡的香气。年轻的公子策马缓缓的回城。这样极致温柔的光洋洋洒洒的照在身上,带走了前些天的阴霾和湿气。记忆力好像也有过这样的光芒,可是,却那样遥远,、记不得了。抬头微微看天,嘴角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美好的日子要懂得珍惜。
策马轻弹,黄昏时分,落落余晖下映着一人一马的昏黄影像。默默近了,露出青衣白鞋的翩翩公子。额前的碎发略微挡住熠熠的华眸,那瞳孔的色泽忽明忽暗,越发的吸引人。这样的尤物,亭亭玉立?是女子的话,就该如此吧。
停马,走入宅院,步伐急促却不失风度与气韵。是吧,有些东西,无论怎样遮掩都无法挡住那耀眼的光华。“爹”声音中带着急急的期盼,“今年是改年号后第一次征召,我去吧。”
座中的老者轻轻的抿了口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来人的说话。“爹?参加科举可以报效祖国又可以光宗耀祖,爹?”
堂下的人有些急了,父亲从不会这样对自己,难道是嫌自己今天出去跑了一天?不会啊,平时自己这样父亲都只会关心,哪有责罚。今天,唱的是哪出?“叮铃”
一声,茶杯被放入底座。老人抬眼看了看他,那样的眼光,不似平时的关爱,多了许多……应该是五味俱全的复杂吧。“不行。”
简短的两个字,掷地有声。“唉?”
少年有些愣了。怎么回事?父亲不是什么都会答应自己的吗?不是自己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都会满足自己的吗?今天,自己只是想要去参加科举而已啊!“为什么啊,爹,我只是去科举又不是落草为寇,干嘛不行埃”
软磨硬泡的功夫最为在行,嘿嘿,撒娇耍赖,父亲一定会答应的。“不行。”“唉?”
少年真的不懂了,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从未拒绝过自己的父亲,今天,却在科举的问题上连连对自己说了两个不行。究竟是怎么了?“爹……”“别再说了,”急速的语气打断来人的说话,让那些终要出口的话语又一次咽回腹内。“我曾经发过誓,许家之人今后再不入仕。”
说完,再没有看那少年一眼,起身,匆匆的走了。
空荡的大厅,留下少年一人,默默的站在那里。面容平静如水,可是内心却在反复思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像自己丢失了很多重要的记忆,那些,被遗忘的过去,究竟是有着怎样的面孔,温柔还是狰狞?这一刻的自己,才突然发觉,父亲,原来自己一点都不熟悉。明明很亲近,明明很关爱,可是,并是相惜与相通。“景少爷?吃饭了,老爷在中厅等着呢。”
摇摇头,让那些不安分的因子离自己远一点。其实,很幸福不是吗?已经很幸福了。跟随丫鬟朝中厅走去。
穿庭而过的风带来蓝色鸢尾的微小花瓣,落在青衫上,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吗?真的是精致的美丽,却逃脱不了易碎且易逝的命运碍……
依坐在桌前的光明帝,突然伸手接住了飘落的蓝色鸢尾,好像又看到了那人纯粹的笑颜,妖娆的花海……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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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你快来看啊,鸢尾,蓝色的鸢尾开的好美……”
“馨呐,每年都开得,你怎么还是那么兴奋啊!”
“好漂亮,好漂亮,对不对?”
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孩子一样的笑脸迎着阳光,流彰异彩。轻轻的走过去,拥他入怀,“嗯,很漂亮。和馨一样,很漂亮。”
笑容更加绽放,“我们每一年都这样看着鸢尾吧,每一年,每一年……等我和光都变成了老爷爷,哈哈,我都能想象光变成老爷爷的样子。一定是这样的。”
说着便模仿起老人走路的样子,佝偻着背,却被后者推了一个趔趄。
“我才不会那样呢,馨才是,不要老的太快哦~不过……”邪邪的一笑,定睛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怎样啊,要是我变老了,是不是光就不喜欢我了呢?”说着慢慢低下了头,手指纠缠着衣带。
“我啊,呵呵,要是馨老了呢,我就抱着馨来看鸢尾,好不好呢?”
说在耳边的话语,那么轻却蕴含着沉沉的重量。仿佛一下子就溢满了整颗心。
“真的吗?”
有时候幸福太近会让我们不敢相信,太过美丽的话语总是容易支离,所以,我们总是要一遍一遍的确定,确定,那些幸福,是真的。
“嗯。”
当然是真的,对你所说的所有话语都是真的。对你的我永远是真的……
让人怀恋的过往啊,总是煽动起总隐藏的秘密。经久不息的传递着彼时的温馨场面,让人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沉湎在一片臆想的世界,年轻的王脸上展现出难得一见的恬适。
一定是太累了,反党的肃清必须斩草除根,那些个加害馨的家伙,绝不能放过他们。却还要维持着现实的和平,这是繁华的盛世,这是作为王必须的责任。
“馨,你在哪里?”
被父亲拒绝参加科举,当然有些落落寡欢。这几日总是没什么精神,
“哎”,
什么时候开始会叹气了呢?好像记得谁说过的,笑脸像光一样。像光一样?呵呵,难道我是太阳吗?
渡出了宅院,向河堤走去,那里的山坡长满了鸢尾,微风拂过,好像可以听见花儿的低语,时光静谧,万事万物都不在运动,只有河水缓缓流淌,载去悲欢离愁。景就这样靠着山坡,斜倚在草地上,远处渡口来来往往的旅人络绎不绝,欢聚和离别,还真是容易让人伤怀啊。
“咦?景少爷!您怎么在这儿啊?”
“春绯!”
来人是摆渡人家的女儿,绯红的衣诀随风飞舞,难得的自己的朋友。朋友,多么美好的字眼。不常见面,也并不深交,偶尔遇见又让人难得的欣喜。这就是朋友的力量吧!
“今天怎么这么清闲啊?”
“呵,难道我有忙碌的时候吗?本就是闲人一个罢了。”
“那可不是哦,景少爷平时帮过我们很多呢!都很少见您这样闲暇的晒太阳呢。”
“呵呵,那就当我今天休息吧。”
俩个人都这样一起看着天空,默默不语。有时候沉默是我能给的最好的安慰吧。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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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蹲下去并不是认输,反而恰恰是为了跳的更高。有时候静观其变,反而恰恰能更好的观其所变。以退为近,是政治上很老套的办法,同时也是很管用的方法。光明帝心理很明白,那些反党并没有肃净,他们只是暗伏在角落里,等待着更大的反噬。最近,他总是不能静心。那些漆黑的夜晚,熊熊燃烧的烈火,总是不经意翻腾出脑海,逼他不得不去面对。想逃一逃,不想,不想,再这样一个人了。
“王,最近上报,全国各地都非常踊跃报名科举。看来对于权臣、世家的打压深得民心呢。”
光明帝静静听着,又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在听。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外部一点都不能打动他。
“丞相,我们出去出巡吧。不是大张旗鼓的,就是我们几个人。出去体察下民情,也好看看那些个老狐狸们会不会有什么反击。”
突然而出的声音惊了老丞相的耳朵一般,弓起的身子似乎更加卑微了。
“王……也好吧,我去安排。”
年轻的王啊,散散心也好。这里总是常年的阴霾,而外面却是盎然的光景呢。年轻的您,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散散心也好。散散心……
暮色四合,天空的浮云剪影落在河面上,仿佛轻薄的彩纱舞动,波光粼粼。渡口又迎来行色匆匆的旅人。回家还是去向远方?是起航还是终点?每天,有太多人回回往往,疾步徐行。太过于贪恋目的地而遗忘旅途的风光。太注重结果往往忽略过程,我们都太平凡,对于这个世界无力抗争。能给予的和想的到的都太少太少。
从堤岸上走下的一行人,丝毫不见旅途的倦容,好像洋溢着暮春踏青的闲情逸致。不见谈笑风生,给人一种崇敬高雅的意象。苍青色华服的年轻公子矗在中间,有一种错觉,春绯以为自己看到了景公子。蓦地又打断自己。不是!明明是一样的脸庞,明明纤毫必致的相似,可是,自己就是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呵呵,这是作为摆渡人家女儿,总是观阅旅人而来的直觉吗?
如果你曾有过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经历,你一定知道,渡口绝对是个谋生的好地方。那里形形□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有人雇佣,有人卖命。你可以在这里用一顿饱饭换来一个杀手,你也可能发现不是插着蒿草卖自己的人可怜,而是那些连卖都卖不出去,最终逃脱不了饿死命运的人。这个世界上,那些你看不到的,甚至想不到的事情。其实它都存在着,在阳光鲜活的外表下,爬满斑驳的影子。
“王,这里很不安全。我们还是走陆路吧。”
高大的卫士挡住在一行人的前方,长期训练的结果,让他敏锐的发现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不安分因子。也许他们没有多大的杀伤力,然而,却能够在你最出其不意的一刻,给你致命的一击。而王所需要的是万无一失。
“呵呵,没关系。难道你不觉得乌篷船很有诗意吗?”
那样淡然的笑语,有着神奇的力量,安定着人心中晃晃的不安。并不是不害怕,而是有些东西不是不去面对它就不存在。闭上眼睛,丝毫不会影响周遭的一切,作为王,他懂得,如何去面对危机而不是选择逃避。打个眼色,众人心里都有了谱。高大卫士更是紧紧贴着王,那双眼睛,死水一般深深把人望到底。
那些个蹲缩在渡口边的小工们,狡邪的眼神,轻轻的飘过来。又被卫士的一瞥瑟瑟的缩回来。光明帝的嘴角轻轻上扬,
“只是这样吗?不过,倒是小心的很啊!”
“我们怎么好呢?”
丞相颔首问道。
“呵,渡河啊。还能怎样。”
完全忽视那个问题里带着的更深层的含义。光明帝瞥了眼身后的丞相和卫士,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大家已经了然于心。
“咦?公子,你们怎么走这边啊,渡船吗?上来吧,是到哪去啊?”
光明帝瞅瞅了眼前的船夫,瘦弱单薄的身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船夫呢?带着些疑虑,缓步入了船。后面的人也都跟着上了船。
“别人,都将船泊在那边,你怎么停在这么个死角呢?”
“哦,呵呵,因为看到公子们在岸上巡视很久都没上船,又向这边走过来,所以专程等着你们呢。”
好像刚才的人问了个极度愚蠢的问题一样,自然而然的道出了答案。光明帝又一次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瘦小船夫。真是的,人不可貌相都忘记了吗?
“小船家很了不起呢,只你一个人发现了呢。”
丞相接话问道。这个人不简单呢。
“额,那是因为公子长的很像一个人呢。所以就注意了下。还有就是,你们好像在躲什么人吧。今天午后渡口出现了很多陌生身影呢。眼神都怪怪的,畏畏缩缩的。怪吓人呢。着渡口上总是会有些小打小偷的,所以想着公子们应该是躲着那些个人呢。”
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听话的人,却在心里翻腾。像而已吗?如果是他,如果是他的话,就不会只是像吧,那就一定会让人认错的吧……
“船家小小年纪,倒是聪明的和啊。呵呵,我们就是避着那些人呢。出门在外,还是保险点好,是吧。”
丞相也对眼前这个船家刮目相看。能观人之所不能,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我看船家这么年轻还能干,怎么不去考取功名,总比在这河上摆渡的好。”
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自然是最好。
“咦?大叔您说笑呢吧,什么时候可以有女子参加科举呢。”
说着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一下,一船人都微微一惊。女子!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瞬又腼腆的脸红了。原来,她平时并不出来摆渡,今天偶尔过来,穿了件粗布衣裳,头发也被挽了起来,怪不得……
“呵呵,”光明帝微微一笑
“这样看了,真的是个女孩子呢,看来我们都被岸上的一堆人搞的大意了。”
“是啊,尤其是小姑娘,这么聪明伶俐,也出乎我们的意料呢。”
丞相也略略的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谁说没有女子考取功名呢?不是有出戏唱作《女状元雌凰得凤》吗?而且更有《雌木兰替父从军》呢。女中豪杰,自是巾帼不让须眉。”
“公子说的都是些厉害人儿,我们这些小民怎么能比呢。”
“可是,有些事情不去做,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呢。而梦想也直会是个梦想而已。姑娘,如此懂得观物答人,定会有番作为呢。”
言语间,船已悄悄渡到河边了。船家也被他们夸得脸微微发红,而又在思考着刚才公子对自己的话,不去做的话,梦想只是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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