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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科技狂人-第7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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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焕倒是没有像大多数的其他位高权重者那样，对戴维·博伊斯所规划的约束，心生自～由被妨碍的不满。
他心领神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指，我的言辞不当，可能会被有心者收集为呈堂证供，拿到法庭上支持定罪？”
“唐是我这些年律师职业生涯里，沟通最愉快的委托人！”戴维·博伊斯欣然地点了点头，“哲儒软件公司和太阳微系统在圣何塞地方法院的争执，相比于哲儒软件公司和美国司法部，以及20个联邦州在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博弈，不值一提。”
“过不了几天，包括你在内的哲儒软件公司高层人员，就要应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要求，出庭作证了。”
“到时候，你所说的每一个单词，都可能会被司法部的律师，解析出展开攻击的把柄。”
“原来，戴维专程赶来，是要指点我，到时候在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应该如何说话。”首富先生虚心地请教道：“那么，我应该采用什么原则呢？”
“说起来也简单。”戴维·博伊斯眼里闪起狡黠的光芒，“当回答对方律师提问的时候，尽量还以‘不清楚’、‘忘记了’之类的含糊内容；即使他们逼着你从‘是’或‘否’当中二选一时，也不要遵循对方的游戏规则。”
唐焕听得哑然失笑，“我这么装糊涂的话，司法部的检察官和负责审理案件的法官，能答应么？”
“这是你的权力！”戴维·博伊斯把握十足地解释道：“无论如何，你这么做，总比不知不觉间，掉入对方不知道精心设计了多长时间的语言陷阱，强上无数倍！”
“好吧。”首富先生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到时候，我在庭上会尽量含糊以对，免得落人口实。至于辩论，就留给你们这样的专业人士，去应对吧。”
……
当唐焕亲自应对太阳微系统的口水仗后，其也就不算什么事了。
毕竟，在美国这里，连自～由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吧，首富先生自己被人夹枪带棒地说三道四，就不计其数了。
最讽刺的地方，随着被当成娱乐新闻，炒作得越来越厉害，java的声名着实被牵累了。
根据雅虎在网站首页上做的一个“java是否应该改名”的热点调查，将近四成的访问者投了“早改早好”，超过三分之一的访问者投了“多此一举”，剩下的就是“关我卵～事”了。
如果说，前两者之间的投票差距很接近，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那么接下来“应该改为什么名字”的投票，就耐人寻味了。
早就有好事者为java想好了数个新名字的选项，雅虎从中选了四个人气最高的，即j＃语言、j＋＋语言、j语言、j＋语言，罗列出来，供访问者选择。
事实证明，恶趣味也会成群体地发作，j＃得票高高居上，java给人东施效颦的印象越来越深了。
太阳微系统放下自尊后，仔细研究了一些这些“民意”，突然发觉，好像、似乎，j＃这个名字还真不错啊，不但能蹭哲儒软件公司c＃的知名度，还能狠狠地恶心对方一把。
于是乎，太阳微系统悄悄地启动了申请注册程序，结果和抱着相同目的的哲儒软件公司，迎头撞到了一起，顿时再次爆发口水仗，乐子越来越大了。
在七月十日的出庭作证过程中，司法部负责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的检察官，乔尔·克莱因首先便从“java改名”这个热点开始。
……
“唐，你现在的财富，达到了多少？”
不等首富先生开口回答，哲儒软件公司律师团首席律师戴维·博伊斯便针锋相对地抗议道：“反对这种和案情无关，并且涉及个人隐私的提问！”
乔尔·克莱因连忙向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法官，托马斯·潘菲尔德·杰克逊澄清道：“我保证我的提问，很有必要！”
早就暗自在心里带着倾向性的托马斯·潘菲尔德·杰克逊，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注意，不要浪费法庭的宝贵时间。”
乔尔·克莱因微微欠身后，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唐焕。
堂堂的首富先生，待人接物已经不足以用“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来形容了，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检察官压制气场？
唐焕当即无所谓地回答道：“我现在对公益事业的兴趣更大，已经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关注此类数字了。不过，你应该可以从今年三月发布的《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中，找到所谓的答案。”
说到这里，首富先生耸了耸肩，“如果你找不到这份杂志的话，那我可以让我的秘书提供协助。她在整理资料方面，一向尽心尽责。”
密密麻麻的旁听席上，传出了压抑不住的隐隐低笑声。
被暗讽为“年轻肤浅”的乔尔·克莱因，老脸一红，没有接唐焕的话茬，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往下说道：“唐在富豪榜上的身家，超过了两千五百亿美元；而一九九七年，也就是去年，全球排名第一的美国gdp为八万六千多亿美元，唐相当于百分之三；更进一步来讲，唐最近深恶痛绝的爪哇，同期gdp排名为二十一，约为两千六百亿美元，唐与之持平。”
“唐的个人成就无比耀眼、举世瞩目，进而使得他拥有明星那样的号召力，领袖一般的影响力。”
“不久前，唐在自己的个人博客上，据说只是随便抱怨了一句，便让太阳微系统公司全力打造的互联网语言java，陷入抵制和改名风波当中，由此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哲儒软件公司之于整个软件行业，也是如此这般说一不二地垄断。”
“反对这种混淆概念的不恰当比喻，以及采用众多个人色彩明显、具有倾向性、煽动性的形容词。”戴维·博伊斯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对方律师这是在以自己的喜恶，妄加判定证人。”
乔尔·克莱因理直气壮地解释道：“唐的影响力，和哲儒软件公司的统治力，就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如果人们对哲儒软件公司的垄断，还没有一个清晰的印象，那么通过刚才的数据列举，以及横向类比，那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戴维·博伊斯不理吐沫星子横飞的乔尔·克莱因，面向托马斯·潘菲尔德·杰克逊说道：“对方律师在别有用心地引用数据，混淆概念地误导证人的公众形象，以达到影响人们对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的倾向性。如果他继续这么做的话，我将考虑起诉他诽谤。”
托马斯·潘菲尔德·杰克逊看着乔尔·克莱因，淡淡地说道：“请你抓紧时间向证人提问。”
“是。”乔尔·克莱因答应一声，不再纠缠刚才的比喻，拿起一身文件，朗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哲儒软件公司关于浏览器推广的‘百花绽放’计划，其中内容包括给第三方合作者提供polestar的内核与应用程序接口，只需搭配一个界面不一样的‘皮肤’，便能够迅速产生一个基于哲儒软件公司技术架构的浏览器，进而对竞争对手网景公司形成围追堵截之势。”
“请问证人，对于这个‘百花绽放’计划，是否知情？”
首富先生脸色平静地回答道：“你所说的事情，我不清楚。”
乔尔·克莱因咄咄逼人道：“证人，你只需要明确回答，‘是’或者‘否’！”
“我不清楚，怎么回答‘是’或者‘否’？”唐焕苦口婆心地“教育”道：“这就像我们使用计算机财务电算化系统，会计凭证审核这一项，并非只有‘是’或者‘否’，盖因有的公司不会设置这个业务环节，而数据库里对应的字段，内容除了是‘1’或者‘0’之外，还可能是‘null’。”
被首富先生冷不丁地一阵“科普”，搞得有点晕头转向的乔尔·克莱因，额头青筋暴露地逼问道：“你在polestar的开发人员名单上占据着‘软件架构师’的位置，会不清楚这个‘百花绽放’计划？”
唐焕似乎被吓了一跳，有些“畏缩”地回答道：“太过具体的事情，我当然不清楚了！”
乔尔·克莱因提高声调道：“我不是说‘具体执行’的问题，而是指这个从polestar一开发，便奠定了底层架构足够支持的‘百花绽放’计划！”
“反对！”戴维·博伊斯正义凛然地站起身来，“对方律师之前误导证人后，现在又威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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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美国副总统突然发难
……
当首富先生出庭作证后，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便开始进入真正的好戏连台阶段；而各路媒体的追踪报道，也自然一下子密集起来。
按照八卦媒体的归纳，现阶段美国有两大公众人物，由于身陷漩涡而备受关注：一位是美国总统比尔·科林顿，另一位是全球首富唐焕。
前者因为“拉链门”说谎，涉嫌妨碍司法；后者因为旗下公司过于强大，涉嫌垄断行业。
这两场大戏，不管属于政～治斗争，亦或势力博弈，逼格都是有高下之分的。
至于其中的道理，浅显得近乎人之常情。
对于一向以保守社会自居的美国来讲，堂堂的全球第一强国的总统，竟然因为不怎么光彩的“拉链门”，成为整个世界茶余饭后的谈资，肯定扯了对外形象的后腿。
可派系之争就是这样，一旦掐起来，就收不住手，连一些国家利益也顾不上了。
反正我是全球老大，就算出丑，有谁敢当面说三道四？
相比之下，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就无比地堂堂皇皇了。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讨论，没有任何难以启齿的顾虑。
看，只有我们这样的全球第一强国，才有资格玩如此高大上的反垄断专业游戏。
于是乎，不难想象，七月十日的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开庭，对于媒体而言，简直就像过节一样，纷涌而至，瞪大眼睛，支起耳朵，舍不得错过任何枝梢末节。
现实也没有让看热闹者失望，哲儒软件公司和司法部在庭上的对决，激烈而精彩！尤其当首富先生出庭作证后，画面一下波澜壮阔起来。
从本次辩论内容来看，司法部通过包括强制哲儒软件公司保留任何纸面文件在内的一系列方法，收集到了一些值得大做文章的证据，并且于今日面对唐it这个终极boss，全都放了出来。
只不过，随着首富先生越来越多地给出诸如“不清楚”、“记不得了”的回答，乔尔·克莱因的精心准备，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找不到着力点。
前者的满面无辜之色，后者的一脸便秘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瞧得记者们心中窃笑不已，纷纷为此提前拟好了报道的题目
不得不说，哲儒软件公司律师团首席律师戴维·博伊斯，给唐焕制定的回避策略，非常有效，乔尔·克莱因都快要被憋出内伤来了。
这一天的官司结束后，法庭上除了爆出一些相比以前，令人耳目一新的“鲜料”之外，并没有取得什么实际性进展。
但如此结果，对摩拳擦掌的媒体来讲，不会有丝毫的扫兴可言。
……
当天晚上，一些著名的电视脱口秀节目，便迫不及待地用最新素材编段子了，而中心就是首富先生那些“不清楚”、“记不得了”的含糊回答。
这里面的笑点在于，唐焕思维敏捷、英明神武的公众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而白天的“糊涂鬼”做派，只能用“耍赖”来形容了。
编剧们为首富先生总结出了三条所谓的“糊涂”设定：
有多少钱？不知道！
捐了多少钱？也不知道！
和多少女明星约会过？还是不知道！
比如，围绕第一条的场景：
主持人模仿着唐焕的做派，看着一份杂志，频频点头道：“不错，不错，他们已经帮忙算出，我现在有一千两百亿美元的身家了。”
模仿秘书的人在一旁提醒道：“老板，您看的这份杂志上的富豪榜，是去年的。”
主持人恍然地点了点头，拿起另外一份杂志，看了看日期，然后自言自语道：“这是最新的一期了。原来，我的身家已经达到了两千五百亿美元。可是，为什么看着排行榜上我后面的名字，都感觉很陌生呢？”
模仿秘书的人再次提醒道：“老板，您看的是全球范围内统计的富豪榜，美国富豪榜在这里呢。”
……
再如，围绕第二条的场景：
模仿慈善机构的人，对模仿唐焕的主持人，感激地说道：“唐，多谢您的捐赠。”
主持人毫不在意地问道：“怎么样，那笔一百万美元的捐款，还够用吧？”
模仿慈善机构的人，连连点头回答道：“算上您后来又捐赠的500万美元，足够用了。”
……
当天晚上全美娱乐完了首富先生的“萌萌哒”之后，转过天来，主流报纸纷纷推出自己对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的严肃报道，而这才是外界真正权威的观察成果。
首先，这些媒体几乎异口同声地认为：哲儒软件公司用对了人，即不惜重金，聘请来了戴维·博伊斯，担任哲儒软件公司律师团的首席律师。
要知道，戴维·博伊斯以前可是为联邦政～府提供关于反垄断的法律服务，其资历甚至可以追溯到一九七零年代末，司法部起诉ibm垄断的事件。
不难想象，戴维·博伊斯对联邦政～府进行反垄断调查时的思维方式、心理状态、行为惯性等等特点，了如指掌，形容为“内鬼”也不为过，进而可以在为哲儒软件公司服务过程中，针锋相对地采取最直接有效的应对措施。
就拿昨天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的庭上来讲，司法部一方频频放大招，但就是无法有效击中目标，使得乔尔·克莱因的表现，看起来有点幼稚可笑。
其次，媒体齐刷刷地感叹的另外一点就是：唐焕这个boss，对戴维·博伊斯足够信任，甚至不惜“英明神武”的多年光辉形象，接受对方所建议的“回避策略”，装傻充愣地一问三不知。
这样一位精明的委托人，和一位老辣的律师，默契地配合起来，防守得简直水泼不进。
在对双方博弈过程当中策略、方式等等，诸如此类地一番品评后，便是关于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的各抒己见、高谈阔论了。
精英们的见解自然不能是流于表面地看热闹，而应该是透过现象抓本质。
美国总统比尔·克林顿那个在全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拉链门”，打酱油者只是津津乐道其桃色内幕和道德审判，但实质上的战场，却是有否撒谎妨碍司法。
与此类似，对于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吃瓜群众也就是咋呼一下，哲儒软件公司利用垄断地位，干了多少罪恶滔天，而自己却只能羡慕嫉妒恨地干看着的事情的水平。
毫不夸张地说，美利坚合众国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案相当于一个哲学问题，即使胜负结果未出，但仍然发人深省，值得好好讨论。
首先，美国司法部和20个联邦州，起诉哲儒软件公司垄断的依据，是一八九零年通过的《谢尔曼反垄断法》。
而这个东西的本质精神，是要制止垄断者对消费者权益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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